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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南宫宸突然出言阻止:“黑给我。”
闾丘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南宫宸,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将手中的黑色棋放回了盒里,递到了南宫宸跟前。随手又拿过白色棋,再次准备举手落棋。
白落定之后,南宫宸也效仿着闾丘月的样,在闾丘月的棋旁放置了一颗黑色棋。
两个人又落定了两颗棋,闾丘月看见棋盘之上的局势,不自觉得莞尔失笑。
“你笑什么?”南宫宸疑惑的说道:“不是说要五颗棋连城一条直线才算赢么?这才……”
南宫宸一边说,一边看向棋盘,蓦然间,似乎明白了闾丘月那胸有成竹的微笑下,隐藏的是什么含义了。
原来,闾丘月的颗棋已经连城一线,而南宫宸竟然没有围堵。所以,只要南宫宸现在手上的这颗棋继续不做补救的话,那么即使是四颗棋,便也大局已定。闾丘月胜算在握,自然会笑的如此轻松。
见南宫宸沉默不语低头思闾丘月便猜测到南宫宸定是已经看出破绽来了。
闾丘月静静的看着南宫宸,眼前莫名的重叠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
“月儿,你笑什么?”慕容逸轩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回问向闾丘月。
“哥哥怕是要输了呢!”
“哦?……”慕容逸轩一边佯装着疑惑的低声喃着,一边看向已经相连的棋盘,旋即,缓缓说道:
“输给月儿,倒也不算得丢人。”
闾丘月当然知晓,如慕容逸轩这般睿智的人,自然一眼便分辨出了当时的局势。
……
“哥哥……”
不知怎的,面对着此时的慕容逸轩,闾丘月的眼前竟然浮现出第一次和慕容逸轩在一起弈五棋时的情景。下意识的,闾丘月轻声唤了一句。
南宫宸一直低着头,佯装着很仔细的在观察着并不复杂的棋局。右手轻轻拖着腮边,左手执着一枚棋,似是在琢磨着该如何落。蓦然间,在听见闾丘月那声几不可闻的“哥哥”后,执着棋的手,微微的晃动了一下。
“该你了。”
南宫宸抬起头时,手里的棋已经落定。好似完全没有听见闾丘月刚才说过的话一般,南宫宸依旧保持着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
闾丘月蓦地回过神来,见南宫宸正注视着自己,赶忙低下头佯装着看棋,借以掩盖自己眼神中透出的一丝丝慌乱。
棋盘上,黑白各枚。白已经连城一线,黑却为分散。只是,看似为分散的棋,却内涵玄机。
闾丘月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早听闻南宫宸是弈棋高手,果然不负虚名。这五棋虽然是闾丘月今日,第一次告知南宫宸。可南宫宸放佛深谙其中乾坤,落定的每一,都是在为后面铺搭桥,而且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实则已经被南宫宸拦的死死的。
看来,她闾丘月也不能轻敌了。
白再次落定,闾丘月看向南宫宸。忽然想起了白日里的事。
“王爷今日为何不跟随璇侧妃去如意馆?”
心里一直憋闷,闾丘月自然不会就这么白白放过南宫宸。总不能自己难过,却让南宫宸得了便宜吧。
南宫宸没有抬头,只是随意的执了一颗黑,似是不经意的开口答道:“懒得走动。”
噗!
闾丘月此时若是喝着茶水,恐怕都要被自己呛到了。这么牵强却又理直气壮的理由,还真是符合南宫宸式的回答。
“如果有下辈,妾身一定要好好收买一下地府官员。”闾丘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
南宫宸听罢抬起头来。
“此话怎讲?”
