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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惜温柔的,可是这种疑虑一旦形成,也会是很折磨人的吧。
马车内突然变得沉静,这种令人不安的寂静持续了大约有一刻钟,然后她就听见了一句低咒响起:“该死的……”紧接着,视线猛然转换,她就被压在了软榻上,正对上男人愠怒的双眼。
“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可以不用让我来猜心思?!”他恶狠狠地道。
寤生心中渐渐平复,微笑着望向他,“堂堂雍亲王,还用得着猜别人心思么?哪个人的心思不是被你看在眼里?”
“可是你不一样……”他有些懊恼地说出了这句话,抿住薄唇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最终输给了她一脸平静的表情,重重地吻了下来,狠狠在她的双唇上碾转攫取了一番,“那你知不知道我会吃醋?!”
寤生一怔,半晌才明白过来,眉间渐渐舒展。双臂攀上他的肩,她微撑起身吻了吻他的薄唇:“吃醋其实……有益健康。”
胤禛好气又好笑,忽然又覆上她的唇用力地索吻,纠缠着她香滑的小舌,直到最终俩人都气喘吁吁起来,体内躁动的火焰在摩擦中被引燃……
马车刚在府门前停下,胤禛就抱着她跳下了车,疾步往自己东书院的书房而去。一脚踹开书房的门,直接进了里屋,还不等寤生反应过来,就一下子被他抛在了床上。
胤禛依然蹙着眉,几下扯开了自己的外衣,然后将想要溜掉的某人牢牢地按住:“今儿,就让我好好收拾你……敢这么戏耍我……可恶……”不顾她的挣扎,抽掉腰间的汗巾子将她的双手同床头的床栏绑在了一起。
“混蛋!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我何时戏耍过你……是你自己要问那么气人的问题……还说我可恶?你才是可恶……啊……你这个混蛋!流氓!停、停下……啊……”双腿被压住,完全处于了被动的局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一件件地撕扯下衣物,皮肤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是这个人显然熟悉她的身上每一处敏感,极尽撩拨之下令她不一会儿就可悲地丢盔弃甲,反抗的声音在这种刺激的爱抚中并未能持续多久,最后,已经变成了动人的娇吟和无法抑制的尖叫。
“可恶的女人……以后再欺骗我,再不给我讲真话……会比这种惩罚还要刺激……”
“你这个混蛋……啊……你住手……嗯啊……”
“想要吗?只要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
“混蛋……啊……”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个惊慌莽撞地声音,外加敲门声和阿福的劝阻声:“爷、爷……”
胤禛心头一怒:“何事?”
“爷,侧福晋忽、忽然肚子疼!好像是要生了!爷,您快去看看吧……”
寤生顿时兴致全无,体内涌动的热情也渐渐冷淡下来。胤禛双眉轻蹙地凝视她片刻,最终轻叹一声,为她解开双手,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她的身上,轻轻吻了吻她额头:“我去看看……乖乖等我……”
听到外间的门“吱呀”地轻响了两声,接着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她便越发觉得气闷起来,情不自禁地咬牙切齿,恶狠狠地低咒出声:“爱新觉罗·胤禛,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第88章各藏心思
虽然咬着牙信誓旦旦,但由于出去一整天导致此刻疲累非常,寤生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然后一觉就到了翌日清早。
不出意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她习惯性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又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哼唧了两下,随即闭上了眼。
胤禛好笑地看着怀中的某只猫一样的动物,在她头上落下一吻,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背:“醒了?”
“没有。”寤生闷闷地回答。
胤禛轻笑出声,语气越发低柔:“昨儿那么早就睡了,是不是逛街太累的缘故?”
寤生揉揉眼,掩嘴打了个呵欠,抬眸嗔望着他:“有点儿……昨儿,年氏应该还好吧。”
胤禛淡淡一笑:“你倒还惦记着……唔,母女平安。”
“那就好。”寤生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轻轻推了推他,“你该起来去上朝了……”
胤禛被她迷糊可爱的表情弄得心直痒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浅浅的吻就落了下来,含糊不清地道:“还早……让我先饱餐一顿……”
于是,某人再一次被里里外外吃干抹净了。所幸,那家伙在餍足之后还知道打扫战场,令她身体虽然酸软却觉得清爽了许多,还未等他离开她终于又昏沉沉睡去,梦里仍在嘀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胤禛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自言自语:“这丫头做了什么梦了?”
