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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跟前无法行通,车夫只好在外轻声说道:“少爷,前面好像有人打架,正堵着路,过不去了。”
“那就等等吧。”遇上这样的事景秀也很苦恼,但除了等,也没其他办法,侧头看去,袖城正认真的朝外看着,不禁打趣道:“你还喜欢看热闹?
袖城眉头皱了皱,没有接话。
见袖城神色异常,景秀也凑上前去观望,只听袖城轻轻在他耳边喃喃道:“那个人,我好像认识。”
景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此时那壮硕大嫂正气焰嚣张的漫骂着一个瘦小女子,大嫂咄咄逼人,瘦小女子只是低头不语,只拧着身子紧紧的护着身后正抱着她大腿哭泣的七八岁的小姑娘,看样子这是对母女,小姑娘大概是被这凶恶的大嫂吓着了,只躲在娘亲后面大哭不止。
母女俩被欺负得狼狈不堪,可是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肯出来帮帮这对无助的母女。
“她是、、、、、、”在勉强看清那对弱小母女后,景秀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袖城扭过头去盯着景秀的脸,打算从他口中听到些答案,可是自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二人是谁。
“城儿,这不是你的三娘?”景秀恍然大悟,仍记得当初袖老将军的小千金满月,因是老来得女,还简单的操办了一下,自己也随着父亲去拜贺,也与这小千金的生母也就是袖老将军的三夫人有过一面之缘,然一晃经年,虽然现在已早不知当年的小千金长成了什么模样,可是三夫人的容颜多少也会记得些轮廓。
袖城这才疏通了些许记忆,怪不得总觉得府中少了谁,原来是忘记了这位,当年真袖城的性子冷如冰,对府中任何人都冷色相待,当初只知是三娘突然带着小妹出府,却不知其中原由,当初那袖城的性子使然,自然也不会去打听来龙去脉,日子一长,这对母女也就渐渐被她淡忘了。
如今再遇,现下的袖城倒是十分诧异,这对母女,当年将军府也算风光的三夫人,为何现在沦落到了如此境地?
“我去看看。”景秀已基本确定了那女子的身份,既然是袖城的亲人,那他便不能坐视不理,袖城也随着他一起下了马车,既然是真袖城的亲人,所以她更不能坐视不理。
到了跟前,吵杂声更大,只听壮硕大嫂指着那三娘大声骂道:“你这不长眼的,居然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也不去打听打听,方圆百里谁敢占老娘的地方!”
袖城打量四周,三娘脚下四处散落着菜叶,原本装菜的篮筐已不知怎么翻扣在地,此情此景,袖城猜测,应是三娘带着小妹在这里卖菜,确误占了这大嫂的地盘,所以才遭此恶语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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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内遇至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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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围在三娘身边哭得好伤心,瘦小的身子颤抖的缩在那里,让人见了便心生怜意,这小妹名为袖灵,小时记得还是白白嫩嫩的,可如今却是与之前天壤之别,身上的衣衫纠起,与三娘的衣服一样,都是补丁落补丁。
“你还不滚呐?想占着老娘的地方占到什么时候?”大嫂气焰越来越盛,三娘越是隐忍,遭受的辱骂则更加恶毒。
三娘不言不语,将小妹袖灵放在身后,自己蹲下来将篮筐扶起,又将地上的菜一点一点认真拾回筐中,连一片烂菜叶都不舍得落下。
袖城分明见得三娘的双手现在枯干得如冬日树上的秃枝,袖城万分不解,为何三娘会离开将军府又落到此般任人欺凌的地步。
“慢吞吞的,信不信老娘杀了你全家!”说罢,大嫂一脚飞踹过来,正踹到三娘的肩头,三娘一个不稳,连人带菜再一次摔倒在地上,这一脚看来不轻,三娘半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再动,袖灵小小的身子忙跑到跟前扯着三娘的胳膊喊道:“娘、、、、、、娘、、、、、、”
袖城怒从心起,忙冲进人群中,景秀见事不妙,也跟了过去,袖城凑到跟前去掺扶她,关切的问道:“三娘,你没事吧?”三娘万分错愕的抬头望着袖城,青紫的唇抖了再抖,终是挤出了两个字:“城儿?”
