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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就示意我们走。
我们余下的人对视一眼,只好跟库飞道了别,也跟着聂尊走出了这家店。
“为什么就这么走了?”我疑惑的问。
聂尊没理我,倒是绞S开了口:“既然我们无法进入顶层找她,只能等她自己出来,聂尊问了那个年轻人的住所,想必那个女孩会去找他,我们只要等着就好。”
原来如此。
不过。
那个年轻人?哈绞S你是有多老了至于这样叫库飞。
见四下都是用疑惑目光盯着我们的柔弱的区民,我们只好从杂货楼的第一个出口走了出来,从外面前往学校楼的方向。
“今天先去学校楼申请临时住所吧,明天再一同去区民楼想办法找个靠近库飞房间的住所。”杰帕提议道。
一行人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绞S突然停顿一下脚步,咔嚓转动了一下她的脖子。
这个女人每次转脖子都让我感觉她的脖子骨断了……
“你们先去吧,记得给我和官涅申请两个房间,我要自己四下转一转。”绞S说完,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
官涅掩嘴一副轻蔑的样子:“申一个房间,人家还不愿意呢。”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会怎么通知她房间号?她带手机了?”
官涅懒洋洋:“她从来不用那东西,不用管,她会找到我们的。”
懒得和这个弱受多说一句话,于是我拽着松露往前走去,离这几个大男人远一点儿。
大概脱离了大部队十多米,松露突然很郑重的对我说:“阿慎,你知道我在区界森林的幻境之中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我好奇的问。
松露的眼中划过一丝哀愁:“当我插入裂钥的那一瞬间,我得到的惩罚是,我看到余良出现在我眼前,以各种形态死亡。上一秒被凭空出现的刀刺死,下一秒他又掉入水中淹死。所以我忍受不了这个副作用。而我进入幻境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我生前将我糟蹋的那几个畜生,我看到了他们把余良杀了”
似乎是说不下去了,松露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我回过头看着不远处没有听到我们交谈的,正在低头走着的余良。
我转过身,轻轻拉住松露的手:“别怕,不会有事的。绞S不是说了吗,开启裂纹会带给你最令你恐惧的惩罚,而幻倾的幻境也是挖掘人心底的东西。这只能说明你太在乎余良了,害怕他受到伤害,不能说明别的什么,别怕。”
“可是”她的眼中还是充满担忧:“我还是害怕,那场景太过真实,你说会不会”
我连忙抬起手用食指按住她的嘴唇:“别乱说,不会有事,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让我们都能回去的方法,你和余良回到现实世界再去找对方,一定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别胡思乱想。”
松露垂了垂眼帘,低声说:“其实永远不回去也没关系,只要他能永远陪着我”
听到松露的话我不禁恍惚了一下。
永远吗
是啊如果是现实世界,永远这样的词多可笑多遥远,可是,如果是在这儿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聂尊。
聂尊似乎也在看着我的这个方向。
即使是这样遥遥看去,也似乎足以看到他眸中细碎的星光。
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如果我和他都无法回去,那么彼此牵连的命运,是否能让我们永远的不分离呢?
我在想什么?
我甩甩头,扭过身拉住松露的手,安慰的按了按她的手指,然后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第二十六章 ; ;宿命
还是老规矩,到了南区的学校楼,聂尊和杰帕去申请了房间。
这次一共申请了四个房间。两间和两间成对门。
“话说,聂尊你为什么总是要跟着阿慎啊,寸步不离的。”松露不知道我和聂尊不能分开的事,开玩笑的说到。
聂尊眼皮一抬,扫了我一眼,嘴角泻出微笑:“因为她舍不得离不开我。”
我一脚飞过去:“谁离不开你啊?去死吧。”
松露暧昧的看着我笑了。
我则无奈的摇摇头。
又不能跟他们说曾经金发嘱咐过,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人格互补,所以不能分离超过五百米,彼此的行动都会受到对方行动的牵制,但是我们又天天都在一起,让人误会也是正常。
不过明眼人都应该能看出来我讨厌他啊。
最讨厌这种邪里邪气,内心藏着恶魔,一正经起来就让人害怕的家伙了。而且,一想到我的第二人格在他那里,我心里就有种芥蒂。
这样想着,我偷偷瞄了一眼聂尊。
聂尊依然是那副,不,是永远都是那副,随时都要睡着了的模样。
“我的尤物,今晚跟我睡吧,让这个丑女去和绞S睡,杰帕你也来我们房(无—错)小说M。quLEDu。 COM间。”白发妖孽官涅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深情的邀请着聂尊和杰帕。
呕
我呕吐状:“你俩快去和他住,赶紧都离我远一点。”
杰帕绅士的站着,抬手随意的抬了一下眼镜框:“阿慎小姐,我是直的。”
官涅嘟嘴,媚眼瞥了一下杰帕:“讨厌啦,就这样拒绝人家。”……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能忍受一个顶着一头到脚踝的白发和一张妖孽般绝美的脸的‘男人’,用一口充满男性嗓音的磁性声音在你眼前天天‘人家’‘讨厌啦’这样的讲话吗??
