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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恰时开口,“这些年媳妇管中馈可是尽心尽力。再说母亲是冤枉老爷了,就算老爷和明睿政见不合,也不一定就是老爷错了。明睿有爵位自然是风光,老爷全凭自己有今天更是不容易。”
老夫人目光凌厉地扫向二太太.“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朝廷上的事也是你能说的?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参政?”
二太太被骂的一怔。
老夫人是气急了,否则老夫人以长公主之尊平日里从来不说这种话。容华怕老夫人身子受不住,上前去给老夫人顺气。
二太太一脸委屈:“您这话也太重了,我们不过是辩驳两句罢了。”
老夫人喘了口气,“我是纵你们太过了,若是开始就教训你们,哪里会到今日。我再如何训斥不过就是忠言逆耳,你们在外面跌了跟头那是要搭上全家性命。”
薛崇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来,“母亲老了,光听明睿说外面的政事未免太过偏颇。”
薛明睿眼角如同蒙了霜雪,淡淡地看了薛崇义一眼,“二叔父知不知道庄亲王入宫之后就没有出来?”
薛崇义一怔,瞬即冷笑,“庄亲王爷要行家礼,自然不会和我们一起出宫。”
薛明睿没将薛崇义的冷嘲热讽放在眼里,“百官进宫朝贺,这次恩科主考也没有出宫,按理恩科应该年前就发榜,朝廷却压在了年后。”
薛崇义渐渐听明白了薛明睿的意思。
薛明睿道:“任家利用酒楼之便泄露试题,中榜之人有许多是任家和二叔父酒楼里住的考生,我刚才和祖母商量要怎么才能让二叔父脱罪。”
二太太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
床上的老夫人靠在引枕上的荷叶窝上,“我早就让你们关了那酒楼,你们就是不肯听,现在朝廷少不了要查你们,我若是你们趁着这个时候回去将账本拿出来烧了,看看有没有纰漏,免得年还没过去,人先下了大狱。”
薛崇义满面恐惧,和二太太对视了一眼,二太太急忙站起身要出门,没想到才走了几步,李妈妈迎了上来,“不好了,外面有官兵上门,要找二老爷。”
薛崇义才站起身,听得这话整个人顿时如同一滩泥般瘫在椅子里。
二太太顿时慌了神,“老爷,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科考舞弊是重案,万一朝廷怀疑到他身上,他不会像上次那么容易从刑部大牢里出来。薛崇义转头看薛老夫人,“母亲,救儿子,儿子真的不知晓任家竟然敢贩卖试题,儿子的酒楼是和任家合开的,儿子也只是收些红利,这可不关儿子的事啊。”
老夫人闭上眼睛,“朝廷已经上门你还能逃去哪里?只能盼望皇恩浩荡,对你网开一面。”
账本,还有账本。朝廷来薛家抓老爷,不一定会去四条胡同,现在最要紧的是她回去将账本拿到手。二太太安抚住薛崇义,“我先回去拿了账本,就算朝廷查下来,我们也是清白的。”
容华和薛明睿交换一个眼色,没想到朝廷动作会这样快,朝廷既然已经来了武穆侯府抓人肯定更早去了酒楼和四条胡同。
容华思量到这里,任妈妈匆匆忙忙进屋,“二太太,不好了,官兵去了四条胡同将下人都赶了出来,手里还拿了封条,可能要查封宅子。”
二太太只觉得头嗡地一下眼前一黑,二房的全部家底都在四条胡同,若是被查封了,他们可就一无所有了。
二太太摇摇晃晃走几步就昏厥在地,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顿时乱作一团。
官兵不敢随便进武穆侯府,主事的官员进门向武穆侯说明情形,“只是带薛大人过去问话,若是没有牵连自然会将大人送回来。”说着将公文呈给薛明睿着。
这里面的来龙去脉薛明睿都清楚,皇上为了让庄亲王爷没有防备才会在初一动手,这时候谁阻碍了朝廷办案,就等于和庄亲王站在一起。他极力将庄亲王扳倒,不可能因为薛崇义坏了大事。
薛明睿点点头,主事官员选了两个官兵进府去带薛崇义。
薛崇义挣扎着不肯走,主事官员陪笑道:“这是上面的差事,我们也是做不得主,薛大人就行行方便,我们也不动粗,这样大家都轻松。”
官员说完话,薛崇义只觉得腰眼被官兵用刀柄狠狠地戳了一下,顿时疼得他冒出了冷汗。光看官兵的态度就知道这案子轻重,还没有过堂官兵就敢对他动手动脚,想来上面发话要严办,想到这里,薛崇义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
薛崇义才被带走,四条胡同薛家二房的下人回来武穆侯府求救。
老夫人叹口气看向容华,“都是薛家的家仆,就让他们进府里来吧。”
容华道:“老夫人放心吧,已经将他们安置进府了。”
老夫人吃了些药,又让李妈妈和容华服侍换了衣服。老夫人身子虚弱,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
“外面怎么样了?”老夫人声音虚弱。
“官兵将四条胡同二叔父的宅子封了,又封了酒楼抓了酒楼的管事,听说还抓了不少的考生。我听侯爷说,恩科的主考、同考、提调原来早就被领侍卫大臣带人审了,不过消息一直没有放出来。”
老夫人点点头,放出消息难免打草惊蛇。朝廷审了人还将人放回去,等到初一百官进宫朝见的时候,一并将人抓住。抓了主犯,剩下这些人就好说了。
老夫人抬起头来,“常宁伯府那边怎么样?”
