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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朝自己游来,庄络胭狠了狠心,松开紧闭的嘴,任由水涌进自己的鼻喉,这种水淹的感觉非常不好,做出努力挣扎却不擅长游泳的样子,庄络胭把这笔帐记了下来。
“主子!”听竹与云夕见庄络胭救起来时已经昏迷了过去,立刻又让人去宣太医,二人看了眼在一边除了咳水却没有其他问题的孙容华,忍了忍,手忙脚乱的给庄络胭做简单救治。
孙容华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等她缓过气来,恨恨的看着昏死过去的庄络胭,她原本不用遭这个罪,谁知这个女人跳下来时竟然掰住了她的口鼻,让她喝了好几口水,这会儿倒是她晕了过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孙容华面色一白,“不是我,是她自己,不是我!”她是想陷害庄络胭,即便陷害不了,也能让庄络胭落下一个残害地位分妃嫔的名头,可是哪里知道庄络胭这么惊觉,在那么短短一瞬间,也能做出反应。
她知道这个手段算不上高明,但是她也知道,人在没有预防的情况下,不会那么快的做出应对,而她只需要庄络胭愣神的那一刻。
但是庄络胭连这么一刻时间也没有给她,反而将计就计,害得她怎么也说不清,这下不管她有理无理,皇上都不会饶了她。
“皇后娘娘,出事了,”和玉面上带了一丝焦急,见皇后与贤妃坐在一起,行了一个礼,恢复规矩的模样,“昭充仪被孙容华推进荷花池,现在太医去了熙和宫,昭充仪这会儿还没醒来。”
皇后当下面色微变,孙容华是她的表妹,若是昭充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怕皇上那儿她的颜面也不好看了。
贤妃闻言倒是皱了皱眉,“孙容华与昭充仪并无过节,孙容华为何做出这般事情?”
和玉一五一十的把打听来的事情说了出来,贤妃与皇后面色都不好看,只怕这出戏是孙容华想陷害昭充仪,结果被将计就计或者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皇后脸色更加难看了,她这个表妹还真是出息了,想出这么个没脑子的主意,即便她们同日进宫,昭充仪比她受宠,也不该因为嫉妒做出这种事。
简直……不可理喻!
“去熙和宫!”皇后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她知道今日的事情不能善了了,皇上刚翻了熙和宫的牌子,熙和宫的主子便被她表妹推进了荷花池,若是不好好处理,这善妒的名头只怕连她也揭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身体原因,最近可能不能保持日更,但是至少保持隔日更,状态好的话日更,状态不好就是隔日更,请大家见谅,鞠躬。
另外,还有没有哪位童鞋后台余额是负数的,如果今天后还是负数状态,可以站短管理员进行解决。
感谢北冰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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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愤怒?平静?
在这后宫中,根本就没有干净不干净之分;最大的差别不过是聪明还是不聪明。有时候光有聪明还不够;运气是玄妙的东西;也许你算尽一切,也抵不过命运的玩笑。
皇后知道庄络胭被孙容华推入荷池中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荷池在熙和宫外;庄络胭也不曾召见孙容华;孙容华为何莫名其妙去那个地方,当时在场的宫人都能证明是孙容华拦下庄络胭的,这么一瞧,孙容华推庄络胭下水的可能就更大了。
皇后叫来孙容华身边伺候的宫女,见她面色慌乱的模样,有些不耐的开口;“你说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这个宫女是孙容华进宫后分到她身边的,因为孙容华连累眼下正忐忑不安,如今皇后问起来,便把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当日主子请完安后,便说熙和宫外的荷花开得最好,定要去看看。后来刚到熙和宫一会儿,昭充仪便过来了,主子上去请安,说是饶了昭充仪兴致。昭充仪便下步辇说宫里的景致谁都看得,因为两位主子讲话,奴婢也不敢一直盯着,埋着头只瞧着主子脚先动了,然后就……就听到昭充仪的尖叫声,再抬头时,两位主子都掉进水中了。”
这个宫女话一说完,皇后脸色顿时难看下来,孙容华这个没有脑子的东西!那点子手段也想算计别人,更何况还算计昭充仪,这不明着给她找麻烦么,眼下后宫中诸位妃嫔明着对她恭敬,可她膝下无子,又不及淑贵妃等人得宠,这昭充仪出身贵重,又与她没有利益干系,如今孙容华这一招,不等于让庄家的人恨上她赵家么?
