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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端坐在青石上,一手拿着一枚有着牙印的灵果,一手托着下巴,小嘴在轻轻的咀嚼。一双赤足小巧亮滑,在溪水中轻轻摇荡,激起朵朵水花。
少女看起来不足十岁。她有着一头刚刚触及肩膀并不算长的秀发,乌黑亮丽,而那稍稍触及到睫毛刘海下,一双美眸明亮而充满慧光,不含丝毫俗气和杂念。
“师妹,这是今天开得最艳丽的花朵,送给你。”小溪岸边的花丛中钻出一个少年,手中握着一朵开得极度灿烂的蓝色的花。
少年一身白衣,满头黑发随意的披着,头发间还插几根杂草。他身子很单薄,高高瘦瘦的,脸色苍白无血,明显是气血不足导致的,身体非常虚弱。
若仔细,会发现少年的那双眼睛灰暗而空洞,没有丝毫的神采。
“好漂亮啊!”少女转过头,露出一张稚嫩却绝美的小脸,带着灿烂的笑容。
少女接过蓝色的花,放在琼鼻前用力的闻了闻,香气四溢,令人陶醉。
少女起身,飘在空中围着少年转圈,赤着的玉足沾着溪水,在阳光下泛着灿烂的光泽。
百花齐放,枯草重生,百灵鸟欢快清鸣,少女似仙,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四周的一切。
看着清灵、纯洁如仙,赤足在空中漫步的少女,旁边的少年露出笑容,满是神往。少女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神经,触动着他的心。
“师妹,将来你长大了喜欢什么样人呢?”少年鼓足了勇气,却依然没有表达自己的心迹,只是这样询问。
正在和蝴蝶玩闹的少女回头看了看少年,露出开爱的笑容,她想也不想道:“我喜欢的人要天纵之资,修为盖世,一人之下,万灵之上,为当世最耀眼的明星。”
“天纵之资,修为盖世,一人之下,万灵上之,当世最耀眼的明星……”少年一愣,他拍了拍脑袋,却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少年只知道小师妹说的人不是他,他很失落。
“当世最耀眼的明星……”少年默默的念着这句话。
这是一处绝谷,长满了紫色的紫竹,足有十里,号称十里紫竹林。
紫色竹林里一座阁楼中,一个老人悠闲的品着茶。
“忠伯,何为最耀眼的明星?”这一天,少年来到阁楼,对着老人微微行礼,问道。
“晚上再说。”老人鬓发皆白,身形佝偻,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和皱纹,笑容却非常和蔼,看向少年的充满了慈爱。
夜晚……
“心儿,你往上看。”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好似随时都会跌倒在地,身旁的少年想要扶住,老人却摇头阻止,示意他看天上。
少年抬头望天,大片游动的乌云遮盖了天空,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只有寥寥数颗星辰挂在苍穹,光辉暗淡,几乎不可见。
唯有一颗星辰发出耀眼的星光,透过厚重的乌云,将光辉洒落到人间。
“心儿,你看到了什么?”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问道。
“我看到了漫天的乌云,还有一颗璀璨的星辰。”少年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就是最耀眼的明星。”老人指着天穹上那颗连乌云也无法阻挡其光芒的星辰,他抚摸着少年的脑袋笑道。
说完,老人带着似懂非懂的少年离开,消失在漆黑的夜晚中。
太阳初升,红通通的悬挂在苍穹,照亮了整个世界。
“师父,怎样才能成为最耀眼的明星?”同样的一座阁楼里,少年道出这样一个问题。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坐在那里品着茶,有种特殊的气场,身形朦胧,不仅外人看不穿,就连少年也看不到他的面容。
