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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怕。吸饱了奶水,笑得流出了口水。
福晋们围观着,不时暴出一句:“看,她笑了。”、“嗳哟,咱们怎么流口水了?”、“看这儿看这儿,婶子这儿有好东西。”配以褪下只晶莹的镯子来回晃。
四福晋看了一回侄女,问淑嘉:“小格格起了名儿没有?”
淑嘉也就趁机宣布,这姑娘已经被祖父赐名:“汗阿玛说了,叫乌云珠。”
福晋们的脸僵了一下,她们家里都有格格隆生,有的还是嫡出,也没见赐名。
皇帝偏心,从来都是有个样子的——偏起来还特别明显,极度地令人发指。
三福晋会打回场:“看这时辰,又该有人到了,咱们也先入席罢。”
到了外面,淑嘉吓了一大跳,淑怡与曹佳氏两个人挺着快要生了的肚子也出现了!你们出了事儿我赔不起啊!
连忙叫人安排了何处的地方:“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这样的月份儿了还到处乱跑?”看向淑怡的目光带着额外的责备,“这是头一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着生孩子都要吃力些的,还敢出门儿?”
淑怡陪笑道:“二姐姐,我不碍的,出来活动活动怕还好些,总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
曹佳氏就更放低了姿态:“我们是晚辈,怎么能自己就娇贵起来了呢?”
淑嘉扶额:“你们两个都给我小心些。”特别叫了两个嬷嬷来看护着。
外面又报西鲁特氏到了,淑怡扶着嬷嬷的手起身:“好姐姐,我可不能不见额娘。”淑嘉看曹佳氏也要起身,忙叫她也坐下:“你别跟着乱跑了,且在这里歇着,有用着你出来的时候,我再打发人叫你。”
曹佳氏过来也是为了表明立场,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又不知道是男是女,宫里的人是不好随便得罪的。得了太子妃的话,她才重新坐下。
西鲁特氏看了淑怡的肚子也吓了一跳:“你怎么出来了?”温都氏与觉罗氏两个是跟着西鲁特氏来的,一个扶着西鲁特氏,一个就过来搀着淑怡:“姑奶奶,你小心着点儿。”
觉罗氏也是宗室女,她来跟淑怡说话就更随和些。淑怡道:“咱们这样聚在一块儿也不容易,别都说我呀。”
西鲁特氏道:“不说你还能说谁?你大姐姐用得着我说?你二姐姐用得着我说?你四妹妹还没出门子呢,现在还不用。就是你!”
淑怡道:“不管怎么着,我现在也是有了倚靠。”
西鲁特氏目视淑嘉,淑嘉微微点头,别管是男是女,淑怡都算熬出来了,而她当然会在能力范围内多照顾照顾这个孩子。淑怡笑了:“三嫂子近来如何?”
纳兰氏还未出孝又有身孕,是以没来。西鲁特氏道:“她只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好了。”
淑怡劝慰:“都会好的。”
赵国士又来请示:“主子,快到时辰了。”
入席,开宴。席间淑嘉还看了看两个大肚子的女人,这两个人,如果不来,当然会被人说不太懂礼貌什么的。这过来了,又是个负担,真是个面子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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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面子工程倒是平平安安地回去了,淑嘉松了一口气。出了月子,她又能活动了,跑到宁寿宫去跟皇太后聊天儿。
一个多月没见了,皇太后也正盼着跟孙媳妇玩呢。见面就说:“你看着气色很好,小格格怎么样了?”
小格格排序当是太子第三女,但是她前面的两个姐姐都是没满月就夭折了,说她是长女也不为过,她又确是太子妃生下的第一个女儿。然而皇家讲究次序,不少人想来想去,便含混地称之为小格格。反正,她确实排行最小。
“我瞧她那样儿,比她哥哥们还硬实些。满月前看着挺乖的,昨儿一过,才露出本相来,够淘的!”
皇太后照顾过小女孩儿,这点上自觉是权威,指点的口气就来了:“是不是裹得太紧了?现在天气热,不要着了暑气。”而后又一股脑地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把来请安的妃子都听呆了。
皇太后如愿地说完,满意地接受大家惊讶的目光,忍不住又显摆两句:“当初五公主就是这样带大的。”
五公主,她死了啊!