“既然做王爷可以随意的霸占人家的地方,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那妾身也让地府管投胎的给安排一个王爷做做。”
闾丘月说这番话的时候,两只好看的眸不自觉的忽然,浓密的睫毛随着话语扑闪,煞是好看。
“也要做王爷么?”南宫宸盯着闾丘月澄澈的双眸,低声重复着。“那你一定要提前跟地府的人商量好,千万不要做个向我这样的王爷。”
闾丘月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不想被南宫宸听了去,倒勾起了一些他的心底之事。
南宫宸不想做这个王爷,不想生在帝王家。
虽然这样的话,南宫宸从未向闾丘月说过。可是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无不透漏着南宫宸对自己身份的愤恨、和无奈。
。。。
 ;。。。 ; ; 闾丘月依旧保持着好看的笑容:“是弈棋倒是没错。可是,妾身敢保证,王爷一定没弈过妾身所说的这种棋。”
闾丘月说的信心满满,倒让南宫宸有一种不得不信的感觉。
开玩笑,这种棋的弈法,是她闾丘月自创的,南宫宸会知晓就奇怪了。
“还有我没弈过的棋呢?”南宫宸这一句,带着明显的不确信。虽然他这些年,表面上看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可是却弈得一手好棋。所以一听闻闾丘月说是自己没见识过的下法,瞬间变勾起了他的兴趣。
“王爷和妾身下下看不就知道了。”
南宫宸寻思了一下,觉得有理。急忙向闾丘月说道:“快拿棋盘出来。”
闾丘月转向身旁的流伶,刚要开口吩咐,又听南宫宸叫嚷起来:“不行,不行。”
闾丘月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宫宸,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南宫宸平日里都装成小孩的脾气,所以现在这样出尔反尔之事做出来,其他人倒也见怪不怪了。
“你们全都退下,全都退下!”
南宫宸朝着屋里的一干下人大声说道。
大家面面相觑,听南宫宸这么说,也只好领命退下。可是南宫宸似乎并不满意,又朝着闾丘月身边的阮竹和流伶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也退下去。”
闾丘月倒是不明白南宫宸这番举动的用意了。
若说是南宫宸想要跟自己说些隐蔽之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发了众人,不让人起疑。毕竟,这些人当中,保不齐就有他人的细作眼线。
可是南宫宸这边先是说要跟自己下棋,然后突然间便遣退了所有人,这样做若是真有什么急需要声明的事,不是也打草惊蛇,给了某些人信息了。
虽然南宫宸是王爷,可是阮竹和流伶在没有得到闾丘月的肯时,却也不敢就这样遵从南宫宸的命令。所以在南宫宸吩咐两人退下后,迟迟不肯有所动作。
南宫宸见状,脸上微微露出丝不悦,朝闾丘月抱怨道:“小月亮你的婢女不听我话。”
闾丘月本来还在心下琢磨着南宫宸这么做的意图,所以并没有发现流伶和阮竹两人的尴尬。经南宫宸这一提醒,才骤然间反应过来。旋即向两人说道:“先去把我的棋盘取来送到我的寝居内,然后你们便下去休息吧。”
阮竹先应了声是。流伶却有些迟疑的沉吟了片刻,才朝闾丘月说道:“王爷和王妃要下棋,还是奴婢留下来伺候您吧。”
流伶是担心,怕闾丘月和南宫宸下得起兴,若是需要些茶点之类的无人准备。所以才好意向闾丘月建议。
闾丘月自然明白流伶的意思,只是……
看向南宫宸,发现他完全没有要留下流伶或者阮竹的意思。闾丘知道南宫宸定是要跟自己说些隐蔽之事,所以不便让旁人在场。
“阮竹去取我的棋盘,流伶去厨房给我和王爷准备些好吃的点心,再泡一壶冻顶雪耳。这些都准备好之后,你们就下去休息吧。”
这样一来,既省了流伶的担心,又顾全了南宫宸的意思。
流伶见闾丘月这么说,也就只好照办。和阮竹领了命,便都退出了厅内。
闾丘月缓缓站起身,准备回到寝居,可是侧目看了一眼南宫宸,竟然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还依旧懒懒散散的瘫在原处。
黛眉微蹙,闾丘月开口说道:“王爷莫不是要打算坐在这里跟妾身弈棋?”
