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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我有个孩子,费劲儿我也愿意啊!”八福晋听完了这笑话,却笑不出来了。
等到五阿哥的侧室刘佳氏于九月二十四日生下女儿的时候,八福晋更难过了:“先给我个女儿也好啊!”
等到的却是连续的失望。
八福晋不知道的是,她没怀上孩子,失望的不止她一个。失望的还有她的丈夫,胤禩当然想要个嫡子,也很努力了,连着几个月放空,他写坏了几十页字纸,眼看康熙临行前布置下来的习字任务都要完不成了。
胤禩很失望,他不是不努力了,不幸一妻一妾都没消息,他的脸上未免有点儿挂不住了。清宫不兴计划生育,侧室纳了许久,老婆娶了快半年了,连颗包子的影子都没见着。他爹快回来了,他的兄弟们也要回来了,这个,说起来的时候,有种‘不如人’的感觉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了,这些日子以来,**努力地抽啊抽,某肉努力地更啊更……
好担心哪一天**不抽了,某肉的精力也在与**的抽风的斗争中耗光了……
第五遍了,能不能少抽一点啊?好歹让我更上啊!
毓庆宫的麻烦事
“好啦,额娘,我成天坐着躺着,能吃得下多少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淑嘉正在坐月子,西鲁特氏得以进宫陪女儿小住些许时日。西鲁特氏进来伺候女儿月子不是头一回了,只是这一回与上一回的心情有了微妙的差异。
上次来的时候,心情是如此的激动,兴奋之情使西鲁特氏这样平日很稳重的妇人也有些草木皆兵。闺女生了儿子嗳,嫡长之子呢,担心了近一年了,终于有了依靠了。西鲁特氏真是眼都不眨一下地紧盯着,晚上睡觉都竖起一只耳朵听着。梦里都念叨着,一定要平安长成啊。一定要母子平安啊,这样母子二人都能过得顺心。
这一回依旧是关心,却多了几分自在。已经是第二个儿子了,如无意外,太子妃的地位就是坐实了,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西鲁特氏的注意力转往女儿、外孙身上放得更多些,思考什么前程问题的就少了很多。看女儿吃得好、睡得香,小外孙已有内务府选派好了的乳母、保姆等伺候。大外孙能跑能跳、会说会笑,也开始学字习书。
人生太美满了。
西鲁特氏没了担心的事儿,行动间与普通老太太一样了,再不想什么继承问题了。整天盯着女儿进补:“女人生孩子,如同死过一回,可不能马虎了。月子里落下的病根子,是一辈子的事儿。”
“我的好额娘,这话您已经说过一回了,”淑嘉颇有点无奈,“我也不是头一回坐月子。”
“那也得仔细着,你往后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呢。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儿,到老了可有得受的。”
“知道啦~”得,老太太旁边儿红袖领着小太监抬着一席一席的炖补滋养之物,流水般往上上。
淑嘉无奈地接过一碗汤,喝了两口,问红袖:“弘旦呢?”她好像还得给这丫头改名字?因红与弘同音,现在还略好些,再过两年,这名字就不能叫了。
“咱们三阿哥被太子爷叫去了,太子爷考较大阿哥、二阿哥的功课,说三阿哥也做哥哥了,从今儿起,跟着一道儿听听。”
“唔。”
西鲁特氏因问:“您近来可照看着那两位小爷?”
红袖代答:“太太,咱们主子近来身上不便,见得少些。平日里也是天天见那两位小爷的,问问功课,过几日留次饭。撷芳殿大阿哥身子不好,主子开恩,叫他生母照看着呢。”
西鲁特氏笑对淑嘉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哪怕有了亲生的儿子,对丈夫的儿子也要看顾着些儿。”西鲁特氏回回见了淑嘉,除了叮嘱主母风范、照顾好儿子丈夫、看好自家门户,必忘不了这一条。
淑嘉无奈了:“额娘,我可是那样的人?”
“不过白嘱咐一句,人老了,爱唠叨。”
“说来,家里怎么样了?”