“最耀眼的明星!”中年男子抿了口茶,看向少年,露出一丝异色。
他奇异的不是少年会来问他何为最耀眼的明星,而是诧异少年为何突然要问这样的问题,中年人没有拒绝,道:“跟我来。”
十里紫竹,万千紫竹随风摇动,洒落紫色的光辉,绚丽无比。
紫色的竹海中,中年人手指苍穹,道:“往上看。”
少年看了眼师父,抬头望天。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晴空如洗,万里无云。火红的太阳散射出亿万光芒,照耀大地,刺得他眼睛生疼。
“你看到了什么?”中年人问道。
少年眼神空洞而灰暗,身体虚弱至极,显得干瘦,就刚才仰望天空的时间也好像耗了莫大的体能。
“我看到了太阳,刺眼的太阳。”少年有些气短,但没有犹豫的回答。
“那就是最耀眼的明星。”中年人指着天上光芒亿万丈的太阳告诉少年。说完,他就自顾的走入了紫竹林的深处。
“太阳,最耀眼的明星。”少年喃喃自语,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似懂非懂,带着茫然之色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
之后的日子,少年每日都会仰望天空。
白天,他遥望最为璀璨的太阳,直到眼睛被刺的生疼,睁开不开为止。
夜晚,他凝视夜空,看满天繁星,直到很晚。有时甚至一看就是一整夜,即便没有月亮的阴天,他也要遥望星空,看那颗光芒能够照穿乌云的星辰。
“最耀眼的明星……”
少年在看星观月之时常常念叨着这句话,他不知疲倦,还乐此不彼。
少年除了每日定时去相同的地方浸泡师父为他炼制的专门针对他身体状况的药汁,就是看太阳,看月亮,看星辰。
他废寝忘食,直到了痴迷的程度。连走路的时候都望着天空,并且念着“最耀眼的明星”这句话。
一个月过去了,少年依旧不太懂,什么才是最耀眼的明星!
两个月过去了,少年还是没有明白怎样才能成为最耀眼的明星。
藏经阁内,少年一边翻看着各种古老的书籍,脑子还想如何才能成为最耀眼的明星这事。
“师哥,陪我外面玩嘛。”一个少女来到他身旁。
少女漂在空中,赤着的玉足光亮嫩滑,晶莹点点,非常诱人。乌黑亮丽的却并不算长的秀发和刚好遮着睫毛的刘海下的精准小脸如同不属于人世间。
少女的声音甜美而欢快,华丽而不显俗气的天蓝色羽衣,更显得她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真是个贪玩的小丫头。”少年轻轻一笑,合上了书籍。
师父曾说,小师妹是天生的仙,是未来的仙。
在面对小师妹这个未来仙时,少年不管有多少的郁闷忧愁他都能露出笑容,那是真心实意的笑,并不是装出来的。
“师父说师哥智慧蒙尘,被封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只有他自己才能打开封印,释放出来。”少女知道师哥的状态非常的糟糕,不敢离开紫竹林太远。
她也想帮师哥打开他的封印,但她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助师哥。所以她总是顽皮的要求少年为她做这做那,虽然一直都没有效果,少女还是没有放弃,在以她自己的方式帮助师哥。
“我喜欢的人要天纵之资,修为盖世,一人之下,万灵之上,为当世最耀眼的明星……”看着清灵欢乐似一尊仙的小师妹,这句话在他脑海中转的更加快了。
“师哥,你在发什么呆啊?”发现少年走神,少女嘟着嘴说道,她靠近,将自己的脑袋贴近师哥。
她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随口回答的一句居然会让师哥陷入如此苦境。
在百万蛮荒闹了一天,少女感觉很困,回到屋里就美美的睡着了。而少年则走到竹林中,依旧如这两个月来一直在做的事,遥望夜空。
“你和仙儿是上天赐给我族最珍贵的礼物。”师父曾经这样说过。
小师妹是他们这一族最宝贝的小公主,天生赤足而不落凡尘之地,是未来的仙!
