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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岑盯着她不语,她却主动勾上楚墨岑的胳膊,朗声唤道:“楚王爷,我家大人等候多时了。”
“你家大人是?”
女孩俏皮回道:“楚王爷猜猜看呀?”
活泼的样子让天地都暖了起来,楚墨岑稍一怔。这才惊觉这女孩和凤倾天的本来面貌有六七分相似,尤其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很迷人。
这样的凤倾天他也见过,那是对荆慕白才有的娇嗔。自从进了楚王府,不是与他作对就是受伤不断。想到这,楚墨岑一阵心痛。
女孩没再多说,拉着他蹦蹦跳跳走进了凹口。这应该是障眼法,走了不多久便豁然开朗,随着深入看似平坦的路却越来越潮湿,四周的雾气也越来越浓。
楚墨岑一心观察着地形,或许是女孩给他的感觉过于熟悉,让他放松了警惕。忽然小臂一阵刺痛,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袭来的黑暗。他只来得及看清女孩的笑脸便昏了过去。
***
今个是十五,这是凤倾天离开楚墨岑的第三个月,也是她在萧然身边的第三个月。她已经不再吐血,皮肤上的水泡在药泉的浸泡下,已光滑如初。当然,她更学会了遗忘,学会了不再执念。
此时的她是全新的她,健康的她。没有过去的束缚,没有记忆的羁绊,也没有爱。
“倾天,今个有客人要来。”凤倾天正对着一堆花花草草出神,一不留心,手上咬了一多半的糕点不翼而飞。抬头看去,萧然手里捏着她那半块糕点,见他这副样子,八成是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吃饭。
凤倾天伸手去抢,萧然移步慢躲,遂后直接将点心塞进自己口里。凤倾天嫌弃的睨了他一眼,这是几顿没吃?连她咬过的也不放过!
“来客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萧然又端起凤倾天的茶杯,喝了两口水。看的凤倾天直皱眉。
他却不以为然道:“你跟为师学习也有些日子了,当然要考考你。”凤倾天一听,站直身子,等着他下面的话。
“若是合格就可以和铃铛她们一起出去。”
“真的?”凤倾天满眼期许,萧然伸手揉揉她额前的头发点点头。谁知她这会倒是不介意的直接抱上他的胳膊,笑弯了眉眼。
自得知情蛊没有解药那天起,凤倾天就变了。她开始学着走出死亡的困境,让萧然教她很多别的东西用来转移注意,并极力的克制自己,学着忘记楚墨岑。
萧然也乐见其成,教她武功,教她用毒,不过凤倾天身子骨弱,武功自是无缘。毒术倒是很有天分,可能与她未失忆前学过有关。很快就能区分毒物,并且使用。
随着对楚墨岑的刻意忽略,渐渐不再吐血,身体里的情蛊像是冬眠了一样。只要她保持心情,不再回忆基本和正常人无异。
凤倾天自己也很开心,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自然不会去自寻烦恼。而且楚墨岑也没有她想象那般难以忘记。总之,这一个月她努力的跟着萧然学习,并让铃铛帮她找了一堆毒物,自己学着炼制毒药。
“这个客人很特殊,曾经你们是旧识。你必须要骗过他,并且给他下毒。成功了才能离开山庄。”
“没问题。”凤倾天欢天喜地的准备开来,萧然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看着正在做人皮面具的凤倾天,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很快,太阳便从空中掉了下去。山庄里的白天总是很短,夜很长很冷。凤倾天做好面具,将近日苦心研制出的药丸藏在小指上镂空的宝石戒指里。
等了许久也不见萧然带什么客人来,等不及,噘着嘴朝萧然房间走去。一路上,数个白影与她擦身而过,她知道这是萧然的手下,所以并未多心。
可到了萧然住处,突然警醒。因为屋檐下的灯笼没亮,偌大的院子只有她手上提着的纸灯,昏暗的橘色光芒,连她的脸都照不清。
“萧然!”凤倾天低唤一声,空荡荡的声音在院里回荡,显得更加寂静。心弦一紧,捏紧手中的纸灯,一步一步朝门边靠近。
‘吱呀——’推门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有些渗人。难道这也是考试中的一项?想到这凤倾天沉了口气进了屋。
萧然屋里有夜明珠根本用不着烛火,凤倾天拉下桌台上的布,白色的冷光在屋中散开。她刚抬眼,就被吓得退后几步。只见不远处的躺椅上,躺着一个黑衣男子。双目紧闭,嘴唇发紫,很显然是中了毒。
难道考的是解毒而不是下毒?
