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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王妃,我们费这么多心力放在紫嫣身上……”阮竹心内一直想不明白,就算冷嫣是个可用之人,也不必如此让闾丘月挂心。阮竹总觉得,对付冷嫣,闾丘月一定有更简单快速的办法让她乖乖就范。可闾丘月偏偏选择了一条迂回的。
阮竹虽然没有把话说完,可是闾丘月却也明白她咽回肚里的那半句,说的是什么。对于冷嫣的诸多疑问,闾丘月心中已经渐渐屡出一丝头绪,只需找到那个结,打开之后,便能一切真相大白。
“阮竹。”闾丘月今日心情不错,倒愿意和阮竹说上几分。“你说,要想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最重要的是什么?”
阮竹缓缓的开口答道:“回王妃,这要看,这个人的弱点是什么。寻常人,不过是权势、钱财、美色之类的弱点。”
闾丘月旋即又说道:“若寻常人的弱点在这个人身上都不适用,又该要如何?”
这一次,阮竹没有马上作答,而是略微沉吟了片刻,才慢慢开口:
“若是要一个人死心塌地心甘情愿,不是要抓住这个人的软肋,而是要替这个人做一件此人无论用什么拌饭也无法做到,却又心心念念之事。”
闾丘月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那这个冷嫣,你觉得可否用对付寻常人的手段来收服她为你心甘情愿的办事?”
经闾丘月这么一说,阮竹陡然间明白了闾丘月如此煞费苦心的原因。可是心内还是尚存一丝疑惑,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踌躇片刻,阮竹终还是问出了口。
“王妃,这个冷嫣,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能让您不惜为她费尽心思筹谋?”
闾丘月知悉阮竹早就对此事心存疑惑,只是碍于身份,一直不敢向自己开口发问罢了。今日能说出,也是因为正好说的是此事,机缘到此,闾丘月告知阮竹倒也无妨。
“其实……”闾丘月眼神淡漠,望向身旁的一片翠青的绿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她这么上心。总是感觉这个冷嫣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况且,经过我的观察,她确实有一些可取之处。如今我们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有冷嫣这样熟识乌国和南宫宸的人在身边,定是有好处的。”
阮竹略微思了片刻。“奴婢知道了,一切全听王妃吩咐。”
既然闾丘月肯耐心的跟自己一介婢女,解释这些个本不需要解释的事情,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主的意图呢?
闾丘月转过头,向着阮竹微微一笑。
这个阮竹,总是这般合自己心意。虽不是自己亲手培养的心腹,却从不过多赘言,无论心思和性,都相较之流伶,让自己更满意一些。
“我们回去碧落阁吧。”
想着出来也有大半天的功夫了,南宫宸和董璇想必已经各自回去。自己在这王府里,除了碧落阁,倒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不如早早的回去歇息。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肚已经饿了啊!
——
闾丘月和阮竹回到碧落阁的时候,只见流伶正在门口张望,似乎是在等待两人一般。
果然,一看见闾丘月,流伶就信步走上前行礼。
“王妃,您回来了。”
闾丘月没有作答,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一双澄澈的眸,却别有深意的顺着流伶的身向后面望去。闾丘月是怕万一南宫宸还没有离去,自己现在进到庭院里岂不是打扰了两人。
侧耳倾听,闾丘月没有听见碧落阁里再传来两人卿卿我我的打情骂俏,旋即微微放心了些。转而又向流伶问道:“王爷和璇侧妃可离开了?”
要是没离开,她还真不知道要不要进去亲自把两人“请”走。
闾丘月的担心很快就被证实是多余的,因为流伶的回答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了闾丘月,她可以回自己的阁里,好好的把肚填饱了。
“好了!”闾丘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忍不住将满心喜悦溢于言表,顿时觉得轻松了好一阵。转身又朝流伶和阮竹吩咐道:“快去准备些吃的,我要饿死了!”
