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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音量降到最小,拧了帕子,给胤礽擦脸:“我听贾应选说了,事儿,还算顺利么?”
胤礽蔫蔫地嗯了一声,胃里空空,却对老婆提出来的:“用过饭了么?要不要垫一垫?”的提议提不起兴趣,“让我静一静。”
淑嘉一挥手,识相的宫女太监退的退、避的避。
一盏温茶端来:“将将放凉一点儿的,你慢慢想。”
胤礽呆坐了一阵,想什么呢?他爹的联想力?已经知道了的事实,想个P!揉了揉脸:“我还没吃早饭呢! ”吃饱了才有力气周旋不是?
血糖值回来了,胤礽脾气也好了一点儿:“老三叫汗阿玛给降成贝勒了。”话匣子一旦打开,说得也就多了起来,皇太子开始释放心理压力了:“汗阿玛直接踹上了,又问大伙儿,这事儿该怎么办。老三就知道嚎丧,早干嘛去了?老十三犹自不忿,倒把我夹中间儿了,”开始大骂他的兄弟们都是王八蛋,“一个一个的,这会子倒成了没嘴的葫芦了!平日里多少巧话都抢着说,多少功劳都抢着表,遇到这等难事,都推给我了。”
一个合格的倾听者,要学会适时的发问引导,让对方把话都说出来:“那您是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我又推给汗阿玛了。老爷子可真狠,”呃,关于老爷子的猜测先放一放,继续骂兄弟,主要是骂老大,顺捎上几个看戏也中枪的,“我说,叫老三去妃母灵前请罪,旁的事儿,听汗阿玛作主。可老十三未必乐意,换了谁,吃了老三的心都有了,就这么放过了,肯定不甘心。老三那里被汗阿玛降了爵,兄弟里没一个帮腔的。我还说话了,保不齐也被记恨上了!老大该得意了,他待着看我笑话儿呢,平日里轻狂成那样儿,这会儿居然一言不发了,装什么小姐样儿。”
从其语速语气来看,太子爷气坏了,也有些急。丫终于明白了,他是太子,这身份看着金贵,但是很多时间压根不顶用,还会招灾惹祸。
淑嘉直指要点:“你跟老三、老十三单独说过话了么?老三回府了?老十三呢?你有没有去慰抚一下?”
胤礽一怔,忘了!他光想着扔烫手山芋兼分析他汗阿玛了。
不顾金秋下午两点正热的温度,胤礽亲自跑了趟兆祥所。胤祥正在坐着发呆,来安慰他的人都回家吃饭了,十四找他额娘讲新闻去了。他在思考,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额娘才过世,老三就这样明着欺负人,下面要怎么混?
“十三爷?太子爷过来看您了。”小太监提醒着胤祥。
他有点混沌地眨了眨眼:“哦。”这位午饭没吃,纯恶心的不想吃。
胤礽进得屋来,对着胤祥相了一下面,关切地道:“五弟、七弟回了?你脸色不大好。”
胤祥闷闷地道:“五哥、七哥早回了,弟弟没事儿。”
“你这脸色可不像没事儿,身子是自个儿的,你累坏了、气坏了,难道就不想想妃母会不会心疼?”
胤祥的脸色更难看了。
胤礽把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这事儿是老三不对,你不生气才是奇怪。必也觉得罚得轻了,又不伤筋动骨。这确实是件大事,必须要罚,可毕竟不是军国要务,又不可能喊打喊杀。”
胤礽的语气重了一点儿,站起身来,双手扶上胤祥的肩膀:“这事儿汗阿玛那里已是罚了他,你再不甘也得作成无事状。听我说,妃母已去了,你只好靠着自个儿了,”自嘲地一笑,“没了额娘的孩子……得叫自己讨人喜欢,”稍稍俯身对视,“你明白不明白?”
“太子爷?”
“我就是你二哥,听你们哥哥弟弟叫得痛快,啧。不说这个了,我下边儿说的,你听好了,记住了——你是我弟弟,我说这些。老三也是我弟弟。你是汗阿玛的儿子,老三也是。你是旁人的兄弟,他还是。哪怕他做错了事儿,招着了你。再怄下去,汗阿玛会为难。为人子,当恪守孝道,不能因自己的喜怒,令父母不乐。人生在世,不可恣意妄行。”
胤祥一愣,咀嚼了一阵儿话中之意:“臣弟,明白了。”BOSS大腿要抱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三爷之初领悟。
五个字,重如千钧。
胤礽生出一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胤祥扯出个笑来:“我真明白了,二哥。”
“好好歇着,你还要随驾呢。你明白了,我就放心了,随驾的时候任性要不得,”摸摸十三的后脖子(戴帽子,头顶摸不着),“不要多想,日子还要过呢。我是不是忘了说,老三又叫加罚抄《孝经》了?”
