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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真真的。
她一直贴身伺候着,淑嘉的身体情况她也是知道的。这会儿病一病,没坏处!
红袖说的事情,御医也是知道的,心中一想,也对。默默地把想好的方子又略作了一点修改,开这类的方子乃是家常便饭,很快写完:“吃几贴就好。”
红袖接过,打发人去取药,又向御医道谢。御医接了“诊金”,潇洒而去,宫里人就这一点好。
胤礽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家的时候闻到了药味儿,脸色微变。有病的奴才都要挪出去,断不可能是他们病了的。有资格在太子妃这儿熬药的人,要么是他老婆要么是她儿子——都是他很在在乎的人。
加快了脚步走了进来。
淑嘉这病,就要病得恰到好处,不能轻也不能重,是以胤礽就看到一个略有疲惫的妻子在等着他。
放低了声音,胤礽问:“怎么了?……你。”
淑嘉扯出一抹笑:“天儿有些热,头晕,觉得累。”全是实情,就是隐了不少。
胤礽马上判断,他儿子没事儿,有事儿的是老婆:“宣御医了么?”
“来了,开了几贴药。”她还跟着医书对过了,对身体没什么危害。
胤礽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快坐下,”顺手把帽子摘了,往椅子里一坐,接过湿帕子,擦擦脸,“我过两天要出门儿,你要在这当口不舒服,我又要挂心了。”
淑嘉道:“出门儿?你?”
胤礽自己都没觉察出来他的唇角已经翘了起来:“嗯,下月初,汗阿玛要巡阅永定河,点了我与四弟、十三弟随驾。估摸着弘旦也要一块儿去的。”
“他?一直?”淑嘉比较关心儿子,“你们要去多久呢?”
“总要有个几天,”胤礽接过茶盏,拿碗盖划拉了两下,啜了两口才道,“现下正是出行的好日子,汗阿玛的意思,弘旦不能总拘在宫里读死书,要知道些民生艰难才好。”
这一点淑嘉倒是很赞成的,而且……近郊出巡,还有儿子跟着,还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出行好啊,出行了,家里就清静了,她也不用“病”很久了。
知道妻子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宫中女眷常有的小问题,胤礽放下心来,说得更多:“我还小的那会儿,天正冷着呢,也一道跟着去了,并没有受亏。现在天气还不算很热,正宜出行。多知道知道下情,对弘旦以后有好处的。不然——无逸斋后头为什么是稻田菜地?”
这一点淑嘉是支持的,仍然不放心:“他头一回离京呢。”
“谁都有个头一回。”
淑嘉不吭声了,这会儿才想起来:“四弟和十三弟也一道儿去?”
“嗯,”胤礽对这两个的印象还算不错,“汗阿玛有什么出行的事儿都愿意带着十三弟。十四弟还闹着想一起,不想汗阿玛点了四弟,这下子这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个,又要怄气了。”
又?
淑嘉觉得,也许清普员对老四和老十三的某些说法是对的,他们早期,至少对太子没有什么坏心。
“什么时候动身?我得给你收拾东西了呢,不知道要给弘旦捎些什么好呢?”
“敢情给我收拾东西是假,要给儿子收拾东西是真呢。”胤礽用轻松的口吻调侃道。
淑嘉诧异道:“居然叫你看出来了?”认真思考了一下,“那我还是不作假了,光给儿子收拾东西,你给捎了去,至于你——”
胤礽故作可怜状:“不会叫我就这么光秃秃一个人什么也不带就去了罢?”
淑嘉见他耍宝,叹道,先前好歹还能弄个威严的模样来唬人,现在他在家里的形象可真是越来越崩坏了!眉毛一竖:“你知道得太多了。”
胤礽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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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在“病”中,因是宫中女眷常见的‘心情病’,胤礽第二天抽空拎了御医问了一回。听御医说,天气热、心情不好的原因之后,他心里倒是明白了几分。淑嘉身体一向不错,大约思念儿子才是主因。
算一算日子,马上就是弘旦回家住的时候了。见了儿子,也许她心里就舒服了呢。又看了一眼方子,真是常见!
