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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今天却梦到了我自己。
我清晰的以一个全面的角度看见了我自己。
梦里的“我”穿着一套高中的校服,正坐在书桌前看一本漫画,周围的环境似乎是我高三时候的教室。
突然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走过“我”的身边,然后有个女生瞄了一眼“我”手里的漫画。只瞄了一眼,她突然惊叫了一声:“啊黎慎!你怎么又看这种血腥的漫画,哎呀吓死人家了,真是的,你这重口味儿姑娘!”虽然似乎是吓到了她,但是她抱怨了两句,也没太责怪“我”,而“我”抬头对她温和的一笑,她也就继续绕过我走到后面坐下了。
她边走边和身边的人说:“黎慎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喜欢看那些血腥凶残的漫画啊?”
她身边的另一个女生说:“哎呀现在很多人都喜欢这些重口味的画面呢,我还听说啊,有成年人啊只有看这些,才能有‘性趣’噢。”
“哎呀你快别乱说这些恶心的。”
随着几个女生的交谈,我又看到了另一个卷头发的漂亮女生走向了“我”。
她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伸手抢过了我手里的书,咯咯的笑着:“阿慎你又看这些漫画,不听话。”
“我”见到抢书的是这个卷发漂亮女生,对她灿烂一笑:“柚子你又嘲笑我。”
突然眼前画面一转,刚才的教室景象都消失了。我又看到的新画面是“我”和柚子正坐在操场的角落,两个人一人手里拿了一只冰淇淋。
“我”突然侧头对柚子说:“柚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噢,你可不许对别人说。”
“好啊”柚子微笑着点点头。
“其实其实我这里有点问题。”“我”指了指自己的头。
柚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璀璨的星星:“噢?有什么问题?”
“我”吃完了手里最后一口冰淇淋,把包装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拍了拍手对她说:“我小时候就经常自言自语,还有些多动症,这几年慢慢肢体也产生一些怪毛病,于是我父母就带我去检查,医生说我有轻微的精神分裂。”
“噢?可我没看出来你有什么不同啊?”柚子也吃完了手里的冰淇淋。
“我”对着她笑了笑:“确实没什么不同啦,而且很轻度的,就算严重了也是自残,不会伤害到别人的啦,呐,给你看,这是我的诊断证明噢。”
我看着梦中的那个“我”把一张证明纸递给了那个叫柚子的女孩,我想阻拦她,我努力的想要张口,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同被毒药哽喉的人,我嘶哑着想要叫喊出来,可是还是无能为力。
当我想起来,我此刻是在梦中用另一个视角看着我自己的高中生活的时候,我放弃了试图喊出来的想法,绝望的闭上了眼。
随着梦里的视角咔的断了,我突然听到了聂尊的声音:“快醒醒,黎慎!”
我猛然惊醒,看到聂尊正弯着腰站在我的床边,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我四下看了看,突然发现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
“都到晚上了?”
“你睡了很久。”聂尊见我坐起身,他直起腰,双手重新插回了他风衣两侧的口袋。
“你一直都在这儿?”
“嗯。”聂尊点点头,然后又张口:“你梦见什么了?一直在喊着‘不要’。”
我愣了一下,想起了梦里的“我”和柚子的对话。
我低了低头:“没什么,梦到高中时候的自己了。”
聂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我,然后,他又张口:“我已经通知了松露和余良一会过来,和他们一起商议一下去北区的事吧。”
“好。”我点点头。
第十四章 ; ;三次鞠躬
松露和余良来到我的房间的时候,我的情绪基本已经平复。
“我们听说今天的事了,最近西区实在不平静,我们两个都赞同私自去一趟北区。”松露和余良都裹了一身黑衣,而松露那性感的身材令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也觉得,我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我笑了一下。“不过,我们如何能让金发不察觉的进入北区呢?”