老十三那里哄过了,老三这里真是困难啊!胤礽想了半天,也不能亲自跑一趟,打发了高三燮去传话:“这事儿是你糊涂了,静心思过。汗阿玛心里明白着呢,你改过了,他老人家自能看得见的。”
老三很蔫很蔫,窝在家里抄《孝经》,是的,他被禁足了,多旅游团里除名了。听了高三燮的话,腹诽得厉害,你们这些家伙都是这样说,从老大开始,几个住在宫外的都来看他。先场面地说一句,你这样做不好啊(这些人的亲妈都活着),然后暗示,爵位呗,迟早会升回来的。
如果是老大,还要说:“我们吓个半死,太子不同于我们兄弟,与大家还有君臣之分呢,汗阿玛又素来疼他,竟也不给你求个情。”
求你X的情!你也没说话啊! 太子和大阿哥都不是好鸟!胤祉闷闷地想。
虽然出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情,皇帝的行程是不能耽搁的,就这样,笼罩着一团诡异烟雾的皇家旅行团出动了。为示安抚,康熙一路把胤祥带到身边。期间,懂事孝顺的十三阿哥,给康熙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的V文已经开始不·抽·了。
好一个一家团聚
康熙又走了,紫禁城里却进入了繁忙的施工期。
皇帝带着大部队一走,就代表着宫里人少了。人少了,就代表建筑施工不会惊扰到特别多的主子,最主要的是,不会惊扰到级别高的主子。
紫禁城一般会在夏季进行一点例行的维护工作,比如,拔一拔屋檐上的草啊、收拾收拾掉色的彩绘啊什么的、清一清地砖缝隙里的苔藓啊。土木建筑的原因,前两项工作更加重要。
不过由于年年都要做,这项工作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也就几天的功夫。平常康熙奉着皇太后往畅春园里一住,隔几天一回来,事情已经都办好了——只是皇太子一家就要年年在这里监工了。
今年也是如此,不过却又额外添了一项工程:整修撷芳殿,上回修了半拉,太子妃她怀孕了,只好停工,接下来就是种种事情作梗,等想再修的时候,她又怀上了,趁现在,她还没怀第三胎,赶紧修!
“又要开始修了?住得好好的……难道弘暘他们住的房子有坏了的地方?”听到这话,淑嘉略感诧异。一个地方住得久了,自然而然地就会生出感情来,尤其是在你住得还挺舒服的时候。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想往撷芳殿里搬了,自然对装修的事情也不大关心。
此时听到这个消息,难免有些吃惊:这事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来汇报的是高三燮,一条一条地汇报:“这工程原是做到一半的,因怕对您有冲撞,故而停了,如今皇孙已诞,也没什么忌讳了。那里原是前明东宫,虽是小阿哥们亦不可使之居于正殿,只收拾了两处偏殿厢房居住。原本两位都还小,又有主子仁慈,许与生母同住。如今他们也都长大了,住的地方也该扩展扩展了。”
哦,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呢?淑嘉有些懊悔,居然没有想到弘暘与弘晰的住处狭窄的问题。这个狭窄,也是因人而异的。就说这两个小阿哥吧,他们能住多大的地方?但是他们伺候的人、尤其是近身伺候的,却要跟着他们住,随着年龄的增长,还要扩建出书房等处,原来的房子就不够用了。
“原来是这样儿,我记得上回动工的时候,白天是不许四下走动的。如今还是这般?”
“回主子话,正是。并不碍事儿的,一大早,外头匠人还没回来的时候两位小阿哥就已经动身去读书了,等后半晌回来,匠人也该出去了。”
“大夏天的,太热,他们歇晌要回哪里?”淑嘉有些为难,撷芳殿那里肯定是不行了的,“把这里收拾出两间屋子来,给他们哥儿俩晌午歇脚时用。”
“嗻。”
事情还没完。
胤礽回来吃饭的时候,又说了一回这个事儿:“头先遣高三燮来回,你知道要重修撷芳殿那里的事了么?”
