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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儿子将来位置也不会低了,人家根本不甩四儿这货,就有人照着做,即使做不到她那样斩钉截铁,也是冷冷淡淡。
四儿是一心想要在这贵族圈子里出头露脸的品种,一见这情形,脸就沉了下来。主人家倒是好言相劝,也有更多的人围绕奉承,四儿还是觉得受到了侮辱。她要的就是风风光光,在哪儿都要抬头挺胸,今天头一抬,叭,叫人家在脸上盖了个鞋印儿。
这原不算什么的,女人间的小误会,在男人的利益面前,那就是炮灰啊炮灰。
偏偏,隆科多是个受女人绣鞋尖儿的方向指引的男人!
四儿受了委屈,回来哪能不闹呢?隆科多下了班回来一看,四儿扶着心口往一床上一歪,她病了。
隆科多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了:“你这是怎么了?请大夫不看了么?还是我去找御医来瞧瞧罢。”
四儿一听,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发挥到了极致,捂着被子哭:“还找什么大夫?还找什么御医?我死了算了,活着也是丢人!”
“什么?!”隆科多这一惊非同小可,“你哪里丢人了呢?”上前把人挖出来,一通哄,期间甜言蜜语无数,“你这样儿要是活着丢人,哪个女人还配活着?”
四儿可算是找到组织了:“今儿……出去……伊大学士家的那个……看我一来……直接走了……”
隆科多可不是那一种“你不要给我添乱,你本不该认不清形势出去显摆的,人家又没有做错”的人。
卯上了!你这个死女人!敢给我女人脸色看!
什么呀,人家乌云珠可不是个善茬儿,虽然爹不算个好人,可她一直是个道德模范,在这件事上的立场又太对了。多少人当面同情四儿,背后拍手称快?隆科多和四儿气个半死心里算是记恨上了。可他们还是没办法,要让乌云珠尝尝厉害,那得先让她夫家、娘家都不行了才好。
乌云珠,换个环境,胤礽得叫她一声姨。索额图是她爹,伊桑阿现在还是大学士,虽非索党,也有天然联系。两人背后,那站着的是太子。如果太子上台了,得,这女人不狠狠地抖一抖威风才怪呢!
可怜的太子,真是遇着索额图这样RP不咋地的要被拉仇恨,遇上乌云珠这样的好人还是被拉上了仇恨。
胤礽这里不是不想与佟国维和解,他都能纵容着弘旦跟鄂伦岱玩儿了,多一个隆科多真不算什么。虽然,隆科多的行为很让他恶心,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一只眼的——只是不想主动去联络罢了。
胤礽现在的社交策略,还是倾向于顺其自然、不着痕迹的,简而言之,不要太明显。如庆德与鄂伦岱比较投契,这样的发展才是符合胤礽心目中理想外交的。找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台阶,再靠拢,不管是自己的心理上还是康熙的心理上,接受度都会高一些。
这样做也有一个缺点:需要时间。不过现在大家都是在起步阶段,太子还占着身份上的优势,虽然前面走了很多弯路、造成了许多不良影响,情况还不算坏到家,胤礽也还耗得起。
可是呢,这个台阶你不能指望皇太子去过于主动。胤礽的肢体语言做得够足了,朝上见到佟国维里态度也够和蔼可亲了,堪比当初与索额图时的亲近,其他方面表现得也很好。好到佟国维都开始动摇了,都开始琢磨着和解方式了。
结果,麻烦来了。
四儿在乌云珠那里讨了个没趣,隆科多直接把根源挖到了太子那里。要报复太子家亲戚,不把太子搞倒了,那就是结上了未来最大的一个仇家。隆科多主意既定了,就不能不行动。
鉴于当家人还是佟国维,他是努力游说其父:“阿玛,您说太子可交了?可您看看他,平日可有什么作为?”太子近来是在韬光养晦来的,表现只能算是中平。
接着隆科多又举了很多例子,翻出了旧账,太子跋扈、太子奢侈、太子无礼、太子结党、太子性情暴烈……还不如下台了好呢。
以上,全是确有其事的。佟国维抽了隆科多一巴掌之后,动摇了。皇太子坏事做得太鲜明,好事……近来做得太低调。
但是佟国维直指核心:“未闻太子有显失其德之事,诸阿哥中尚未有可观者。”
隆科多虽然一脑子豆浆,偶尔还有灵光的时候,老大绝对是个阿斗,前头还有明珠。不如……老八!
