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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是好的。可惜一直都没能如愿。现如今,澜依进了王府,能蒙兰姐姐您不弃,和澜依以姐妹相待,澜依着实是打心眼里高兴的紧呢!”
澜依说的情真意切,言语中无不透漏着欣喜之情。
段幽兰听了澜依的话,心中禁不住一阵暗自讽笑。原来这王府之中,论起虚情假意来,竟然是手段一个高过一个。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本就是自家姐妹,这么说不是见外了么。”
澜依听闻,又是浅浅一笑:“兰姐姐说的是,以后若是姐姐没有旁的事情,还要请姐姐多到我这漪澜苑走动走动才好。”
走动?自然是要的。
不过段幽兰可不是平白无故毫无缘由就去串门的人,就似今天这样,段幽兰也是抱着某种目的来到这漪澜苑的。
“哎,不消你说,我自然也是想常来妹妹你这里的。”说到此处,段幽兰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可妹妹你是知道的,我在这王府之内,虽然名头上是个侧妃。可是地位却……”
段幽兰忽的故意的停顿了下来,佯装着一副伤心欲泣的模样,不着痕迹的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澜依。
澜依见状赶忙上前劝慰着说道:“姐姐心地纯良,不喜与人争宠夺势,所以才会让某些小人占了便宜。可这王府之内的人却都知道,王爷心中,兰姐姐您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匹敌的。”
南宫宸心中有自己……
有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澜依本是无心客套的一番话,在段幽兰听来,却是另外一丝意味。
一个怔楞间,段幽兰默默出神的的样便被澜依看在眼里。
“姐姐……?”
澜依有些疑惑的朝段幽兰试探着喊道。
段幽兰随即便缓过神来,抬起衣袖假装拭了拭眼角的“泪珠”。
“你看我这副样,真是让妹妹见笑了。”一边说,段幽兰一边朝澜依装作抱歉似的抿了抿唇:“本来是要和妹妹谈心的,却让澜依妹妹你看见我这么失态的模样,还累的妹妹你一同烦心,做姐姐的真是不应该。我们快别说我的事情了。”
该铺垫的,该笼络的,都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该是真正撒网的时候了。
“姐姐可别这么说,您这是信任澜依,拿澜依当自家姐妹,才会跟澜依说这么多掏心窝的话,澜依懂的。”澜依一边说,一边不住的用眼神安慰段幽兰。“不过既然姐姐不想说了,那我们就换个别的话题聊聊。”
话题当然要换,不然段幽兰该要怎么进行下去。
“不如,我们聊聊澜依妹妹你吧。”顺势,段幽兰将话锋一转,便转到了澜依身上。
一说起自己,澜依便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自豪得意。
想来,这王府之中,除了王妃闾丘月,就是她这个兵部侍郎千金,身份最为尊贵了。说起来,段幽兰也算是名门将后,可她毕竟是前朝丞相的女儿。所谓一朝天一朝臣,所以段幽兰的身份和自己现在的身份比起来,还是要差那么一大截。
澜依并不知晓段幽兰和南宫宸之间曾有过的那段过往。说起来,南宫宸和段幽兰之间的那段情债孽缘,除了他们两人,再就只有段幽兰的父亲以及乌国帝王南宫晔知晓了。所以澜依不知道,也并不稀奇。只是,若澜依知道了这一层关系,恐怕对段幽兰,也不会这般“友好”了。
“澜依哪里有什么好说的!”澜依一边说,一边娇羞似的“欲拒还迎”。
段幽兰心内冷笑,就知道澜依这种仪仗自己身份的人,定是会好好矫情一番。
“妹妹是兵部侍郎的千金独女,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呢!快别打趣姐姐了,给姐姐讲讲你的事情可好?”
澜依见段幽兰都如此说了,自己也不好再端着,便朝段幽兰回应道:“不知道姐姐想要听什么?”
段幽兰微微蹙了蹙眉心,佯装着一副苦苦思的样,片刻,才缓缓开口:“不如说说,妹妹是如何嫁到王府来的?像妹妹这般的可人儿,父亲又是兵部侍郎,想必定会有许多上门求亲的人吧!只是,怎么最后偏偏选定了咱们王爷?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王爷他……”
王爷是个痴傻的废材!
