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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鸿化石般呆住了,硬是让嘴角一弯,无辜道:“没没有见到呀。”
第 017 章 轮回现世
每个人做错事,多少都会带着侥幸的心理,这是一种忐忑不安的奢望,奢望得到天意的一些眷顾。
这个单纯又可爱的少女眼中浮现丝丝焦虑,又凑近一步问道:“真的没有看见过我的兔子吗?”
“没有没有!”林飞鸿与火影一人一兽皆拼命摇头,又不敢直视少女,但这样反而更惹人怀疑,于是一声‘哎呀’,林飞鸿故作惊讶之意,随手指了个方向,如梦初醒般喊着:“我突然想起来方才有一只白色的动物朝那边跑去了,估计就是你的兔子,你快去追吧,免得它遭遇不测!”
“是这样多谢公子了。”少女蹙起的眉梢一舒,正欲朝林飞鸿乱指的方向走去,但眼神却不小心瞥到一物林飞鸿的身后有堆散乱的白色绒毛,绒毛中还夹着一根红绳。
“我觉得它已经遭遇不测了。”少女表情淡了下来,吐出这句的同时,一柄女子用的精钢软剑自袖中缓缓滑出。少女剑指那团烤肉,静静一问:“这是我的兔子吗?”
这张脸的表情完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林飞鸿阅人无数,岂会不知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惨剧发生,只得长长叹出一口气,言语之间尽是自责之意。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曾经,保护动物人人有责是我一贯的宗旨,若非我已经饿了半个月,还有这只伴随我十八年的小影已饥肠辘辘奄奄一息,我又怎会对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白兔下毒手,我我好恨呐!”
林飞鸿虽已说得泪光都在眼中打转,但无疑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少女可谓勃然变色,怒极一吼:“那就去和它陪葬吧!”
剑光一闪,林飞鸿猛地侧身,脸色大变,那柄剑的剑尖此刻便在刚才自己的心脏所在之处,若非自己一心盯着那把剑的动向,恐怕现在已经被一剑穿心。
“你疯啦!不就烤了你一只兔子吗!”林飞鸿气急败坏道。
一剑落空,少女抽回剑,冷冷道:“但那是一只陪伴了我五年的兔子!”话落下,剑势欲再动,瞧这架势,竟也是一个练武之人!
林飞鸿又要苦叹自己是凡人一个,但也不能为了一只兔子而死。当下急中生智,迅速将烤熟的兔子往空中一抛,并且怂恿似的一喊:“快接住你的兔子!”
少女自然会去接,当她纵身而起于半空接住烤兔后,林飞鸿已如脱缰的野马手脚并用朝上方的一片竹林飞奔而去。少女气得一跺脚,轻轻放下烤兔,快步追赶上去。本来以她的武功只要片刻便可施展轻功追上,可惜在密集的竹林中根本就施展不出轻功。
肩上的火狐一双幼细的前肢牢牢抓着林飞鸿的脖子,以其敏锐的火狐族感应,探测到前方正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在蠢蠢欲动。
“鸿哥哥,你真的要往前面吗?我感到前方有股很强大的力量!”
林飞鸿大气喘着,脚下仍不肯放松,道:“再怎么强大也敌不过刚才那杀人狂魔啊!”
叶影森密,日光难进,林飞鸿仿佛在一片昏暗中胡乱奔跑,突然眼前一阵刺目,竟是冲到一片空地上来。这不大不小的圆形空地上,一把纯黑至极的剑依旧屹立于圆台之上。
第一眼看去,林飞鸿内心乍然翻腾,竟感觉那把剑似乎在呼唤自己一般,千世万世,也只会属于自己的一把剑。这把剑的吸引已让他完全忘记口中的杀人狂魔,他的眼中透出迷茫,迷茫中又闪着狂热,脚步也不由自主迈向圆台。
此时,少女已赶到此处,看到林飞鸿要靠近那把剑,脸色又是一变,原本怒极的脸又加上三分恐慌。女子盲目发狂的天性瞬间被激发出来,借助身旁的竹林一蹬,人与剑一同飘出。
“不准碰那把剑!”
