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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后疼不疼我呢?”
“她···她不会害你?”
“因为她没有机会,我依仗的便是父皇的势,八岁上我帮着母后除去梅昭仪肚子里的孩子,顺便栽赃给齐妃,梅昭仪··是个宛如傲梅的女子,清冷清高···我能除去她依仗是母后的势,你道我为何甘心听母后摆布?因为我实力不足,必须得学会借势,顺便这也是个把柄在手,前前后后我为母后做了很多的事情,越来越的父皇宠爱,母后离不开我,是不是亲生的重要吗?”
嫣然陷入了沉思,安宁公主抬手顺着窗户指着远处的皇宫,说道:“我敢于斩杀欺骗我的人,一是因他该死,二是父皇要借着此事打击东林党的气焰,三是大皇兄已经让父皇产生了危机感,所以我杀人之后,安然无恙的离开,所以曾经距离储位一步之遥的大皇子幽禁,曾经贤妃手持的废后诏书毁于火里,差一点成为继后的大皇子生母贤妃自尽身亡,我在京城消失三年,为父皇做了很多他不能做的事儿,鞭抽首辅,因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其余的还用我再说?”
嫣然盯着地面,只要安宁公主一直能借到陛下的势力,她可以活都比谁都嚣张任性,活得比谁都张扬,前生她先是帮了贞娘,后来贞娘也会帮她的吧,贞娘是最有名的知恩图报之人。
“陛下总有一日会龙归大海,您就不为往后的事情做安排?”
”你能问我这句话,我很高兴,嫣然,你觉得我应该保那位皇子?”
嫣然想到最后的胜利者是九皇子,突然灵光一现,当今陛下从嫣然记事起就龙体不好,前生崩逝于二十年后,嫣然回到安宁公主身边,迎向她的目光,说道:“如果我是您,一个都不选,此时还太早。”
安宁公主大笑后,道:“你表哥破了玲珑棋局,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安宁公主坦然的面对嫣然,嫣然也不想欺瞒于她,“是灵隐寺?万法观?”
“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这世上有逆天修行的神仙,我出京还有个任务就是寻找灵隐寺同万法观,然我几经辗转,入宝山空手而回,我没有找到,但现在不一样了,赵睿琪破解开玲珑棋局,灵隐寺应该已经知道了,修行讲究斩断尘缘,棋痴大师会现身给他好处,到时求得一篇真经或者一枚丹药,父皇必会龙颜大悦。”
嫣然亦有些欣喜,”这么说表哥···“
“他有大机缘,往后的事还看他如何走下去,在赵睿琪没遇见棋痴大师之前,父皇绝不会准许任何人伤害他,父皇想要长生的心极重,你表哥仗得也是父皇的势。”
嫣然绽放开心的笑容,晃得安宁公主哭笑不得,戳了戳她的额头,“傻丫头,得好处的是你表哥,你也不一定就嫁去汝阳王府,这么高兴做什么?当你表哥有了世子妃后,还会像现在这般疼你?”
“不要他疼着护着,我是李嫣然,我就是高兴,他有好处,我就会很高兴。”
嫣然脸颊绯红,不一样了不是吗?表哥有了皇帝的看护,有了隐形的靠山灵隐寺,即便贞娘再多的算计有怎么样?她借不到最天下间最好用的势,‘欺负’不了表哥。
前生赵睿珏一战成名,在他背后有多少人付出了最为宝贵的东西,哥哥的手断了,西路军几乎全军覆没,一将功成万骨枯,倾全国之力的胜仗,赵睿珏何尝背后没有势,天分再高,没有人支持,不懂得借势,一样会泯灭与众人之中。
安宁公主有一些感动,嫣然太纯粹,好似水晶一般剔透晶莹,被她放在心上的人是幸运的,难怪娴娘她们保护着她,只是这种保护,在她们都故去后,嫣然会被有心人利用。
安宁公主突然起身,抓住嫣然的手腕,走到屏风前,”打开。”
“喏。”
屏风再次拉开,安宁公主同嫣然站在了二层的楼梯口,安宁公主对嫣然说:”你看下面。”
嫣然嗯了一声,闺阁小姐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聊,贞娘身边空无一人,就算是她帮过的齐三小姐都没在她身边,再平静的贞娘也有些怅然失落,独自一人也越发的显得空灵。