因为以往我们去北区,都是金发用光道召唤,直接降落到区心大厅里,所以对北区区心大厅外面的布局地形并不了解,区心大厅空无一人,但是面积却很大,我还从未走出过区心大厅的大门。
“这次我们去见自己的肉身,因为一直都心存疑惑,我让余良用了他的特殊能力,没想到另有发现。”松露示意余良开口。
一向沉稳的余良点点头:“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在松露面见肉身的时候,我让我的分身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区心大厅,没想到,我们在区心大厅最近距离的从那扇带有玻璃的门看出去的景象,和真正走出去的景象完全不同。”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知道区心大厅那扇玻璃门看出去的景象,和东西区南区都相同,还是大楼,区界线,森林这些正常的属于禁裂区的景象。
 ; ;{无}错{小}说 M。QULedu。 ; ;“我的分身意识体走出去的时候,外面是一片可视距离不超过五米的迷雾,而且一旦脱离区心大厅,出去之后,区心大厅就消失了。只剩一片迷雾。迷雾之中,在我眼前伫立的是我从未见过的,三扇大门。大门向上望去足有四米多高,而门顶上分别写着:天道、鬼道、离道。”余良说道。
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我知道余良绝不会说谎。而且余良自从来到禁裂区,就被称为念力操纵神手,他的念力值是39,而他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自由操控念力来创造超出人类体能范围的一些特殊能力的本领,不像我们需要很难的修炼,而是非常的轻松。
虽然我们本来在这个空间的就是意识,而不是肉身。但他可以让自己在这个空间的意识再分离,说白了就是灵魂出窍,而他的灵魂是我们不可视的,可以到达距离他身体最远一百米以外的地方。
“你做这些金发不知道吗?”我问余良。
“据我们观察,金发并不具备万事皆知的能力,而且,通过许多信息的调查显示,我们怀疑金发和我们一样,是普通的意识体,甚至他也有裂纹,只是念力应该远高于我们。虽然这是一种猜想,但是现在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他并非什么都能掌控。”
“那他如何对各个区发生的事情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呢?”我想起来前几天召唤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我的意图的那一刻。”
余良目光闪烁:“因为各个区都遍布他的线人。阿慎啊,你到底是对这些事情有多无知啊,你这半年都干什么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
松露冲着余良皱了皱眉:“别怪阿慎,你也不是不知道,半年前她";
我连忙打断松露,我看了一眼聂尊,聂尊还是那副面目安详如同即将归天的神情。
余良叹了口气:“总之,我们一直怀疑禁裂区的一切,以及金发。虽然他对我们很好,尽可能让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安乐,但是,阿慎你也知道,我们的家人还在等我们回去,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总要想办法离开的。而金发是不是有难言之隐,被所谓的神裂者操控,我们也要查明白。而且,根据千里嗅觉探测者所说,拉蕾尔的气味就是消失在南北区界线之处。”
我缓缓点点头:“不过,没有金发的召唤,我们如何进入北区?你也知道,北区在南区的另一端,而南北的区界线是血红色,我们是无法穿越的。”
“在你不在意这些事情的这期间,我们打听了很多,尤姬认为,南区的司洛一定有穿越南北区界线的方法,所以我们恐怕要先去一趟南区,至少要去探听出一些情况。”
“我从没去过南区。”我嘟起嘴。
“何止南区,要不是最近事多,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离开西区吧?”聂尊突然懒洋洋的开口。
我毫不吝啬的飞给他一个白眼。
“我们也没有去过,南区和我们东西两区都不同,平时素来不与外人来往,但是我觉得我们该去一趟。”松露肯定的说道。
“好吧,你们的决定我支持,一起去吧。”
“不过,要去几个人?”我再次发问。
“这一趟不同以往,而且既然我们是要挑战禁裂区的秘密,自然不能少带人手,我认为我和余良,聂尊和你,至少还要加上杰帕才行。”松露对我说。
我思考了一下,樊爷住一层,加上区民楼30层除了我和尤姬、杰帕所住的第13层和第30层,另外每层还有一个层主。27个层主,加上樊爷,再加上尤姬一直领导训练的七煞(尤姬的七个得力手下),即使我离开西区一段时间,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我在的时候,对西区的贡献也并不高。
“好,那就咱们五个人去。你们着手准备,另外,那家店主一定要安顿好,让杰帕告诉他,等我回来,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我这边联系一下樊爷。”
“好。”松露点点头,然后就和余良走出了房间。
我拿出手机,打给樊爷:“樊爷,你带着另外27个层主到区民楼A段的楼顶来见我。”
27个我并不陌生的面孔和樊爷出现在楼顶的时候,天仍然漆黑一片。
27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这个除了每个月开区会的时候才会召见他们的闲人区主今日为何突然找到他们。
我郑重其事的看着他们,过了片刻,我弯下腰鞠了一躬。
“区主您这是”二十几个人都不安起来。
我环视了一圈:“我知道几位都是西区的能手,大部分人都是跟随上一代西区区主的人,前区主离情将你们和西区托付给我,我一直知道,你们虽有不服,但出于离情的嘱托,你们一直对我忠心耿耿,一直尽力保护着西区。”
见这些人听到我提到前区主离情,他们的面目都凝重了起来。
“这半年以来,我一直无所事事。如果不是离情一直以来管制严明,而你们都习惯的依顺着她留下来的规矩,恐怕就我对待西区的态度,这半年就足以让西区垮掉。好在离情设立的规矩能够传承下来,而且尤姬管制也很到位,才让西区还算安稳的维持到今天。”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最近西区接连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很多人私下惴惴不安,这我心知肚明。一直以来,实在对不住大家了,我没有颜面面对所有的西区区民,所以就请你们替我跟大家道个歉,而我向你们保证,我这次离开回来以后,必定会带领西区的区民,重建西区安定的家园。”
我再次鞠了一躬。
已经有几个人开始眼露泪光。
3层的层主,一个叫塔莱的人对我说:“离情大人离去之后,我们就像找不到方向的人,虽然一直坚持管制各个楼层,但是大家都是一样的恐慌。东区的凶残势力越来越壮大,而我们又没有司洛先生那样的庇护者,又没有人找得到神裂者,来到这里的人几乎都已经绝望了。”
我点点头:“所以我说,一直以来对不住大家了,我知道,虽然以前大家也找不到能回到现实世界的希望,但是至少离情让你们在这里可以快乐的生活,是我带给你们恐慌和无助,所以,我这次要去北区调查最近的这些事件,并争取带回来能够拯救大家离开这里的方法。”
“真的能做到吗,离情大人当初都没有办法啊”几个开始窃窃私语。
我抬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我不能保证能带你们离开,但我保证,就算永远无法离开这里,至少我会永远在这里陪着你们,让你们在这里过得安乐。”
永远这个词在现实世界里多半是难以兑现的诺言,但是在禁裂区,似乎离我们近在眼前。因为永远的寂寞,似乎一直都在伴随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