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修宁缓缓睁眼,清冷面上竟露出一丝笑容,又轻声道:“讲。”
那声音便将战况简略一提,又犹豫片刻,方才道:“紫元丹田受创,若无还灵丹救治,只怕……”
风修宁又略略皱眉,显出几分不悦来,“一败涂地,却连正主的面也未曾见到。当真白养着许多年,怎还有脸来求六品仙药,退下。”
那声音却不敢再做纠缠,只得应声退了。
再过片刻,又有童子在外朗声道:“启禀师尊,风少庄主求见。”
风修宁面上那点柔和之色便褪去,冷淡道:“宣。”
藏心殿侧门吱呀一声打开,风启彰身着紫色长袍,神采奕奕,迈步走了进来,恭敬行礼道:“祖父。不知祖父召孙儿前来有何指教?”
风修宁此刻神色冷淡,身姿挺拔,容颜清绝,竟与身后的三清像有几分相似。他望向风启彰,眼神并无半分变化,只平淡问道:“启彰,遣你协同几位国师演练七星阵,如今情况如何?”
风启彰忙肃声道:“七星阵每星百人,如今已有四星就位,终日演练。至月底时,其余三星亦可到齐。”
风修宁又问几个问题,却是关怀之意。风启彰一一答了,见祖父神色始终不见晴朗,便小心问道:“祖父……莫非是为五魔神失手之事不悦?”
风修宁冷道:“那几个废物养尊处优日久,早已失了獠牙,不提也罢。眼下先着紧魔龙之事。”
风启彰只得喏喏应是,却又犹豫问道:“祖父,那魔龙据传乃龙德之王,为何却被镇压仙树之下?如今龙德又为何不肯出头?”
风修宁道:“龙德王室,与这魔龙同气连枝,如何讨伐先祖?纵使如你视风启洛为劲敌,亦不可亲手弑亲,以免种下心魔。”
风启彰被说中心事,面上一红,却仍是低声道:“孙儿谨记在心。”
随即又听风修宁道:“梨迦罗刹乃神民后裔,数万年前时,被唤作疯王。”
魔龙在位时,残暴苛虐,极度厌恶凡人,屠杀无数无辜子民。其后更是要效仿先祖,引天河水淹没星衍,灭绝凡人生机。
故而几名大臣与其余八国将领里应外合,反叛起兵,方才有了这些镇压锁龙的仙树。
风启彰心中却对那魔龙往日霸道风采有了几分向往。这星衍大陆方圆何止数百万里,说杀就杀,说淹便淹,何等用舍随心,形藏在我的自在。只可惜内奸作祟,终究功亏一篑。
面上却不敢露出这等向往来,只肃容道:“效法先祖……那魔龙先祖莫非是那一位?”
风修宁略颔首:“正是共工。”
风启彰心中一震,这些遥远神话中的神祇手段通天,每每令我辈修士心生向往,不想如今竟在触手可及之处。
若是能利用一二,岂不比直接杀灭更有价值?
风启彰心中如此盘算时,却听风修宁道:“上古神国早已灭绝,多说无益,你退下吧。”
风启彰只得领命退了出去。
风修宁却仰头看殿外悠远晴空,低声道:“逝者如斯,我等亦不过一介尘埃,再过数万年,又有何人记得?既然如此,抵死相争又所图为何,启洛?”