……
这一觉又到了上午。寤生起床后,回到自己院子随便用了点粥膳,便懒懒地倚在躺椅里看书,直到小笋进来报说太医例行来诊脉了。
诊过脉,老太医捋着胡子微笑着道:“侧福晋的身体好了许多,体寒的症状也有所控制,只是还需静养几个月,每日按照微臣所开的方子进行药膳调理,方能令精神完全恢复。”说完将药方写了下来。
寤生拿过药方看了一遍,顺手递给一旁的小竹:“拿去抓药,再连药和方子一起交给膳房。”又对侍立的小笋道,“茶凉了,去为张太医沏一碗热的来。”
“是。”片刻后小笋沏了茶来,然后行了一礼,自发地退出了屋去。
寤生这才对老太医微微一笑:“张大人,我还有一事想请教。”
这老太医自是久经世故之人,见她将屋里的丫鬟支开,必是有隐情要讲,面上仍是带着平静的笑意,缓缓开口:“不敢当个‘请’字,侧福晋有事不妨直说。”
寤生微微斟酌了一下:“是这样,就是想问一下太医我还能不能再怀孕。”
“还请微臣再为侧福晋号一下脉。”
片刻后,太医轻叹了口气:“侧福晋的愿望,恐怕有些难。侧福晋原本就有些气血虚弱,曾经生产之时又不够顺利,元气大伤,恐怕再难蕴结精气。不过,侧福晋也莫要过于紧张,凡事都不会是一定,微臣且再为您开一张药方,与方才药膳的方子一起按量服用,两个月后再看效果如何。只是,您还需保持平常心,切勿急躁才好。”
寤生也知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见效的,便点了点头:“我明白。”
送走了太医,她独自枯坐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来让小竹去探望一下年氏,顺便把前儿刚从东阿县送来的阿胶拿出好几盒来让小竹一并送去。
“额娘,额娘!”弘历那清亮的小嗓门从屋外传来,下一刻,帘子被掀起一条缝,探进来一张粉嘟嘟地小脸,对着她咯咯一笑,这才跨过门槛扑进她怀里。
“臭小子……”寤生笑着将他抱起,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
“……姑姑。”帘外响起一个微有迟疑的声音。
寤生笑道:“进来吧。”丫鬟打起帘子,一高一矮两个小孩进了屋来。小的好奇地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刚要像弘历一样扑过来,被大的一把抓住,拉着他行了礼。
“快免了,”寤生对他俩招了招手,“过来,好些天没见,让我瞧瞧。”
弘时拉着弘昼到了她跟前,面上微微一红:“姑姑最近身上可大安了?”
寤生微笑着点点头,“多谢惦记,好多了。”又拉他在自己身旁的炕沿儿上坐下。弘昼见四哥被抱在腿上,便也爬上了炕,摇了摇寤生的胳膊:“姨娘,姨娘,弘昼也要抱!”
