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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珍宝激动的举起拳头放在嘴边啃咬。
“是你!”毕逻宣眼皮跳了跳──努力克制着情绪。
两人之间仅有七步之遥,足以成就一首诗的距离。他们互相凝望,宛如隔世的一场相遇。
“你来找我了──”珍宝张开双臂朝他飞奔而去。
毕逻宣完全不给她面子,手指重重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很得意?”
“哇啊──好痛!”珍宝额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你干嘛呀?”
“少跟我装纯真!”毕逻宣指向她身后的山贼。“你和这伙人是什么关系?”
“我……他们……”珍宝回头一望。
山贼们像是恍然醒悟般,飞快的抽出钝刀锈剑,对着毕逻宣放话,“我们是赫赫有名的羊毛寨!劝你速速交出宝物,否则我们就杀了她!”
“她正在我身边!”毕逻宣额际浮现出暴怒的青筋,“一群蠢货,你们活在世上又有何用!统统给我带走!”
侍从们领命上前,没三两下工夫便将几名山贼生擒活捉。
珍宝看来看去,事情似乎有些怪异,她怯生生的凝视毕逻宣。
“大人,要将他们带去哪?”侍从问。
“羊毛寨!”毕逻宣咬着牙说道,冒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珍宝,“别让我知道根本没这地方,是你们唬弄了我!”
黄山脚下确实有一羊毛寨,专卖羊毛,以分散的几问寮子为主,围成一个寨子。
“你们这也算是山贼?”珍宝进了朴素的寮子里,环顾寮外立了满排架子的羊毛。
“我们偷窃羊只,剃牠们的毛皮贩卖为生,住山边,行径如贼!”简称山贼。
山贼们一边解释,一边向等候以久的亲人们回以热情的欢呼,全然不顾身上受到束缚。
“了不起的说法!”珍宝上了一课。
毕逻宣听了他们的对话,拳头痒得想揍人。卖羊毛的住山脚,难怪他登过顶峰,翻逼整个山上都找不着!
谁快出来让他痛打一顿?毕逻宣痛苦的盯住珍宝!
全是她的错!
“你干嘛眼带仇恨的看我?”珍宝感受到他不善的目光,脸儿露出忧闷。
毕逻宣挑眉一笑,神态并无气愤之情,反而有股诱惑人的魅力。“你自己说。”
小珍宝被劫持是真的,与一帮蠢劫匪没私情也是真的,但自从他俩相识以来,她欺骗过他多少次,这就得从头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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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珍宝心里一阵迷茫。“你的心像是海底的针,难以打捞。”
她颦眉说得极富韵味,在旁偷听的一伙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们很冷吗?”毕逻宣锐眸一扫,以冷酷的眼神杀掉无耻的窃听者。“发什么抖!”
“退开。”侍从们立刻机伶的为毕逻宣清场。“退开!”
就像秋风扫落叶似的,珍宝的周遭一瞬问变得萧素凄凉,只剩毕逻宣虎视眈眈的看住她。
“你这个小骗子,搞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把戏?”毕大人手指抹过一边的须眉,举止缓慢而魅人,言词却如犀利的刀锋。“坦白招认!”
“我没有啊!你怎么变了……”珍宝吶吶地道。
“你装傻的技术可谓炉火纯青了!”这么不诚实,他就一笔一笔跟她算!“为何从不告诉我,你的目标是我?!”
“我的目标?”
“自始至终你找的就是我,不是毕逻春!”英明如他,竟被她骗得七荤八素,暗自喝了九桶醋。
“不,我原本是想寻求毕逻春的协助,可他临时指点我发动攻势。”珍宝依旧懵懂于毕逻宣的质问,本着纯良的禀性,她先做交代,“虽然我与姐妹们向往的人不同,可我没想那么快接近你,是毕逻春要我这么做的……”她害羞的捂住嘴,“他不愧是你弟弟,提点我的方法都颇为管用,我们有今日的结果,他功不可没。”
毕逻宣脑中一片轰然,不忍回忆与珍宝曾有过的交谈,简直是一场噩梦呀!
“耶?”珍宝狐疑了,“你不是知道了吗?”
他们在密道里就心灵相通了呀!何以现在他又计较起来了?
毕逻宣翻着白眼,挫败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有种人,自己蠢就罢了,偏要在世间危害众生,拖累别人一同蠢。这种人,不死岂非苍生的灾难?!”
