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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松口气,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几两碎银,然后拿过算盘准备盘算上周的利润给清歌看。
清歌摆摆手,拦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别算了吴老板,咱们做生意这么久,我不相信你吗?你不会黑我的!”
吴老板摇头,“你相信我我自然是高兴的,但这帐还是要算的,否则我怕别人说我欺小……”
清歌忍不住笑了,“那好吧,你算,我看着。”
吴老板算好了帐,除去了自己该得的两成利润,清歌上周净赚了三两银子。
吴老板取过钱给她,忍不住夸道:“岚姑娘年纪这么小,绣功却如此了得,又有如此做生意的头脑,当真是少见呢……”
清歌笑笑,没说什么,收好钱,跟吴老板告了别,离开了绸缎庄,准备去菜市场给娘亲买条鱼回去熬汤,补补身子。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清歌正要横穿马路,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伴着一个“闪开,快闪开”的急急的声音。
人群纷纷后退,清歌下意识的抬眸望去,只见一辆奔跑的马车已飞快的疾驰了过来。
她慌忙躲到一边。
余光一扫,突然发现一位老人家已然被飞奔的马车吓呆,竟然呆立在马路中央挪不开半步,眼看那华美的马车就到了跟前,马儿扬起的蹄子就要踢了过来,赶车的少年心一急,慌忙‘聿’的一声死死的勒住了马的缰绳。
与此同时,清歌顾不得手里的篮子,飞一般的扑了过去,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臂,用力的拉到了一旁。
马儿被生生的勒停了下来。
赶车的少年出了一头汗,被惊吓的老人兀自惊魂未定,一脸的土色。
当街骂人
清歌拍了拍扑通扑通猛跳着的胸脯,柳眉倒竖,劈头盖脸就朝那赶车少年骂了过去:“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大街上人这么多,干嘛还把马车赶得那么快啊?
出了事撞了人怎么办?
存心的是不是?”
赶车的清秀少年大概是没料到这姑娘居然那么凶,众目睽睽之下当头就是给他一顿骂,不由涨红了脸,直着脖子辩解道:“这不没事么?”
“没事?还没事?”清歌一听火更大了,“你看看老人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要是他有心脏病呢?这么一吓还不得被吓死啊?这个责你负担得起吗?”
“我,我……”少年一下子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我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清歌干脆的道:“赶紧给这位老人家道歉!”
被惊吓的老人此刻也回过神来了,大概是看到马车如此华美,料想坐在马车里的人也是非富即贵,怕是得罪不起,于是急急的道:“不用了不用了,老朽也没受伤,小伙子,你就不用给我道歉了……”
“不行!”清歌的脾气也上来了,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儿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敢在街道上这样横行霸道,要是撞死了人怎么办?
穷苦人的命就是那么贱薄的吗?
她冷冷的看着少年,口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你娘没教过你要尊敬老人家的吗?
事情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必须给这位老人家道歉!”
“你……”周围人都指指点点,少年终于受不了,一脸的通红,正要发火,坐在马车里的主人终于发话了:“阿松!”
随着这一声略带磁性的好听的声音,车帘一掀,从马车里探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来,斜飞入鬓的剑眉,英气不凡,黑如点漆的眸子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
随着这一声略带磁性的好听的声音,车帘一掀,从马车里探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来,斜飞入鬓的剑眉,英气不凡,黑如点漆的眸子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一袭白衣让他看上去更加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他一出现,周围的风采仿佛一下子就被他吸引过去了,这青年,俊美得让周围的女子都黯然失色。
那一刻,清歌想起了一个词:温润如玉。
“公子!”见到他,少年阿松的态度立马恭敬了起来。
“阿松,这小姑娘说的对,本就是你的不对,还不快向老人家道歉?”
他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一脸傲然的清歌。
“是,公子。”阿松躬身,转过面下了车,来到老人家面前,恭敬的鞠了个躬,道,“对不起,老人家!”