佟国维对老八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出于政治家的谨慎,他还是说:“八阿哥尚幼,我要再斟酌斟酌。”
隆科多下了一记猛药:“别人犹可,不论谁想上位,都要倚仗咱们,唯有太子……他……对咱们家可不怎么样儿。”
佟国维心里的天平又摆了过来,作为一家之长,他要通盘考虑一下。隆科多说得也是在理,太子对佟家确实亲近不足,而且还隐隐地有疏远之态。近来好些,动作仍然不明显,佟国维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是?
隆科多在佟国维这里下了一个套,选准了一个时机,趁着胤礽与佟国维说话的时候,摸到了佟国维的背后。拿挑衅的眼睛去看胤礽,胤礽原不是这样受不得激的人,但是隆科多呢,因为对乌云珠怨气太大了,直接把太子也给怨上了,那眼神委实犀利。胤礽很快地就不舒服了起来。
向你示好,不代表我要装孙子啊!
胤礽到底是皇太子,就算给太监发灰色收入,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打赏”,至少面子上是过得去了。现在呢,隆科多就这样光天化日地拿眼睛来鄙视他,神仙都要冒火。你个二货,我都还没鄙视你呢!
太子根本不知道隆科多针他是因为他额娘的堂妹,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标记,准备拿技能来轰。胤礽当然要作出戒备状。
佟国维这儿正在跟胤礽打太极呢,一看胤礽也犀利了,顺着眼神一看,他在瞧自家儿子不顺眼,这会儿,隆科多已经收回了挑衅的眼神,改为恭敬肃立了。
太子,你节哀。
佟国维到底谨慎,还特意调查了一下皇太子与隆科多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一类的。如果能化解,那么化解一场私人误会,比起另起炉灶支持一个还没有确定人选的人去竞争大位要容易得多。隆科多与胤礽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啊,这无缘无故地看着不顺眼,这立场是根本没办法改变了。
佟国维的脑袋里,两种思想剧烈地斗争着。想下决心跟太子对着干,即使是两朝老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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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与佟家的矛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时候,胤礽必须打包跟着康熙去五台山了,临行前,留下满满的嘱咐:“与承乾宫妃母那里,不要什么都说。外头的人,如果受了佟家的气,先不要动,等我回来再处置。”
淑嘉答曰:“知道了,一路平安。”她也不知道乌云珠已经PK了四儿一回,账还记在了东宫的头上,知道真相的,大概就只有隆科多了。
佟妃的母亲来看她,不欲给她添堵,都没有提四儿又如何如何了的事儿,是以佟妃也不知道。太子妃和佟妃,依旧是越走越近。一边儿是男人们快成仇人了,一边儿是女人们快成朋友了。
康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三月初才回到宫里。在这一段时间里,太子妃和佟妃都很闲,主要工作对象离开了嘛!没事儿就聚到一起聊天儿。有时候,佟妃干脆自己教弘曈写字,拣几条介于重要、不重要之间的事情,提前提点一下淑嘉:“正好儿,我给你带孩子了,你帮我看看这些事儿。”
话没明说,意思倒是表现了出来:这事儿你以后都会接触到。话里话外,已经有了亲近的意思了。
淑嘉也有分寸,推辞不得之后,只是看,也不吩咐,最后等佟妃玩够了,两人再讨论个结果。涉及到宫女太监的,她能插一点口,遇到宫妃之间的事情,直接说:“这不是我们晚辈能说的。”
佟妃也就不勉强。
两人还没事儿交换一下情报,你从皇帝那里得了什么书信,我从太子那里又得到了什么消息,这两个女人居然是京中对圣驾动向最了解的人了。东宫五阿哥百日,佟妃给的‘赏’那是实打实的丰厚,太子妃也是收得格外地不见外。
事实证明,如果没有男人,女人之间还是很和谐的。
这份子和谐一直持续到了圣驾还朝,淑嘉叹息,皇帝一回来,佟妃哪还可能天天跟大家玩儿啊。
别说佟妃了,就是淑嘉自己,也没心情天天跟大家玩和了——胤礽的气压也是够低的了。
弘旦从外面回来,得了允许回来看望母亲,正讲述沿途风光。他口齿伶俐,说得惟妙惟肖。淑嘉极是向往,五台山啊,风景名胜呢,还是原生态的吧?要是能去一回就好了。
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弘旦马上说:“额娘想看?儿子长大了奉额娘去进香。”
淑嘉摸着他的头:“好啊。”谁要去进香啊?我只是想旅游。
弘旦大概只有在这里才会暂放下负担,开始叽叽喳喳:“额娘,小弟弟会说话了么?弘曈呢?淘气不淘气?”