只是风声低回,白云苍狗,风修宁这声询问,却并无半个人回应。
风启洛沐浴焚香后,静心闭关。首要之事便是自地火脉深处将火莲鼎召了出来。
那紫金小鼎甫一飞出,就有滔天热浪轰然袭来,几欲将石壁融化。风启洛急忙催动法阵遏制火力,又操纵火莲鼎收束三昧真火,方才控制住火势。
而后往炉底一探,那细弱微小的三昧真火竟茁壮成小指粗的火苗,正欢快跃动着青紫色火舌。
若看得仔细时,便发现那火苗基底之处有一点极深的红色,正熠熠生辉,若是看得久了,更是灼热袭人。竟是一粒火焰晶,这火莲鼎竟在地火脉中寻到了这等宝贝,又自行吞下,却是远胜百年温养之功。如今火焰灼灼,十分喜人。
风启洛亦是心中一喜,有这等神物在手,炼制更是如有神助。
而后便又检视一次材料,妥当之后,就往火莲鼎中注入一道灵力。
那紫金小鼎立时化为一尊两人高的大鼎,三足俱是紫金龙形,稳稳支撑鼎身,便落在那火坑之上。青紫三昧真火亦是高涨尺余,明亮火光竟将墙上的龙德手杖照明压下去几分。
风启洛又在鼎内鼎外接连绘下几道符纹,俱是协助炼丹,提升成功几率的辅助咒。并在炼器室顶放置一颗上品的仿影珠,以期记录全程。
待火莲鼎鼎身自紫金化为赤金,便是一扬手,首先放入作为炼器基底的风雷心头血一滴,随即便全神贯注往鼎中投入第一轮材料:鹤停砂,百年雷击木,蟠桃胶,千年石钟乳,墨鬼蜘蛛丝……合计八十八种,时机分毫不差,顺序半点不错。
那种种材料被火力一催,渐渐化为五彩霞光,斑斓璀璨的灵液。彼此融合,幻化出仿若彩虹的光芒。又散发阵阵清香,有若天国香花,灵气充裕,叫人闻之忘俗。
风启洛却全然不受半点影响,只凝神静气,神识仔细监控那灵液变化,待霞光自蓝转青,立时又投入第二轮一百九十六种材料。
那鼎口立时腾起一股紫霞蒸腾的烟气,伴随哔哔啵啵的烧灼破裂之声,灵液便将新材料吞没,一同炼化。
如此周而复始,风启洛往鼎中投放数千种材料,竟是半丝错也不曾犯过。
这般长时间专心致志,风启洛白皙额角正有汗珠颗颗滴落,强撑他神识的灵力亦是反复运转,他一面专注鼎中变化,一面取出灵石汲取灵气。竟是不用分心,灵力自然随周天运转,枯竭而后生,滋生而后耗尽。这般无心之举,竟叫他进入忘我的天人之境中,行事愈加得心应手起来。
月余过后,炼器九步已过去泰半,风启洛正待放入下一轮材料时,鼎中陡然生变,彩光暴涨之中,轰然爆炸。
爆炸声初起之时,风雷身形便闪现在风启洛身旁,一扬长剑,便将爆炸卷来的气浪药渣全数以剑气震开。
那紫金鼎中竟似化作炸锅一般,喷泉一般往外喷吐各色残渣。风雷眉峰微微一挑,反手一扫,金色剑气便狠狠将火莲鼎撞翻。
火莲鼎仿似受了委屈,抽抽噎噎再吐出几样残渣后,便缩回拳头大小,咕噜噜滚到墙角不再动弹。
风启洛此时方才自风雷怀中抬起头来,心中却是有几分感激。
风雷纵使行动快逾常人,但能这般反应迅速,只怕一直守在室外。若是他全神贯注炼丹投药,风雷亦不必他轻松。
那爆炸威力委实惊人,这坚固得寻常修士摧毁不动的神止山石壁,竟也被炸出无数裂纹来。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将破仙阵阵基布在别处,否则此时只怕自己就将阵破了。
那石室内四壁同屋顶尽是乌黑紫青色残渣,狼藉不堪,数千珍稀材料却已尽毁了。
风雷才欲扬手清洁,风启洛忙抓住他手腕,又道:“且莫动他,待我检查一遍。”
风雷道:“你脉象虚浮,费神过甚,先休息片刻。”
风启洛摇头,“趁药力未散,容易查出根源。并不妨事。”
风雷仍将他搂在怀中,宽厚手掌轻贴风启洛后心,缓缓渡入灵力。
他二人双修日久,彼此灵力皆熟络有若自身,此时那金属灵力暖洋洋渡来,却叫风启洛舒适愉悦,又是身心俱疲之刻,险些靠在风雷怀中睡了过去。
如此几个周天循环之后,风启洛倦意顿消,面上慵懒之意亦是不翼而飞,环抱风雷的手臂便松开,“这些时日你亦不轻松,仔细又被魔龙反噬。”
风雷道:“他不敢。”
龙德手杖白光如昼,地火坑中红光有若残阳映血,两种光芒交相辉映,将这剑修映得有若夕照之下一尊清冷挺拔的冰雕。
落在风启洛眼中,却生出无限暖意来。
他便笑道:“使了什么手段,竟骗得那魔龙臣服了?”