皇太后又开始抹泪,弄得德妃也一起心酸。佟妃见太子妃的脸都要扭曲了,忙劝皇太后:“瞧您,您这样儿,五公主也去得不安心。”好说歹说,又劝皇太后休息。
皇太后想了一想:“我没事儿,你们都回去吧。”打发了宫妃,偏又把太子妃留下了,原来她更有一桩心事要与太子妃讨论。
把请安的人都打发了,就跟太子妃商量:“去年皇帝就说,要给太孙留意好姑娘,偏偏事情多,你又不方便,这才耽误了。现在你也出了月子了,咱们又没有旁的事情好忙,皇帝他们不在京里,大家正闲得慌,明儿叫几个小姑娘来说说话啊?”
淑嘉顺着她的话说:“这事儿,只要您拿主意就成啦。”常年混迹于皇太后左右,今天终于中了一枪,淑嘉明知道她是无心,也有点儿不太舒服。
皇太后道:“这怎么行?你的媳妇儿,你也得看着。”
淑嘉道:“好。”
“我想想,这两天天气热,不大想动弹,入了秋怎么样?”
“听您的,”反正已经六月了,“您说的,天儿热,今儿早些用了饭歇个晌。过两天再说这事儿,我正好回去看看孩子。”赶紧的,我得回去在菩萨面前上两炷香。
皇太后这回没再说什么,放人。
淑嘉回去把自家院儿里供的几尊佛像面前都点了香,看着香烟袅袅,淑嘉心意渐平,才转回来看女儿。小姑娘皮了一个上午,保姆已经换了一班。红袖匆匆过来道:“主子,外面消息,今儿一早,裕王福晋生了个小阿哥。”
淑嘉也是高兴:“可算是生了!大人和孩子都好么?她不会是累着了吧?”
红袖道:“都好,母子均安。”
“那就好。”
好事儿当然还不止这些。京城里一连往御前报了三条好消息,除了东宫的格格、裕王府的阿哥,另外平王府的福晋也于六月二十六日生下了平王底的嫡长子。
与之相对的,御前往京城里却回馈了一条讣闻:“九月初四,皇十八子胤祄薨。”
消息一来,大家都懵了,十八阿哥是个健康的孩子,夭折的消息来得过于突然。皇太后第一反应就是:“前几天太阳不见了,就是凶兆啊!”嗯,八月里有日食,老太太几天没安心。
淑嘉第一反应就是:“不知道孩子们在那里怎么样了。”
胤礽恢复得快些:“弘晰、弘旦已经长大了,也能照看弟弟了。他们都是懂事的孩子,你不要过于担心,”他还要请旨,准备十八阿哥丧葬事宜,“对了,你去看看王嫔。这事儿闹的。”
淑嘉口上答应了,也去看了王嫔,心中还是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不止。
这份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行营里,弘晷蔫头耷脑,回味康熙的话——
“朕躬所系甚重,上则恐贻高年皇太后之忧,下则天下臣民咸赖予一人。区区稚子,有何关系?朕乃割爱,即此就道。”
这是几天前胤祄病重的时候康熙说的话,现在胤祄却是死了。
一边几天,弘晷都很没精神,与十八阿哥夭折这件事情倒是相衬。
弘晰弘旦都在少年,过了两天才发现事情不对。他们俩得安慰康熙,得扮好孩子,还要跟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一起哀声叹气。等到注意到弟弟的时候,弘晷已经萎了两天了。
弘旦又打起精神给弘晷开解:“死生有命,你不要过于难过……”十八叔跟他年纪相仿,两人感情不错,这打击有点大呢。得把他好好地带回家才行。
弘晷自从康熙发表了上述言论,心神就分了一半儿来想这件事情,倒是有效冲淡了玩伴过世的伤感。此时哥哥一开口,他就说出了疑问。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弘旦放心了,这种事情比较好洗白:“玛法怎么能不关心十八叔?玛法为了十四叔,连停四日,是再也不能拖了。伤心是一定的,却不能一直在伤心里不出来不是?玛法也心疼十八叔,却不能放下正事不管。”
接下来讲了许多道理给弘晷,总之,男人要有责任。康熙并非不是慈父,他对十八阿哥已经很好了。男人要背负很多东西,有眼泪也只能自己咽。当皇帝苦啊,多少苦处都要自己背,等等等等。最后展开到工作与亲情的关系,兼论自己最近的观察体会。
思想政治工作做了好几天,还要兼顾安慰皇帝、学习政务、与十五叔十六叔谈心等诸多事务,弘旦同学累得像头老牛,好歹算是控制了局势。
而康熙也是真的硬气,一直扛到了九月末才一脸憔悴地回到京城。康熙的样子让来迎接他的胤礽原本酝酿好的表情都扔了,太子殿下原想着,要押出一副惋惜悲恸又强忍的样子才来——十八弟是个好孩子,怎么就死了呢?