珍宝仰起脸打量他复杂的表情。“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你性情大变,但你别沮丧,别责怪自己。不论你有什么难处,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度过,你别净想着死呀!”
毕逻宣全身的青筋都跳动了。
“我是在说你呀!”他喝道。
“你说我蠢?”珍宝双层倒竖,感到疑惑,“吓!我蠢?”
“感谢上天,她终于明白了!”毕逻宣遥望长空,不胜感慨。
“我哪里蠢了?”珍宝怒气冲冲的提起手指,指住他的鼻尖。“我从小到大没吃过半次亏,我家人可都是骗子呀!我却没被骗过!”
“正常人不屑与你牵扯在一起。”毕逻宣握住她的手,转个方向,让她的手指向在远处观望的羊毛寨一窝贼人,“这种程度的蠢货才会和你搅和!”
“你无礼!”珍宝光火的大吼,举例道:“我向人借十钱,只还五钱!请姐妹上馆子吃饭从不付帐!这是蠢人做得出来的功绩吗?”
“那是你的品德问题,与你的愚笨无关!”他以真气护住心脉,免得被她乱无章法的话削去寿命。
“呜哇~~你说我蠢。”珍宝真的动怒了!
毕逻宣冷眼看她。她犯下最严重的错误,就是害他也变蠢了!
“我、我不原谅你,除非你请我吃皇宴!”珍宝立誓的同时,仁慈的给了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你去作梦吧!”毕逻宣不假辞色地泼她冷水。
“你你你……”
“你什么?我话还没问完咧!”毕逻宣冷厉的瞪她。“你怎么想到要对我下手?”
下手──这词汇不文雅,虽然珍宝理解他的意思,却不乐意接受这个形容词。
“你不是知道吗?我们在密道里说得很清楚了呀!”
“正常人也许猜得到一个聪明人的阴谋,可他们没有能力去理解一个笨蛋的诡计!你到底说不说?”
“你才是笨蛋!”珍宝气红了眼。“我真不懂,我们才分开几天,见了面你就无端端的侮辱我。”她垂了眼,手按住郁结的胸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珍宝,别再演戏了。”毕逻宣提起她柔嫩的双手,以双掌包覆。“倘若你不诚实的交代清楚,我们往后也无法再相处下去!”
“我听不懂呀!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她又急又乱。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毕逻宣浓深的黑眸围困住珍宝。“你为何要我?”他的声音低而柔,就像诱惑人的迷咒。
珍宝恍惚道:“你不是知道吗?你在密道里曾经袒露过你晓得我的心事……”
“你误会了,我不知道。”他严正的澄清。
“你不知道?”珍宝愕然,心弦如同断裂般。他说他不知道……“你骗我……”
珍宝眼中愁云密布,逐渐凝结出泪珠。
“我骗你?”她竟指责他骗了她?
“你根本忘掉了,还让我以为你记得……坏人!”珍宝控诉他欺骗少女纯洁的芳心。“坏人!”
毕逻宣哑口无言。
他输了,一败涂地,除了一头撞死外,他实在拿她没辙。
第七章
羊毛寨的男人们清晨一大早就出门,往人们放羊的地方去偷剪羊毛,而毕逻宣则在寨子外舞刀泄愤,将附近的树木全砍成柴。
过了一个时辰,男人们回到寨子,此时,毕逻宣仍在泄愤,将附近的树木全砍得一乾二净。看这情势,若不加以阻止,他恐怕就要清理上山的树木了。
男人们面面相觑,有点苦恼,为了黄山的外观设想,他们不得不上前,试图安抚毕逻宣。
“毕大人,珍宝姑娘不随您回金陵吗?”
“你们要在这里长住吗?”
“宝物是否可以交给我们了?”几人三言两语的。
毕逻宣眸光一转,森寒的冷光劈去众人的三魂六魄。
“呃,不打扰您的雅兴了……”说罢,一伙人提心吊胆的绕道走开,走了两步,一道声音倏地截断他们的脚步。
“她──”毕逻宣只说了一个字,虽无下文,但自他忧烦的眉眼也猜得出他牵挂着谁。
“如何?”众人追问。“如何?”
毕逻宣喉间滚动着,硬邦邦的问:“她是否还在哭?”