容华摇摇头,“还不知道动静。”常宁伯是条大鱼,皇上很有可能是要从旁看常宁伯府的举动,说不得常宁伯世子会向谁求助,到时候就又能揪出更多的人。
只是常宁伯世子虽然品行败坏却也是个有思量的,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上钩。
京里开始有了动静,常宁伯府就乱成一团。
任夫人听着下人回报不由地心惊肉跳,“世子爷呢?快去叫世子爷过来。”
秦妈妈听了立即遣人去找。
不一会儿丫鬟红着脸来道:“世子爷在大奶奶房里,奴婢们不敢进去。”
秦妈妈将话说给任夫人听,“还是等一等。”
任夫人皱起眉头,抬高了声音,“有什么好等的?不过是让你们去喊人怎么那么啰嗦。”
刚才回话的丫鬟立即跪在地上,“奴婢去叫了,世子爷不肯应声,奴婢…奴婢…”
丫鬟目光闪烁,一脸羞愤,任夫人心中一揪立即明白丫鬟的意思,顿时咬牙切齿,“大白天的,她还要不要脸,总是大家里出来的嫡出*****,竟然连娼妓也不如。”
那丫鬟更是不敢说话,任夫人看向秦妈妈,“她脸薄,你去叫,白日宣淫看那娼妇怎么说。”
秦妈妈应了领着那丫鬟下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秦妈妈匆匆进屋,“夫人不好了,世子爷似是吃了什么药,失了神智。”
任夫人猛然站起身,眼前一黑顿时冒出火星来,秦妈妈忙上前搀扶,任夫人喘几口气稳住心神带着秦妈妈去了瑶华房里。
一行人才进了院子,湘竹立即迎了上来。
任夫人沉着脸,“怎么回事?快进去叫你的主子出来说话。”
湘竹脸色如血正不知道要如何说。
任夫人冷冷地道:“难不成让我进去给你主子一个没脸?”
湘竹急忙跪下给任夫人磕头,“世子爷不知吃了什么药回来,大奶奶不肯,世子爷就将奴婢们撵出来,真的不怪大奶奶。”
湘竹正说着话,只听屋子里一声惨叫,任夫人再也顾不得别的带着秦妈妈直奔内室。
瑶华慌乱地缩在床脚,床上的任延凤口吐白沫人事不知。
任夫人骇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快,快去请郎中,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的婆子七手八脚将任延凤放平。
任夫人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我屋里的药拿出来。”
秦妈妈从未见过这种情形,“夫人,这时候拿什么药才好?”
任夫人一眼看向角落里的瑶华,“你说,延凤到底是怎么回事?”