这种话,段幽兰当然不好说出口。再说南宫宸痴傻之事,乌国上下人尽皆知。况且澜依也不是个愚笨之人,所以段幽兰只是简单的一提,澜依便明白了段幽兰所说之话是何含义。
思及此事,澜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阵难过。
却如段幽兰所说,当初向澜依上门提亲的人,可以说真的将兵部侍郎府邸的门槛都快踏破了。可惜父亲却怎么都不同意,澜依本想着父亲是想给自己安排一门最合适的,却不想……
。。。
 ;。。。 ; ; 既然小月亮邀请了,那本王今晚会再来哒!”
南宫宸肆意的抛下了一句话,便消失在了闾丘月的寝居之中。
闾丘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个南宫宸,还真把这碧落阁当做自己的阁了,来去自由的。闾丘月禁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诽南宫宸,却忽视了心底深处那丝隐隐约约的欣喜。
“王妃……”阮竹的声音,打断了闾丘月的思绪。闾丘月顺着阮竹的声音抬眼看去。只见一袭姿色的倩影站立在门前。
“奴婢见过王妃。”
冷嫣见闾丘月将视线转向自己,连忙俯身向闾丘月行礼。
闾丘月凛了凛神色,旋即看向冷嫣,旋即莞尔一笑。却没有说些什么,又转回头看向阮竹和流伶:“把早饭准备好,你们就先下去,留冷嫣在这里伺候。”
流伶和阮竹领了命,很快便准备好了早饭,退出了寝居之内。
冷嫣静静的站在桌旁,注视着不看自己一眼的闾丘月,踌躇着该要如何张口。
闾丘月虽然没有看冷嫣,但却对冷嫣的一举一动都洞若明镜。轻轻的端起桌上的茶盏,递到嘴边,闾丘月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说道:“考虑的如何了?”
虽然是疑问句,可是闾丘月心里却对冷嫣即将说出的答案,猜测出了几分。
果然,冷嫣轻轻的咬了咬下唇:“奴婢愿意留在王妃身边。”
闾丘月听闻,淡漠的将手中的茶盏重新放置回桌上。紧接着又开口说道:“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完吧。”
冷嫣倒是不惊讶闾丘月会知晓自己还有没说完的话。既然闾丘月能将自己的事情了解的那般通透,想必对自己心里所想,大概也能提前洞察到几分。
“请王妃护我妹妹周全。”
冷嫣昨夜整整想了一晚上。以现在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护住栾小小周全。况且,像闾丘月这样一个从陈国和亲而来的人都能查到妹妹的事,那么大皇肯定也能。
所以,考虑再过后,冷嫣决定投靠闾丘月,接受她的提议。
闾丘月听了冷嫣的话后,还是微微的吃了一惊。栾小小竟然是冷嫣的妹妹!这和闾丘月先前猜测的还是大有出入的。她本以为冷嫣才是那个真正的,死里逃生的南朝前都尉千金,却没想到自己只猜中了一半。难道阮竹查探的,还不够详实?
故作平淡的,闾丘月转过头,看向冷嫣,旋即说道:“可以,我答应你。”说罢,又盯着看了看冷嫣那如释重负般的表情,接着说道:“往后,我是该叫你冷嫣,还是该叫你潋滟?”
闾丘月现下心中,已经不确认冷嫣是不是就是阮竹口中所说的潋滟了。此番这么问,如果自己猜测错了,冷嫣定然会发现破绽。不过这样的事,闾丘月已经不甚在意了。
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余的,都可以从轻看待。
果然,冷嫣听了闾丘月的话,先是一愣,旋即便反应过来。
“原来王妃知道的,并不如奴婢想象般那么详尽。”一句话中,略带着嘲讽,和几许嘲讽外的无可奈何。
闾丘月对冷嫣话中的意味置若罔闻:“我似乎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未曾跟你说过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冷嫣沉默不语。闾丘月说的没错,她根本从未曾提及过。是自己,在未查数清楚之前,就先自乱了阵脚。淡淡的哭笑了一声:“王妃聪慧,奴婢自叹不如,心服口服。”
闾丘月看着冷嫣的表情,旋即收回了一副狡黠,正色说道:“这件事情上,是我利用了你的弱点。你不必有所自责。再说,既然我都能查到醉云楼,你以为那位大皇,就查不到么?”