南宫宸好整以暇的笑了笑:“小月亮这么说,是在邀请本王去你的寝居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宸便恢复了两人独处时那副正经却带着丝丝邪魅的样。
闾丘月听罢才明白,原来南宫宸是故意不起身等自己开口,然后好借此机会戏弄自己。
“王爷还真是童心未泯呢!时时都不忘了挖苦妾身!”
闾丘月冷冷的回了一句给南宫宸,随即便提步,头也不回的径自朝寝居内走去。
就算没有回头看,闾丘月也笃定,南宫宸定是跟在自己身后一同的。可是,已经走到寝居门口了,闾丘月还未听见“身后”的南宫宸有丝毫声响,不免有些疑惑。
难道,南宫宸真的没有跟来?
闾丘月一边思,一边不自觉的回过头看向身后。
果然,身后哪有南宫宸的影!
闾丘月顿时觉得有些不屑,南宫宸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因为自己的一两句话就生气耍小性。他也不好好想想,从真正见面到现在,他南宫宸哪次看见她给她安生日过了?
要耍小性是么?那她闾丘月也要耍耍看!
转回头,闾丘月决定先行进了寝居。因为心里别着劲,所以手上推门的力道也大了些。
砰地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伴随着开门声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
“小月亮你这么用力推我王府的门,推坏了可是要你赔的!”
南宫宸!
屋内虽然没有点灯,可是借着月光,闾丘月也能清楚的看到南宫宸大大咧咧坐在椅上的身形。错了!就算是没有看见,光是刚刚听见的那句话,闾丘月也能分辨的出,说那句话的主人是谁。
只是,南宫宸不是在自己后面么?什么时候竟然先自己一步进了寝居?
心里闪过一瞬间疑惑,随即,便明朗了起来。总是看惯了那副傻模样,闾丘月几乎忘了南宫宸是个身怀武功之人。
南宫宸显然对闾丘月刚刚推门而入时,那一刹那的错愕表情很是满意。
闾丘月看见南宫宸得意的神情,知晓他定是因为方才自己的反应。所以凛了凛神,提步走进屋内。
“妾身若是不用力推门,怎么知道妾身的寝居内,是否藏了什么阿猫阿狗之类的。”
闾丘月一边走到灯前,挪开灯罩点了蜡烛。一边瞄都不瞄南宫宸一眼的随意说道。
阿猫阿狗?
南宫宸笑而不语,闾丘月这是在影射自己?
闾丘月待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阮竹和流伶便回来复命了。
。。。
 ;。。。 ; ; 月凉如水。
南宫宸这一次没有如往常一样,偷偷潜入碧落阁,从闾丘月的房间破窗而入。而是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了进来,身后还有跟随伺候的下人一起随行。
闾丘月被告知要到门口迎接南宫宸的时候,也是一个怔楞。可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南宫宸这是要自己开始履行条约了。
“妾身恭迎王爷。”
“奴婢恭迎王爷。”
一见到南宫宸,闾丘月便煞有其事的俯身行礼迎接,倒真有股形似的劲头。身后的阮竹、流伶,和下午陈总管应闾丘月吩咐,送来的一干下人,也都纷纷躬身行礼。
南宫宸对这种留宿之事早已司空见惯,就算不是董璇,还有其他多位侍妾。只是第一次,在夜晚,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进碧落阁,心里还着实有些小小的不习惯。
“白日里和璇儿玩的有些累了。”南宫宸不理会闾丘月等人的迎接,视而不见的越过几人,径自的走近了碧落阁中,将身后跟随伺候的女才婢女都甩在了一边。
这还是闾丘月第一次看见南宫宸带人随行。以往都是他一个人蹦蹦哒哒的忽然出现在闾丘月面前。现在看来,这等排场,倒也有几分王爷的样了。
一干下人看见南宫宸竟然没有免了王妃的礼便肚走进阁里,一时间,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便纷纷将目光挪向闾丘月,毕竟,王妃不动,其他人就算是借个胆,也不敢自己给自己免了礼数。
闾丘月冷冷的瞥了一眼南宫宸,见他似乎对众人的尴尬毫无察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