瑶华头发凌乱,眼睛里满是惧怕早已没了住往的神采。
任夫人见到儿子这般,满脑子怒气正不知如何发放,又见瑶华这种模样,顿时眼睛冒火,伸出手上前就是一巴掌。
瑶华被打的一惊,紧接着另一边脸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给我说清楚。”
秦妈妈上前好一阵劝说,任才夫人住手。
湘竹急忙上前将瑶华搀扶下去换衣服,湘竹用巾子给瑶华擦了脸,瑶华缓缓回过神来。
瑶华脸颊被任夫人打的红肿,嘴角不知道怎么的也似裂开了口子从里面泛着血丝,湘竹已经红了眼睛,“大奶奶,大奶奶您倒是说句话,不要吓奴婢。”
瑶华张了张嘴立即不停呕吐,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从喉咙里吐出来。吐了一阵小腹顿时升起一股钻心的寒意,如同冰锥扎进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疼的颤抖。
湘竹想去拿手炉来,秦妈妈撩开帘子进屋,“大奶奶,夫人等着您回话呢。”
湘竹掉下眼泪,“奴婢正想着倒杯热茶给奶奶稳稳心神。”
秦妈妈叹口气,“为了世子爷,奶奶只得受些委屈,万一一会儿郎中来了问起来,奶奶不是更不好说话,说到底夫人也是为了奶奶着想。”
湘竹还要替瑶华说话,瑶华已经支撑着站起身,“我跟妈妈出去,将我知晓的说与夫人,也好让郎中为世子爷诊治。”
秦妈妈脸皮顿时松开些,“奴婢扶着奶奶过去。”
瑶华只觉得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从来没有过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腰来。好不容易挨到任夫人身边。
任夫人又劈头盖脸地骂起来,“延凤怎么成这个样子,你给他吃了什么?”
瑶华忙道:“世子爷从外面回来时已经吃了药,听说是什么道观炼制的药丸,我瞧着不大对头就想请个郎中来给世子爷看看,世子爷不肯,还将我房里的丫鬟都撵了出去……”说到后面瑶华的声音越来越低,任延凤像疯了一样,将药丸往她嘴里塞,她不肯吃他就硬掰开她的嘴,对她更是拳打脚踢,她不敢出声生怕外面的丫鬟听到,任延凤反而变本加厉。她正以为就要被任延凤折磨死的时候,任延凤却一下子眼根翻白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想来是因为那些药。”
任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问秦妈妈,“快去床上找找还有没有余下的药丸。”
第四百四十八章 山穷水尽
秦妈妈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只空瓶子。躺在床上的任延凤从开始无声无息渐渐变成了小声的呻吟。
任夫人忙过去叫喊任延凤。“儿子,儿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母亲,你这是听了谁的话?吃了什么药丸?你这是要急死我啊。”任延凤茫然地睁开眼睛,仿佛听不见任夫人说话似的。
任夫人急得不停掉眼泪,“郎中呢?怎么还没请过来。”
秦妈妈上前道:“正是年里,府上的郎中送出去过年了。”
任夫人道:“那就拿着帖子请太医院的御医来。”
秦妈妈微微一顿,“夫人,奴婢就是来问您,是不是去请御医来。”
任夫人转头看到秦妈妈颇有深意的表情。心中顿时一沉,延凤现在这个情形,若是请御医过来诊了脉,恐怕转眼间就会闹得人尽皆知。大同夏家的事才出,保不齐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不能请御医,不能请御医,还是请平日府里诊脉的郎中过来。”
秦妈妈点点头,“夫人放心,已经让人用马车去接了,一会儿就能到。”
任夫人看看床上的任延凤,放声大哭起来,“我是这造的什么孽,竟生了这样的逆乎,他老子才走几日,他就弄出许多事来,等他老子回来我要如何交代,还不如一头碰死了干净。”
瑶华堆坐在地上,任夫人开始责骂瑶华,“从来不见他这样荒唐,定是你在背后教唆。”
瑶华只觉得浑身冰凉没有半点气力,小腹之下更是麻木的全无知觉,耳边倒似如炭般火烧火燎,“娘…媳妇哪里知晓这些东西。”湘竹跪在一旁搀扶着瑶华冰冷的手,“夫人,真的不关大奶奶的事。”
任夫人尖厉的目光顿时看向湘竹,“没有规矩的东西,哪有你说话的份,”说着看向秦妈妈,“拖出去打烂她的嘴。”
秦妈妈不敢有二言立即使了两个婆子过来要将湘竹架出去。
湘竹跪地求饶。
瑶华眼看着两个粗使婆子来抓人,也忙求情,“娘我身边就这样一个丫头得用,您且饶了她,日后再……”
任夫人哪里管这么多,满肚子怒气只要找个人发泄。
瑶华支持着身子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