“即便记在嫡母名下,庶女就是庶女,她除了你外公的看重之外,在你表明娴娘柔娘的态度后,她背后没有任何的势力,即便汝阳王···现在怕是会被你大姨母打发出京城,无暇顾及此时的贞娘,就算有办法,汝阳王也不会当众给贞娘帮助,他是在意名声的人,正妃还活着,就惦记起姨妹,尤其是娴娘对他有恩,负心薄幸——汝阳王承担不起,”
“现在她越可怜,将来一旦飞上枝头做继妃,汝阳王给她的宠爱尊荣会让她感激的,因为她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这些都是前生被人称道的地方,感恩,知恩图报等等。
安宁公主嘲讽的说:“她如今没爬上高位之前,就是上位者手中的一颗棋子,你是侯府大小姐,得汝阳王王妃喜爱,本公主也很喜欢你,为难她,你根本不用像刚才一样亲自动手,让两个人去,她有苦都说不出,你不是说她最懂得感恩?到时你去帮她一把,看看她将来怎么报答你。”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会努力更新,最近忙着私事,更新不给力,继续支持桃子啊。。
☆、第六十一章针锋
嫣然听安宁公主话后,轻轻摇头,“她不会。”
“哦?”安宁公主很感兴趣看着在一层坐着的贞娘,如同记忆中的贞静悠然,对周围的切切私语视若无睹,好像说得不是她一样,“你对她很了解?”
嫣然扶着楼梯,目光同样落在她的身上,道:“我从记事起同她很亲近,在我离她很近时,从未看透过她,当我远着些,反而看得更透彻,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会尽她最大的能力帮助曾经对她有恩惠的人,超出她所划定的范围,她会漠视你的求助,她会告诉你,她无能为力,当你同她站在对面的时候,恩惠···不用指望了。”
“我也不需要她施恩。”
从前生她同表哥离开王府后,即便是再被受欺辱,日子过得再难。他们都没回王府求助,虽然嫣然知道贞娘很愿意帮他们,给予他们各种财务上的补偿,或者打跑侮辱她,欺负她的妇人,当时嫣然受了很多的委屈,要不然也不会冲表哥发泄,但她宁愿被欺辱,也不愿跪着乞求贞娘的帮助。
今日她理解了借势,难怪前生那么多的人找上门来,激怒她,欺辱她,这些人绝对不是贞娘安排的,也不会是她授意的,但上位者的喜好,自然会有巴结她的人帮忙达成,贞娘怎么会做出落人口实的事,她一直是最善良,最慈爱,对庶女最好的汝阳王妃。
嫣然唇边勾出一抹嘲讽,她能善待汝阳王的庶女,给几个庶女都选择了好人家,在刚刚嫁进王府的时候,为庶女请老师,陪她们做女红,给她们慈母般的关爱,这一切都让她顺利的得到王府上下,以及贵妇们的好感,汝阳王太妃更是说她是贤惠的人儿,她同视庶女于无物的娴娘没有丝毫的相同。
前生嫣然不明白,曾经为她不值过,贞娘笑着告诉她,她也是庶女,理解庶女的艰难。
‘你怎么同她们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在嫡母手下过活,我比她们幸运嫁给了王爷,做了继妃···’
这话应该有人学给汝阳王听,可能就是后来一直过得幸福,得了富贵夫君的庶女,嫣然记得从那日起,原本对贞娘有些冷淡的汝阳王,仿佛突然发现了贞娘的善良美好,对她充满了怜惜。
贞娘给王府的庶女都安排好的姻缘,对表哥···亲热和善中透着一股别样的东西,前生嫣然没多想,醒悟后,才发觉是无视。
虽然她也劝解过表哥,教导过他,关心过他的衣食住行,一位母亲应该给的关爱,她都给了,但表哥同赵睿珏永远是不一样,赵睿珏是贞娘的命根子。
嫣然还得有人感叹过的一句话,你能指望继室对原配嫡子有多好?当时嫣然听不进去,为了她贬低贞娘,还报复了她,结果证明她说得是真的。
安宁公主向下一指,“嫣然,她来了。”
嫣然回神向下看去,一抹熟悉有陌生的影子,来人温婉端庄,体态轻盈,一举一动带着书卷的气息,自成一派风流气韵,“文小姐,文家最出色的小姐,文淑华。”
“想看她同贞娘交锋吗?”
