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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月的这身打扮虽也显得清丽脱俗,大方得体。可若是进宫面圣,流伶又觉得有些不大庄重。
流伶的这番心思,自然没能逃过闾丘月的眼睛。
“没事,这样便好,你不必担心,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等下阮竹陪我去就可以了。”
“奴婢遵命。”
流伶见闾丘月这么说,也只好作罢。俯下身行了个礼,便躬身退了出去。
来到乌国许久,这还是闾丘月第一次出王府。自然,也是闾丘月第一次进宫。
南宫晔,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郑王南宫宸的亲哥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闾丘月心下对这位早已如雷贯耳的乌国皇帝满是好奇。竟然能不着痕迹的换掉所有慕容逸轩安插的眼线,想必一定让慕容逸轩呕到要吐血的地步了。
“王妃。”
阮竹的话语打断了闾丘月的思绪。
“流伶说您叫我。”
闾丘月点了点头:“等一下和我一起随南宫宸进宫。”
阮竹点了点头。慕容逸轩的命令她也收到了,这番进宫,当真是个绝好不过的机会。
“奴婢遵命。”
一主一仆就这样静静的待在碧落阁之中。不多时,南宫宸那形似稚童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小月亮,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要走了。”
闾丘月听罢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小月亮!
南宫宸倒是叫的毫无违和感。自己却是听的着实别扭。
“妾身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闾丘月欠了欠身,朝已经闪身进入碧落阁内的南宫宸回话道。
“咦?”
看着闾丘月,南宫宸有些不解的发出了一声质疑。
“你就穿这个去?我不是叫你准备一下吗!让皇帝哥哥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南宫宸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痴傻废物的样,很是不悦的朝闾丘月埋怨着。听南宫宸如是说,闾丘月倒也不恼。
“王爷,妾身在陈国时就是这般习惯了。我陈国国君接见妾身时,妾身也不过是类似装扮。想必您的皇帝哥哥也不会就此怪罪的。”
言下之意,我对待陈国皇帝尚且如此,难道你觉得你乌国皇帝对我来说更重要么?
南宫宸听罢不禁心下腹诽:“伶牙俐齿的,真不知道慕容逸轩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好吧,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马车已经在门外了。”
心下虽然对闾丘月狠狠的数落,面上南宫宸却表现的毫不在意。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牵起了闾丘月的手,向门外走去。
闾丘月这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南宫宸拉着一阵风似的朝外奔去。猛地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南宫宸似是察觉到了,不着痕迹的便放慢了脚步。闾丘月自然也注意到了南宫宸的举动,只是要注意脚下,所以便任由南宫宸就这么拉着自己的手。
反正在外人看来,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理所当然的相敬如宾琴瑟和谐。像这般双手相执,倒也无人过多在意。
王府门外,下人已经将马车备好。见南宫宸携着闾丘月出来,便都俯身行礼。
南宫宸不理会众人,顾自的牵着闾丘月的手来到了马车边上。
跟在阮竹的身后见状赶忙识趣的走上前想要扶闾丘月坐上马车,却被南宫宸拦住。
“不要不要,我要亲自扶小月亮上马车。”南宫宸一句话出口,周围的下人险些笑出声。
原来南宫宸每次叫闾丘月的时候,身边不是没有人,就是只有流伶或者阮竹在旁。这“小月亮”今日是第一次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加之南宫宸平日里的样……
闾丘月自然也发现了异样,一想到其中缘由,一阵潮红猛地袭上双颊。不自觉得,便想将自己的手从南宫宸的手掌中抽离出来。
南宫宸自然也察觉到了周围人和闾丘月的反应。只是握着闾丘月的手上的力道,不可获知的加重,任凭闾丘月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开。
装疯卖傻的好处就是装作对周围的事物都视而不见,别人也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你叫……”
南宫宸指着阮竹似是在仔细思,阮竹见状赶忙上前躬身回话。
“奴婢阮竹。”
“阮竹,王妃就交给我了,你就留在王府吧!”
南宫宸此话一出,闾丘月和阮竹都是一惊,只是面上都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样。
“王爷,阮竹是妾身的贴身婢女,还是带上她吧,随时有个亲近的人伺候也能方便些。”
闾丘月的意思,自然是要带上阮竹一起随行。毕竟有她在,有些事情办起来要容易的多。
。。。
 ;。。。 ; ;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却谁都没有开口。屋里,顿时又陷入一片宁静。
闾丘月第一次看见南宫宸如此不防备的坐在自己跟前。
他,难道不伪装了么?
闾丘月从没想过南宫宸会在自己面前毫不伪装的做他自己。仔细回想从南宫宸进到屋开始到现在,他好像真的没有再装傻。
“若我不是南宫宸,你不是闾丘月,该有多好!”
没来由的,南宫宸突然说了一句让闾丘月疑惑不解的话,打断了她一个人纷乱的思绪。
闾丘月没有回答,南宫宸所说的,何尝不是自己所期望的?
若自己不是闾丘月,想必就不会认识慕容逸轩,也不会在失了心之后又陷入这权利游戏之中,成为一颗任人摆布的棋。
“王爷英明,定然知道这世间之事,多是不遂人心愿的。”
惺惺相惜之时,总能说出直射对方心底的话语。
闾丘月内心里终究装着一个疑问。与其自己查来查去不得真相,不如亲自从南宫宸口中得知。想到这里,闾丘月自然而然的便问出口道:
“可是王爷,您既然不是真的痴傻,为何又要装作这般?”
