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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都知晓。
闾丘月心里默默吁出了一口气。
“可是这些年来,他在我王府不断的安插细作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不断的在我的饮食中下毒。得知了这些,你还要说他有所顾念么?”
南宫宸一面说着,一面回转过身,朝闾丘月一步一步的逼近,直至走到闾丘月面前。
“我的好王妃!”
监视!下毒!
闾丘月本已得些许平静的心,猛地又被一股巨浪所淹没。
南宫宸被下毒?
有些不可思议的,闾丘月看向近在咫尺的南宫宸。
“不相信么?我这幅看似无恙的身,早已是破败不堪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不下一个嗣!”
闾丘月不再做声,她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安慰?南宫宸不会需要别人的同情抚慰。开解?此刻,任何言语在南宫宸所承受的一切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不过,他也遭到报应了。费心筹谋了这么多年得到的皇位,却无人继承。他总算也尝到了一丝惩罚。”
南宫宸唇角微微扬起,似是在说一个笑话。
闾丘月想起今日在乌国皇宫之内,南宫晔曾说过的话。
不知是不是天理循环。已为帝王的南宫晔,也无任何嗣。
莫不是……
思及此,闾丘月看向南宫宸,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寻出一丝答案。
会意到了闾丘月的意思,南宫宸却不以为意的讥讽道:
“王妃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本王可没有动任何手脚。因为我根本不屑于这么做!”
是啊,南宫宸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了南宫晔所做的一切,又怎么会屑于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
闾丘月沉默不语,南宫宸也不再做声,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共处,气氛,似乎一下降到了冰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闾丘月和南宫宸总是会蓦然地就陷入这种相对沉默的氛围。这种氛围,让闾丘月总有种几欲窒息的感觉。
闾丘月想要说些什么,打开两人之间的沉默,奈何这种情况下,她却无法先说出口。
“你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南宫宸的话语,适时的遂了闾丘月的心意。
“王爷!”闾丘月定了定神,放佛是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请恕妾身斗胆。王爷这些年想必一直在韬光养晦,隐忍待发。南宫晔久病缠身,病入膏肓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王爷为何不趁此机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话一出口,不单单是南宫宸,连闾丘月自己都是一愣。
这样的话,若在平时,闾丘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南宫宸说的。
南宫宸自然是没有想到,闾丘月作为一个和亲公主,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若是传出去,不单单是他自己的性命,就连乌国和陈国之间的结盟,恐怕也会因此而分崩瓦解。
真是个胆大的女人!
南宫宸不禁在心里对闾丘月暗暗生起了一丝赞许。
。。。
 ;。。。 ; ; 南宫宸看着闾丘月,倒是好奇她要跟自己提什么要求。
“妾身的要求对王爷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闾丘月说的举手之劳,南宫宸却愈发的想要知道。
“哦?说说看!”
“王爷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从窗户进来。妾身的房间里有一种摆设叫做门!”
闾丘月今日虽然没有察觉到南宫宸是何时进的房内。可是紧闭的房门和敞开的窗户,已经清楚的告诉了她。
南宫宸怎么也没料到,闾丘月所提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好,本王答应你就是!”南宫宸一边浅笑,一边爽快的回应。
闾丘月总算是松了口气。
每次南宫宸从窗户进来,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不舒服。又不是没有门!真不知道南宫宸这般到底是什么古怪的癖好。
“王爷可以说,要和妾身做什么交易了吗?”
闾丘月收起了一番戏虐,凛了凛神,朝南宫宸征询道。
南宫宸见此也将一脸的不正经。
“好,我们有些话先要说在前头。”南宫宸缓缓的开口,闾丘月也没有打断。
“你我心里知晓,你并不是单纯来和亲的。至于其中的细节,即使我问,你也不便相告。”
“我想王妃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所以本王不过问你的事,希望你也不过问本王的事。”
南宫宸说罢看向闾丘月,似是在等待她的答复。
闾丘月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南宫宸的要求。可是转念一想,突然开口说道:
“那在交易达成之前,王爷可不可以先回答妾身几个问题?”
对闾丘月,南宫宸有时候还真的感觉毫无办法。这个女人,总是能够出其不意。
“你先问问看,我再决定要不要回答你。”
南宫宸知道就算不答应,闾丘月也不会就此罢休。还不如先听听看她所要问之事。若是干系不大,告诉她也无妨。
闾丘月没想到南宫宸这么痛快的答应了自己。唯恐等一会南宫宸就返回,赶忙问道:
“王爷究竟为何装傻?!!!”
这个问题从闾丘月得知南宫宸的痴傻是装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盘踞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与其一直自己思不得其解,趁这难得的机会,当让要问上一问。
南宫宸听了闾丘月的话,刚刚还是轻松的眉眼,顿时被一团黑雾笼罩了起来。
闾丘月自然也察觉到了南宫宸的不悦。她早就察觉到事情肯定不会那般简单,对南宫宸来说也必定是难以启齿之事。可是她却不会就此放弃。
“你当真要知道?”
南宫宸明知故问的又向闾丘月确定了一番。
闾丘月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事若是不弄清楚,妾身寝食难安!”
说的倒也不夸张,闾丘月真快到了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地步了。
南宫宸沉默了半晌,终是决定妥协。
“我和南宫晔,都是先皇和德妃所出。”南宫宸缓缓的开口。闾丘月坐在凳上细细的倾听。
“乌国先皇一共育有十七位皇,位公主。南宫晔排行第,我排行第十七。所以年龄才会相差这般大。”
“原来如此,我看王爷不过是十出头的年纪,可是皇上却已经那般苍老了。我还好奇,相差如此之多,怎么会同是一位母亲所生的同胞兄弟。”
闾丘月插嘴将自己先前疑问的说了出来。南宫宸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
“因为我是先皇晚年所出,又是最小。所以先皇对我甚是宠爱,有意要将乌国皇位传授于我。可就是这般,却差点害了我的性命!”