闾丘月说的,正是冷嫣一直所担心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她最终决定跟随闾丘月。
看着冷嫣眼中闪过的丝丝愁云,闾丘月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先前的预想,继续说道:“或许别的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可是护住醉云楼那位,我还是做的到的。”
冷嫣默默点了点头:“王妃想要奴婢用什么来交换?”她才不会相信,闾丘月会是单纯的好心,要帮自己忙。而思来想去,冷嫣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闾丘月在意的。
闾丘月知道冷嫣肯定是要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早就想好了如何应答。
“我只要你忠心不二的服侍我,若是无心可交付,那就把你的命,交给我!”
对待冷嫣这种人,若是虚情假意,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定然不会让她服气。倒不如这般直接了当,下一剂猛药。
冷嫣沉默着看了看闾丘月的双眸。那双澄澈的眸中,此时正翻涌着一种自己看不透的波澜。这样的深邃,让她几乎有一种要沉沦进去的错觉。
半晌,冷嫣缓缓开口:“若王妃能护我妹妹一世无忧,冷嫣愿以性命交换。”
她欠了妹妹多,此生,已是不能再弥补。若是能护她一世周全,自己的一条贱命,又算的了什么。闾丘月想要,拿去便是。
“一世无忧……”闾丘月低声的重复着冷嫣的话:“我做不到!”
冷嫣皱了皱眉,刚想要开口,却被闾丘月接下来说的话挡了回去。
“我若是现在答应你,也不过是欺瞒你。我闾丘月虽然不是什么正出的金枝玉叶,却也是名门千金。这种诓骗人的事,我不屑于做。所以,我现在只能承诺你,只要我闾丘月在这世上一天,定然会让她安然无恙的存活于这世上。”
静静的看着闾丘月,冷嫣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咽了回去。
闾丘月没有欺骗自己,她所说的,句句属实。看着闾丘月坚定无比的目光,冷嫣一颗早已冰冷的的心,渐渐地照射进一道明媚的阳光。
俯下身,不同于以往的,冷嫣深深的朝着闾丘月行了一个礼。
“奴婢冷嫣,参加王妃。此生愿跟随王妃左右,誓死效忠!”
。。。
 ;。。。 ; ; “王爷存心打趣妾身!”闾丘月嗔怪的朝着南宫宸一边说着,一边举手将手中的棋落在了南宫宸方才置放在棋盘上的黑旁边。
南宫宸先是没有言语,闾丘月还以为南宫宸在默认自己的“罪行”。
“我不想让你和我一样。”
就在闾丘月已经准备忘却这个话题的时候,南宫宸却蓦地开口。
闾丘月一个怔楞:“王爷说什么?”
南宫宸低垂着头,一缕墨黑色的发丝顺着额头滑落至胸前,缓缓开口,低声说道:“我已经腐烂的一片漆黑,不想你跟我一样沉沦至深渊。”
闾丘月愕然的望着南宫宸,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从未曾想过,小小的一枚棋,竟然能让南宫宸联想到他自己。
南宫宸不再说话,闾丘月也沉默不语。窗外皎白的月光和屋内微微摇曳的烛火,辉映出南宫宸和闾丘月相对而坐的身影。
闾丘月从未试过和南宫宸独处时,这般无声无息的尴尬。这样的相对无言,让闾丘月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憋闷。可这个时候,无论闾丘月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这种几近诡秘的静默,又持续了片刻,就在闾丘月想要出言打破的时候,南宫宸倒是先了她一步。
“小月亮,我等了你这么久,你还是不落。难道,是要向本王认输不成?”
南宫宸说的很是随意,扬起头,一抹好看的弧在唇边绽放。那双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