“娘娘,”和玉匆匆走了进来,向来稳重的脸上带着惊慌,“娘娘,皇上已经去了熙和宫,听说昭充仪这会儿还没有醒,皇上已经大怒,要亲自审问孙容华。”
皇后一听这话,面色一变。和玉上前,犹豫一下道:“不若,我们还是去熙和宫瞧瞧吧,听说淑贵妃已经去了。”
“去,怎么不去?!”皇后由和玉扶着稳稳站起身,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女,面色沉得吓人。
宫道上,柔妃与贤妃不期而遇,两人皆是妃级仪仗,相视而笑后便并肩前行。
柔妃在步辇上调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笑着道:“贤妃姐姐也是去探望昭充仪的?”
“昭充仪掉进荷花池至今未醒,大家皆是姐妹,自然该去瞧瞧,”贤妃端庄的答道。
“听说昭充仪被推进荷花池后可是淹了好一会儿水呢,”柔妃用的推,而贤妃用的掉,其立场可见不同,“那荷花池的水多深啊,我听到这事儿可是吓了一大跳呢。”
“那水是挺深的,”贤妃倒没有与其争辩昭充仪究竟怎么落水,她虽说与皇后一党,但是孙容华做的这等子事,实在让人看不上眼,她也犯不着真为这么个没脑子的惹一身骚,不过是面上不把话说难堪罢了。
封谨听到庄络胭落水时,正在批折子,当时并没有特别反应,但是听到太监说掉进荷池后一直没有醒过来时,放下了手中的朱批,皱着眉头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来报的太监是熙和宫的人,不过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当时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
“昭充仪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封谨眉头依旧紧皱。
“回皇上,太医说主子掉进荷花池吸入太多水,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太监作为熙和宫的人,自然怕依靠的主子出事,语气里便带上几分焦急。
“朕知道了,摆驾熙和宫。”
帝王圣驾出行,自然要多几分威仪,只是到了熙和宫后,封谨满身的威仪便很快消去,大步走到昭充仪的内室,就看到床上面色惨白的女人。
原本鲜活漂亮的女子,似乎眨眼间便变得苍白柔弱,就连让他流连的唇,也变得惨白。
无视跪在屋子里的宫女太监太医们,封谨在床边坐下,伸手为庄络胭捻了一下被角,在全屋子人都战战兢兢时,才开口道:“都起来吧。”
高德忠掀了掀眼皮,把脑袋埋得低了几分。
“昭充仪何时才能醒来?”封谨转而看向几个看起来颤颤巍巍的太医,语气仍旧十分平静,“朕不想养群废物,你们可都明白。”
有时候过于平静的话,更让人害怕,几个太医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开口:“回皇上,昭充仪落水时间略有些长,幸而没有伤及性命,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时辰内便能醒过来了。”
“现在离昭充仪昏迷,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封谨继续看床上的人,“都候着吧。”
“是,”几个太医后背尽是冷汗。
“高德忠,”封谨伸手抚着庄络胭有些湿润的头发,“去把孙容华带过来。”
“是,”高德忠躬身退了出去。
“拿干的布巾来,”封谨伸手,听竹见状忙递了一条洁白的布巾道封谨手中,封谨替庄络胭擦着半干的青丝,“日后好好伺候你们主子,护不了主的奴才,要着有何用?”
伺候庄络胭的宫人一听这话,吓得噗通几下跪了下来,可是连开口求情的胆量也没有。
封谨不说罚,也不说赦免,任由这些宫人跪在地上,而他自个儿却是埋头细细擦着那柔顺的发丝,一时间屋子里静寂无声。
“淑贵妃娘娘到,苏修仪到。”
封谨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一边,看着淑贵妃与苏修仪进来,淡淡开口道,“两位爱妃是来探望昭充仪的?”
