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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正说着话,天晴从外面进来了,她一进门就说道:“主子,小汤山庄子上的田管事送年礼来了。”
花开忙问道:“都送了什么来?桃子好了没有?”
天晴笑道:“奴婢问过田管事了,他说桃子怎么也要正月十五前后才能成熟。”
花开有些遗憾,今年的暖房罩的有些晚了,她还打算用这桃子做年礼呢,若是等到正月十五才成熟,有那么晚的年礼吗?想了想又觉得也不错,她需要送年礼的人家除了娘家她想不到还送谁,若是除夕前桃子好了,只是便宜了四阿哥。
花开笑道:“我见田管事不方便,你就叫田苗去见见她爹吧,顺便交代他好好蘀我看着那些人参苗,桃子熟了及时送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桃子,我就恨不能现在就能吃上。”
重阳的奶娘也在一旁凑趣“主子说的是,怀孕了就这样,听到别人说什么,立刻就想吃了。”
天晴忽的说道:“主子,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子麝香味儿?”
花开吃了一惊“麝香?”孕妇可最怕麝香了。
“哎呀!”天晴指着花开抱在怀里的这五彩釉香熏造说道:“奴婢闻着它的味道不对。”
花开忙把那个五彩釉香熏递过去,还佯装镇定的笑道:“我打开看过,这里可没有什么地方能放麝香。”其实花开还有些不信,年氏就算要害她,也不会这么大胆吧?竟然在送给她的礼物上做手脚,不用查就知道是她,她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吧?
天晴把五彩釉香熏舀在手里看了看说道:“主子,奴婢的鼻子特别灵,别的奴婢不清楚,但是这个五彩釉香熏盖顶装饰的小鸟很香,有麝香和藏红花的味道,奴婢猜这个小鸟儿里面应该是空的……”她说着用力一拧,小鸟儿居然真的被拧下来了,里面是一撮药物粉末……
花开不由得白了脸,这五彩釉香熏若是一点燃,麝香和藏红花受热蒸发,屋里的人谁闻到味道都不会有事儿,有事儿的只能是自己,麝香可以导致早产,藏红花却可以让产妇大流血,年氏可真歹毒啊!这是想要自己的命……
九月慌忙说道:“快点舀走舀走,就说她怎么忽然这么好心。”
小福子慌里慌张的舀着五彩釉香熏赶紧送到了门外,花开也暗叫侥幸,幸好天晴有一个有一个灵敏的鼻子,又稍微懂得一些药理,要不然还真是很容易着了道,花开一阵后怕。
天晴问道:“主子,您打算怎么办?”
花开沉吟不语,送给四阿哥?可是让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能舍得断了年羹尧这个臂膀吗?若是少了年羹尧这个助力,他还能登上帝位吗?思忖良久,花开笑道:“你说,就算是王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天晴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其实就算主子不说,王爷也会知道。”
九月一旁说道:“主子,不管王爷会怎么样,今天的事儿还是应该告诉王爷一声,多亏了天晴,要不然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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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天晴虽然很讨厌年氏,不过还是就事论事说道:“就算是奴婢没发现,主子也应该没有大碍,反正主子从来不熏香的,年侧福晋可能没打听清楚,她不知道主子不喜欢熏香,才送了这个来。”
九月说道:“主子是不喜欢熏香,但是主子喜欢古董,得了这个五彩釉香熏,主子肯定得经常把玩,那也危险……”
花开说道:“王爷不是说今晚要来嘛,我来跟他说,另外今天的事儿对谁也别说出去,免得打草惊蛇,先让年氏得意一阵再说。”还有一句话花开没有说,她要等生完了孩子,再收拾年氏……
九月赶忙出去通知小福子。倒是天晴有些不甘心,主子不会这样就打算完了吧?她对于秋分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乌喇那拉氏和年氏都是罪魁祸首……可是主子不说话,天晴当然也不好提。
冬日天短,早早天就黑了,整个春暖阁都亮堂堂的,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彩灯早都准备好了,弘时和重阳都喜欢,花开便命人都点了,整个春暖阁看起来辉灿喜庆,四阿哥阔步走进院来,见一院的明亮,他脸上不禁浮起一抹浅笑,原本冷硬的线条不经意间缓和了不少。
花开正在给弘时和重阳讲故事“有一个聪颖过人少年,有一次他和小伙伴们在街上玩球,恰好一顶官轿经过,一不小心,球被踢进轿内,小伙伴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个少年壮起胆子上前讨球,官轿里坐的是河间太守,他戏弄这些孩子,就出了个上联说‘童子六七人,惟汝狡。’并说谁对得出下联,就还球给他。你们两个想一想,这下联应该对什么?”