淑嘉牵扯着他的手起身:“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弘曈还是与原来一样地圆滚滚。”
弘旦大笑,弘曈正午睡,被笑醒,揉着眼睛出来了,看到弘旦眼睛一亮:“哥!”
“哈,小圆滚滚。”
“你才圆!”
弘旦非常高兴有人拌嘴:“我现在不圆了,你圆!”
下面就是无意义地,“你比较圆”的争论了。
淑嘉只管抿嘴乐。
胤礽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康熙终于放他出来了,可他的脸色实在不太好。康熙回来了嘛,自然是要召集留守的人问一问情况的,胤礽很快就发现只是过了一个年,这些兄弟们的业务水平就比年前高了一个档次,直是#¥@……%~&!!!
最让胤礽郁闷的却是康熙的态度,他老人家态度和蔼地询问了每一个皇子,指出了工作中的不足,还提出了对未来的期望。胤礽尝到了被孤立的滋味,从来都是他与康熙讨论得热火朝天,兄弟们对于权力插不上手的。
现在他虽未被隔离于权力之外,但是朝中问题他插不上口。
捏了捏拳头,对淑嘉道:“早膳我在乾清宫用过了,晌午不想吃点心,我去小佛堂里坐一会儿。弘旦也是一路奔波,叫他歇一阵儿再说,晚膳咱们一起用。”
淑嘉道:“你先洗把脸再去坐,一身风尘仆仆呢。”
胤礽虚应了一声,真去洗了脸,淑嘉领着儿子跟着进去,也不多嘴,搭一把手,拿出早准备好的衣服给他换上,便带着儿子们往西梢间里去了:“你去罢,我看看弘旦写字儿。”
胤礽去静心不提,淑嘉这里把弘曈也打发去了:“我怎么想着还有件事儿没办呢?弘曈,你还没洗脸吧?嬷嬷呢,带他洗脸去。”
清场完毕,儿子,说吧,你爹怎么了?
弘旦心里隐约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听淑嘉问了,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阿玛挺好的呀,出了京,一路上都笑逐颜开的,”接着吐槽,“阿玛好大的人了,还跟玛法撒娇!”
淑嘉:……那是常态了。
“一路上山,还跟玛法一道走,并不用轿辇,说说笑笑的,进香回来,也是高谈阔论。四叔、十三叔也通佛法,阿玛与他们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是么?你阿玛越发像个居士了。”得,在京里就不舒服,出去就舒服,工作压力太大了,却又不能总是躲。
淑嘉还没想到开解的法子,胤礽晚膳的时候又神色如常了,晚膳后还重点考查了一下弘晰的功课:“你倒是用功了,既这么着,你伯王、九叔、十叔的喜事儿,我给你请假,你也去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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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个最大的红包炸弹,当量都是百万吨级的,头一个就是直郡王续弦。
礼部和内务府等有关部门忙了个四脚朝天。
一年连着三场婚礼规格极高的正式婚礼,新郎还都是比较有份量的皇子,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春三月,圣驾从五台山上一回来,直王府的喜事就开始了。有关部门气得想骂娘——三月十八是万寿节啊!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就因为三月里有万寿节才要赶着办喜事儿的,皇帝希望这一次的万寿节,他家大儿子那里能够好看一点——一线工作岗不要有空缺、一家子完完整整的才叫好看。有关部门压力倍增。
第一场婚礼,压力最大的却是新任的直王福晋张佳氏。
但凡一样工作,如果先前有人做过了,后继的人就难免会被拿出来比较一番。不但别人会比,自己心里也会拿出来比上一比。张佳氏就遇到了这样的一个难题,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