昨天小珍宝丢出一句“他欺骗了她”,整个人立时哭成一个泪娃娃,闹得附近的飞禽走兽纷纷走避,她还抢了寨子里最好的房室躲了进去,关起门谁都不理。
“不清楚耶!只知道我们出门时,她似乎仍在睡觉。”众人据实以告,“昨夜她哭得可惨了,晚餐她吃得五个盘子的残渣全没了,只剩她的眼泪呀!”
几只乌鸦飞过,毕逻宣白眼一翻。问他们简直是浪费口水!
他扳了扳手指,骨节喀啦作响,批斗大会于焉展开,“你们这些人正经事不做,居然劫持人口到我头上了?!”
众人战战兢兢的连退七步。
“江湖传闻有宝物藏匿在您的府邸,我们只是去凑合捡些便宜,并没有做伤天书理之事呀!”
一人解释完毕,旁人腼腆的提问:“将军,宝物……您是否可以尽快交给我们呀?”
“是呀!我们渴盼了好久,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宝呢!”
毕逻宣闭起疼痛的眼睛,不再看世间丑恶的景象。“我有一个疑问,你们得先回答我。”
“您问!”异口同声。
“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上苍的事了?”毕逻宣举起长刀,逮了人就砍去!
“上苍为何要惩罚我净遇见一些蠢货?”
鸟雀喧闹着,风一阵阵吹拂,日光照射出门外高傲的身影,那不情不愿又不忍放弃的姿态。
“珍宝?”毕逻宣曲指敲了敲门板。
房中立即传来混杂的声响,房里的人显然是无措又怨气难消。
“珍宝,开门。”毕逻宣好声好气的劝道。
“哼!”门内回应一声重重的冷哼。
毕逻宣额际的青筋微微跳动。“珍宝,我有话……”
“珍宝姑娘,吃饭了。”寨子里的妇人笑咪咪的端来午餐。
“哦──”
门大开,两手捧过餐饭,珍宝道了声谢,故意不看毕逻宣,快速甩上门。
砰的一声,门板打上毕逻宣的脸。“司、徒、珍、宝!”
什么态度嘛!他的温言软语竟然比不过一餐饭?!
毕逻宣调节气息,然后暴戾的踹开门扉!
“你──你你你──”珍宝一口饭还没咽下,就看他气呼呼的破门而入。
她丢开碗筷,逃到床铺躲避去了。
毕逻宣一脸的阴郁,二话不说的双手一带,将珍宝扛到肩上,掳出了门!
“你不要碰我啦!放开!放开!”珍宝大叫,却不敢反抗,怕他失手让她摔落地。
毕逻宣定向他的战驹,将珍宝置于马背上,而后自己也跃上马,策马奔向山腰的清静之处。
一路上清风吹拂,舒柔了人心,阳光细密的遍布在大地,染出一层澄黄。
“怎么不说话?”毕逻宣勾勾手指,撩过珍宝的下巴。
“哼!”珍宝面朝下,难受的趴在马背上。
毕逻宣放任骏马狂奔,扶起珍宝,巧妙的转动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一举抢攻了她鲜嫩的芳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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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嗯……”珍宝拍打着毕逻宣的胸膛。这人真坏!
毕逻宣兀自陶醉的吮吸她甜美的小嘴,舌尖深入探索,无意沾到了奇异的酸涩,他低眉看去──珍宝哭了,眼泪流入口中。
“珍宝?”毕逻宣止住马儿,“弄疼你了?”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来回端详,“哪儿疼?我看看。”
“呜──”珍宝一手覆住胸口,哭哭啼啼的埋怨道:“你是坏人、骗子!”
毕逻宣愣了愣,叹口气,微微摇头。他看他认命算了,谁是谁非无须再计较,就当他倒霉好了。
“一会儿待我好,玩弄我的感情。”她欲罢不能的指控道:“一会儿又对我凶、辱骂我,反复无常的欺负我……”
小珍宝似乎不肯罢休?
他可以漠视以往的误会,可她反而要治他的罪,这未免欺人太甚了,到底是谁欺负谁了?毕逻宣为之语塞。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珍宝拭去泪水,哽咽的问。
“这句话怪耳熟的……”毕逻宣目光飘忽。
“你认真听我说!”她拎起他的衣襟。
“请说!”毕逻宣苦笑。
“你究竟记不记得我?”珍宝的眼神充满了祈望的光芒。
毕逻宣犹疑了。莫非他们相识之前,曾有过一场偶遇?
“……给我一点提示。”他谨慎道。
珍宝见他一脸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