“没关系没关系!”老人家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白衣公子灿若星辰的眸子落到了清歌身上,温和的道:“小姑娘,我这马儿受了惊,随从一时没制住它,惊吓了老人,现在他已经向老人家道了歉,你可以让我们过去了吗?”
白衣公子的态度彬彬有礼,态度又很诚恳,虽然他骨子里还有那么一丝有钱人的优越感,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既然道了歉,她就没理由揪着不放。
于是淡淡一笑,道:“公子的随从若早说清是马儿受了惊,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说完,便再不理他们,只是对老人家道:“老人家,没事了吧?”
“没事,没事。”老人家感激的朝她道,“谢谢你了,小姑娘。”
清歌微微一笑,放开老人,捡起地上的篮子,走进了人群里。
白衣公子看着她小巧的背影,眯了眯眼,没想到平日里从来没有人敢大声跟他说话,今儿倒让一个小姑娘给当头教训了一顿。
这姑娘,年纪虽小,架子和气场倒不小!
他自嘲的笑了笑,吩咐阿松:“赶路吧!”
然后退回了马车里。
生龙活虎的人转眼就死了
“是,公子!”阿松颔首,重新坐上马车,“驾”的一声,马儿跑开了去。
清歌去菜市场买了一条鲤鱼,再买了点其他的生活用品,在市集里转了转,去小铺子里吃了一碗面条填了填肚子,便往回赶。
路比较远,所以她得早点动身,否则太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到桃花山山脚下时,已近黄昏。
夕阳给整个桃花山踱上了一层金黄色,看上去瑰丽而又神秘。
突然,她的视线被不远处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住了。
咦,那不是中午在集市上差点撞人的那辆马车么?
怎么会在这儿?
她没做多想,只是以为他们去庵里上香的香客。
正要往通往山里的山路进去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了,下意识的嗅了嗅空气。
这一嗅她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因为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莫七是个混混,经常跟人打架,身上挂彩是常有的事,所以她早已闻惯了血腥,对其也非常的敏感。
此刻,在桃花山脚下,她竟然又闻到了这种味道!
她飞快的奔到了那辆马车前。
车头没人,她刚撩起车帘,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冲入了她的鼻子里。
定睛一看,不由惊了一跳。
只见马车里,阿松浑身是血的倒在那儿,胸口插着一把尖刀,鲜血流了满满一地。
探及鼻息,早已气绝。
跟着莫七的那些年,她早已对生死变得漠然,但她没想到中午在集市上还生龙活虎的阿松转眼竟死在了桃花山的山脚下,这让她非常的惊疑。
猛地,她想了起来,那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公子呢?
他怎么样了?
怎么不见了?
会不会也出事了?
她皱了皱眉头,捂着鼻子放下了车帘。
她决定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反正自会有官府来办这案,再说她也不认识他们。
于是,她转过身,朝那条通往山里的小路走去。
白衣公子受了重伤
走了几米远,突然,路旁的草地里传来了一声呻吟。
是那种受了伤之后的呻吟,清歌听得真切,不由顿住了脚步。
想了想,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拨开草丛,一步步朝发声处走去。
走到一块巨石后,扒开茂密的草丛,一条横卧在地上的人影赫然在目。
是马车里的白衣公子。
此刻,他右臂受了重伤,雪白的长袍上也是血迹斑斑,面如金纸,痛苦的呻吟声正从那张薄薄的嘴唇里逸了出来。
听到声响,他霍地睁开了眼睛,全身都充满了戒备的气息。
看到清歌,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他头一歪,竟晕厥了过去。
“喂,你……”清歌急了,这人,怎么连句话都没说上就昏过去了?
这叫她怎么办?
是救还是不救?