我反正是不能。
于是我径直走进了刚刚申请到的宿舍房间,关上了门脱离了这群妖孽。
待我回到房间里躺了下来之后大概十多分钟,我感觉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也许是天长日久积累的习惯,我不用睁眼就知道来人是聂尊。
禁裂区的学校楼宿舍都是一样的布局,我感觉到他翻身上了上铺。
我静默的闭着眼,推算着大概过不了多一会就要天黑了。
我睡不着,于是就这样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否天黑了。我不愿意睁开眼睛。
“黎慎。”
头顶上铺传来聂尊淡然的声音。
我随意的哼了一声:“嗯?”
过了大概有三分多钟,才收到回应。
“你想没想过,有可能永远都离不开这里。”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你不是也看见了,那个老人。现实生活中的肉体死亡了,这边的意识体就消失了。”
“那你考率过时间的换算吗?如果这里的一天是外界的一分钟,那你又该怎么办?”
我沉默了。
如果这里的时间,一天是外面的一分钟。
外界的一年,这里是五十二万五千六百天。
而现实中的我才22岁。
不要说一年,就是十年,二十年,即使是精神死亡状态下的植物人,也不一定二十年就会死。
那么在这里的岁月,真的是永恒到无法想象呢。
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的人会通过杀戮而了结自己吗?
可我能死吗?
“你不能死,因为你的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聂尊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依然闭着眼睛苦笑了一声:“离情都会死,何况我?”
“离情的死是个意外,谁都知道,她不同于常人。”
没错,离情确实不同于常人。
我一直都记得我刚来禁裂区后不久,由于受到裂纹的牵制,我每天都要和聂尊在一起。
那时候我很讨厌他,尽管必须要形影不离,但是我还是很讨厌他。
我一直觉得,他就等同于害死高祈学长的凶手。
我和聂尊都是被分到西区的区民。
我一直记得第一见离情的时候。
她穿着一身银色盔甲,一头精致的靛青色短发,身姿高挑,后背总是背着一个女人不适合使用的大刀,就好像放大版的菜刀那种。
而她的眉宇间布满了不属于一个女子应该有的锐利。
她长得很耐看,不是那种柔美,而是带着一种飒爽英姿的美。
她的眼睛时刻透露着锋芒,然而她嘴角的微笑却如同春风一样动人。
她确实不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但是她绝对是我见过的最令我难忘的女子。
不知道历史上的花木兰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风采。这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在心里面想的。
离情做事雷厉风行,将西区治理的井井有条。她手下有三十名效忠于她的能人,每个人负责一个区民楼楼层的管理。
当然,其中有三个人,是三胞胎,据说是家族遗传病史,一同来到禁裂区,是禁裂区史上唯一的三胞胎。我们都叫他们为大将。
有人说,那三个同样威武的带有英雄气概的男子,都暗恋着离情。
也有人说,离情死的那一天之后,他们就不约而同的寻了死。
但是三个人寻死,总有一个是要无法死去的。
而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杀害无辜的人。
所以我不赞同这种言论。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因为我也再没有见过他们。
只是留下了余下的27个人来帮我照看西区。
离情曾经成为了禁裂区传颂的神话般的女人,不单单因为她对西区的治理。还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死法不同的人。
虽然这么说有点儿诡异,但是确实如此。
离情并非死于他杀,也不是现实肉体死亡导致的连带精神死亡。
没人知道离情到底是怎么死的。
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就嘱咐了所有的手下人,她开始安排好布置好西区的一切。
仿佛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样。
包括我做西区区主,虽然是金发提议,但是也是经过了她的认可,否则我也不可能当上区主。
她走之前为我铺好了一切路,让我接下来的半年一直走的很坦途。
我是懒惰的,也是无能的。
但我是幸运的,很多人都无形之中照顾了我。
每每想到离情,我都觉得很难过,虽然她生前并未和我过多亲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死对我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聂尊。”我轻启红唇。
“嗯?”聂尊轻声回答。
“如果离情还在,是不是西区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她把西区交给我,是不是错了?”
聂尊云淡风轻的笑了:“这种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不出所料,他永远都是这副懒懒洋洋冷冷清清的样子。偶尔对你体现的温柔,也总是稍纵即逝,更多的是孤独的站在远处凝视着你。
“但是,”他清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有什么可疑问可慌张的呢?不管她做的对错,她留给你了,而你不管治理的好不好,重要的,我们都在陪着你。”
他似乎微微翻了翻身:“黎慎。松露、余良、杰帕、尤姬、还有二十七个层主,不是都在陪着你吗?即使你做错了,也有人陪你承担,即使你辜负了离情,也有人陪你一起辜负。那么,你还难过些什么?”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于是我睁开了眼。
天已经黑了。
黑暗之中,我看到他翻身伸出了他的脑袋,正在上铺静静的低头看着我。
他的眼睛满是星尘,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