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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无序的五种灵气袭体;可以说是极为痛苦和残忍的。
但是陈鹤的忍耐力向来强韧,在末世待了两世,这种耐力几乎刻进了灵魂深处,半个小的时间全身汗如雨下,却是半声不吭,甚至在剧痛之下精神更为清醒。
他目光一直在石室其它地方扫视,但是除了一张石床及上面的莲台和尸骨外,再无其它外物,那头顶上方的那五道诡异之物又会是什么东西?
从陈鹤一脚踏进屋里开始,便早已运行起了全灵功法,此时已经模糊的感应到那五样东西的具体方位,陈鹤对于阵法和五行之位在前世还算有些基础底子,在用脚丈量之下,便发觉这五样东西看似散乱的布在头顶上方,但是若是以那具上古修士的尸骨为起中心点的话。
那五道带着极强攻击性的莫名之物显然是以五行之位分布在尸骨上方,将这五点与修士尸骨分布在平面纸张上,再画上八卦上干地支的分列图,便可以隐约看清,这应该是一处守位,虽然位置的几个点与他所理解的不同,但应该作用上不会有太大出处。
陈鹤此时没有再向前迈步,因为他感觉到丹田处已经开始有隐隐的疼痛感,这是体内的灵气过盛所致,拜当年手中的玉桃所赐,这种感觉他体会过不止一次,涨痛的经脉,隐痛的丹田,正因为经历过,所以身体可以把握的那个度,他极为清楚。
此时当丹田出现隐痛时,便不能再向前行了,此时他抬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石室内房顶,但是如是什么也没有,随即他又移到了对面那修士干枯的身体上。
无论上面是有器灵守护,还是其它上古修士自保的手段,但是他清楚,世间万物都是紧紧相连,供给和输出都应该是等同的,这具尸骨已仙去多少年,若没有东西维持,断不可能让异物守上千年之久,除非是器灵的主人肉身死亡后,神识不毁的情况下才可能办到。
陈鹤紧张的脸上一滴豆大的汗水从面颊滑落下来,但他的目光却紧紧的看向那九品金莲,虽是罕见的灵莲种,但是并不是活物,不可能自主维持阵法,床也是再普通不过石床,最后他再次看向那上古修士,难道有什么秘法能保这上古修士元神千年不毁?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失去肉体的元神,除了守舍外,一离体便会消散,就算有什么灵物可以寄存元神,最多也只可留百年之久,而金斩元当年却是异类,除去他用了秘术,以舍弃自己生命为代价延长了元神泄留的时间外,还与它当年用兽精及禁术炼制有关,但是要在尸骨上保存千年,实在是不可想象。
但是,陈鹤却又不敢绝对肯定,毕竟对方是上古的修士,当年连兽精这类的东西都能完整的保留下来,那将自己元神存留千年之久,恐怕也是有些可能。
想到此,他脑中顿时有一丝光乍亮,不由的看向了对面的尸骨,对一具皮骨来说,因为对方已经是一具死了很久的骨尸,没有生命迹象,的任何人都不会对其生出警惕之心,更不会仔细看向对方的眼睛,竟识里也认为那眼睛早就烂没了。
陈鹤也是如此以为,但是在他目光第三次从这具尸骨上移过,最后停在那眼睛上时,却发现对方的眼睛并没有全部闭上,而是似闭未闭,以陈鹤所站的位置来说,正好能看到干瘪的眼角那一处微掀的缝隙。
看到这一点时,陈鹤只觉得全身一震,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在那姓巩的修士布下阵法时,在进入这间石室内进退维艰时,都没有如此露出如此惧意过,因为他知道自己尚还未到绝境。
而就在刚刚的一个念头冒出时,却是又一次有了与当年一脚踏入到悬崖边相同的那种感觉,而此境地却是比当年更为艰难。
后面有筑基修士虎视耽耽,头上有五道怪异东西蠢蠢欲动,五灵气杂乱使他举步难行,而最为让他惊骇的是,对面那具古尸应该是活的,或者元神还存在体内。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杀死不断扰乱他清静的姓巩修士和自己,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个套中套,陈鹤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守舍,这个上古修士身体可能早已死亡,但是它的元神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还存在着,并且只能藏于肉身无法离开身体。