而他,他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贵之处,少年露出一丝茫然的苦笑。
他本是天生帝星,可九窍之心被人挖走,是师父花了天大的代价,以族中底蕴和逆天手段才强行保他一命。
但他也因此受到难以想象的牵连。本源枯竭萎缩,几近消散;肉身也极度消弱,退化的不成人形,差点被打回原点,烟消云散。
现在的他虽然还活着,但比之凡人亦不如,完全是废人一个,他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最耀眼的明星。”
少年眼神空洞灰暗,脑海满是自己的颓废无用和小师妹的话,他使劲的敲了敲头,脑袋应膨胀而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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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明星梦
圆月高悬苍穹,洁白的月光明亮而耀眼;漫天的星辰布满了整片天空,闪闪发光,使得整个夜空亮丽无比。
少年双手抱着膨胀着有些痛的脑袋,整个星空让他发晕。
“心儿,这么晚了还在看星星啊?”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少年身旁露出慈祥的笑容。
“忠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成为最耀眼的明星!”少年很失落,那双空洞而灰暗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神彩。
“心儿,你知道白昼的天空为什么看不到月亮星辰嘛?”老人也看着星空,他的声音显得很苍老,却是在引导少年。
“因为天上没有星星。”少年真的很愚钝,即便是这样简单的问题他都要想想才能回答的上来。
“不对,白昼天空依然有星星月亮,只是被炽盛的太阳光遮掩了。”老人摇了摇头。
“太阳光遮住了所有星辰的光辉。”少年一愣,脑袋中想着这两个月里看到的景象,嘴里喃喃自语着:“厚重的乌云遮不住最耀眼星辰的光芒。”
老人没离开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少年。他很想给予少年最大的帮助,可少年被他自己的囚笼所困,老人也无能为力。
“最耀眼的明星就是……就是让自己的光芒无物可挡。”少年在竹林徘徊,他一步一停,将自己悟到的的字,一个一个的拼凑着。
“最耀眼的明星就是让自己的光芒遮掩自己外的所有光辉。”
短短的两句话,却耗了少年莫大的精神和气力,他在竹林中来来回回走过十多次才成功拼凑起来。
“忠伯,我说的对吗?”少年看向身旁的老人,很认真的问道。
就在此时,少年干瘦而虚弱的身体猛然一个颤动,喷出一大口鲜血,将前面一棵紫色的竹子染红。与此同时,一道灰色的能量从少年的身体中冲了出去,但在冲向天空的瞬间又再次倒转而回,欲重新回到少年的身体里。
“破。”少年的变化让老人又惊又喜,但看到那道灰色能量去而复返,他一声怒喝,手中的拐杖敲落而下将灰色的能量打爆。
少年喷出一口血,苍白的脸更加萎靡。但他睁开双目,眸子中的空洞和灰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道实质化的神芒,极度璀璨。
老人惊喜,露出从未有过笑意,他知道少年打破自身的囚笼,揭开了封印。少年眸子里的两道神芒中,一道代表智慧悟性,一道则代表着自信。
少年发生了蛹化蝶般的巨大变化,他抬起头,眸子智慧悟性与自信同在,他的身体虽然还是那么的干瘦虚弱,但在此刻却显得异常高大。
次日,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少年走到一个中年男子身旁,对师父说道:“师父,我要成为我族圣子;我要成为当世最耀眼的明星。”
中年男子只是一眼便知道少年打破了自身囚笼,揭开了封印。他轻轻点头,表示很欣慰,道:“圣子之路无比艰难,九死一生。”
“你确定嘛。”
“我确定。”少年没有丝毫犹豫,自信而坚定。
这是一处断崖,有龙脉深藏地下,喷薄着龙气。浓郁的龙气从一侧的深渊中飘荡出来,像烟雾一般弥漫了整个断崖,山风吹过,龙气像云朵般翻滚,壮丽无比。
魂心醒来,睁开眼睛,眸子里智慧悟性与自信同在。
“怎么会做这么长的一个梦啊!”魂心露出一丝苦笑,他居然在修炼的时候睡觉了,还梦到了数年前的自己,这样的事情还从没有发生过呢。
想到梦,魂心有一些感慨。
那是他沉睡了十年后醒来的第一年,气血匮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