凤倾天壮起胆子,蹑手蹑脚的往躺椅边靠近。每走一步心都要跳出嗓眼,可为了能和铃铛她们一起出山庄,她一定要获得萧然的认可。
终于挪到了椅边,凤倾天缓缓抬起手,抖着两指去探那人的鼻息。谁知刚靠近,那人猛然张开眼。一束冷光赫然扫向她,与此同时捏上了她的手腕。
凤倾天吓得脸色惨白,不过脸上覆着人皮面具看不出来。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问道:“你、你没事吧?”
那人皱起眉,收起眸中的冷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哑着嗓子问道:“这是哪里?”
“你不知道?”凤倾天其实也不知道,不过为了掩饰自己,她一脸无辜的瞪着大眼睛望着他。那人松开手,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
“我是被抓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铃铛。”凤倾天本来想报以微笑,缓解气氛。但想起自己这个人皮面具怕表情不自然,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男人撑着手肘坐起身,不知是受了伤还是中了毒,感觉很虚弱。凤倾天闹不清情况,便好心扶了他一把。男人突然抓上她的四根手指扳平,看了一眼她的掌心。遂后眼底划过一抹失望,松开。
“你家主人呢?”
他垂着眼,不再看凤倾天,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更冷淡。凤倾天摇摇头问道:“你真的是被抓来的?”
“不然呢?”男人抬眼反问,凤倾天从失忆后与人鲜少接触,自是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失了主意,又不知萧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名有点烦躁。
瞟了男人一眼,回身就欲离开。男人一把拖上她的手腕,并不用力。但箍得很紧,凤倾天挣了一下,没挣开。
“放开!”原本说好的考试,突然变成了这么一出,凤倾天又气又恼。不知不觉声音抬高了好几度,那人明显一僵。忽然抬起另一只手一把扯掉了凤倾天脸上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是用特殊药水黏合在脸上,这么冷不丁撕下自是很疼。凤倾天秀眉蹙起,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怒道:“放开我!”
“天儿?”噌——凤倾天恼怒的表情定在脸上,心口一滞,熟悉的感觉瞬间没过心头。这个声音……
“墨岑?”凤倾天薄薄的唇瓣呢出这个已经被她埋在心底的名字。
男人猛地站起来,双手覆上她的双肩。眉眼中是吃惊,是惊喜,是喜悦……太多太多的情绪,不能用言语说明,不能用语句描述。
随后狠狠将她揉进怀里,箍紧。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有力的手臂圈着她整个后背。从嗓中磨出一句,“对不起。”
章节目录 让他滚!
更新时间:2014…2…13 8:40:37 本章字数:3676
凤倾天只觉胸口堵得难受,眼眶涨得发疼。悫鹉琻伤洁白的贝齿咬上唇瓣,身子在颤,心也在颤。
比以往任何一次感觉都要强烈,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破心而出,钻心的疼让她整个身体都开始发颤,发虚。脚下发软,头脑却越发的清醒。
鼻腔里充斥着楚墨岑身上的味道,温暖的怀抱将她近日来的美梦击得粉碎。一切都是表面,身体又变成了朽木。
“你不该来!”凤倾天心中没有半丝的激动,反而对楚墨岑的到来感到了负累。尤其是没有了病痛折磨,生活是那么美好。她不想再背负身体上的折磨。
楚墨岑僵住,退开一点,凝望着她略显疲惫的双眼。凤倾天脸上的易容物已经去掉,是她原本的样子。从前看在眼里总是觉得烦躁,如今就像是二月的桃花,激起心中片片温软的涟漪。
可这样美的花朵,在他手中像是要凋零般,迅速的枯萎。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他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昔日的阎罗战神,此刻脆弱又敏感。
凤倾天咬着唇,手指紧紧抓上楚墨岑胸前的衣襟,胸腹一阵剧痛,血气上涌。她极力的克制,但嘴角还是溢出一道血痕。
“求你,走吧……”虚弱的身体不能支持更多,说罢便倒在他坚实的怀中。楚墨岑心口震得生疼,无以言喻。眼神变得阴冷而狂暴。紧紧揽着她下滑的身子,心痛的无法呼吸。
他将她放在躺椅上,痛苦的瘫坐在地。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进耳膜,“楚王爷,你把我家夫人玩坏了。”是那个白衣女孩,她环胸倚着门,冷冷望着楚墨岑。
楚墨岑哪里有心情理她,只顾盯着凤倾天苍白的脸。心中是自责,是悔恨。
白衣女孩又道:“你若不想夫人死,最好振作点。”
一语惊醒,楚墨岑蓦然想到楚征带回来的消息。风老爷子说,只要凤倾天忘记他,蛊虫就会休眠。但一旦被唤醒,就会比从前长得更快,直到吸干宿主的骨血。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同被下蛊的人血去养,不过从此凤倾天就会视他为仇人。
而且他的血里含有剧毒,凤倾天能受得住吗?