一看康熙,什么都不用想了,直接就哭了:“汗阿玛,您怎么瘦成这样了?”康熙在年轻的时候还是颇有一点肉的,尤其是四十左右的时候,两颊颇丰,近年来略有清减,也是个有点份量的家伙。
眼下倒好,两颊已经凹了进去,人缩了一圈儿。
晚年丧子对康熙的打击是巨大的,十八阿哥去世之后,康熙难过得一天没吃饭。在诸子、孙与众臣的劝慰下,第二天才喝了点粥。接着又病了两天,才爬起来慢慢地往回走。还要周知众人:不就死个孩子么?我没事儿!
也是因着他的这样的举动,弘晷心里的小别扭才化成了经验教训,促其成长。
父子俩抱头痛哭,康熙哭了几声,发泄了一会儿,觉得情况不对,他们父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呢。收了泪:“回去给皇太后请安。”别哭了,挺丢人的。
胤礽咽咽口水,也发现他被儿子围观哭鼻子,抹抹眼泪。一眼瞪过去,眼珠子快要凸出来了:“弘晷,你怎么了?”
这娃瘦了一圈儿,弘晷小同学也从小胖子变成了冬瓜身材,显得健康多了,也让他爹很是担心。
回了宫,又是一番扰攘,还是新生的小妹妹让哥哥们九月里饱受惊吓的心得到了点慰抚。这又是后话了。
康熙四十七年,真是不省心的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祝大家节日快乐。
无论诸位性别为何,今天总是一起度过的,要开心哦。
PS:本文会继续写下去,昨天只是做个调查,因为与朋友说到了这个事情,就顺手调查一下。
嗯嗯,想看下去的同学,大家受惊了,我会继续写下去的。登基以后神马的,内容会有,因为前面铺垫了很多。而且,真心想把朝政这一块写一写,又担心写得太多大家会看得烦。现在可以安心写下去了。
不想看这部分内容的同学,我在写完登基的时候会通知大家的。呃,基本上,大家看到登基的字样,也就知道了= =!
221、好戏就要开始了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把这句话里的“老太太”替换成“老头子”,大约也不会差上很多。
虽说现在还有一个更小的二十阿哥在,康熙如今当成小儿子来疼却是王嫔所出的三个儿子。这其中,十八阿哥又是最小的一个。十八阿哥一去,由不得康熙不伤心难过。
说来也怪,康熙在年轻的时候死过那么多儿子,包括他的嫡长子,早该适应了才是。他偏不,这回难过得简直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贝。天知道康熙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了。
李光地随太子迎了皇帝回宫,眼看着康熙的情形,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皇帝老了,开始怀旧,重感情又易动脾气,简言之,自制力开始有所下降。眼看着康熙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李光地心里一跳,尽量用简洁的语言把他这一摊子的事儿给报告完。然后不着痕迹地暗示底下人,长话短说。
康熙已显老态,近年来字迹已不如以前有力,还时不时偶感个风寒。康熙的身体状况让李光地很忧愁,今天他旁观了康熙与太子相会的场景,发现到现在皇帝的腿都还是有点虚的。皇帝等会儿必须去宁寿宫,那么现在就要保存体力。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既然李光地这个老油条表现出了某种地震前小动物的举动,大家也就跟着模仿。汇报很快就结束了,内容也不能安慰康熙那颗受伤的心:大岚山案纠结了大半年,等待结案;灾情仍在继续尚需继续赈济;受灾地区还需要蠲免赋税;等等等等。
康熙现在在朝政上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