景秀也前来帮忙,一同将三娘扶起,将三娘交给了景秀,袖城扭过身去,怒视那恶妇。
恶妇抬眼上下打量了袖城,见她细挑的身材,也便轻视了她些,嘴一歪,没好气的笑了出来:“哟,你这眼神儿看着老娘是什么意思?信不信老娘揍得你满地找牙?”
袖城冷哼一声指着她冷声道:“你马上给她赔罪,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也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
“给她赔罪?小妹妹,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吧?识相的快给老娘赔个不是,老娘还能饶了你们,否则见你们一次就打你们一次!”
恶妇扬脖嚷着,丝毫不甘示弱,只见一眨眼的工夫,袖城便飞速冲到她的面前,抬手就是两个耳光,袖城速度太快,恶妇还没有反应过来,挨了两个巴掌之后连她自己在内更是惊动了所有人。
恶妇许是霸道惯了,许是从未被人如此打过,此时更是又羞又怒,大吼了一声,张牙舞爪冲上来便要打袖城,袖城身形灵巧一闪,便闪到一旁,恶妇扑了空,袖城在一旁戏虐的笑了起来,还朝恶妇勾了勾手,十分挑衅。
恶妇气得牙根发痒,面色赤红,双目圆瞪,如一同受了刺激的猛虎,恨不得马上冲过来将人撕个稀烂,恶妇再一次朝袖城扑来,硕大的身形在人群中显得并不算凌厉却凶狠有余,怎奈她扑错了人,袖城轻轻松松便再次闪开还顺便赏了她一脚,正中腰上,恶妇脚下一个不稳居然晃倒着跪倒在了地上,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恶妇虽凶横,但并不愚蠢,刚那看似不起眼的一脚外人不知但她自己却清楚其中力道,更知这也是遇到了个不好惹的茬儿,可是事到如今,角色从欺人到被欺转换得太快,她也碍于脸面,硬是不肯服软,反而麻利益的爬起指着袖城与三娘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们,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小心我告到官府,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随你去告,你欺人在先,官府还会听你一面之辞不成?”袖城左移两步,挡在三娘身前放声说道,丝毫不给恶妇留有余地。
“好,你们可别后悔,我这就去报官!你们给老娘等着!”说罢,恶妇骂骂咧咧的大步走开,也不知是否是真的去报了官还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这个让她丢人现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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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内遇至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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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恶妇离开,袖城这才转过身去照看三娘和袖灵,袖灵此时又躲到娘亲的身后,睁着两个黑亮的大眼睛观察着袖城的一举一动。
“三娘,咱们先离开这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三娘似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动荡中没有回过神来,见袖城与她说话,还亲切的叫她三娘,她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许为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拉过身后的袖灵,又拾起地上的筐,再重新将散落的菜叶捡起,袖灵也乖巧懂事的帮着三娘捡起一些。
袖城眉头深皱,与景秀对视,同样看到景秀复杂的神情。
二人随着三娘来到她们的住处,这所谓的住处一下子让袖城想到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那间四处漏风的破屋,勉强遮得住风雨罢了。
推门进去,破败不堪的木门吱嘎作响,似乎稍一用力便能将它辟得四分五裂,屋里昏暗,关了门依然感觉到风从四处透进来,现在已是初冬,可屋内的温度和外面也没有差多少,屋内的土坑上简单的盘了两床被子,同样是单薄得紧,铺天盖地的补丁将被子捂了个严实,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花色。
“城儿,这位公子,你们一定还没有吃饭吧,你们快坐下,我给你们做饭去。”说罢三娘热情的拉他们二人来到木桌前坐下,二人执拗不过也不好推辞便只好任她安排,厨房离得不远,一眼便可望到,错落物品更显寒酸,三娘挽起袖子便忙伙起来,满脸的热情却在掀开空米缸盖子的一瞬间退却,三娘尴尬的笑笑,转过头来忙道:“你们先坐着,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说罢便跑到门口又拎起那筐菜跨出门去。