利用闯入到石室的修士贪婪的欲念,不断的让他们找寻符合他的肉身,从头顶上方那五种攻击属性的灵气来看,这个修士极有可能死前身体是五灵根属性,并且修炼的是一种罕有可守可攻的诡异功法。
与其说是头上方是一个守阵,倒不如说是这石床上的上古修士故意所为,利用此举筛选合适他的肉身,在他之前的数人,之所以突然爆体而亡,其中不乏是些不合标准的灵根,或者凡人,或者是无灵根的炼体者,即使有几个五灵根的,不是因对方根骨劣质,便是年岁过长。
而陈鹤虽是斑驳的五灵根,但是因为他多年修炼全灵功法,已将体内灵根修善平衡,根骨虽不能说是上乘,但是长期修炼之下,也绝不劣质,修为也因大量灵丹而到了炼气期大圆满,总观来说,已经算是炼气期五灵根修士中的佼佼者。
恐怕这也是自己走到室内第八步的原因,石室不大,自己再有四五步的距离就能够伸手够至到那上古修士尸骨的储物袋,看到东西马上就要到手,触碰到时心境上肯定会有一瞬间失守,或许放松了紧张感。
在那一刹那,对方便会立即对他进行夺舍,从对方无元婴来看,应该不是元婴修士,但是能如意的控制头顶数件器灵,恐怕至少是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据陈鹤心中猜测,对方极有可能是金丹后期大圆满,也许是在此冲击元婴失败后,肉体陨于此处。
陈鹤这一番所想,看似长,但是在他脑中只不过是将数个疑点瞬间连在一起,得到的最合理的解释,过程不过是几秒之间。
他甚至还听到身后石室外的姓巩修士正对他不悦的大声道:“只差五步了,快将储物袋和九品莲台拿到手,不必担心,我会在门外接应你……”
陈鹤却是不由冷笑一声,说什么接应,恐怕东西拿到手,当胸一刀也是你,随即额头的汗冒的更多了,但是却并不全是五种灵气扰乱丹田的缘故,也有刚才一瞬间惊出的冷汗在其中。
原本歇一歇,再往前走四五步,也许他还能够做到,但是在之前的那番猜测后,要再敢往前走,那便与送死差不了多少,死后身体被别人占用,因为那红袍男,陈鹤经历过一次,这种感觉说起来实在是极为不爽,并且被人夺守的痛苦实在是难以想象,自爆元神都好过如此。
而陈鹤即不想白白送上体舍,也不想自爆元神,更加不想陨落于此,但是此时他的境况却是进退维谷,由不得他去选择,前进不能,后退更加不妥,只要他轻轻的向后一挪脚,便感觉到那瞬间加压的灵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头上还有当空悬着的五把刀,再加上身后那个不怀好意的巩姓修士。
可谓是四面楚歌,毫无生路,陈鹤原地停顿了足有半分钟左右,却是一咬牙,作不堪忍受般,身体一晃,然后趔趄半步后席地而坐,加之脸色毫无血色,苍白如纸,汗液不断滴落,待盘腿坐下后,陈鹤顿觉得周围的灵气稍一缓。
陈鹤立即闭上了眼,临时做起冲击筑基的准备,原本他就已经是炼气期大圆满,但是因为灵根所至,冲击筑基一直没有苗头,因为此时五种灵气干扰之下,丹田终于有些异动,但是并不明显,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是身处绝境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多决定无法深思,若是被那上古修士察觉到他发现异状,恐怕再无生还之望。
而此时冲击筑基也是无奈之举,不过陈鹤在坐下的那一瞬间却知道这次赌对了,那上古修士在这石室待了千百年之久,恐怕再多的耐性也都消耗贻尽,不容易遇到一个勉强尚可的肉身,换是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的将其放弃,况且冲击筑基期成功后,对他夺舍也只会更有好处,自然不会多加阻碍。
只是石室外的巩姓修士同样是心急如焚,在门外不断走来走去,明明马上就能成功了,这小辈却突然不声不响的坐了下来,见他开始冲击筑基,更是暗骂他不自量力,在里面灵气那么杂乱的情况下修炼,岂不是在找死,轻则也是走火入魔经脉受损。