“老五,”弘时不赞同地看着他,“你这样,姑姑会累的。”
弘昼嘟了嘟小嘴,满脸委屈:“可是姨娘都抱四哥……”
“好了,好了,”寤生笑着将他也揽进怀里,“姨娘不累,姨娘抱弘昼。”
窝在寤生怀里的弘昼对着自己三哥做了个鬼脸,咯咯笑起来:“三哥不乖,姨娘只抱我和四哥,不抱三哥。三哥连‘姨娘’都不会说,还叫‘姑姑’,一会儿阿玛回来了,我要告诉阿玛!哈哈哈……”
又是一个小鬼头!八成儿是让弘历带坏的!寤生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弘历。转头却见弘时面色通红,正没好气地看着老五。眸光转眄之间对上寤生满含笑意的双眼,双颊红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叫惯了姑姑,不、不习惯叫‘姨娘’……”
寤生好笑地看着他突然紧张的表情,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这下,弘时连耳根也红了,心中不自觉地怦怦直跳,令他忽然产生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姑姑,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话未说完起身行了一礼,就逃也似的奔出了屋。
寤生看着摇动了几下才停止的门帘,疑惑不解。
“哈哈,三哥居然吓跑了!我又不会真的告诉阿玛!哈哈哈……三哥真笨!”弘昼一脸得逞的拍手大笑,在炕上同弘历滚成了一团。
寤生也笑起来,一边守着那两个玩闹的小孩儿,一边从几案上抽出一本书来看,思绪却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在江南的时候那个也喜欢腻在她身上的小女孩儿,甜甜地唤她“娘亲”……其实,她好想能为他生一个女儿,像子衿那么可爱乖巧的女儿。
……
时间过得很快,盛夏依然成了她最好过的季节。年氏的女儿满百日,胤禛为这个孩子取名“永淳”,设了百日宴。
奇胤禛喜欢女儿。她刚到年氏里屋的门口,就看见他正抱着那个孩子,唇边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目光全在孩子的脸上,透出惊奇而喜悦的光芒。
书寤生止住丫鬟的通报,转身离去。
那是他的孩子,跟她却没有半点关系——她努力把这个无端出现在脑中的念头抛开去,默默回了屋。同往常一样,让小竹放下窗屉,将自己埋进躺椅柔软的白狐褥毯中,静静地午睡。
确实是静静的午睡,没有一丝梦境,心绪如一汪静止的湖水。其实,只要不去看不去听,她都可以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这一刻,她发现其实是自己老了。
虽然面貌好几年来都没什么变化,可是心境早已老去,受不了吵闹,越来越喜欢这样安静地呆着。
其实事实原本就是如此,她活了两世,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离别不可思议的事情,人也就越来越淡然,像一个看透世事的老人。
康熙五十六年五月,永淳得病殁了,不过刚满两岁。
饭桌上依然是长久的安静,寤生为胤禛夹了一块冬笋,想了想道:“我有事想告诉你。”
胤禛吃掉那块冬笋,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她有些迟疑,看着自己碗里快要堆成小山的菜,笑了笑道:“还是吃完饭再说吧。”然后埋头扒饭。
胤禛颔首,轻轻勾起唇角:“随你。”
用完膳,俩人在丫鬟的服侍下漱口、净手,一系列规矩之后,新沏的一碗茶才端在手上。寤生与他隔了一张几坐着,看着他道:“我怀孕了。”
“噗……”胤禛一口茶喷了出来。
搁下茶碗掏出绢子捂住嘴咳嗽了半晌,他才缓了一口气,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她:“你说什么?!”
她就知道会这样。看来刚才没有在饭桌上说起这事是明智的,不然雍亲王的优雅形象就全毁了。寤生走过去,偎进了他的怀里,抬手环住了他的颈,笑着道:“我怀孕了。前几日太医来为我例行诊脉,说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本想当天就告诉你,可是你这几日这么忙,我也没机会跟你说起这事儿。”
胤禛直直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许久过去,他艰难地开口:“哪个太医?”
“就是一直给我看病的张太医啊。”
“他说了些什么?开了安胎的方子了?”
“张太医说了一大堆,我也没能听懂几句,总的说来就是我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开了安胎的方子,我这两天已经喝了两副了。”寤生忽然想起什么,忙道,“你别怪下人,是我吩咐先别告诉你的,我想自己告诉你。”
“听着,听我说,”他将她紧紧拥住,声音中含了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这个孩子,咱们不能要。”
第89章小女得逞
“为什么?”寤生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面色平静地问道。
“我们已经有了弘历,不需要再有更多的孩子。”他抚着她的乌发,在她耳畔低声道。
寤生坐直身体,目不转睛地定定瞧着他:“为了这个孩子,你知道我吃了多久的药么?两年多。”胤禛眸色中闪过一抹惊异,她微微笑了笑,“太医说即使一直吃药也有可能永远没有效果。但是很显然,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我很幸运,或许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孩子。即使这样,你还想让我把它打掉吗?”
胤禛面容微动,紧紧握住她的手:“你什么时候……”
“很久了。我想要个女儿,也知道你喜欢女儿。”她的手轻抚上他的面颊,拇指不经意地在他唇边摩挲。
“可若是个男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