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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他姓科奇哩氏,满洲镶红旗人,以廉洁著,康熙曾把他与张伯行并称,说这俩在督抚中操守最优。
“汗阿玛所用得人,两地治矣。”这倒不算是拍马屁。
“如何得治?你且说说看。”
弘旦便分析了两者履历,后道:“督抚正是该用这样的人。”
胤礽摇摇头:“我用他们至少有两样。”
胤礽把这些“循吏”放到各省,就是为了给经济改革作准备。确定方案之后,这些人对于利国利民的事情会遵守,并且算是清廉,这也这一定程度上杜绝了在推行新政过程中出现“好经被歪和尚念坏”。同时,在还没有确定解决社会经济矛盾的方案之前,他们的操守、能力,可以让他们把治内出现的问题最大限度地解决,拖延社会疾病的发作时间,为改革争取时间。
继续朝廷机会主意教育,做事情不能只看眼下,除非刀架在脖子上了,否则一定要考虑得全面周到,人尽其用,物尽其用才好。
弘旦受教,认真记住这一点。
接着,胤礽位此祥瑞之机,颁赐诸“循吏”,不论死活。死了的表彰本人、赏赐家人。活着的,表彰、赏赐本人,如果本人在职,还要“加一级”,本人不在职的,就记下子孙的名字,待考而用之。
每人的表彰中,都有轻省便民之字样。特别对废除盘剥杂税的人提出了表扬。这其中就有改赋役的石琳,他死了,家里儿子石文英又是都统,就再赏银。徐潮是退了休的人,他儿子徐杞是新科进士,就被胤礽特别记住了。刘荫枢在职,表彰,加一级。
等等等等,就是要给大家一个信号:老子要抚民,你们不要盘剥得太厉害了!
因徐潮,又想起来节天下火耗。这会儿除了交粮,还要交银子,百姓交上来的银子成色不一,又有多少之分,零零碎碎,要交由官府统一铸成标准大小、炼作标准成色的银绽。这中间会有损耗,官府肯定不会贴钱,就要向百姓多收一点,这就是火耗了。
简单地说,所谓火耗,就是你买衣服时服装厂给你在衣服里多缝的那一个扣子。
这也算是有道理的,当官的俸禄本来就少(不算贪污回扣),让他们补未免太过份。但是,火耗也是有一个比例的,你回炉铸银子,熔铸一两银子要有百分之几的损耗,是有个大概比例的。一开始的时候这比例还算合理,后来就有头脑灵活的官员发现了,只要稍微提高一点火耗比例,就有一大笔钱入账。
有一干捞钱捞得太入迷了的官吏,把这当成了一项大收入,最后都成了官场通例了!火耗越加越多,人民负担越来越重。已经不是多缝一粒扣子,而是要你把衣服里子上都钉上扣子了。如何承担得起?
徐潮任河南巡抚时,把火耗降到了一分以下。胤礽颁令,就是以此为标准。上谕里还把小民生活描绘得极惨,什么连得气候不好啦、又有盗匪横行啦。然后,话锋一转,你们还这样收,不是要逼得百姓没活路去造反么?谁要因为盘剥过重弄得治下生乱,我抄你家哦!
父子俩教学完毕,这才轮到大学士详知。李光地心道,这皇帝是真要干一番事儿了。成!折腾小民、折腾百官,总比折腾士绅要强。
王掞是大力称赞皇帝爱民。
马齐也得承认,现在的官儿是不管不行了。接着他又提出了另一件不太讨喜的事情:“齐世武一案,至今未决,赵申乔又上本了。”
赵老先生的工作态度从来都是认真负责的,虽然调换了岗位,但是原来工作他还是坚持要自己收尾。你们俩贪官不想混了,居然诬陷言官!诬陷什么不好,诬陷人家贪污!真真正正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胤礽的脸刷地就沉了下来:“知道了。”齐世武、托合齐,没办法再保了,这两人贪污啊、结党啊、往死里报复人啊,不适合眼下的形势需要。
“让他们以原品休致吧,”胤礽想了一下,“高遐昌补完了钱再做他的给事中。”
李光地看了马齐一眼,又正色对胤礽道:“齐世武是兵部尚书,托合齐步军统领,这两个缺还请皇上示下。”
胤礽闭了一下眼睛:“令格尔芬暂领兵部,步军统领么……着石文晟起复!”
