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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过后,闾丘月已经快走完整片竹林了,却不见南宫宸的身影,不禁心下开始狐疑。
难道他没有遵守先前的规则,藏身到了竹林之外?
不对,这个可能性应该很小。若是当真如此,那他南宫宸还真是小觑了她,更高估了他自己。
若不是的话,这竹林并没有什么隐蔽的可以藏身的好地方,那自己已经快走完了怎么依然不见他的身影。
除非……
想到这,闾丘月不禁抬起头,开始向头顶的方向寻找。
南宫宸若是个会武之人,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南宫宸如果施展武功,岂不是把他自己暴露在她闾丘月的眼皮之下。
真正痴傻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精力去习武。
这么一想来,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可是既然已经寻不着,也只好试一试。所以虽然心下没有抱多希望,可是闾丘月还是很仔细的查看头顶的方向。
闾丘月的这一举动,一丝不漏的全都落在了南宫宸的眼睛里。
她猜的没错,南宫宸是个身怀武艺之人。不仅如此,这普天之下,能胜过他的人,还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他刚刚就是施展轻功立在了翠竹之顶,藏身于一片竹叶之中。他倒要看看闾丘月找不到自己会作何举动。
没想到,闾丘月几乎走遍了竹林找不到自己之后,居然真的抬起头来找。想来,这个女人的聪明之处,绝不止在这一点点。
其实,就算他南宫宸对闾丘月不做试探,心里也明白。既然皇兄能联手陈国选她而来,她就断然不会是个才智平庸的人。
。。。
 ;。。。 ; ; 几日光景,转瞬即过。
闾丘月这几日又过得与从前那般,用看书来打发自己看似没有尽头的日。
这一日,阳正毒,闾丘月正坐在碧落阁庭院的树荫下看着自己从陈国带来的书籍。阮竹走上前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偷听,才俯在闾丘月耳边轻轻说道
:“殿下来信了”。
终于等到了。
闾丘月点点头,合上手中的书。提步走进了碧落阁的后堂,身后的阮竹亦步亦趋。
从阮竹手中接过信,闾丘月换换的打开信封展开信纸。
这一次,慕容逸轩的回信只有寥寥几字。
“与卿相约,定不相负。你所问之事,难道不相信我么?”
看着这短短的二十个字,闾丘月的心终于在焦灼了几日之后得到了安定。
慕容逸轩定是不知道。都是自己不好,怎么会对他有所怀疑。难道真如信上所说,自己不相信他吗?
闾丘月将信纸悄悄折起。这一次,她没有向往常一样将慕容逸轩的来信交给阮竹让她毁掉,而是小心翼翼的揣进了贴身的秀袋中。动作轻的好像在珍藏一件珍贵的宝贝。
对她来说,这封信比以往来的都要珍贵。
阮竹看着闾丘月的举动,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却没有再说什么。
“阮竹。”
闾丘月开口唤道。
“郑王现在何处?”
“回王妃,听说王爷现在正在璇侧妃的如意馆。”
璇侧妃!
看来,这个位侧妃颇得南宫宸的喜爱。不想这南宫宸看似痴傻,却对这男欢女爱一点都不迟钝。
“我要你想尽办法,把王爷带到那日的翠竹林。”
有些事,答案可以由别人告知。有些事,真相便要由自己去弄清楚。
既然不知道他南宫宸到底是真傻假傻,那她就自己告诉自己。
“奴婢遵命。只是……”
阮竹似是有什么难以言语的苦楚。
闾丘月心下领会。若是旁人,或许还好打发,可是那个璇侧妃,暂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微微思量了片刻,一个计策便生了出来。
“这样,你找机会跟王爷说,我约他去竹林捉迷藏。”
“是!”
阮竹领命后便转身离去,只是心下有些狐疑。便是这样,王妃就肯定郑王一定会赴约么?
她当然不懂,这是闾丘月给南宫宸设下的第一步。
若是他并不痴傻,那他一定会来赴闾丘月的约。那日相见过后,想必他南宫宸心中也有所疑惑和顾忌。若是他当真心智不熟,也不一定不会来。所以还要有接下来的第二步。
“流伶。”
闾丘月见阮竹离去,便唤了流伶过来服侍。
“前几****去竹林穿的那件素白的衣裙帮我拿过来,我待会穿那件衣服去见郑王。”
流伶在一旁听见闾丘月今日向郑王邀约,心下本是欢喜的不得了。只是,这会,怎么王妃要穿一件素的不能再平淡的衣裙?
“王妃,要不要穿的鲜艳一点?”
“不用,就要那件足以。”
流伶见闾丘月丝毫没有要改变的意思,也只好遵从。想必她这么决定,定然有她的理由。
服侍好闾丘月换好衣衫,流伶又按照她的吩咐将头发简单的挽起。虽然没有装饰,却有着一种高冷的美。
一切准备妥当,闾丘月感觉阮竹那边也差不多了。便携了流伶去往翠竹林等待南宫宸。
闾丘月来到竹林,看着一片片翠绿的竹,心里竟生出些许苦涩。
没想到,今日要利用自己生平最喜爱之物来谋划心机。想到这,闾丘月不禁摇了摇头。
“王妃,王爷来了。”
闾丘月还在看着竹发呆,耳边流伶便悄悄地提醒自己。
没想到,他来的这般快。本以为要等上一会的,看来,传言也不近属实。南宫宸对那个璇侧妃的宠爱,也不过如此。
回转过头,闾丘月便看见南宫宸那一蹦一跳的身影,似是很兴奋一般。这稚龄孩童才有的举动,倒被他的有模有样。若真应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那这个南宫宸,还当真是一个心机颇深之人。
若是这般,那慕容逸轩的大计想要完成,可就要费些思量了。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闾丘月凛了凛神,待南宫宸走近,便欠身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我最讨厌这些请安啊弯腰下跪啊什么的。”南宫宸笑嘻嘻的朝闾丘月说道:“阮竹跟我说你要找我捉迷藏,我赶忙儿的就过来了。那天你怎么先走了?”