御医的药,还是老样子。留下了方子,也留下了医嘱,这方上的药不可与何物同食,又,有什么其他的症侯的时候不能用这个方子。
方子就有一个特点:平和。
胤礽心道,我开个方子都比你们管用,方子上就俩字儿:儿子。
果然,弘旦回来的这一天,淑嘉的心情好了很多。之前的几天,她一直焦虑的来着。焦虑的重点是女人,只是太子以为重点是儿子。
现在儿子要放假回来了,胤礽又觉得:嗳呀,儿子要回来了,她果然精神了很多,其实太子妃现在才是真正的操心儿子。
两个人各想各的,居然还能……合得上节拍,不能不说是奇迹了。
康熙说是十天里让学生胖回一次家,实际上并不是像后世学校里的星期天,一整天就让你回家玩儿来了。他得先上课,上午是文化课,下午是骑射,康熙看了看天色,还决定从永定河回来之后,让他学习游泳。
所谓探家,也只是在下午骑射课结束之后,允许少写一点功课,回来吃个饭、聊个天。在自己的家里住一晚,然后……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回去上课。
淑嘉从头一天上午开始,就命人打扫学生胖的院子,亲自坐镇,里里外外检查了一回。又亲自拟了菜单,是学生胖喜爱的口味,叫晒了铺盖、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真如元妃省亲一般,事先作了百般准备,她只在这里停留片刻。
终于,到了下午,学生胖来了。
因为是刚刚上了骑射课回来,小脸还是红扑扑的,兴奋劲儿还没退。一进门儿,请安的声音都比以往响亮了不少:“儿子给额娘请安。”
淑嘉一说完:“快过来。”他就非常有行动力地冲了过来。
淑嘉伸手搂住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一个人。摸摸他的额头,大惊小怪了起来:“怎么这么热?”
她一说,秀妞、青衿等人一齐围了上来。学生胖努力不让自己翻白眼:“额娘,我刚练完箭回来。姑姑们,我没事儿。”
经他一解释,一群女人才放过他,学生胖又抹一把汗。
实在是放心得太早了。接下来是连珠炮,她额娘关照到了他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师傅怎么样、玛法怎么样、阿玛看你了没有?你说的都是真的?哦,对了,吃的习惯不习惯啊?
学生胖本来想撒个娇的,现在完全不用了,他决定抢回主动权:“额娘,我好想你啊~”
淑嘉消音,抱紧了他。学生胖来回蹭着:“儿子都挺好的,天天能见着阿玛呢。想额娘也没关系,看着额娘给我写的字儿,心里就好受多了。”
淑嘉鼻子有点酸,忽然听到儿子说:“额娘,我弟弟呢?”
淑嘉脸颊一跳,二胖小朋友发展出一个新爱好——撕书。开始教他认字,还表现得很好,只是前两天一个“圆”字他没有认出来,恨得拍了识字课本,哗啦一声。从那之后,他好像找到了新乐趣。两天时间,已经有三本课本毁于其手。
作为一个努力不让自己儿子沾染上恶习的好妈妈,她义无反顾地拍了他的小胖屁股N下,二胖很生气,拿屁股对着所有人。连胤礽来了都不行。
弘旦喷笑出声,摇着淑嘉的胳膊:“好额娘,叫我看看弟弟去罢。”
淑嘉俯下身:“你擦擦汗、换了衣裳再去。”
“我擦过汗了,可不可以不换衣服就去?”
淑嘉无奈地点了点头。
弘旦欢快地看弟弟去了。
淑嘉眼风一扫,王有德便上前道:“跟着阿哥的嬷嬷、太监们都在外头候着了。”
想来康熙也不用让小胖子一个人从乾清宫跑到东宫的。
淑嘉点点头:“叫他们进来。”当然要问话,不然她怎么那么好说话就让小胖子去看弟弟了?