袖城自然猜到,那米缸应是见底了,而她提起菜许是想换些吃食回来,袖城眼光一扫,正好扫到灶旁堆的几个地瓜,除了这些,再无其他,袖城几乎想得到她们平时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三娘,我们一点都不饿,你先别忙了,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袖城一把拉住欲跨出门的三娘,三娘缓了一缓,勉强堆积起来的笑容终于松驰下来再也繃不住内心的坍塌。
菜筐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到地,三娘终于支撑不住,泪落下来,一串一串,越流越多,像是伴着这多年的委屈,倾尽发泄出来。
袖城见她一直哭着,甚至呜咽得说不出话,只好拍拍她的肩膀又扶她到桌前坐下,见她肩头抽动,看得直让人心酸。
小袖灵见娘亲哭了,跑到娘亲的身边,抱着娘亲的腿也再次流下泪来。
看着骨瘦如柴的母女二人,袖城只得轻叹口气,谁又能想到,曾经将军府的三夫民人,会落到如此田地?
袖城理顺了记忆,模糊中也记得这三娘是个老实之人,虽然也不是大户出身,好歹也是知书达理,之前真袖城在家时,虽然总是对这三娘爱理不理,但这三娘也只当她是孩子,从来不说她一个不字,这样一个内敛胆小的女人,怎么会离开将军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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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内遇至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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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你当初在将军府可是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将军府?”
三娘抬眼看了袖城,双目红肿,泪湿满面,双唇抖了抖,这才长舒一口气开了口,许是刚才哭得突然又彻底,声音此时听起来有些嘶哑:“城儿,我真的是冤枉的、、、、、、”这几个字说得十分用力,呐喊一般,似乎用了半生力气。
袖城满脑袋问号,可是隐隐约约却觉得,她口中的冤枉与府中的某个人脱不了干系。
“三娘,你究竟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你跟我说,我会帮你的。”袖城皱严了眉,恨不得真相马上水落石出。
“当初,二夫人,身怀有孕,因她一直身子弱,所以这一胎怀得很不易,全府上下也小心照看,只是有一天,二夫人突然邀我到她院中去赏花,那时灵儿才三岁,正需要人照看,我便说我脱不开身,便不去了,可是她的脾气你也知道,我哪里敢惹,又执拗不过她,便依了她的意,带着灵儿一同去了、、、、、、”说到这里,三娘又嘤嘤的哭了起来,这段过往的沉年,终是让她成了今天的模样。
“到了她院中,我便与她聊天赏花,怎知灵儿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没有站稳便扑到二夫人身上,二夫人又没站稳直接跌到了身后的池子里,也正是因为这么一跌,二夫人便小产了,而后才知,二夫人怀这一胎不易,此后便是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说罢,三娘将伏在她膝上的袖灵抱起,抱得紧紧的,袖城甚至看到了她母女二人当初也是这般惊恐无助的模样。
“三娘,你刚说,袖灵是被人推了一下才扑到二娘身上的,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当时院子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二夫人两个随侍丫头。”
袖城眉目一挑,再次与景秀对视,景秀也陷入了沉思。
“之后呢?”袖城追问道。
“之后这事便闹得满府风雨,她的随侍丫头和二夫人一口咬定是我推了灵儿,我百口莫辩,城儿,我也是个做了母亲的人,我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我怎么会伤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此时在袖城的心中,那杆大旗已倾向三娘这边,绰约的记忆让她相信,这三娘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而且此下府中的二娘,处事圆滑,精于世故,这人若不是有不一般的功底,如何能在府中风生水起?
“那我爹呢?我爹是怎么处理的呢?”袖城很期待听到那一家之主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