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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这不关你的事,又来干什么!”
“怎么不关我的事!这坑里躺着的可是我的好朋友,现在她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能来吊唁一下收尸吗?”
“什么!又跟你有关系!”衙役一听到年晓鱼这三个字就头疼不已,这丫头简直一条泥鳅,抓又抓不得放又放不得,所以很是讨厌。
年晓鱼懒得跟他们废话,立刻叫人抢了尸体。衙役们哪里对付得了这些江湖之人,三下两下就被甩在身后,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如是禀报。
而尸体被抬回丐帮之后,丐帮帮主也是束手无策“年长老,并非我丐帮不肯助人为乐,只是查案之事实在不懂。不好查便,不如叫程家二少爷帮忙可好?当日你被陷害,也是他帮你解的围,如今想来也怕只有他能帮上忙,不如试试去?”
“我……”年晓鱼无话可说,的确只有程嚣墨可以帮忙了,只是今早如此对他,他还会帮忙吗?年晓鱼心中犹豫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只好低下头诚信认错“对不起,今早是我太心急没顾及你的感受,现在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程嚣墨倒也不在意了,毕竟这些言语早已听惯了,久而久之承受能力也就强了。不过这丫头如此不顾友情实在可恶,怎么着也得教训教训。
程嚣墨端着茶装出一副大爷模样,邪笑着靠近年晓鱼“怎的?是否查不清案子只得由我出场?”
年晓鱼鄙夷的看着这张脸,却又不得不装作很高兴,笑着回答程嚣墨“是的,是的,那么您大人大量帮帮这个忙吧。”
年晓鱼虚假的歉意让程嚣墨很不爽,不过查案要紧不予计较了“快些带我去看尸体。”
年晓鱼推着程嚣墨去了藏尸之地,翻开稻草终于露出真面目。虽是见过这些死物的,但当看见好好地一个女子被人杀害不算还落得个面容具毁的下场,真够可怜的。
同时程嚣墨也不得不对这凶手感到憎恨。
“太狠了,人都死了还毁了她的容。真是够狠的!”程嚣墨感慨。
年晓鱼又催促起来“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些查查。”
程嚣墨鄙夷的看着年晓鱼“死者是未出阁的女子,你说我一男人检查尸体合适吗?”
“不然呢?”年晓鱼脱口而出,并没料到言外之意。
倒是程嚣墨越来越邪恶了,每一个笑容之中都仿佛带着一股邪气,每一个字都藏着一个恶魔一般,叫年晓鱼听了毛骨悚然。
“程,程嚣墨!你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叫我一个女人去看尸体。还,还要仔细检验,你才有没有怜香惜玉之情,竟然叫我去做这些阴森森的事情!”
“好,那你别去!”程嚣墨回的潇洒“大不了就让红袖死的不明不白当了冤魂无处投胎得了。”
“你,你!”年晓鱼无言以对只好硬着头皮检查尸体。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悬疑还是颇多“尸体皮肤皱的厉害,就像风干的腊肉一般。另外头发脱落的厉害,不像是两天前死的,倒像是死了有段时间了。还有,更可疑的是尸体脸上的刀伤,竟然无血丝,显然是死了之后有人再划上去的。若是生前被人划的应该有血迹。”年晓鱼一本正经如实禀告所见之事。
第二十八章 城外死尸(五)
一言一语头头是道,程嚣墨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耍人。她既然知道如何剖析不会找不到凶手的何必要自己留在此处。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奇怪“你怎么就肯定伤口是死后划上去的,也可能是生前已经被人划伤,之后几天才遭到暗杀?”