苏修仪知道自己说话不得喜,所以这会儿也不敢轻易开口了,淑贵妃行了礼后道:“回皇上,妾闻昭充仪落了水,便来瞧瞧,只是不曾想这般严重。”
封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淑贵妃看了眼屋内跪着的一干宫人,知道皇上这会儿心情不怎么好,便也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去说那些虚假的话,免得引皇上心生不满。
“贤妃娘娘到,柔妃娘娘到。”
“宁妃娘娘到,徐昭容到。”
“叶淑容到,林嫔到,叶容华到。”
“嫣贵嫔到,蒋贤嫔到,汪嫔到,庄婕妤到。”
不一会儿,便来了不少的妃嫔前来探望,不过这会儿人虽然多,可是不见半点儿声响,就连受宠的淑贵妃都没有轻易说话,她们又怎么会开口?
封谨看了满屋子的女人,突然开口道:“皇上管理后宫,倒是累了她了。”
在场众位妃嫔闻言,纷纷低下头,向来与皇后走得近的贤妃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这次孙容华所做的事情,还是牵累皇后了。
“皇后娘娘到。”
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这个当头,皇后来了,她身上穿着端正的衣服,不疾不徐。
“见过皇上。”皇后稳稳行礼,似乎没有察觉屋内怪异的气氛般。
“起来吧,”封谨不咸不淡的开口,转而看向跪了一地的宫人们,“都跪着做什么,给各位主子看座。”
“是,”听竹等人磕头后起了身,忙与其他人给诸位妃嫔看座。
妃嫔们小心翼翼的坐下,偶尔有人瞥一眼躺在床上的庄络胭,见她面色惨白的模样,又慌忙把头低了下去。
“皇后可知后宫发生的事?”封谨看向皇后,眼中并不见怒色,似乎真的只是平静的询问。
“妾来之前已经有所耳闻,只是有些事情还不甚清楚。”皇后也看到了庄络胭凄惨的模样,心里对孙容华的脑子更加愤怒。这个世界上,对手厉害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拎不清的同盟。
“皇上,孙容华带到。”
高德忠进来的这句话,让皇后觉得整个屋子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吃什么吐什么,坐久了、站久了也吐,已经好几天没有真正吃下什么东西了,连喝白水都吐,全靠喝苏打水撑着,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住了,有没有姑娘知道怎么让孕吐轻松一点,拜托把方法发送到我的企鹅邮箱344322252。;叩地拜谢了,我觉得再这么吐下去,真的要熬不住了。真心求方法,最近几天已经瘦了几斤了。
第40章 自食恶果
被带进来的孙容华再无往日的耀眼,虽说衣衫钗环皆整整齐齐;但是在场众人仍旧能在她身上感觉到一种灰败的气息。
“见过皇上;皇后。”孙容华颓然的跪在地上;熙和宫冰凉的地板让她在夏季也打了一个寒噤。微微抬头想看皇帝的表情,还未看清就是一个滚烫的茶杯砸在她身边;水溅在她手背上;烫得生疼;她微微一抖,不知怎么的原本的麻木化作了无尽的恐惧。
这杯茶原是封谨刚刚从宫女手中接过的,茶杯并不是名贵瓷器,但是做工却非常精致,砸在地上,碎裂开来;把满屋子的人都惊了一场。
皇后心头也是微微一跳,她心里清楚皇上并不爱后宫这种事情,而后宫诸位妃嫔虽说各有算计,但是明面儿上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即便是死了谁,那面上也都是好看的,突然闹出这种事情来,虽然愚蠢,但是昭充仪如今昏迷着,便足以证明事情的严重了。
“朕原因着皇后之故,宠你两分,倒不曾想竟是个丑陋毒妇,”封谨接过高德忠手中的手绢子,细细的擦着手,看也不看跪着的孙容华,“善妒歹毒,后宫中容不下这样的女子,孙家倒是教养出好女儿,原本你也只该得白绫三尺,不过念着昭充仪无性命之虞,便夺取妃嫔之衔,贬至冷宫伺候里面主子吧。”
诸位妃嫔后心一凉,这做后宫的奴才,不比死还难么?而皇上话里话外竟还提到孙家,竟是让孙容华自去权利也没了。
“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