“你问我为什么?呵呵!”南宫宸听了闾丘月的话,一张冷漠的线条分明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冷笑,放佛闾丘月刚刚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闾丘月断然不会猜到南宫宸会这般反问自己,见到南宫宸这样的反应,也是着实一愣。
“王爷难道觉得妾身不该问么?”
心里想着什么,闾丘月没有隐藏的便道出了口。
“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又何必多次一举!”
南宫宸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信任。
这一次,闾丘月没有再跟南宫宸反驳。,反倒是自己心下细细琢磨了起来。
南宫宸说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是从何说起?难道,自己应该知道此事吗?可是慕容逸轩根本没有跟自己透露过只字片语。
“妾身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若是妾身知晓其中缘由,干嘛又要煞费苦心的设局逼王爷显露?若是妾身知晓,又何必每次相见都苦苦逼问?”
闾丘月说的本是实情,加之一脸正色,倒也让南宫宸不得不心下生出一丝疑惑。
“难道闾丘月真的是毫不知情?若当真如她所说,那慕容逸轩却为何又派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前来?”
看着南宫宸双眸中充满着怀疑,闾丘月的心,不禁忍不住气愤起来。
“王爷若是不信任,大可不必相告!”
南宫宸听闾丘月这么说,心下倒也有些不忍。只是只有一瞬,旋即,便摇了摇头。
慕容逸轩的心思,又怎么会容易让自己知晓。或者说,这个闾丘月根本就装成不知情的样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南宫宸不禁又打量起闾丘月。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片刻,南宫宸站起身,真的就要离去。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下来。
“我早已不信任任何人!任何人!”
说罢,便拂袖离去,消失在了闾丘月的视线之中。
闾丘月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南宫宸消失的地方呆呆的出神。
屋内静谧的让人觉得恐惧。可闾丘月却无法平静,
这样的光景,让闾丘月有一丝恍惚。放佛刚才南宫宸的出现和他说的那些话,都只是自己脑海中的一个影响而已。
人道生在帝王家有多尊贵无上,却无人体会其中的艰辛。
南宫宸是当今乌国圣上的亲生兄弟,又是最贵的郑王爷。却要隐忍自己的本性每日装疯卖傻。
他说,在这世间不相信任何人!
闾丘月心里不禁漾起一丝怜悯。
南宫宸,你一定很孤独吧!
……
月亮如水。
从碧落阁出来后,南宫宸径自的回到了书房。
今日的自己着实的反常,竟让南宫宸自己都有些不解。
“王爷,您回来了!”
守在书房门口的段飞见到南宫宸归来,便恭敬的上前行礼。
南宫宸的思绪被段飞的话语打断,便抬眼看向他。
“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这些年来,只有段飞一直在南宫宸身边肝胆相照。对段飞,南宫宸自然而然的早已当做兄弟一般。
这个世界还当真可笑,没有骨血的人可以生死追随,有血缘亲情的人却要互相迫害。
“属下见王爷这么晚了独自一个人出去又迟迟不见归来,所以有些担心。”
段飞如实的回答道。
听段飞这般说,南宫宸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去了闾丘月那里。”
段飞听罢一怔。
“王妃?”似是很奇怪南宫宸既然去了却不留宿的举动。
“嗯。”
南宫宸轻轻的应了声,便走进书房之内。
段飞跟在身后,有些担忧的说道:“王爷,王妃是慕容逸轩的人!”
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段飞第一次见到南宫宸会这般对待一个女人。身为属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南宫宸分忧。
“我知道。”南宫宸自然知道段飞意欲何为。“我只是想,闾丘月,是不是和他们不同的人呢?”
想到今晚闾丘月在回答自己时候那样凛然的表情,他怎么也不能把闾丘月和自己想象之中的人联系起来。
“王爷,王妃是慕容逸轩的人!”
段飞没说其他,却重复了一边刚才说过的话。只是这一次,他在慕容逸轩四个字上加重的语气。
慕容逸轩!
是啊,段飞千辛万苦从陈国得来消息。原来闾丘月早就和慕容逸轩私定了终身。陈国举国上下人尽皆知,她闾丘月曾是慕容逸轩妃的不二人选。
呵呵!
“南宫宸啊南宫宸,就算她当真和别人不同,也与你无半点干系!”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南宫宸薄唇轻启,示意段飞离开。
“属下遵命!”
段飞心下蓦地一阵惊慌,自己今晚竟然如此僭越,竟然对南宫宸说了这么不知轻重的话。只是,南宫宸看在自己是出于忠心的份上,才没有怪罪。
。。。
 ;。。。 ; ; 因为准备就寝,所以闾丘月只着了一身月白的薄衫。若是此刻南宫宸进来,岂不是要被他看见?
想到这里,闾丘月不禁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南宫宸却放佛没有听到闾丘月的话一般,竟自顾的从窗口跃了进来。轻盈的就站在了闾丘月的面前。
“你……”
闾丘月没想到一个堂堂的乌国郑王竟然深夜从窗探进一个女的房间,还满脸的不知羞耻。一时间,竟然忘了该如何应对。
“我怎么了?”
南宫宸一脸的玩世不恭,虽与平日的痴傻疯癫不同,却也着实让闾丘月懊恼。
“王爷这样,怕是不成体统吧!”
闾丘月不悦的说道。一张白皙的小脸已经变得通红,不知到底是因为羞赧,还是因为愤怒。
南宫宸对闾丘月的话置若未闻,反倒盯着闾丘月邪魅的笑了起来。
“原来小月亮生起气来,也是好看呢!”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