“我如今只管高坐,有她们看着呢。这几日倒好,圣驾出巡,京里的事儿就少了些。”
玉妞轻手轻脚给西鲁特氏换了盏新茶。西鲁特氏含笑颔首为礼,继续对淑嘉念叨:“就是老太爷身子略不如前,脾气还是依旧。”
母女二人都有些无奈,这位老爷子,今年以来是沉寂了不少,不大往外头闹了,可可地在家里折腾。华善现在的一大爱好,就是弄得长子长孙窝火,心里憋屈说不出来,因为这俩货居然不让他带曾孙玩,直接请了西席让曾孙上课去了。
另一可恨的乃是次孙,庆德同学不但不让他玩曾孙,还过来玩他,努力想把老爷子给绕晕了,好不打他儿子的主意。华善的流氓级别比庆德只高不低,如何看不出来?
拎着拐杖满院子里追杀:“你这猴儿,给我站住!”
华善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索额图被太子逼退,这其中有他一份大大的功劳。现在索额图真退了,反而成了个急流勇退的好人,办过再多错事,康熙也不欲深究,太子那里呢日子久了还会念他一点情。这样一来,华善就难以自处了,他不能再活跃,否则容易给人一种‘这货挤了索额图,自己钻上来了’的感觉。这样很不好,不利于长远发展。
华善只有闷在家里折腾。然后心里恨骂两句,索三,我一向坑人的,这回你反把我坑了啊!只好靠一些‘好消息’来让自己开心一点,比如孙女儿又生了,比如儿子、孙子升了……只能靠追杀他家二孙子来发泄积累的怨气!不能出门祸害人,真TMD憋屈啊!
手痒了,打一打堂堂佐领、世袭子爵、銮仪卫上领差使的人,也是心情舒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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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的这个月子,坐得极是清闲。比上一回好多了。上一回,宫里孕妇也少,众人无不想至少来报个道。这一回呢,产妇三枚、孕妇两只,大家的精力难免被分散了。即使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太子妃身上永远比别人更引人注目,淑嘉还是觉得比以前轻松了不少。
随着次子的出生,大家对毓庆宫、对太子妃及其周边的人,越发的敬重了。这种恭敬的态度,较之先前类似被强力灌输式的填鸭式教学法,如今似乎变成了一种深入骨髓式的常识了。大多数人眼里,东宫已经是稳如磐石,关注无益了。
其突出表现形式为,当初小胖子出生,大家的兴奋劲儿那是夜里都能笑醒的。现在呢,几乎与太阳东升西落一样,成为一种既成的认知了。
好比一个学生,第一次考了满分,人人羡慕叽喳好久‘啊,是他啊’、‘真好,得多用功啊’、‘咦?是么?我差点也能考满分的。’。等到第二次,大家会说‘又是他么?’、‘他还真厉害哟。’。第三次,‘哦,又是他。’‘知道了’、‘习惯了’。到最后就是人人麻木,‘哦’一声,埋头读书争取自己不要不及格。
对东宫一系来说,这真是个好消息。但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生了儿子了,胤礽屁颠屁颠地写信给康熙报喜去。不是女儿,小有遗憾,不过有个儿子也不坏,多子多福么。再者两个嫡子,即使不认真分析,潜意识里还是心情愉悦的。
认真地报告了康熙:“……九月十四日,太子妃与毓庆宫产下一子,母子均安,此番比上回顺利……”
康熙接信大喜。
皇帝出巡,还真不是只为玩儿的。这回往盛京诣陵,也是向祖宗报告前番战功。同时奉皇太后同行,让皇太后遥祭一下父母,也一同接见一下蒙古诸部,拉近关系,搞搞外交什么的。唔,说外交似乎有点不妥当,那是促进统一战线的良好发展,增加亲密度?