嫣然咬了咬嘴唇,“公主,我先告退‘···”
安宁公主拽住欲下楼的嫣然,笑着摇头:“傻丫头,你下去了,她们两人哪会有精彩的表现?文淑华会将精力都集中在你身上,汝阳王府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娴娘的意图许多人都猜得到,文家夫人可猜出一二,贞娘成为嫡女是孟家为娴娘病逝准备的,文淑华和贞娘会互相试探,但你出现,文淑华会同你相争,让所有人明白··“
“她才是最适合的世子妃。”
嫣然一直知道文淑华很厉害,她能斗过贞娘吗?“我想看,公主。”
“我请她来,又请了贞娘,便是为了让你看见她们,随我来。”
安宁公主并没下楼梯,向东边的走去,在摆放着花瓶的桌子上停下,安宁公主努嘴,清秀少年上前移开花瓶,墙壁裂开了,安宁公主回头向嫣然笑道:“可敢同我一起下去?”
“敢。”
安宁公主握住嫣然的手腕,“你的性子我真真是喜欢,直接,纯粹,就不怕我害你?”
“您说了这么多,会害我吗?谁对我是好是坏,经历了贞姨母,我还会不明白?”
安宁公主喃咛了一句,傻丫头,长在后宫的安宁公主很难像嫣然,她牵着嫣然的手,沿着楼梯向下,两边的墙壁上镶嵌着照亮夜明珠,嫣然并不觉得气息不顺,当下了楼梯后,嫣然瞪大了眼睛,指着前面道:“怎么会?怎么会?”
安宁公主松开了嫣然,笑着说:“吃惊了?”
嫣然跑到玻璃前面,手盖在玻璃上,贞娘就在眼前,她看得一清二楚,贞娘还是恬静的坐着,对嫣然出现在她面前,像是看不见一样··不仅是她,一层所有的闺秀都对嫣然视若无睹,嫣然又敲了敲镜子,“不是玻璃?这是怎么回事”
安宁公主坐在软榻上,笑吟吟的说:“十年前有一位匠人,研究出这种镜子,我辗转得到了配方,耗费万金,耗时五年才制造出这种镜子,一块给了父皇,一块放置在烟雨阁。”
“您为什么不放在红袖招?”
“你也知道红袖招?”
京城最大的妓院背后老板是安宁公主,红袖招是天下第一妓院,里面的□不会被逼迫卖身,以弹唱,跳舞为生,无论是富商还是官员到红袖招不许强迫红袖招里的女子,如果能得女子的垂青,红袖招也不会禁止皮肉交易,每个月红袖招都有一场舞蹈表演,有时会邀请江南的花魁入京城,红袖招生意一直很好,是官员常去放松的地方。
大明并不忌讳官员夜宿花街,粗俗的妓院官员也不会去,红袖招是必去的之地,有时会邀请几个好友同去,在红袖招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有文臣,有武将,有御史,有皇商,有风流墨客等等。
“我是听大姨母说起过。”嫣然有些羞涩,安宁公主说:“我创立红袖招想给坠入风尘中的女子一条生路,教坊就是红袖招,如果红袖招用于打听消息,嫣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官员们知道了,红袖招的牌子就砸了,况且久经官场的人都很警惕,他们怎么会对露水姻缘的女子说出秘密?得到的消息不足以影响大局,我手里不需要官员的秘密。”
”我懂了。“
安宁公主一旦手里有密探话,再也无法有超然的地位,就算当今陛下都会猜忌她,大明天子手中锦衣卫,有东厂,什么消息不知道?
安宁公主向嫣然招手,“来,坐下看戏,她们也该见面了。”
嫣然走到软席边上,跪坐下来,先给安宁公主倒了一杯的茶,嫣然端起圆圆的白瓷茶杯,失神看着外面,听不到声音···安宁公主说:“一会不许出声,听见什么都不许弄出动静,知道吗?”
嫣然连连点头,安宁公主拍了三下手掌,嫣然突然听见,贞娘平和的声音,镜子外···贞娘带着一抹羞涩敦厚的微笑,“文小姐。”
文淑华一袭曼罗蜀锦衣裙,斜襟的褙子边缘同下穿的裙摆上绣着梅花瓣,彰显她清傲的气质,一支金凤吐出的挽着她墨色柔亮的青丝,文淑华是一位美人,同嫣然的明媚不同,也同着贞娘的温婉柔顺不一样,她仿佛一位画中走出的才女,溢满了书香气息。
腹有诗书气自华,嫣然抓紧进了茶杯,想象中她同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