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自去攀他们的富贵,我们自己寻自己的乐趣,不见得咱们就比不得别人好过。”
“是这个理,娘也放心,咱们有手有脚的,饿不死,与其受人束缚,畏首畏尾的,倒不如自己做主来得干脆。只要这个家能分,不用和大伯二伯家争什么,反正也争不过,没得惹些闲气。”林晓霜还真不稀罕大房二房的财物,以她现在的财力,其实要养一家人绰绰有余了,当然前提是小康生活水平。至于林晓妍小姐想要过的富足日子,恕她不能给予,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这个义务,一帮子米虫,有得吃有得穿就不错了。
“这一点倒是用不着担心,老太太好面子,就算是暗地里不公,明面上也会一碗水端平的,该咱们得的,也不会太少。”张氏噙了一抹浅笑,老太太肯定是要跟她的亲生儿子的,想到以后不用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心头也多了一份轻松。
林晓霜怀疑林家的人早就想着分家了,若不是看她与孟家关系亲近,只怕他们回京时就提这事了,现在她与孟家的关系已经算不上什么,毕竟是大房的女儿代替孟家姑娘嫁了,大房的女儿又给二房的林玉涵介绍了一门好亲事,这两房攀上了高枝,自然老太太那里也就不把庶出的三儿子放在眼里了。
不出她所料,听到闲话不过十天,老太太那里果然将三个儿子叫了去,提了分家的事,林崇严先得妻子递了话,那边又是商量好的,自然都没有异议。
请了族老来,按着老太太的说法,将家产分成了三份。二伯家的店铺,秦氏说是其娘家兄弟开的,二伯只是帮着打打下手,于是没算在公产内,大房占了最好的田庄和房产,其次是二房的,一向小气的秦氏并没有说什么,想必这是两房平衡下来的结果,三房只得了点薄产,就是现如今住的院子和西郊一处没什么出产的庄子。
林崇严虽然知道老太太偏心自己的儿子,可是看了分配,心还是凉了半截,与二房相比,三房所得实在是少得可怜,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被张氏暗地里扯了扯袖子,想到一直以来自己和妻子所受的委屈,心头微黯,只得咽了回去。这里都分配好了,就算他说了,也不起作用。
等一切办好回到西院,他面色不甘地说道:“老太爷临去前说过,家里的产业,将来三兄弟平分,原本咱们还管着两个田庄的收成,如今反倒收了去,只剩下一个,她偏向大哥也情有可原,可这么个偏法,实在是……”
“三爷,咱们争也没有用的,那是老太太的亲儿子,她不偏心才叫怪了,二伯虽和你一样,到底他家出了个良媛,父凭女贵,人家都说了,咱们三房人口简单,不像大伯身在官场,需要应酬的多,好歹还有个田庄,这几天我抽个空去看看,只要咱们一家人团结一心,现在辛苦点怕什么,等三爷有了功名,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了。”
林崇严眼圈一红,感慨地说道:“慧娘,你跟着我,真是委屈了。”
“你我夫妻,何必说这些,”张氏笑了笑,“家里的事情以后就交给我,三爷不必操心,只管好好攻读,我想信你,总有一天能够出人投地。”
林崇严将张氏搂入怀中,心中大慰。两位兄长之所以要分家,而且对他这么不待见,原因之一也是此次春闱他名落孙山的缘故,朝庭此次补录后,官员的缺基本都填满了,此后便要遵循以前的规矩,三年一次,他要再考,得等三年之后,还不一定能考得上。
夫妻二人静静相偎,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谁也不愿意打扰这份宁静,林崇严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张氏的背,张氏靠在丈夫胸前,闭着眼倾听他的心跳,唇角勾起,噙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可惜这份宁静没有维持多久,外面传来吴姨娘的叫唤,林崇严只得与张氏分开,皱了皱眉,出门问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三爷,妾身听说咱们与大伯二伯他们分了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一点也不晓得?”吴姨娘这阵子回她娘家去了,不知道分家的事,今儿一回来,就听到下人都在传分家的事,赶紧地跑过来问。
“就是今儿才分的,这事有我和太太,你也管不着,正好,以后咱们就要分开单过了,你将两个田庄的帐做好,南头的庄子交给二太太,西郊的整理出来,连同原本西院的其他物事,都交给三太太。”
吴姨娘听得一呆,她打听到分了家,心中正是激动,这一来以后银两出入不用交给公中,她就用不着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地管着庄上的事,拿点庄户人家的好处,自己掌管,庄里的出产可都是自家的了,要好好利用才是。哪里知道她这里才一开口,管家大权就给剥夺了,早些时候怎么不见张氏来管家,她倒会挑日子,吴姨娘不由得暗恨。