林飞鸿突然听到这声厉喝,条件反射般转身。只是一个刹那,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一把剑已直直插入自己心脏位置,透体而出。
林飞鸿只感迷蒙眼前那少女惊慌失措的表情突然消失,一切都消失了。又仿佛置身荒漠,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周围渺无人烟,不知该走向哪里慌不择路时突然出现一个大黑洞,却完全没有让人感觉害怕,洞里还溅起层层浪花那仿佛是无法抗拒的**,逼使脚步朝它迈去。
少女本想教训一下林飞鸿,不料自己发怒发得太过火,剑势也控制不住。当剑刺进林飞鸿的身体,少女眼中闪出难以置信之色,似是完全不相信这是自己做的,突如其来的恐慌迫使她松开剑柄,踉跄退了两步,而林飞鸿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飞鸿眼神空洞,又似望眼欲穿,胸口那把软剑如附骨之蛆在迅速啃食自己的生命。像是灯火即将燃尽,林飞鸿不自觉退后两步,右手轻轻四处乱抓,像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在不经意的瞬间,他触碰到黑剑的剑柄,随后握住,剑身随着他的手如水般滑出圆台!
少女的眼睛已瞪到了极限,那看起来似乎是与圆台融为一体的剑竟被如此轻易拔出,内心昔日的一段对话猛地贯上心头。
“师父,自我懂事以来这把剑就在这里了吗?”
“不错!这是为师当年的佩剑,这把剑已在此吸收了三十五年日月精华,剑灵已生,如今就连为师,也无法将它拔出了。”
“那师父为什么要将它插在这里呢?”
“为了另一把剑,唯有打败那把剑,这把剑才有存在的意义。”
“那是什么剑呀,连师父都打不败它?”
“涅磐之剑这把剑的主人,可谓是剑中神话。为师毕生唯一愿,便是败他!”
“这么厉害!师父,那我们这把剑叫什么呢?”
“从它立在这里的第一刻起,它便已有了新的名字轮回之剑。”
“可是连师父你都拔不起来了。”
“因为它所等的人已不是师父,或许百年,或许千年,剑灵所等待的往往是身负天命之人,可遇不可求啊。”
少女思绪回转,那把自己为它涂了十五年龙精石液、曾经试拔过上百次失败的轮回之剑,今日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拔出来了!
林飞鸿的意识仿佛已不受自己控制,因为自己已经濒临死亡。然而握住那把剑的霎那,朦胧意识中的那个黑洞里凭空透进一道曙光,仿佛是道生命之光,暖意盎然滋生,褪去那层层彻骨的寒意。
就在剑锋离开圆台的那一瞬间,苍穹中祥云遍布,又如浪涛涌动,金黄的光芒透过云层如天河之水滚滚漫下,白云之山光影纵横,天地似乎都在为这把轮回剑的锋芒礼赞。而轮回剑毫不谦虚,空气中闪现出丝丝乌光,竟是霸绝天下的剑气冲散出方圆百里!
光影摇曳之中,环绕白云山的云雾已被划开。现出那孤傲苍凉的黑衣老者,看着这壮观的一幕,嘴角现出一丝微笑,却分不清是喜悦还是苦涩。
“在我有生之年,终于还是等到你了。”
剑气虽弥漫百里之内,但在千里之外的一个极为普通的山洞里,一把驻立在地面的神剑七彩光华漫射而出,剑身颤动不休,似在呼应,更似在相互挑衅!
神剑旁边,端坐着一白衣绝尘般的男子,只是脸色显得极为苍白,如同在受着万千炼狱煎熬一般。即使如此,却仍缓缓挤出一丝笑容,眼中流露出无限哀叹,默默注视着身旁这把华丽之剑。
“涅磐你终究还是耐不住寂寞呀,我丁春秋还能与你一同走多远呢?”
第 018 章 妖潮
人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究竟会想到什么?千程一梦,是会忏悔?还是解脱?
短短数秒,似乎已将十几年的历程重播了一遍。最后一幕,却是身在缭绕云雾中,眼见宋茹茹那滴清冷的泪自玉颊滑落,似冰冻的春雨般滴在林飞鸿脸上,顿时寒意袭遍全身,那是充满了诡异绝望的寒冷,令人无望再生存下去。但林飞鸿的内心深处此刻却有一股暖流在盘旋,万千寒意也无法袭进,似要守住心房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切都只是精神意念之想,但肉身已无知觉,林飞鸿眼前再无任何事物,唯有无尽的黑暗如临宇宙虚无之境。
人终于倒下,只是倒下的同时,轮回之剑始终紧握在手中,一如精神信仰,绝不能忘弃。
少女只感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栗,一个平时连小动物都不忍伤害的人突然间杀了人,那又会是什么感觉?