弘旦的耳朵动了一动,又恢复了平静。
让大学士去拟旨、传达上意,胤礽吩咐弘旦:“显王后日娶妻,你与弘晰、弘曈他们都去凑凑热闹。”
弘旦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儿子遵旨。”
“瞧你乐的!”胤礽笑骂一句,又感慨,“我比你还大些的时候,听到出宫凑热闹也是乐得不行。去吧,礼也是要送的,备好了给你额娘看看。你是得娶得媳妇儿管管这些琐事了。”
弘旦耳朵一红:“阿玛,阿玛要是没有旁的吩咐,儿子去给额娘请安了。”
胤礽忍不住伸手,咚地崩了一个脑崩儿到弘旦的额角上。
弘旦抬头,笑嘻嘻地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清帝还是很看重农业技术的,康熙还努力研究过水稻的种植推广,主要是往北推广种植、研究早熟、多季稻,不过好像不包括祥瑞禾。
255、这个皇帝不好当
显王婚礼很是热闹,他本人是亲王,婚礼的规格本身就很高。娶的媳妇是皇帝的外甥女儿,自然而然的,双方宾客的等级也上去了。又一次皇家大聚会开始了。
已经升级了,胤礽和淑嘉就不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宫外的婚礼上了,是以外面热闹归热闹,他们俩还是呆在宫里。已经工作过的,参加过同事聚餐的人都明白:没有领导出现的聚餐,是欢乐的聚餐、是和谐的聚餐。
男人们喝着小酒,联络感情。
虽然有太子带着他的一干兄弟出现,但是这个太子年纪还小,一向又为人亲和,大家的拘束感还不是很强。又有弘曈这么一个比较随性的家伙,拉近了弘旦与亲戚们之间的距离。
弘曈自己也是众人打趣的对象,这是在婚礼上么,不管是不是聊着聊着就要跑题,开头的话题还是要围绕着婚礼转的。显王成亲,接下来就是太子及其一干堂弟,太子的婚事不能提,稍一不慎就可能过线,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将要结婚的广善、弘晟,据说明年要被指婚的弘曈、弘曙、弘昇都被打趣到了。更不幸的是,除了弘曈,其他几位的父亲也都出现了,于是在堂兄弟间被取笑一回:“你们傻笑什么呀?赶明儿就轮到你们了,不用羡慕。”
——说话者,弘晰,他们的哥哥/堂兄,不能跟他翻脸,只好被取笑。
到了串席的时候,家族中的长辈又要对着他们的父亲再说一番类似的话:“他的大日子也快了吧?一转眼就长得这么高了,嘿,脸还臊红了。”
好了,打趣的话说完了,一干小兄弟们又聚到一起,拿新郎倌取笑。显王的位份摆在那里,大家还算有节制。老一辈的兄弟们再喝两杯,酒劲儿稍稍上来一点儿,就开始说些稍微深入一点的话题了。
雍王捏着酒盅伸到诚王面前,诚王一见也捏了酒盅来碰。瓷杯碰到一起,声音轻而脆,几乎要湮没在背景的喧哗里了。
“吱”“吱”两声,两王互相亮了杯底,诚王问雍王:“你看着清减了,近来差使如何?”
雍王含糊道:“胡乱忙着罢了,钱粮上的事情,千头百绪。”
“唔唔,慢慢儿来,你还有事情做呢,不像我。”诚王语中未竟之意乃是他自己被夺了差使,正闲着呢。
雍王笑道:“三哥家里要娶儿媳妇,还不够忙的?”
诚王叹道:“你三嫂忙得比我多——你说,我是不是也要给弘晟请封世子?”
雍王皱一皱眉:“也好。要请封便要快,内务府好赶紧的把婚事要用的东西给换一换,迟了,婚事上头就仓促了。”
诚王连连点头:“很是很是,怪我犹豫了!”
雍王鼻子一皱,心说,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你不就是想着借这门婚事,把爵位给升上一升么?你这个得看运气啊!
又想他十三弟现在还在守陵呢,老三这样儿够幸运了。沉思了一下,雍王犹豫着道:“三哥,侄子婚事的宾客你可想好了请谁?”