淑嘉一点头:“我寻思着,在这里收拾出两间屋子来给他们哥儿歇晌。弘晰还好,弘暘身子骨儿有些弱,硬扛不得。”
胤礽对此表示出了赞同的意思:“也好,收拾出哪一处?”
淑嘉道:“正说呢,原是我这里东配殿叫弘旦住了,西配殿预备着叫弘曈过两年搬出去的。这会儿,正好把这一处给他们哥儿俩先用着,就怕窄了些。”胖兄胖弟二人组也在场,一个已经被他额娘要求练习自己吃饭,另一个虽然在哺乳,也要抱出来馋一馋他。二胖小朋友还听不懂话,兀自傻笑。小胖子听到自己的名字,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父母,继续低头与碗里的青菜作斗争。用筷子吃饭比拿笔写字还难!
胤礽心说,这修房子是修对了!“这倒不怕,原是先住着的。汗阿玛的意思,先凑合着住一阵子,把撷芳殿那里全部重建好了,咱们再一体搬过去。”
“嘎?一体搬过去?”淑嘉惊讶了。小胖子也一知半解地惊讶了一下。
胤礽道:“先用膳,等会儿我与你细说。”
食不语。
淑嘉心里有事儿,食不知味,小胖子吃得辛苦无比,饭量虽比大人小,吃饭花的时间却不少。期间被他阿玛取笑:“你拿筷子竟比拿棍子还难!”
吃完了饭,小朋友被父母领着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太子夫妇一面看着儿子不太情愿地蹓跶,一面聊天说事儿。
“方才的话儿你才说到一半儿呢,什么是一体搬了去?你也去么?那这里?”环顾了一下四周,淑嘉有点不知所谓了。
胤礽略有得意地道:“你也不想想,咱们这里快住不下啦。弘旦、弘曈要长大,得自己住。光他们俩还成,要再来一个呢?住到哪里?所以汗阿玛临行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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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临行前又单独把太子叫过来作了一番嘱咐与工作上的布署。太子一直在小心地稀释自己在朝廷中的存在感,开始韬光养晦,不让他阿玛觉得他有侵略性。这让康熙觉得舒服,舒,是舒展的舒,没有一种手脚被人无形中压制了的感觉,这样他胡思乱想的几率就大大地降低,对太子依旧是循循善诱、和蔼可亲地进行关心与教导。
胤礽知道康熙的心情不太好,先有宠妃殒命,继而胤祉犯二,后有康熙的乳母瓜尔佳氏去世。接二连三的,心情能好起来才怪。所以胤礽见康熙的时候就非常小心。
只管向他汗阿玛请教:“汗阿玛启驾后,朝中诸务儿臣依旧照旧例上禀么?”
“这是自然。”
“安王新娶福晋事,内务府俱已准备妥当,钦天监择了些日子,不过佟家与安王府那里各有看好的日子。未知汗阿玛有何示下?”因为关系到佟家的女儿,胤礽才有此当面一问,不然,当玛尔浑,他还真不用这样问,到时候一封折子就是了。
康熙想了一下:“钦天监那里的日子选好了?”
“有几个备选的,都是吉日。两边儿都想等天冷些再办,到底迟到什么时候,还是没定。儿子寻思着,不如请汗阿玛定夺了。”鄂伦岱不怎么靠谱,此君有一特点,与其父性情相似,有些傲慢,需要人供着、捧着,希望玛尔浑先低个头啊、卖个好什么的。而玛尔浑也是含金汤匙长大的,对亡妻的感情还不算浅,你要折我面子,我……反正我能等你妹妹等成老姑娘看你急不急。
康熙无奈地说:“佟家的姑娘年纪也不大,留些时候就先留罢,鄂伦岱等俱要随驾,这两个月是办不了喜事了,等朕回来再说。”鄂伦岱,你就会给我惹麻烦!我……忍了!
“嗻。”
“对了,朕启驾后,宫中你要再多留些意,朕意把撷芳殿那里一块儿修了。”
胤礽诧异道:“这事儿不是早就说了么?”
“不只是一个撷芳殿,还有前明的端本宫、端敬殿。”
“嘎?”
“我看你办事很是周到,怎么轮到自己的事情就不想想清楚了?你与太子妃再给朕添个孙子,毓庆宫里还住得开么?”说到这里不免有些骄傲,觉得儿子儿媳在这一点上真是让他满意,“等到住不开的时候再翻修就来不及了,不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