对此,年晓鱼也是有依据的“口子锋利尖锐很明显是死了之后才划上去的。若是生前北划伤,那么伤口应该渐渐圆润,甚至会有结疤的表现,不会是这么锋利的。”分析的十分准确。
程嚣墨偷偷注意着一言一行,似乎并没有欺骗之意也无耍弄自己的意思,只是她既说的出来又为何叫自己来此。程嚣墨开始对这女人有些困惑了。
“既然伤口是死后划上去的,唯一的目的便是凶手不想我们知道死者的面容,不过从你所分析之言中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尸体是死了之后一段时间才有另外的人过来毁容,杀人者与毁容者显然不是同一人。若是同一人的话早就再杀了之后就可以行动了也不至于过了很久才这么做。很明显毁容之人是想将计就计利用死者来掩饰自己的身份,达到逃跑的目的。”
“逃跑?”年晓鱼疑惑的看着程嚣墨“这么说来,毁容者也是一个身份复杂的人,她是借着红袖的尸体躲*无*错*小*说 m。qulEdU。避仇家?”
程嚣墨目光一闪,反看向年晓鱼,反问道“容貌毁成这样,你怎么就肯定是红袖?”
“你是说死者不一定是红袖?”年晓鱼被他这么一说更是觉得事情复杂不已。如果不是红袖,那么真正的红袖会在哪里,这个死者又是谁?
“其实我也不知道。事情还需查证得先弄明白死者究竟是谁。”程嚣墨谨慎回复。
年晓鱼也是搞不清楚,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死者身上收索,或许能收到什么东西。年晓鱼双手合十念念碎了几句“神灵在上,年晓鱼为查清楚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念叨完了才一点点解开死者衣衫,尸体浑身有多处的淤青还能看出被拳打的痕迹,每一拳力道不均想来是被普通莽夫所伤并非受到高手追杀。如此看应该是得罪了平日里的人,死者身份也是寻常人。身上多处被打伤,头部有撞击过痕迹但也只是皮外伤,看来致死的原因可能是多处捶打之后导致。
年晓鱼将检查所得结果一五一十告诉程嚣墨,同时两人还注意到尸体衣服上有不少的烂泥,但是鞋底却没有烂泥粘着的现象。
这点十分可疑“假设凶手是在此地杀了死者的话,鞋底应该是最泥泞的,但鞋底没有衣服上却泥渍斑斑,实非正常。唯一能解释合理的现象便是死者在死之后被人扔在此处,死者可能从高处滚落沾染了这些。这也说不通……”程嚣墨一直喃喃自语,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神情也颇为严肃,与平日所见的纨绔不堪的程嚣墨形成强烈反差。
年晓鱼甚至都怀疑是否自己看走了眼“你快说,怎么说不通?我认为这个解释十分合理,怎么就说不通了?”年晓鱼追问。
程嚣墨解释“红袖出事当晚,我派了李弗清出去寻找。他说并没在她家见到本人,而且宅子也非灯火通明,显然红袖是不在屋内的。她是在傍晚之前就已经出门或者根本没回过宅子,另外你也说她是外乡女子,在这里根本没有亲人。大晚上出去又会见谁,所以你不觉得这具尸体另有其人的可能性更大吗?”
年晓鱼不同意此番言论“你这么肯定凶手不是在宅子里行凶的?他们很可能在宅子里杀了人然后制造屋内无人的假象,然后再把尸体抛下山。”
“你就别再这番事情上争论了。我是很早便叫李弗清去瞧着的,但他回复说并未在宅子里见到红袖,而且之后等了一晚上也没瞧见人影,屋内一片干净没有任何行凶轨迹。显然事情是在外头发生,至于究竟发生何事,还得找证据。”
说着,程嚣墨又将话题转移到年晓鱼身上“你是第一个认识红袖的,究竟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的事情,还有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年晓鱼将当日情形告诉了程嚣墨,这下,程嚣墨更加觉着这个红袖蹊跷,背后定是隐藏了什么大秘密的,只是既然是身份非凡连当日那些杀手都未能杀死她,今日既然死在一个没武功的人手里是否有违常理?不过这个红袖来的也有些奇怪,既然是弱女子又说遭到追杀,她是如何一人之力从京城逃至此地,即便是一路上有人护着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竟然毫发无伤只是受了些惊吓。种种痕迹都让程嚣墨觉着死者不是红袖。
如果这一切推测都成立,而死者却穿着红袖的衣服,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红袖见过死者。很可能是在一种迫于无奈的状态下将自己的衣服换在死者身上躲避某些人的追杀。那么只要找出红袖就可知死者的模样。