“三爷,可是太太不是身体不好要休养么,家中杂事又多,太太只怕也不熟悉……”
这边吴姨娘话未说完,里面张氏挑了帘子出来,微笑道:“我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累了姨娘这么久,也是该让你歇歇了,以后家里的事还是我来管着,姨娘有空,正好多陪陪妍儿,她不是常说姨娘管家太辛苦,都没时间陪她么,你做得一手好女红,正好教教她,女孩子家大了,有些东西,该准备了。”
吴姨娘顿时无语,只拿眼巴巴地瞅着林崇严,还指望着他回心转意,可惜林崇严压根没注意她眼中的水光,挥了挥衣袖道:“就这样吧,以后家里的事就听太太的,我要用心做学问,你们有事没事少来打扰我。”
林崇严经此一事,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用功,考出个功名来,扬眉吐气。张氏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两人共患难多年,他觉得张氏虽然不识字,但却最懂他的心,有这么温柔体贴的妻子在,家里的事他真的不用操心了,如她所说,他最主要的任务是好好用功读书,不能分心在旁的事上,只有中了进士,他才能为妻儿带来富贵荣华。
吴姨娘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
林晓霜回来,听到果真分了家,拉了张氏母女俩便到屋子里说起了悄悄话。
林崇严拍了拍大儿子的肩:“念宗,在国子监要好好念书,你们兄弟俩要好好争气,别让人小瞧了。”
林念宗正色道:“爹,我知道!我会好好用功的。”
林念祖也仰头笑道:“我也会,爹,最近先生都夸我有进步。”
林崇严点点头,又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好好好,这就好!咱们家念祖将来要做什么,有没有想过?”
林念祖挺了挺胸:“将来我要当侯爷!”
林晓霜和母亲说完话出来,正好看到弟弟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噗哧一笑:“前阵儿还说要当大官呢,怎么这会子又变了?“
“八妹妹这些日子总是讲陈侯爷家的事,念祖听了,羡慕得不得了,立志以后也要像陈侯一样。”林念宗笑着帮弟弟解释。
原来如此,林晓霜上前刮了刮弟弟的鼻子:“你以为侯爷是这么好当的?大虎哥教你的武艺落下没有?人家陈侯爷可是文武双全的,少了一样,你的目标可就实现不了。”
林念祖大声说道:“才没有落下,你看我都长高了。”
林晓霜笑道:“光嘴说没有用,大虎哥可是说了,待他回来要亲自检查,你若是在他手上过不了两招,你就等着挨训吧!”
“怎么,大虎要回来了?”林崇严问道。
“嗯,这几日才接到他的来信,说是要回京一阵子,不过可能呆不长久。”
“边军不是不能够随便召回么?”林念宗奇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虎说了,是上官派他回来的,没事。”林晓霜笑道。
想到大虎要回来了,她有些一点紧张,转眼分别近一年,不知道记忆中的少年经过边关的磨练,长成了什么模样,自己也长大了,眉眼间的稚气脱去不少,不知道大虎见了,还认不认得出来。
兄妹宴客
既然分家了,不如就分个彻底,第二日,林晓霜就让人找了工匠来,将三房与另外两房的通道阻断,砌了院墙,另开大门。
西院本就偏僻,原来要绕好远才出能院门,这下重开正门,正对着巷口,反倒比以前方便了许多。有钱好办事,这砌墙拆墙的功夫,一天就办好了,墙面刷了白生生的漆,孟言轲与孟言欣兄妹知道消息,送了些花树过来,经林晓霜巧手点缀,一时间白墙黑瓦,绿树繁花,院子里一片生机盎然,别有意境。
林晓霜与林念宗都请了假,念祖也嚷着要请假,却被林晓霜勒令上学去,因为今日是田司业授课,她不想弟弟因为这点小原因惹恩师不快,本来以她的意思,自己一个人招呼就好了,林念宗也当以学业为重,但林念宗坚持,只说一日不上学也不要紧,他会借同学的笔记补上落下的课,招呼工匠之类的事,应该他这个男人来做,不能事事都由妹妹出面,林晓霜也就由他。
最难得是孟言欣,也一起请了假来陪林晓霜布置庭院,还嚷嚷着要林晓霜请客,掰着手指就给她算起来要请某某某。
林晓霜笑道:“你和孟二哥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请你们俩那是当然,别人可不成了,不过是分家,又不是搬家,劳师动众的可不好。”
“如何使不得?咱们参加几次聚会了,你还未做过东,不如趁着这个由头,也收一回礼,不然那之前的你不白送了?”孟言欣嘻嘻笑道。
“我家就这么个小院子,请人来只怕连个转身的地儿都没有,你就别害我了成不?”林晓霜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孟言欣看了看院子,确实太小了!她眼珠一转:“要不我帮你办,请在我们家可好?”