说完,又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起了那个害她“有家不能回”的罪魁祸:“南宫宸,都是你,好好的如意馆你不去,偏偏和你的璇儿来霸占人家的地方!看我不抓住机会,好好报复你一番!”
闾丘月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信步朝碧落阁内走去,身后却传来了流伶的声音。
“王妃,王爷说他今天晚上要过来。”
。。。
 ;。。。 ; ; 阮竹看着双颊挂着笑意的闾丘月,心里一阵阵愕然。虽然跟随闾丘月的时间不长,可是这大半年来,闾丘月在自己跟前一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时时挂着淡漠。阮竹曾一以为闾丘月是个不会将喜怒形于色的人。
“阮竹。”闾丘月的声音,唤回了阮竹的思绪。
阮竹定了定神,赶忙回话:“奴婢在。”
“继续说下去吧。”再看向闾丘月时,她已经换回了平日里那副模样,阮竹竟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所见的一切,仿若幻觉。
阮竹一个怔楞间的功夫,倒是让闾丘月有些不明所以了。
“阮竹?”闾丘月试着再次唤了声。
阮竹蓦地发现自己竟在闾丘月面前失了礼数,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
“王妃恕罪,奴婢刚刚……”
下意识的,阮竹想要向闾丘月解释自己刚刚的失礼,可话一出口就发现,这种妄自猜测主心思的事,断然是不能做的。
闾丘月倒是对此毫不在意,不待阮竹说完,便继续说道:“没事,你接着说吧。冷嫣去醉云楼做什么去了?”
阮竹见状,才细细的跟闾丘月禀报起来:“因为被醉云楼门口的人拦住了,所以奴婢只能悄悄的潜进去。”
想起自己潜进醉云楼寻冷嫣时所看见的一幕幕香艳,阮竹不自觉的又羞红了脸。
闾丘月已经知晓了那醉云楼到底是做什么的营生。现下看见阮竹脸红,自然能猜测到阮竹脸红的缘由。
“咳,咳。”轻轻咳了两声,闾丘月示意阮竹继续下去。“可有发现,冷嫣去醉云楼见了些什么人?”
阮竹见闾丘月再次问向自己,只好拼命的将那些个画面摒弃掉“回王妃,冷嫣去醉云阁,是为了见楼里的头牌。”
头牌?
若冷嫣是个男,时不时去青楼红馆看看头牌名妓,自然是没什么可奇怪的。可冷嫣是个女,竟然也对这些个名伶感兴趣,倒真的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阮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奴婢跟踪了冷嫣进了这醉云楼几次,发现她每次都是冲着这个头牌而去。而且,楼里的人,无论是姑娘还是老鸨,看见冷嫣都好似为熟识一般,丝毫没有半点的生疏。”
“嗯。”闾丘月轻轻点了点头。“醉云楼的头牌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叫栾小小。”
闾丘月微微蹙了蹙眉心。“听名字,倒是没什么可疑。不过是普通风尘女惯用的名字。想必,用的不是本来的姓氏。”
闾丘月低语了一番,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阮竹探究。
阮竹心领神会,继续说道:“奴婢已经仔细查了一下这个栾小小,得知她并不是乌国人,而且踏入风尘前,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
闾丘月静静听到此处,忽然心里生出一个想法。
“这个栾小小,和冷嫣,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吧。”闾丘月这句话说的虽然略带疑问,却透漏着肯定。
阮竹听罢,不禁心内对闾丘月暗暗佩服。这样滴水不漏的心思,恐怕时间少有女能够做到。
“王妃猜测的不假,栾小小和冷嫣都是南朝人。只是,冷嫣的家世,奴婢查不到分毫。可是这个栾小小,竟然是南朝都尉千金。”
世家千金,沦落至此——想到此处,闾丘月心里不禁陡出一丝感伤。无论什么原因,踏入风尘,对一个女而言,都是莫大的耻辱。
“可有查到栾小小为何来到乌国?”