“去叫你家大人!”楚墨岑站起身,虚步一晃,冷厉的眼神定在白衣女孩身上。女孩一点都不怀疑楚墨岑的实力,此刻若她要说错半句,估计他会毫不犹豫的扭断她的脖子。
“楚王爷莫激动,大人吩咐过,夫人若再发作找神仙也没用。能救夫人的只有王爷一人。而且,大人去帮夫人找药引了。最快也要二十天才能回来。在此期间,我等会全力配合楚王爷的。”
说罢,拍拍手,从黑暗中又走出五个白衣女孩。虽然很暗,但楚墨岑发现这些女孩都和凤倾天有些像。看来他们的主人和凤倾天有些渊源,或者对凤倾天有私情。
想到这里楚墨岑心里有点酸。
“本王的血液里有毒,天儿的身子恐怕承受不住。”
女孩微微一笑,一脸神秘,“楚王爷放心,这世间没有阿如解不了的毒。”
“阿如?”听见这个名字,楚墨岑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这时就见白如从黑夜中走出。一脸淡然,只是眼神定格在楚墨岑脸上时略显幽怨。
“你怎么会……”楚墨岑难得表露出诧异,可白如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楚王爷别来无恙?”
不等楚墨岑回答,白衣女孩挑眉问道:“阿如,你认识楚王爷?”
“楚王爷的情蛊就是找我解的,这件事我已经向大人禀告过了。”
白衣女孩努努嘴,看来白如应该和她们并不是一条心。楚墨岑也不再多言,回身望着躺椅上的凤倾天,眼神柔软的像是要滴水。
“开始吧。”楚墨岑说的风轻云淡,好似根本不是在心尖上取血,而是被蚊子叮。白如看他的眼神又幽怨了几分,这时就见白衣女孩笑的更加深沉。
“既然楚王爷和阿如都是熟人,要怎么护住夫人就烦请二位多费心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我等会倾力相助。不过,若夫人有半点差池,我等和二位也得跟着陪葬了。”
说罢带着剩下的五个女孩,站成一排。白如走到屋里,看了眼凤倾天道:“先把她带到药泉去,楚王爷的血需要解毒后才能用。”
楚墨岑正欲抱起凤倾天,白衣女孩就冲进屋,先他一步抱起了凤倾天。
“药泉是山庄的禁地,铃铛送夫人去就好。”楚墨岑当下就表示不同意,接着就听白如道:“大人说过,若夫人再复发。我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现在这样,若夫人真出了意外。恐怕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铃铛睨了白如一眼,思量片刻最终妥协。
他们把凤倾天送到药泉后,铃铛死活不让他们进内室。白如只好在外间给楚墨岑放血。由于之前她为楚墨岑解过毒,所以很快就将血液里的毒素清除。
铃铛端着从楚墨岑心口放出的血进了内室,只留下白如和楚墨岑在外室。楚墨岑一心系着凤倾天,眼神紧紧盯着内室的门帘。白如则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你不该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谁,楚安吗?”楚墨岑鲜少陷入被动,这一次虽然是他自愿跳入陷阱。但他确实猜不透这个幕后人的意图。
白如摇着头,抬手摸上他下巴上的胡须:“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可知道你根本救不了凤倾天!”
满眼都是心疼,好像她一心都是为他,而他就是那个不解风情的薄情郎。楚墨岑此时心口很疼,但他还是转开脸避开她的触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所谓的爱情蒙住了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