原来如此!原来,又是为了皇权!
闾丘月听到这里似是猜到了大概,却也不打断,任由南宫宸继续。
“南宫晔其实很适合做皇帝,不是么?”南宫宸像是在问闾丘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无论还是武,在众位皇之中都是最出色的。若说继承皇位最合适的人选,我倒现在也认为非他不可。可惜,先皇却不那么看!”
“先皇处处排挤打压南宫晔,对他的成绩和努力视而不见。终于,我们这位皇南宫晔按耐不住了。”
闾丘月心下一惊!
按耐不住?南宫晔做了什么事?让南宫宸说到此处的时候,眼睛里迸发出那般愤恨的光芒。
“他分别采用不同的手段,害死了先皇其他的皇,就连位公主也没有放过。随后,又拥兵逼先皇退位。也正是因为如此,先皇一怒之下才驾崩归西。”
能登上帝王之位的人,心狠手辣已是家常便饭。只是亲耳听到南宫宸说出口,闾丘月还是忍不住心下一阵胆寒。
她单单只是倾听,便有这般感觉。当年尚在年幼的南宫宸亲眼目睹这一切,又如何承受得了?
思及此,闾丘月莫名的一阵难过。看着南宫宸的目光,不禁柔和了起来。
南宫宸说的入神,完全没注意闾丘月的变化。
“可是皇上,还是放过了王爷。这证明他还是顾念骨肉亲情的,毕竟,你们同是一母所生。”
闾丘月小心翼翼的说着,试着安抚南宫宸。却不想她的这番话刚一出口,南宫宸垂在身侧的双拳便紧紧的握了起来,手上的关节,因为用力,也开始泛白。
“骨肉亲情!一母所生!”
南宫宸眯起双眸,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冷冷的重复着闾丘月的话。
“你可知,我这条命是如何留下的?!!!”
南宫宸的每一个字,都在力隐忍。闾丘月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周遭霎时间变冷的空气,和南宫宸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法遏制的痛苦。
“王爷……”
闾丘月轻声说了两个字,便再也无法继续下去。此时,对于不知事情真相的人,说什么都是多余。
“我的母妃,用匕对准自己的心脏,站在南宫晔面前,求他放过尚且年幼的我。我的母妃,用她的命,换了我的命!”
“我亲眼看着冰凉的匕刺进母妃的胸膛,鲜红的血顺着匕迸出来,散落在她的衣裙之上。”
。。。
 ;。。。 ; ;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阮竹和流伶早已等在王府大门多时,待马车停稳,便双双上前。
南宫宸掀开帘,一个跃身从马车上下来。不理会阮竹和流伶的问安,也全然不顾依旧坐在马车上的闾丘月,独自一个人快步走进了王府。
“王妃,奴婢扶您下来吧。
流伶见闾丘月还怔楞在原处,便走上前朝闾丘月说道。
闾丘月回过神,微微点了点头,任由流伶搀扶着自己走下了马车。
回到碧落阁,阮竹和流伶服侍闾丘月梳洗更衣过后,便遣退了其他下人。
“王妃……”
流伶欲言又止,似是在琢磨该如何开口。
闾丘月自然知道流伶想要说什么,抬眼看向阮竹。阮竹会意的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窗前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第四个人能听到她们人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又返回到闾丘月跟前。
“乌国皇帝,却如传言般已经病入膏肓了。”
闾丘月今日在皇宫,就在南宫晔被南宫宸气到咳嗽的时候,闾丘月分明在他明黄的衣袖上看见了一丝殷红。虽然南宫晔力的掩饰,却依旧无法瞒过闾丘月的眼睛。
这一点,早在闾丘月她们人来乌国前,就早已被告知。慕容逸轩曾经在乌国皇宫内安插了那么多细作,根本不需要再次证实。
阮竹和流伶听罢果然没有什么惊奇之色。
“王妃,殿下吩咐奴婢打探的并不是此事。”
流伶毫不客气的搬出了慕容逸轩。一旁的阮竹瞥见了闾丘月的神色,赶忙接着说道:
“流伶,王妃自由打算,不是我们这些奴婢可以妄加干预的。”
“可是殿下……”
流伶仍有些不死心,想要继续追问。
“你们以为,乌国皇帝是傻么?难道他会放任我一个异国和亲的公主随意的在皇宫之中打探乌国的事?”
闾丘月微蹙起眉头,似是反问一般的看向流伶。
流伶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王妃忙了一日也累了,奴婢告退,王妃好好休息。”
阮竹适时地拉起流伶向闾丘月告辞。闾丘月不声不响的点了点头。
流伶虽有不甘心,也只好作罢。只是,闾丘月这番浪费大好机会,她断然不会向慕容逸轩隐瞒。
“奴婢告退。”
福了福身,流伶和阮竹双双退出了闾丘月的卧房。
端坐在梳妆台前的闾丘月默默的梳着自己的头发,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今日在皇宫之中南宫晔说的那番话。
若南宫晔是真心想要传位给南宫宸,那自然是知道了南宫宸的痴傻全是假象。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先前的猜测,就有些不全然正确了。
可是,为什么南宫宸对此毫不在意。生在帝王家的人,难道真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