闾丘月摒了摒心内的其他情绪,继续向阮竹询问。
“回王妃,栾小小的父亲,是阜阳之乱中,被惩治的臣之一。”
阮竹一句话,便将闾丘月的疑惑全部都解开了。
原来南朝当年曾经发生过一场叛乱。自古皇位继承,不是立长就是立嫡。南朝皇帝当年临终之时,却将皇位传给了一个妃所生的皇,这让皇后所出的大皇怎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南朝皇帝前脚刚刚驾崩,大皇就起兵造反,诛杀了还未来得及继位的皇。朝堂上那些个拥立皇的臣,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史称,阜阳之乱。
现在看来,这个栾小小的父亲,应该就是当年拥立皇的人之一了。
可是这栾小小……
“她竟然逃到了乌国?”闾丘月不禁有些好奇,那大皇为了皇位,既然能杀了亲兄弟,怎么会放过一个反对自己的朝臣之女活命于世上。
阮竹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些惊异。还以为这栾小小有苍天庇佑,才得以存活。可是她毕竟是慕容逸轩一手栽培出来的,最出色的细作之一。所以这点事,想要查出个究竟,倒也难不倒她。
“回王妃,栾小小当年也是在南朝大皇要诛杀的名单之内。而其实早就在南朝皇帝驾崩的当晚,都尉大人就已经连夜将栾小小秘密送离了南朝。”
听到此处,闾丘月倒是有些惊诧。南朝皇帝驾崩,大皇还未开始造反,就算已经开始了,也不能断定是否成功。而那位都尉大人竟然提前就把爱女送走,是不是早就预知了结果呢。
既然早知道是死一条,又为何义无反顾直至丧命呢?
阜阳之乱发生在十年前,当年栾小小不过是个孩童,而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亲自向那位都尉那人询问,才能得知了。只可惜,都尉大人已经仙去,怕是要将这秘密,跟他自己一起长埋黄土了。
闾丘月不禁为这位都尉大人感到叹息。想必,也定是位铮铮铁骨,铁血丹心的英豪。
可是转念一想,闾丘月又想起来一件事情,随即又向阮竹问道:“既然栾小小的父亲提前将她送离南朝,又为何会让她沦落风尘?”
“回王妃,这其中另有缘由。说来这位大皇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竟然也想到了这些个牵连其中的人会提前安排自己的家小,所以就在栾小小被送走的当晚,便被大皇派出的人追杀。”
。。。
 ;。。。 ; ; “今日暂且先放过你。”
闾丘月蓦地回想起昨夜,南宫宸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当时,闾丘月还以为南宫宸指的是另一件事。没想到……
原来,是这番意思。
思及此,闾丘月求证般的看向南宫宸,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南宫宸感受到了闾丘月投过来的目光,自然知道那眼神中透漏出征询,是为何。
唇角轻轻一扯,南宫宸邪魅一笑。旋即,不给等待着答案的闾丘月任何回应,竟然将头转向了一边。
闾丘月怔楞的看着南宫宸。
什么意思?莫不是南宫宸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闾丘月心下狐疑,却不能在董璇面前问出口,只得暂且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不过……
想起刚刚南宫宸那别有意味的笑意,闾丘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南宫宸的那个笑,一定以及肯定,绝对不单纯。
“王爷!”
董璇见南宫宸迟迟不肯动手,不觉得在闾丘月面前有些尴尬。再看向南宫宸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和闾丘月“眉目传情”。刚刚好不容易被压制住的妒火,登时间又都跑了出来。
“好璇儿,怎么撅着嘴,谁惹你了?”
南宫宸听见董璇唤着自己,不觉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董璇身上,只见董璇蹙着眉头,一双明眸瞪得溜圆,嘴唇紧闭微微上翘,活脱脱一副受了冤屈的样。
南宫宸这样一说,董璇自然也不好再发作。脸上的表情也稍稍缓和了些。,微嗔着朝南宫宸撒娇道:“王爷不是说要璇儿喝茶吗,璇儿要王爷斟给璇儿喝。”
再次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董璇故意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