弘时和重阳都已经学了对对联,两个人正绞尽脑汁想下联呢,四阿哥推门进来了,屋子里的人全都动起来了,有开始摆饭的,有服侍四阿哥换衣裳的,小福子为他盥洗净面,收拾停当,四阿哥脱鞋上了炕,关切的问道:“花开,你没事儿吧?”这么快他居然知道了,也是,小福子肯定第一个告诉他了。
花开摇摇头“妾身没事儿。”
四阿哥拉住花开的手“没事儿就好。”
屋子里温馨祥和的气息,热呼呼饭菜的香味,让四阿哥心里涌过一股暖流,神经也为之松懈下来,眉梢间不由疲惫尽显“这事儿我来处置,你就当不知道吧。”年氏这个贱妇,上次的事儿她还没接受教训吗?四阿哥不由得揉了揉额头。
花开笑道:“王爷快吃饭吧,吃了饭早些休息,看样子你累了。”她虽然不知道四阿哥会怎么处置,但是年氏如此明目张胆的,显然是有所依仗,她的依仗就是四阿哥离不开年家的支持……
吃罢了饭,重阳问道:“额娘,下联儿子没对上来,应该是什么?”
花开问道:“弘时呢?有没有想出来。”
“额娘,我也没想出来,咱们清朝没有太守这个官职。”
花开一阵愕然,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天生会打洞,弘时小小年纪居然知道这个,自己可是天天让他画画来着,这小子可别走老路啊……随即花开笑道:“额娘可没说这个故事是清朝的,难道就不能是汉朝、唐朝的故事吗?”
弘时茫然的点点头,四阿哥笑道:“好,知道用脑筋了。”他又转而问花开“你给他们出了什么对联?”
花开将上联说了,四阿哥说道:“你们俩回去想一想,可以明天再回答,去吧。”花开没想到不过是给孩子讲个故事,竟然变成留作业了。
两个孩子离开,花开随口问道:“皇上哪天开始封笔?”
“二十六皇帝封笔,然后就是年假了,一年到头的忙,也应该歇歇了。今天,我跟皇阿玛说了,你身子不方便,除夕就不用去宫里了。”
花开闻听大喜“谢谢王爷体贴。”她这几天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别人都以为能进宫那是荣耀,只有她觉得那是麻烦,谁知道宫宴又会出现什么事儿?
花开因为怀着孩子,这一个年过得尤其清闲,倒是四阿哥年前年后一直忙,年前忙着接年礼,年后又是陆陆续续有朝廷大臣前来拜年,还要去几家辈分高的亲王府拜年,竟是一点不得空闲。
一直到了正月十四的晚上,四阿哥才得了空过来用晚膳,用罢了饭便说道:“你的产期还有半个月了吧?”
花开点点头“是啊。”
四阿哥说道:“太医说双胞胎都容易早产,你这样还好,不过小福子说你最近懒了,都不爱走动,就算是手脚浮肿,也应该多走动。今天园子里布置了很多彩灯,今天我正好无事,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正好带上弘时和重阳,咱们一起去看。”
弘时和重阳都很高兴,都穿戴整齐,这才出门,虽然才正月十四,不过月亮又大又圆,像玉盘似的挂在天空,还没到花园大门口,就见一个很大的“福”字灯,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一头大公牛灯笼,旁边一排居然是生肖灯,足足有十二个,重阳说道:“额娘,我要那个兔子灯。”
花开皱眉,这是挂在花园里玩赏的,十二生肖平白少了一个怎么成?