跟着弘旦的人,无论是嬷嬷还是太监,个个精神十足。自家主子有面子,那是比什么都给力的一件事情。看当年万岁爷的两个嬷嬷,一个是奉圣夫人、一个是保圣夫人,诰命!再看梁九功、魏珠,皇子、宫妃、朝臣都要巴结的人。
人人尽力。
当太子妃问及衣食住行的时候,更是没口子的夸:“万岁爷极是喜欢咱们阿哥呢。头两天亲自带到寝宫里一道睡的,万岁爷都没翻牌子。住了两宿,看咱们阿哥住得惯了,才叫挪到配殿里的。”
“日日检查功课,手把手的教着写字儿呢。”
“饭是一道用的。”
淑嘉不理这些:“乾清宫的饮食与家里有什么不一样没有?还有,他吃得惯吃不惯?我不管看起来光鲜不光鲜,只管过得舒坦不舒坦。”
方氏斟酌了一下,轻声回道:“是略有不同,却都好应付。太子爷日日关照着呢。”
“乾清宫的人,好相处么?”
这回却是郭朝用:“回主子话,乾清宫里有万岁爷呢。再者,世上也没几个不长眼的人。再不济,奴才们也还有些用处。”
淑嘉颔首:“你们都很好,也都累了,歇着去罢,且不用上来伺候了。放你们半天假,明儿一早再伺候阿哥去乾清宫读书。”
众人退去,淑嘉方略放了一点心。
胤礽回来之前,小胖子已经带了课本杀手出来了。二胖委委屈屈地让他哥哥牵着小胖爪,一步一挪地往前蹭。弘旦无奈地一回头:“走啊。”这个表情由一个正太来做,委实太可爱,尤其对象是一只团子。
淑嘉没绷住,笑场了。二胖这才放开了情绪,连滚带爬,一路声势惊人地爬到了淑嘉的怀里。淑嘉抱住他,轻拍他的背,与学生胖相视一笑。
接着,弘暘与弘晰也都回来了。他们年纪稍长,与弘旦不是一个年级,功课也多些,是以回来得晚。
请过安,淑嘉抱着二胖,看他们兄弟三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兄弟三个几天不见,自然是有话题的。弘晰见到弟弟还是很激动的,弘暘就淡定许多。谈话也主要是老二、老三互相交流心得,弘暘则是偶尔说一两句。气氛不坏,一直维持到胤礽回来。
他是天天能见到儿子的,只要在乾清宫里挪到课间,康熙就会非常体贴地把孙子叫过来,祖孙三代在一起说说话。所以对见到学生胖并不显得特别激动。
得益于胤礽与康熙之间交流的随和,学生胖对康熙也更加热络了起来,不涉及功课的时候胡乱一点也没问题。
胤礽扫了眼屋里,对三个儿子道:“等会儿再查你们的功课,先玩罢。”
仿佛在说,寒假回来再发成绩单。死刑与死缓的区别,是如此的微妙。
淑嘉知道,父母的教育方针问题,只适合私下讨论,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展示分歧。尤其,她不认为这样有不好的时候,就更不用为了表示关心而说什么“你不要这样啊,他们正说得好好的。”
所以她只说了一句话:“可以用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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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胖回去继续当学生,临另的时候淑嘉有些依依不舍。
胤礽道:“都在宫里,过几天他又会回来……”
淑嘉不满地道:“我算过了,下回他该回来的时候正跟着你去看河堤。”
胤礽无语:“从外头回来的时候你刚过生日,叫他回来看你。”
淑嘉满意了,一挥手绢儿:“你们忙正事儿去罢。”
胤礽:……
小胖:……
送走了他们,淑嘉又算了一回日期。继续吃着无害的药,一直捱到皇帝带着儿孙出行。请平安脉的日子也将到了。
红袖有些着急,低声在淑嘉耳边道:“主子,您这回的喜事儿,怕是准了。”淑嘉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月事又没有造访。估计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只是大家一齐瞒着而已。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折腾御医?”
红袖恍然大悟:“主子英明!”又疑惑,“这样有什么用处?”
“我病了,脉相就作不得准。等到下个月,秀女都回家了——”
“可是——”
“她准备好了么?”
红袖一顿:“好了,取了您的指甲套和一对镯子、两个戒指,穿一件去年您的旧衣裳。”
平安脉,不至于要悬丝诊,实际上尊贵一些的病患与御医之间是拉着帘子,只从里面伸出一只手的。手上还要盖个帕子。
正好,弘曈的乳母内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赵氏,相貌好、年纪也相仿、身体还健康。淑嘉拿她在帘内充数,自然躲了这一回。
因太子妃前阵子“病”了,御医自然会把重点放到她先前的“病”上。诊了无碍,太子妃又一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