但是事情已经如此结果,说了反而无用,并且陈鹤进入状态十分快速,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筑基,虽然心中咒骂,但是在此时此刻,即使心思各异,但是无疑都将希望压在了盘腿坐在地上的那个小辈身上,尽管神色复杂,心中却只得咽下那股气,不得不期盼他此番筑基成功。
151番外三十五
凡人到真正的修仙者;无疑是要经过一番脱胎换骨;方可踏入到真正修仙的大门;由普通笀命百年延至到两百年,这也是筑基丹量少而需求大的原因之一。
不过没有筑基丹;虽然少了一口作气冲上筑基的有力助力,但是也未必不可筑基,只是过程要相对缓慢一些;如果说凡人修武者是温养经脉;储存真气于丹田为主的话;那有灵根的炼气期经过功法的修炼;便是能够将体外的天地灵气转化为元气存于丹田中;随着丹田中的元气形成雾状,直到质和量到达了饱和,便可以冲击筑基。
而筑基成功最明显的状态就是丹田中的雾状元气开始粘稠,最后变为液态,这便是正式踏入到筑基前期,而此时陈鹤在情况万分危险时选了这么一条路,若是之前没有能服用的丹药情况下,恐怕就是坐上一年两年,也未必能成功筑基。
但是,有时机缘来时,的确挡不住,先是他已经修炼到了大圆满顶期无法再前一步,接着踏入到石室生受了五灵气灌体之痛,加上危机之□体紧崩,在身体元气及精神一松一紧都达到了最高点时,一直没有丁点筑基前兆就这么蓦然出现了,也间接的解了危机。
陈鹤这么一坐,便直坐了十数天之多,他清楚此时只要那金丹尸体中的元神不动自己,他的安全无虞,所以冲击筑基时,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而之前一直奋力阻隔的杂乱灵气,此时却是成就他筑基的最佳之物,身体用抗拒最后到了主动吸纳,虽然灵气是无色的,但是若是将五种灵气染上颜色,但能够看到此时陈鹤身体周围形成一大团的灵气,他的身体如同无底洞一般,正不断的往体内吸纳着。
因为他本身修习的是全灵功法,加上此时又是筑基的关键时刻,需要的元气极为庞大,稍有不顺筑基进程便会功亏一篑,所幸,他长所的修炼,早已经习惯对五种灵气同时吸纳,并且速度不比那些三灵根要慢。
筑基也一直在缓慢进行,前期他能感觉到丹田中的雾气越来越浓,已经到达了临界点,然后便感觉到那雾气开始凝实起来,接着开始粘稠,这个过程花了大概数天之久,待粘稠的雾气数量越来越多时,之后便自然流畅起来,当粘稠的质地达到一定程度,渐渐的,那些雾便由水滴态凝成了一团液体。
在元气凝神水滴时他吸收了大量的灵气,待聚成了一团,才慢慢停止了吸收的速度,陈鹤虽然一直闭目,但却是在体内一直凝视着丹田的变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筑基,但是境界并不稳固,需要再吸收三日巩固一下。
而这十多日的时间,不仅是门外的巩姓修士日日打坐等的心急火燎的,就是那石床上的那个枯尸也有些坐不住了,天知道给一个不起眼的小子筑基所有的灵气几乎耗了他无神法器仅存的能量十分之一,若不是为了自己能顺利接手这具身体,勉去筑基的麻烦,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陈鹤此时丹田那团用元气压缩而成的液体已经逐渐安稳下来,他也不得不考虑到筑基过后需要面对的局面,随即他迅速的在心中思量了下彼此间的优劣。
对他有利的便是自己进阶到了筑基,能够吸收的天地灵气比炼气期可谓是多了三分之一,而运行全灵功法时,可抵御灵气也比之前增加一半左右,并且勉强可以操控一二。
虽然他现在只是筑基前期修士,但是再面对门外那巩姓修士,不再是以前炼气期时不能阻挡丝毫,对方就算是要杀自己,恐怕也只能出了这暗道,不会明目张胆,毕竟这里地方有限,而一个筑基修士自爆,就算他是筑基后期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面前的这具金丹后期的上古修士,对他来说目前是最大的威胁,如果对方一旦进入到自己识海中,以金丹期的元神,自己只有被吞噬的下场,而唯一有一丝胜算之处便是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