她细细的打量着那张脸,看起来,他不像是坏人。
如果不救,他有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在这儿,也有可能会伤他的人搜查到。
可如果救了,庵里恐怕就不太平了,以后的麻烦就更大了。
权衡再三,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把他丢在这里,于是一咬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起来,将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一步一拐的往山上走去。
这男人起码有一百八十多公分,又高又重,此刻又是昏迷不醒,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小小的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身子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脖子都快断了。
不过这人还是蛮聪明的,知道那些要杀他的人定会往山上追去,所以才故意留在出事地点不动,想必他也是深谙‘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个道理吧。
估计山上早已被人搜过了,这会儿要是上山,应该没问题的。
于是,她扶着这具重重的身体,抄了一条近路,一步一挪的往庵里挪去。
这个时候,她只恨自己怎么没穿越到一具正常人的躯体上,而是穿到这个才10岁的小女孩身上,不然也不会这么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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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伤口非常专业
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连拖带拽拉,她终于把白衣公子弄到了静心庵前。
到达庵门口的那一刹那,她虚脱般的瘫倒在地上,这才发现全身都已被汗湿透。
庵门口,一脸焦急等着她回来的杜玉娘看到她居然拖着个大男人回来,不由吓了一跳,近了,再看到男子居然浑身是血,更是惊得叫了起来:“岚儿,你,你,你怎么带个死人上来了?”
清歌抹了一把汗,“娘,他还没死!”
“没死?”杜玉娘伸手一探,果然还有微弱的气息。
她瞠目结舌的望着对方身上把白衣都染透的鲜血,恐惧的吞了吞唾沫,“岚儿,他到底是谁呀?
这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刚才有人到庵里来问过了,这人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啊?”
清歌无奈的道,“娘,你先别问了,快帮我把他扶进去吧,他再不救治,就快没命了……”
“哦。”杜玉娘忍着一肚子的疑问,和清歌一左一右把白衣公子扶进了庵里,扶到了她们的房间里,放到了床上。
“娘,去打盆干净的水来。”清歌头也不抬,手里忙活着给白衣公子除去身上的撕开受伤的手臂上的衣服,动作娴熟而又老练。
“哦。”杜玉娘应了一声,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走出去打水。
她奇怪她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儿面对一个浑身是血的重伤之人却能淡然自若,一点也不惊慌,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能那么熟练的救人,一点也不符合她的年纪!
可她哪里知道,在那些流浪的日子里,在莫七一次又一次跟人打架受伤后,都是她帮他简单的处理,包扎伤口呢?
她的水平,早已经被训练得很专业了。
白衣公子身上有多处伤口,刀伤,剑伤,看来他遭受了一场非常激烈的厮杀,侥幸留下了活命。
他最重的伤是在右臂上,刀口很深,皮肉翻飞,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连带着皮肉,鲜血模糊,看起来非常的恶心和吓人。
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救他?
杜玉娘见状,哇的一声吐了。
清歌眉头都不皱一下,飞快的帮他清洗好伤口,然后包扎好,抬起头来远远的站到一旁的杜玉娘道,“娘,你去帮我把忘尘师太请来。
这个人的伤太重,我手里没药,忘尘师傅可能有办法……”
“哦。”杜玉娘闻听赶紧出了屋子,那股子血腥的味道她实在是闻不了。
可清歌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她实在是太佩服她这个女儿了!
不多时,飘然出尘的忘尘师太就随杜玉娘走了进来,目光落到床上双目紧闭昏迷中的白衣公子身上,不觉怔了一怔。
清歌抬起头,“忘尘师傅,这个人受了很重的伤,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救他?”
她没有请求忘尘师太救人,也没有问她有没有法子救他,而是选择了‘您愿不愿意救他’这句话。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让忘尘师太救人,毕竟,自己是借住在这里的,而且,此前已经有人来搜查过他了,她怕他们会给静心庵带来麻烦。
果然,听到她的话,忘尘师太目光中有了一抹赞许。
好聪明的女孩子,果真是玲珑剔透!
她微微一笑,上前道,“那也得让贫道看看此人是否有救!”
只一句,便让清歌大喜,她知道,忘尘师太这是愿意救人了。
她不觉松了口气,道,“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