风雷道:“以暴制暴即可。”
风启洛闻言,笑容便更和暖几分,侧头重又靠在风雷怀中。风雷亦是抬手,在他肩头后背来回轻柔摩挲。风雷不愧是剑修本色,终究与他手段不同,然则殊途同归便足矣。
他与风雷温存片刻,终究挂心炼器失败,便又闭关,这一次只耗费三日,将那些炸毁烧坏的天材地宝尽数检查一遍,又取出仿影珠,将炼器过程亦是细细查看,确认时机顺序并无错漏后,便发现问题根源仍在那炼器的基底之上。
天书中那年轻人以活人为基底,如今风启洛却只取一滴心头血为基底,虽则同质,分量却极为不足。那滴心头血在炼器中途便消耗殆尽,基底崩塌,大厦自然倾覆。
只是金丹修士心头血亦不过三滴,若再取用,只怕风雷有所损伤。风启洛思及此处,便坚决要另辟蹊径。
这异曲同工的法子,非但存在,而且理应更为有效。
只是……委实有些,叫人难堪罢了。
风启洛在心中挣扎许久,终究还是起身,往炼器室外行去。
那人正雪白毛皮敛目打坐,行的却是法修的修炼之法。身体外被一层淡淡金光笼罩,竟生出几分神圣祥瑞之意来。
风启洛心中略沉,梨迦罗刹如今竟能用风雷躯壳自行修炼,足见其掌控程度又增加几分。这般思考时,便愈是下定决心,要将那容器炼制成功。无论后果如何,先将他驱赶出去再说。
梨迦罗刹似是有所感应,身外金光渐渐消散,收功之后,方才睁眼,“何事?”
风启洛踌躇片刻,却道:“炼器之事尚需风雷协助,你且唤他出来。”
梨迦罗刹却微微敛目,笑了起来,“协助之处,无非这肉身。为何偏唤风雷不可?本座观你霞生靥上,眉目含情,只怕炼器是假,思春是真。”
风启洛先是一窘,继而却坦然,与他双目对视,冷笑道:“我与风雷心意相通,恩深爱笃,纵是思了,又与你何干?”
梨迦罗刹本待逗弄他一二,这小朋友却坦坦荡荡,反倒没了下手之地,只得悻悻然往石床上一躺,冷道:“好生无趣。”
再起身时,却已是风雷,手掌压在毛皮之上,脸色森冷,随即便召来正一剑。
风启洛见他又要对毛皮下手,忙唤一声且慢,而后耳根更是泛红,语调亦是凶恶几分,“我所行之事皆为炼器,你不可反抗。”
风雷只询问看他。
风启洛便握住他双臂,往石床上一压,叫他坐在床缘。而后却单膝着地,矮身下去,将风雷腰带扯松,伸手到袍摆之下,将他胯间那团雄伟握在手中。
头顶气息略略低沉,风雷抬手轻轻抚摸他头顶,低声问道:“启洛?”
这男人的器物,便是沉睡之时,尺寸亦远胜于他。风启洛不由起了几分好胜之心,手指竟加重力度,反复揉搓,便听见头顶那人气息更浊几分,贴合掌心的肉块亦是快速硬起膨胀,那亵裤反倒成了碍事之物。
风启洛拇指顺那隆起一路滑到前端,隔着单薄布料压在圆滑肉头上摩挲打圈,便觉那剑修腿部亦是紧绷如铁,显是有了快感。他便微微一笑,斜斜上挑眼角,朝风雷看去,清澈眼瞳里俱是挑逗,“自己脱了。”
第四十二章 双修筑灵基
风雷却安坐床边不动,反将风启洛下颌托起,眼眸如暗潮生波,起伏不明,又低声道:“与我求欢,何须寻这许多借口。”
风启洛仰首而望,壁中夜明石微青壁光映照而下,将面前这青年映成一片暗沉阴影,唯有肩阔笔挺,时时枕戈待旦,蓄势待发。若非他掌下那物愈见硬热鼓胀,只怕要被这剑修肃容清冷,无欲无求的模样哄了去。
一时竟怒从心起,站起身来,冷笑道:“我欲取你精元,炼化基底,还不自行取了予我。”
风雷仍是容色平淡,并无动摇,只问道:“所需几何?”
风启洛微怔,在心中估算片刻,方道:“自是……愈多越好。”
风雷略颔首,已起身立起,将一身衣衫褪下。又为风启洛宽衣解带,拉入怀中,要他跨坐腿上,那火热挺立的凶器便压迫风启洛胯间器物,缓慢碾压,如此整备妥当,方才道:“全凭夫人手段。”
风启洛又在同他裸裎相对,心跳一时又快又急,却被那人一声唤得耳根滚热,竟不敢看他视线,低声道:“哪个是你夫人。”
风雷温厚手掌便贴合他后背腰身,来回揉抚,热力自肌肤酥酥麻麻渗入,险些叫他把持不住,低吟出声来。风雷却和缓声线道:“此间事了,便昭告天下。”
一面却拉过风启洛手指,将二人尘根尽包裹掌中,略略拢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