大概吧。不外是增加向心力。而国祚绵延,皇室人丁兴旺绝对是这个时代增加向心力的一个筹码。
康熙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了这个消息。
自然地,一向看他家二弟不太顺眼的坏哥哥胤禔也知道了,毫无悬念地,他生气了。当时,胤禔刚刚从帐外回来,他刚刚出去打听何处有得道高僧,好高薪聘请入京,到他开的庙里坐镇了。
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年底庙就该建好了,招聘的僧徒也就位了。等到明年自家府邸落成了,庙也正式开门大吉,多好的事儿啊。
好事儿也分个轻重大小的。
“混蛋!”不由得胤禔不怒,他还打算明天就去康熙那里报告已经招聘到高僧的好消息呢,结果被人截和了!人家和得还给他大。咬咬牙,我忍了!这条消息咱不报了,你老二总不能天天生孩子,明年开春我就直接把打理得妥妥当当的报恩寺捧到汗阿玛眼眉前了,看你还有什么招儿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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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没出招儿,净忙着应付招儿了。
先出招的居然是小胖子这个以好哥哥为奋斗目标的家伙。
“嗳,你这是干嘛呢?”问话的是要过来阻拦的母亲。
小胖子同学自从有了弟弟,越发有了哥哥样子。读完书就来善尽长兄义务,督促弟弟‘上进’。“你说话呀,叫哥哥呀,哦,要先学叫阿玛额娘,我来教你。保管你聪聪明明的。喂喂,醒醒了!怎么还睡呀,小猪!”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咦,手感不错嗳,捏一捏再。小胖子忘了兄长的督促义务,仿佛找到了一样新奇的玩具。
二胖:“zzzzzz~哼唧!”蚊子好讨厌,一巴掌打了过去,闭嘴吧你,爷要睡觉。
小胖子目瞪口呆,呆呆地转身告状:“额娘,他打我! ”
是你先戳他的吧?淑嘉一眼扫过去,方才兄弟俩亲近,她还没在意,这会儿一看,二胖的小嫩脸上已经有红印儿了!
小胖子还委屈透顶,两眼泪汪汪地:“他怎么可以不乖?”
二胖小朋友的乳母赵氏连忙上前轻轻握着二胖的小肥爪:“阿哥好,睡着了。”另一只手轻轻抚着二胖光光的额头,二胖舒爽了,不哼唧了。
方氏也过来小声说小胖子:“四阿哥正在睡着的时候呢,吵醒了他,该哭了。”
小胖子仰头一看,他额娘一脸无奈看着他,仿佛他干了件大坏事!太讨厌了!大家都坏!小弟弟不乖、不听话、不上进,他还‘昼寝’,他是朽木。额娘居然认为他不对,额娘偏心,呜呜,额娘不疼他了……
好委屈好委屈的!小胖子刷地低下头,脑袋显得有点大,一点一顿,脖子都疼了!眼眶也红了,小手握在一起,看着自己的小靴子尖儿。倔强地不再说话,哼!我是男子汉,我扛得住。
淑嘉:……她老人家(对着两个儿子比较能够这样自称了),现在还没出月子,天天被拘在屋里很憋屈。有西鲁特氏看着,她的抗争也只是能够在半个月后的现在下地在屋里蹓跶几步而已。烦如困兽,手好痒,好想揪着这个不懂事儿的不孝子新留的一点点小细辫儿扯一扯啊!
淑嘉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儿子如此玻璃心,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开口要训,你小子怎么能不懂事儿呢?没满月的宝宝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可以老实一点的。你还怄上气了!你需要点挫折教育了。
这话要是说出来了,估计小胖子就要有点儿心理阴影了。往后再发展一下,不定会发展成什么样儿。
好在太子妃不可能是一个人,尤其与儿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许多人围着。太子妃可以训儿子,发起火来说狠话。嬷嬷们却是不行的,她们还得好声好气地哄着小主子。色赫图氏笑着上前蹲□来:“四阿哥那是睡着了,挥胳膊的时候儿不小心碰到主子的。不信您看,四阿哥是不是睡得很香?”
色赫图氏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怕惊醒了二胖,当然也是有这方面的担心的。气氛陡然被她营造了出来,小胖子也表情谨慎了,小小声问:“是么?我看看。”
色赫图氏抱起小胖子,伸头一看,悠车里的二胖继续在乎乎大睡。“什么嘛,这么能睡。”小声嘀咕,还讪。
西鲁特氏正也在场,此时发话了:“四阿哥睡着了,咱们也去外头坐着罢。”淑嘉穿着一件缂丝的袷袍,正伸手拎着襟口扇了两下风,气的。听西鲁特氏发话了,给她放风了,抬步就走。
小胖子眼眶红了一回,鼻涕也有往下流的趋势。方氏笑道:“秋老虎还真是热呢,主子要是觉着热就擦把脸。毕竟是秋天了,再打扇儿怕受凉,您还没出月子呢。奴才们打水,也给三阿哥擦擦脸。”
西鲁特氏笑道:“嬷嬷想得很是。”方氏亦笑:“奴才们的本份。”指挥宫女去打水,又领小胖子去洗脸。
西鲁特氏紧着两步,上前小声道:“您这是怎么了?三阿哥才多大?能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