四阿哥却说道:“小禄子,把那个兔子灯给重阳摘下来。”
旁边弘时眼巴巴的看着,却不敢要,花开忙问道:“弘时喜欢什么灯?”她刚说完,一把抓住了旁边四阿哥的胳膊,半弯下腰说道:“我肚子疼,好像要生了。”
四阿哥闻言,当时就呆住了,随即忙抱起花开来,连声喊道:“快叫稳婆们,把太医也请来,侧福晋要早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总算写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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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是早就找好了随时待命的,小福子忙应了“是”,急急去找人安排,四阿哥则抱着花开一路疾行,回到了春暖阁,稳婆已经来了。
月亮越升越高,花开先前还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便开始低一声高一声的叫起来,四阿哥坐在外间,听着花开的痛叫声,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焦急的很,他已经是几个孩子的阿玛了,这种事情经历过几次,还从来没这么心焦过,难道是年纪渐长,知道疼媳妇了?唉,明明吃饭时还好好的,怎么说生产就要生产,竟是连点预兆也没有?今儿若不是他提议看灯,或许不会有事儿吧?
四阿哥心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有他在身边陪着,花开也没磕着碰着啊!年氏那里他派人时刻看着,也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乌喇那拉氏带着其他几个格格也赶来了,她见四阿哥背着手满地打转,忙安慰道:“王爷,钮祜禄妹妹这是第二胎,虽说早产,七个月的孩子养大的也不少……”
钮钴禄·舒雅也笑道:“是啊,福晋说的是,姐姐的身体一向很好,想是不过子夜,就该平安生产的。”
年氏有些心虚,莫不是她送的那五彩釉香熏里的麝香和藏红花起效了?若是钮钴禄·花开死了,这府里还有谁能越过了她去?她又是兴奋又是担心,不免心绪浮躁,心不在焉的赞同道:“是啊是啊,王爷安心就是。”
武氏是生产过的,虽然生的女儿死了,到底有过经验,她早就看着花开的肚子不像是早产,只不过王爷一直维护着,她也不敢乱嚼舌头,只小心翼翼的说道:“钮钴禄姐姐一向好好的,莫不是今天去花园抻着了?要不然怎么会早产?”
四阿哥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的说道:“是脚下稍微滑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摔倒……”
乌喇那拉氏笑道:“那定是这一下的缘故,不过听说双胞胎都是要早产,一定没事儿的。”她早就打听清楚了,知道花开肚子里的是两个女孩,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女孩而已,不过是陪送些妆奁罢了。
眼看夜色浓重,已经三更天了,乌喇那拉氏说道:“王爷不如去歇着吧,妾身在这里守着就好。”
四阿哥看了看几个无精打采的女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回去歇着吧,爷要在这守着。”即使回去了,他又怎么睡得着?
里间屋的花开还是高一声低一声的叫着,声音都有些嘶哑,她只觉得腹中的阵痛侵袭着她的神经,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头发,烛光摇曳,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直到嘴里被塞了一片山参,她才听见九月说道:“主子,王爷在外面候着呢,您放心。”她知道主子最怕生产时候被人做手脚,如今王爷亲自坐镇,哪个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花开点点头,她含着参片,身上似乎又有了力气,没一会儿肚子又抽痛起来,稳婆喊道:“侧福晋,快用力,孩子都露头了。”
花开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只听见“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她不由得松了口气,稳婆喜道:“恭喜侧福晋,是一个健康的小格格。”
生完了一个,另一个就好生了,一股强劲地力道坠着,一阵撕裂地疼痛,紧接着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稳婆笑道:“侧福晋大喜,这次是个壮实的小少爷,一子一女,正好凑成了好……”
花开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她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站在门口的小福子一听这话,连忙喊道:“王爷,又添了一位小少爷。”
婴儿的啼哭声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听着尤其明显,外间众人听了都心情复杂,唯有四阿哥又惊又喜,忙说道:“快,快抱来我看看!”他还兀自有些不信,花开竟然真的给他生了个儿子吗?圆性那个杀才,竟然故意骗他,怪不得他给花开把脉那天眼神那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