诚王道:“左右不过自家兄弟。”
“可有十三弟?”不等诚王说话,雍王又道,“您是做哥哥的,大度一点儿,上头也会看在眼里的。再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是不是?你们再这么怄下去,两下都不得好儿,就说这一回,两败俱伤,再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做哥哥的,不就是得吃点儿亏的么?”
诚王一听允祥就来气,但是四弟的面子又不能不给:“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只要他以后甭再找我的麻烦,我也乐得清净。”
“那——”
“唉呀唉呀,过阵儿我请旨还不成么?”老四跟皇帝走得近,难不成是皇帝授意?罢罢罢,不是授意的也没关系,反而显得我大度了!老十三,这回是哥哥我大方,咱可没下回!
雍王舒了一口气,这些兄弟里头,他最看好的就是老十三,有能力,肯干,扔去守陵可惜了。执起酒壶,亲自给自己和老三都满上酒,雍王道:“皇上正忙着朝上的事儿,乐得见咱们兄弟和睦的。”
又啰啰嗦嗦解释了许多,诚王越发觉得这是皇帝授意的了。心道,难不成这是给我台阶也给老十三台阶?两兄弟都是心不在焉地碰着杯,各自想着心事。
女人们聊着八卦,联络感情。
女人八卦,其界线与男人是不同的,她们几乎要把亲戚里的婚事给八个遍了。新娘子是公主之女,其他公主的女儿也难免被捎带上了。格根塔娜当然也难逃被八的命运。
三福晋四下一看:“弘晰媳妇儿没来么?”
四福晋道:“她已有几个月的身子了,正要紧着呢。”
端敏公主就说:“皇恩浩荡,对外嫁女儿这般照顾,外孙女儿的婚事都安排得妥当。”荣宪之女的指婚命令也是以康熙的名义发出的,这话说得倒是不错。
福晋们也一齐称是。三福晋心里一动,又没说什么。
话题就从公主的女儿到了皇家儿媳妇这里,自然而然地,也顺带八了一下未来皇子福晋、尤其是太子妃。
“看来近日总往园子里去的几家的闺女是有福气了。”八福晋的语气也很八卦。
十五福晋笑道:“瞧八嫂说的,八旗女儿,都是有福气的。”
简王福晋推了推十五福晋:“你又弄鬼。”
淑惠正色道:“我哪里敢跟嫂子们弄鬼呢?大家看着统共这些女孩子,哪一个又比旁人差了?取中了谁都不冤枉——皇家枝叶繁茂,哪个女孩子也都不委屈。”
平王福晋是晚辈,年纪也不大,默默听着,心道:看来这几家即便不被取中做太子妃,也能混个福晋了。
裕王福晋一直听着,反正她家现在只有一桩喜事,还是已经定下来了的,关于儿媳妇的讨论,她倒不很在意,她想的是亲生儿子的前程。得跟保泰提一提了,把儿子都弄到宫里读个书比较重要。
正思索间,冷不防九福晋与她说话:“广善阿哥的喜事儿也近了罢?”
淑怡顿了一下,道:“我们爷刚给广善请封了世子,内务府未免磨牙,道是礼服原都做得差不多了,现在又要改,日子就得往后推一推。”
这楼歪得就更厉害了。福晋、公主们开始三三两两,关心这个的聚在一处、关心那个的又聚成另一处,说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三福晋与四福晋正就秀女的归宿展开讨论,忽生感慨:“往年有这样的事情,总可见到二嫂的,她说的总有几分准头。现在……唉。”少了一个很好的消息来源来,虽然也能见皇后,总不如见太子妃的时候可以随意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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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正带着茂妃、谦嫔与格根塔娜陪太皇太后说话,诸位太妃也都在太皇太后跟前奉承着。太皇太后初时颇为兴奋,一个劲儿地念叨:“这会儿不知道她们都入席了没有?”
这个她们说的应该是端敏公主等人,老太太上了年纪了,就特别怀旧,对于端敏公主这个女儿也是格外的关心。当年孝庄病的时候康熙特意把巴林淑慧公主弄到京城来陪伴,也是同样的意思了。
淑嘉看看天,方对太皇太后道:“这会儿怕是要先吵着看一看新娘子呢,再过两刻才好入席的。”
太皇太后又感叹:“二丫头(荣宪)下嫁的事儿都像是在眼前,她的闺女又要成亲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佟妃笑道:“孩子们长大了也是好事呢,不知道今天新娘子得有多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