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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段幽兰,其实心内都早已知晓,彼此已经回不到过去。段丞相曾经助南宫晔一起逼宫退位。自然而然的,南宫宸会把他母妃的死,和段幽兰联系到一起。
况且……
想起段幽兰嫁给自己的目的,南宫宸就忍不住愤恨恼怒。他最迷茫,最无助之时,这世上只相信她段幽兰一人。可是,段幽兰竟然帮助南宫晔来监视自己。
呵呵!
所谓真情,奈何假意。
也正是因为段幽兰,南宫宸才开始不相信任何人。是段幽兰,让他唯一的一点对人世的期望,消失殆尽。
放下了么?
夜色正浓,南宫宸一个人在寂静的王府内,慢慢的踱着步。
对段幽兰说的那番话,其实连南宫宸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他想放下,想让段幽兰好过,也想然自己好过。可是为什么,段幽兰却不愿放手?
……
翌日,闾丘月算是明白了南宫宸口中的暂且放过自己,是何意思。
“王妃……”由于阮竹被闾丘月派去关注冷嫣,所以清晨只有流伶一人服侍她洗漱更衣。
“流伶,你不是这般吞吞吐吐的人。”
闾丘月见流伶似是有话要说,却又迟疑着不肯开口的样,不禁开口询问道。
流伶顿了一顿。
“王爷昨夜,是在碧落阁留宿吗?”
身为婢女,王爷和王妃这等闺房之事,她本是不该过问,也不能过问的。可是流伶一直谨记自己是慕容逸轩的手下之人,所以对闾丘月和南宫宸的禁忌,便少了几分。
闾丘月倒是没想到流伶这般直截了当的跟自己询问此事。
“流伶。”闾丘月薄唇轻启,冰冷异常的声音在流伶耳边飘荡:“你真是愈发的没有礼数了!”
流伶心知闾丘月必定是不满自己过问她的事。可对闾丘月,她却一直都不似阮竹那般忠心无二。
“王妃恕罪。奴婢只是时刻谨记殿下的吩咐,不敢马虎罢了。”
慕容逸轩!
又是慕容逸轩!
流伶每次对闾丘月有所僭越之时,都想用慕容逸轩的吩咐来堵住闾丘月的指责。闾丘月又怎会不熟悉流伶这样惯常的伎俩。
“流伶,我且问你。”
闾丘月不急不缓的慢慢开口:“慕容逸轩送你来乌国之时,可曾有所交代?”
“回王妃,有。殿下要奴婢听从王妃的命令,还要保护王妃的安全。”
流伶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闾丘月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你可知罪?”
“奴婢不知何罪之有,请王妃示下!”
流伶见闾丘月微露不悦之色,只好附身跪在跟前。
闾丘月淡淡的瞟了一眼,继续说道:“你不知?好,我来告诉你!”
“你既然还记得自己的任务。记得要听从我的命令,可却为何屡次触犯?!!!”
闾丘月说这句话时,不似先前那般平静淡漠。倒是隐隐的透出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威严。
“奴婢……奴婢一直谨记,不记得……何时触犯过……”
流伶有些心虚的回应着闾丘月的问话,一时间竟有些语结。
“放肆!”
闾丘月一个呵斥,蓦地让流伶一个怔楞。
“你屡次番来对主做事指手画脚,还不顾忌自己的身份来探听我的私事。难道,这也是你口中的殿下吩咐给你的么?!”
流伶听闻,懵然醒悟,俯下身,将额头重重的贴在冰凉的地面之上。
“王妃恕罪。奴婢只是有些心急,看着王妃一直没有进展,所以才会冲撞了王妃,请王妃看在奴婢从未有过大错的份上饶恕奴婢吧!”
流伶也不知道此时自己为什么这般惧怕闾丘月。单单是听着闾丘月的声音,就让她感觉到一阵莫名的胆寒。
闾丘月丝毫不理会流伶的求情,只是声音平淡了许多。
“你不必求我恕罪,我会向王爷禀明。即日就送你回陈国,你收拾收拾准备动身吧!”
流伶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害怕的缘由是什么了,便是闾丘月这种对自己不再信任的,和要遣送自己回陈国的态。
不,她不可以走!她不可以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做的回到陈国,不可以让殿下对她失望!
一定不可以!
“王妃,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把奴婢赶回陈国!求您了!”
流伶一边说,一边有些哽咽的不住朝闾丘月磕头,妄图闾丘月听了她的恳求后便会改变主意。
“你现在求我?”闾丘月一双眸透着幽暗的光芒,看向流伶。“就一定有把握我会答应?”
“王妃,奴婢求您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您无论如何不要送奴婢回陈国。只要您能改变主意,想要怎么处罚,奴婢都心甘情愿!”
流伶一边说,一边仍不住的朝闾丘月磕头。
。。。
 ;。。。 ; ; 夜半无人,段幽兰猛地听见窗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叹息。
说不清楚是欣喜还是慌乱,段幽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手中的经书,都险些拿不稳而掉到地上。
算起来,她还是这郑王府的第一位王妃,虽然,只是侧妃。相伴南宫宸这么多年,几乎可以说段幽兰是陪着南宫宸一走过来的。自幼相识,青梅竹马的情谊。却在她嫁进王府之后,都消失殆尽了。
南宫宸虽然偶尔也来兰若居,可每次都是逗留片刻便匆匆离去,从未留宿。
段幽兰明白,南宫宸是恨着自己,恼着自己,才会如此待她。可是,她却丝毫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能像这般,每日里呆在兰若居,和南宫宸同在一座府邸之内,她便心满意足了。
思及此,段幽兰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一定是日夜有所思,才会有这刚刚那样的幻觉。
南宫宸,怎么会这么晚来她这里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段幽兰还是忍不住走到窗边,打开窗向窗外看去。
电光火石间,段幽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离窗不远的柳树下。微风轻拂,柳叶随风,窸窣作响。随风轻扬的,还有那翩然的衣角。
段幽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又是出现了幻觉。连忙抬起手使劲得揉了揉眼睑。
这一次,她确信了,她真真实实的看到了。
南宫宸,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王爷……”段幽兰一时间竟然忘了要说什么,一句“王爷”出口,便再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南宫宸看着段幽兰望着自己的目光中,闪烁着满满的欣喜和不可置信,心里陡然一阵瑟缩。
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可是却那么深刻的镌在南宫宸的心上。当年若不是对段幽兰真的动了情,想必也不会如此恼恨她至今。即便现在真的已经淡漠了,却依旧不能如原来那般待她。
思及此,南宫宸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
“兰儿还没睡么?”