林晓霜忍不住笑了:“那哪儿成!算了,你这么想请客,你自己请好了,我是不在乎的,送出去的礼,哪有想着收回来的,你如此说,莫不是整天算计着想把送我的礼都收了回去?”
孟言欣赶紧摆手,委屈道:“哪里有这事,我可没这么想过,你冤枉我!”
“好了好了,别做出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别人我是不请的,你我是一定要请,今日就留下来吃饭,我亲自下厨!”
“真的?我可没少听孟郊夸你做的东西好吃。”孟言欣顿时欣喜,林晓霜的厨艺,她虽然没有试过,可是早有耳闻,只因为她那位小侄儿孟郊与林念祖形影不离,林念祖在小朋友面前夸了海口,将自己的姐姐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其中也包括了厨艺,还曾带过林晓霜做的吃食给孟郊尝过,只可惜林晓霜如今也很擅于保养,自来京后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只对最为疼爱的弟弟开禁过那么一两次,孟郊尝过她做的东西后,亦是赞不绝口,经常在小姑姑面前提起。
林晓霜听孟言欣提起,心中也亦是欢喜,没想到除了自家弟弟,还有个小朋友这么中意她的手艺,其实在她自己看来,她的手艺也不过是普通,估计就是俗称的“隔锅香”了。她拉着孟言欣的手:“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儿你和孟二哥就别走了,一会儿让人把小孟郊也接过来,我这就去准备。”
孟言轲这会儿正在厅里和林念宗说话,两人虽说早就知道对方,却只是匆匆见过几次,没有深交,今日孟言轲送了许多盆花过来,还帮着一起摆放,林念宗当然感谢,见妹妹和孟言欣谈得正欢,便请了孟言轲进偏厅奉茶,两人不谈则已,一谈竟是大为投机。
在林念宗看来,孟言轲没有想像中生意人的市侩,却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孟二少的花鸟画,确实也是京中一绝;而林念宗在孟言轲心中,原本就是个书呆子,家中事体都不管,要个小妹子出头,原本以为他是个无用的,没想到却是错了,一谈之下,这少年竟也颇有见识,谈吐不俗,两人的观点甚至可是说十分近似,都喜游览天下,不愿困于一地,林念宗虽然苦读要入科举,内心却不喜为官,这一点与孟言轲最是相似,顿时引为知己。不一会儿,两人就称兄道弟起来。
“晓霜既曾做过孟兄义妹,你我就不必太过客气,不如我也随她唤你一声孟二哥,你看可好?”林念宗含笑道。
“我正有此意,那我也不客气,叫你一声念宗了,”孟言轲点头,“之前为了不引起误会,家母这才另认了府上六姑娘为义女,虽说换了个人,其实我们家的人对晓霜妹妹一直都没有改变,我亦一直当她是妹妹。”
这件事当初有些含糊,除了张氏清楚个中细节,林晓霜并没有给其他人多说,林晓霜也很少上孟府去,家里人都只道她与孟府不再亲近了,如今看到孟言轲兄妹一闻知他们分家就出现,还送上如此大礼人情,林念宗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从妹妹的态度上看,她与孟家这两位,并不见半分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