一脸责怪,南宫宸似是真的要和闾丘月生气一般。
“说好了那天要陪我一起玩的!”
“王爷明鉴,妾身那天突然感觉身体不大舒服。又不便扰了王爷的雅兴,所以才自行离去的。还请王爷不要怪罪妾身才好。”
闾丘月信口说了个理由,想来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较量,等一下才会开始。
南宫宸啊南宫宸,此刻你大可尽情演戏。你到底是个吃啥废物,还是个颇具心机之人,等一会自见分晓!
“那你今天可要赔给我!”
南宫宸见闾丘月这么说,转而露出了一副欣喜的表情。旋即拉住了闾丘月的手:“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上一次见面,闾丘月是意外的被南宫宸抱了个满怀。而这一次,又冷不防的被他拉住了自己的手。
闾丘月只感觉有一股热量经由南宫宸宽厚的手掌传递开来,蓦地身一震。不着痕迹的想要挣脱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她只要微微一用力,南宫宸的手上的力就会随之变大。
“妾身复姓闾丘,单名一个月字。”
为了掩饰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尴尬举动,闾丘月装作没事发生一般回答道。
“月,是天上的那个月亮吗?”
南宫宸还真的貌似认真的思起来。
“回禀王爷,正是。”
这一次,南宫宸没有再纠缠,倒是很快的放开了闾丘月的手。
“月亮……月亮……你的名字还真和你人一样,你就像月亮这么好看。”
一句话,南宫宸说的倒是轻松自在。
。。。
 ;。。。 ; ; “王妃恕罪!奴婢只是时刻谨记殿下的嘱托和自己的使命!”流伶不自觉的屈了双膝跪倒在地。只是嘴上还是不肯认错的强词夺理。
“流伶,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思缜密,颇有能力的人。所以才被他看重,委以重任。可是你今天一而再再而的犯错,难道是我高看你了?”
闾丘月并没有让流伶起身。
“奴婢不明,请王妃明示!”
流伶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倔强的抬起头看向闾丘月。
闾丘月默然的看了一会流伶。片刻,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明白,我就说与你明白。”闾丘月缓缓的说道:“其一,我们远离故国来到这里,所为何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可是你今日居然在王府树敌!”闾丘月所说的其一,便是流伶今日打紫嫣耳光之事。
“其二,你刚才居然不顾隔墙有耳。在没有确认是否有无人的情况下,将我们的事情随口说来!”
听到这里,流伶不禁心里一阵瑟缩。刚刚倒真是她不够谨慎,若是真被人听了去,坏了殿下的事,还真是不好收拾。
“这其,你不分主次尊卑,对主指手画脚!”
点说完,流伶已经听的一身冷汗。
“还有最后一点……”闾丘月并没有就此放过流伶。
“你们明知道外面传说郑王是个痴傻的废物,却死死的隐瞒着我。到底意欲何为?”
阮竹刚才虽然没有亲口回答,可是她的反应也足以让闾丘月确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既然阮竹知晓,那流伶就没有理由毫不知情。
“王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
流伶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任凭她再故作镇定,也无法掩饰她声音中略带的颤抖。她从未想过足不出阁的闾丘月已经知道了关于郑王的事情。
那闾丘月今天拒绝郑王过来碧落阁,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难道,她这大半年来的表现,都是因为如此?
流伶当初就是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所以才一直不肯相告。就连阮竹,也是她好说歹说才劝住的。
其实,郑王洞房花烛之夜不知去向的事,自己和阮竹早就知晓了。只是,闾丘月不说,自己就不能提及。本来以为,郑王只要留宿一晚,那殿下的命令也就实现一半了。就算到时候闾丘月发现了,在那种情况下,也不能把郑王怎么样。
可是……
闾丘月已经先知晓了这件事,那么想要她和郑王圆房,就是难上加难了。
流伶心里现在七上八下,但是顾忌到闾丘月,嘴上还是说道:“郑王一事,奴婢以为大婚当日王妃已经知道了。”
现在,也只能装傻充愣了。只是,要瞒过闾丘月,谈何容易?
闾丘月其实也不甚肯定洞房那晚的事流伶和阮竹是否知晓。可是现在见流伶这么回答,倒是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证实了。
这个流伶,倒是想反将自己一车。
“流伶,你看看这是什么?”
闾丘月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自己右臂的袖管。只见洁白如玉的手臂上,赫然鲜明的印着一颗朱砂痣。
“王妃……”
流伶没想到闾丘月居然给自己看她的守宫砂,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和王爷并无肌肤之亲。”言下之意,她自是不知郑王痴傻之事。
“女婢斗胆,既然如此,奴婢认为王妃更应该把握好今日的机会。王妃洪福齐天,或许只要一晚,就可以大功告成。”
流伶毫不掩饰心中所想。
“流伶,你真是越来越没有长进了。”
闾丘月忽然说了一句在流伶看来不着边际的话。
……
流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耳朵莫不是聋了?”
闾丘月的双眸微微眯起,让流伶蓦地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相处时日良多,这是第一次,她从闾丘月身上感觉到了危险。
这是个危险的女人!
“奴婢知错,不该妄加干涉王妃的事情。奴婢这就去回禀王爷说您今日身不适不能伺候。”
闾丘月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