然而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轮回之剑的剑气光芒已尽数收回,似是已将五十年的埋身之气吐出,此刻静静在林飞鸿手上,好似一把普通之剑,唯有剑身透出的乌光还在若隐若现。
云本动荡不止,此刻突然更加汹涌!风本肆意无定,此刻竟添凶戾!
少女感受到这一不寻常的变化,先放下心头恐惧,跃上竹枝顶端放眼四方,而眼前所见却竟比轮回之剑现世更加讶异!
震天异响弥天盖地而起,其中夹杂着万千难以辨析的啸声,似虎似狮的兽吼,似含冤不平的厉鬼凄厉声,更有林木撞毁摧折之音。
少女目光有限,却仍可感受到那远处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如滔天巨浪澎湃滚来的是无数平生未见的怪物。此处数十里之外,这些怪物竟似是从天而降或是地底冒出一般,全无征兆地将这座山围在中间,那它们又是为何而来?
千里之外那极为普通的山洞内,丁春秋反手握住涅磐剑,借其撑住身体缓缓站起,朝洞外看去。洞外并无任何异状,只有丝丝透进的妖氛之气被丁春秋深邃悠远的眼神捕捉到,霎时那轮止水竟也起了波澜!
“想不到,此剑一现,引动到十方众多妖魔垂涎,竟完全超出我的预料!莫非是有人在操控?”
话一落,洞外忽射进一物,如雷电一击的迅疾刚猛。
只在一瞬此物便已到了丁春秋眼前三寸处,直取其眉心。忽然一道剑气自虚空凝成,于丁春秋身旁射出,两者相交,剑气贯穿而过。此物忽爆散出一团血雾,凌空将丁春秋笼罩。
丁春秋身形一动,风随心起,依然是凭空而成的狂风将血雾吹向洞外。丁春秋朝地上一看,眼神一凛,脱口道:“七彩血蜈!”
地面上那已被剑气洞穿的东西,正是一只周身泛着七彩妖异光芒的蜈蚣。
手背忽感异样,丁春秋似乎已猜到,定睛一看,手背上果然有一粒细如微尘的血滴,这是方才七彩血蜈爆体时所发出的血雾中的一粒雾珠。但丁春秋却很清楚,七彩血蜈是西域毒霸,光是这肉眼难辨的一粒雾珠,毒性便已是断肠草的百倍之强!
根本还未及思考,那雾珠便已渗入皮肤之中,但丁春秋出手更快,在这一瞬便已自封周身百余大穴,减缓毒性扩散,但自己毕竟不擅解毒,此刻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额头已开始渗出冷汗,丁春秋大感不妙,身体也难以动弹。此时一尖细刺耳的笑声自洞外传进,同时,一诡谲之影也踏入洞中。
丁春秋虽不动,但眼神却更加凌厉。
那不知能否被称作人?侏儒般的身体,除衣服内看不清外身上竟无一寸是完整的皮肤,那张脸似乎被千刀万剐又被油滚火烧过,道道焦黑的肉向外翻着,随着笑声而抖动,似条条蛆虫在脸上蠕动着,完全难辨的五官更添其诡异,而在这堆烂肉之中,那双毒辣又奸狠的眼神却是格外显眼,光是这张脸便可让你感受如临地狱般的煎熬。
“你是西域毒皇!”丁春秋虽中剧毒,但思路仍然清晰。
“哈哈。”毒皇又是得意一笑,颇为得意得看着丁春秋,就像在看一个死人般,道:“想不到我毒皇之名也能入丁春秋之耳,实在荣幸啊不过我最惊讶的莫过于这业障寄体之术,你到底是为谁承受了如此大的业报,若非你的功力此刻只剩百分之一,我倒还真没这个胆量来找你,哈哈哈。”
丁春秋一怔,目中闪过讶异:“你怎会知道这些?”
毒皇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一只肥硕的黑蚕,身上生满百足,每一足却都像一根细小的吸管。
“你不必知道这些,先看看这个,这是我精心饲养了二十年的厖蚕,它可是个好东西啊!它会将你上百年的功力全部吸进体内,然后我再把它吃了,到时我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