一句话出口,段幽兰刚刚早已被雾气迷茫了的双眸,登时间水汽充盈,滚落下来。
“兰儿在等王爷!”
等!
一个等字,却道出了段幽兰的所有心迹。虽说一直知道南宫宸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可是她却从未放弃过,心底里一直隐隐的透着些许希冀。
南宫宸无奈的吁出一口气,薄唇轻启:
“兰儿,你我早已回不到过去,你又何必如此?不如,我去向皇上请命……”
“王爷不进来坐坐吗?”
南宫宸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段幽兰硬生生的打断了。就算不用南宫宸说完,段幽兰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她既然当初决定来,就没想过要离开。就算死,也要以郑王侧妃的身份离开这个人世!
南宫宸当然知晓段幽兰的心思。只是如此一来,真的对两人都好么?
“兰儿,我早已看开,为何你还依旧放不下呢?”这句话,南宫宸只是在心里默默自语,却未说给段幽兰听。
“兰儿这里有王爷最爱的碧螺春,王爷进来尝尝吧。”
见南宫宸迟迟不语,若有所思的样,段幽兰不禁再次开口尝试。
南宫宸沉默着看向段幽兰,片刻才缓缓的提步。
罢了!
段幽兰欣喜的走到门口,迎接南宫宸。只是慌乱间才发现,自己此刻正着了一件单薄的衣衫。想要让南宫宸等待一下换件衣服,可是又怕一个转身间,南宫宸又离开了。斟酌了一下,段幽兰觉得有些事情现下是顾不得了。
“王爷!”
这个时候,南宫宸已经进到了段幽兰的房内。只见书桌旁的灯火已经有些暗了,想必是已点了许久。
段幽兰本是先皇在位时丞相段宏之女,与南宫宸自幼便相识。当初先皇也曾属意将段幽兰赐婚给南宫宸。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是如此。
只可惜……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段幽兰曾是在闾丘月来乌国前,唯一一位知晓南宫宸并非真的痴傻的人。所以南宫宸在段幽兰跟前,也少伪装。
段幽兰待南宫宸进入屋内后,便走到桌前斟了一杯茶递给南宫宸。
茶盏还是热的,南宫宸轻轻摩挲着白瓷上传来的温,心里禁不住一阵酸楚。
尝了一口,竟然真的是他最爱的碧螺春。
抬眼看向段幽兰,只见她正小心翼翼满怀期望的望着自己。
“你一直都备着这热茶,随时等本王来?”
段幽兰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可能性很小,可她的兰若居里,每时每刻都做着这样的准备,等待着南宫宸的到来。
即使是南宫宸每次都只是匆匆逗留片刻就离去。
“你这又是何苦?”
南宫宸放下手中那重了数倍的碧螺春,朝段幽兰轻轻的问道:“你明知,我早已放下了。”
段幽兰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朝南宫宸摇了摇头。
“王爷若是真的放下了,又岂会对兰儿如此。”
段幽兰心中明白,南宫宸虽然说是已经放下了。可是那份怨恨那份恼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抛却。
况且,如果现在这般情形就是南宫宸所说的放下,那她更不能接受。
段幽兰不愿与董璇,与南宫宸的其他侍妾争宠夺势。她只想如现在这般,默默的站在南宫宸不远的地方,等着某一天,他的回眸。
那个时候,南宫宸的眼里,一定会只有她段幽兰一个人。
“你还想我对你怎样?”南宫宸的一句冷冷的话语,打断了段幽兰的思绪。“我已经对你诸般放任,来你的兰若居陪着你时不时的做戏给那个人看。”
段幽兰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了握。
“兰儿不需要王爷的配合,兰儿只希望能够陪在王爷身边。就算不能回到过去,最起码王爷会对兰儿稍稍好些,不似现在这般……”
淡如陌这样的话,段幽兰说不出口。
“兰儿……”
南宫宸蓦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本王现在的结发妻,是王妃闾丘月!”
。。。
 ;。。。 ; ; “王爷……您……”
闾丘月被南宫宸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弄得一时慌张,竟然语塞了起来。
南宫宸没有理会闾丘月,只是径直的走到跟前,轻轻的俯下身,贴近闾丘月的耳畔。
属于南宫宸男独有的气息随着呼吸间喷洒到闾丘月的耳根和脖颈,一阵酥麻的痒感,让闾丘月其不自然的想要后退。
南宫宸似是早就感知到了闾丘月的心思,就在她即将后退的瞬间,伸出长臂,将闾丘月纤细的腰肢一把揽在了怀里。
闾丘月对南宫宸的怀抱,说来也并不陌生。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于往昔,闾丘月在南宫宸的怀抱下,心脏莫名的开始剧烈跳动。身体内的血液,宛若入海的江河,奔腾不息。一抹红晕,随之爬上了闾丘月白皙的脸颊。
“你的婢女在外面!”
就在闾丘月搪在南宫宸胸前的双臂用力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