“死者可能不是红袖,她已经躲藏起来。只要找出她就能知道死者的真实面貌。只是红袖一定躲得很好,说不定已经出了泉州城。天下如此之大,加之我们对其不了解根本不知她会躲在何处,很难找。还需花些时间从长计议。”
“啊?”年晓鱼深情淡然,目光无色,方才还有的十足之气顿时变得毫无底气。如果程嚣墨推测无误那就真的难办了。
年晓鱼也有些手足无措“算了算了,此案真的可能成为悬案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先把尸体藏在这里吧,先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别的可疑之处。”
程嚣墨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好吧,且碰碰运气,只是尸体已经死了有些日子得尽快查清才好,否则腐化成骷髅就更难追查了。”
两人回了泉州城,谁知刚上街就叫一帮衙役给团团包围,领头衙役雄纠纠气昂昂义正言辞的命令一众衙役将两人带走“程嚣墨,年晓鱼!你们二人偷盗尸体导致死者不能入土为安,虽然不知死者身份,但本县县令念其可怜决定立个坟墓让其死后有一片栖身之地,但你们二人的恶劣行为让人愤怒!”
第二十九章 城外死尸(六)
衙役们振振有词的一番话叫年晓鱼和程嚣墨不知如何应对,周围看的百姓也是各种猜测。但是年晓鱼可没心情理会这些,又是进大牢,无奈,绝对是无奈。
年晓鱼已经无力反抗,任由他们拖着自己走。
程老爷听说程嚣墨被抓进大牢怒火中烧“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关键时刻叫他在无色斋打下手就死活不愿意,东躲西藏的。现在倒好惹上了官司,进了大牢,真是给我们程家丢脸。那县令老爷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这次还不得好好狠敲一笔!”
程老爷气呼呼骂了一通,程夫人立刻断了茶水过去,安慰“老爷息怒,弄成这样谁都不想,我相信嚣墨这孩子只是顽皮了些,心眼还是好的。老爷您就别生气了,否则别人还以为你偏袒大少爷呢。”
言语间程夫人得意的冲着程姨娘,程姨娘不说话只是眨巴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们家老爷。
最终程老爷还是念及父子情筹了大量金银财宝去找县令大人。
“大人,真是不好意思,犬子无礼惹您生气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大人能够原谅小儿的无知行为。”
县令大人看着一箱箱的银子夺人眼球的东西早就没了想法,立刻叫胡师爷放人。胡师爷犹豫了一阵,偷;无;错;小说 m。quledU。偷在县令大人耳边嘀咕了几句。
“大人,大牢里呆着的不仅有程嚣墨还有年晓鱼。你说卑职是只放了程嚣墨还是连同年晓鱼一同放了?”
县令大人想了想,这个年晓鱼破烂不堪家里连个亲人都没有,何况还跟丐帮的混上了。若是留她在大牢之中不但白吃白喝捞不着油水说不行连衙门都被丐帮给灭了。
县令无奈的摆手“算了算了,把她也放了吧。”
胡师爷立刻带人把他们两给放了。年晓鱼对此有些诧异,这次他们竟然轻而易举的被放了,这是怎么回事。
年晓鱼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看着程嚣墨。程嚣墨不回答,但他心中清楚定是家里来人带了钱的。果然,在衙门看见了父亲程老爷,父子两对上眼谁也没说话,眼神中也没有平常人家那种父慈子孝的感觉倒像是一对冤家。
年晓鱼偷偷观察着程嚣墨的眼神又看了看那位不认识的老爷,从他们眼神中可以看出是认识的。想来是家中长辈吧,反正与己无关,溜了再说。
年晓鱼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从他们身后溜了。
程老爷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直说了一个字“走!”
程嚣墨傲气的回瞪一眼跟着父亲回了家。程老爷一回府立刻发作,怒气冲冲正欲发火。程嚣墨立刻扭头回屋只当是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