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老太爷的脸色却是阴了下来,声音中也有几分怒意,道:“有什么私事?”
☆、113
叶景祀做事从来不会藏头露尾;他与静楚的事早就两府皆知,连叶老太太都晓的了。叶老太爷本来也不太当回事;实在是平常事;他年轻时也有好几个妾室;叶大老爷和叶二老爷的丫头妾室更是成堆。只要各守本份;相安无事即可。
没想到公主府传出来的消息却是越来越夸张;叶景祀要正式迎二房,收拾房子;挑日子,还要正式摆酒。叶老太爷听着有些不像话,便想找叶景祀过来问,正好叶景祀此时来了;肯定要问一问。
“年前我想正式迎娶静言为二房;她是景阳人士,我带她回家扫墓祭祖。”叶景祀理所当然的说着,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叶老太爷皱眉道:“你还没有娶正室,这样大张旗鼓的娶二房,外人知道了会怎么说你。”
“祖父误会了,我并不是请叶家的亲友,而是请我自己的朋友,婚事我自己张罗办,请贴也是我自己写。”叶景祀笑着说,以他在京城公子圈里的地位,他写贴请人哪个敢不来,真是不想混了。又道:“要是祖父觉得在家里摆酒不合适,我到别院摆酒。”
叶老太爷听得无言以对,纳妾是男人的私事,就好像在勾栏里包个粉头,请朋友一场酒绝对不能说不对。但叶景祀的交友范围太广,到时相请肯定是各家公子都来,把排场搞的太大,总不是什么好事,便道:“你正室还没娶,就要先纳二房,哪家人敢把姑娘嫁给你。”
“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稀罕那样的妒妇,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了,以后如何能成我的正室。我将来肯定要娶很多个,现在连个二房都容不下,将下来一屋子姐姐妹妹岂不是得去上吊。”叶景祀嘻哈笑着说,又道:“祖父难道还担心我寻不着媳妇?怎么可能,就凭我,别一个媳妇,十个媳妇我也能娶来。”
“那也不能由着你胡闹。”叶老太爷沉声说着,虽然都是叶家子孙,但叶景霰和叶景祀的前程会是兄弟中最好的,不管平常行事还是选媳妇都能相对自由的多,不用考虑太多的家族问题。但是叶家的规矩不能改,叶景祀现在就有宠妾灭妻的苗头,必须得掐灭。道:“等你正妻娶进门了,再娶二房也不迟,那时候你爱怎么闹都行。一个妾室而己,你还要带着她回乡祭祖,那以后还得了。”
“我喜欢她,乐意宠她。”叶景祀说着,看向叶老太爷十分不解地道:“祖父,我真不知道你生什么气,男人三房四妾的多了,连我母亲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堂堂男子汉要是连偏爱一个妾室都要看正妻脸色,那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能讨得我欢心,能让她正经迎她进门,那就是她的能耐本事。而且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又不是丫头奴婢,若是不正式纳她进门,无名无分地跟着我,那又算是什么事。”
叶老太爷顿时哑口无言,论起能言善辩,叶家的爷们加一起也未必能说的过叶景祀。顿了一下才道:“我是担心你年龄小,被糊弄住了。男人偏爱个妾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样的人家最重要的是嫡庶尊卑。”
“我十二、三岁就跟着杜探花风月场中打滚,男男女女,该见的世面都见过,要是真有人能糊弄住我,我也是真心诚服。”叶景祀笑着说,从叶老太太身边起来,坐到叶老太爷跟前,讨好的笑着道:“我知道祖父是担心我,但我真的不小了,已经十五岁了,若是此时能被一个女子骗了去,肯定还能有什么前程出息。所谓千金能买心头好,我就爱她一个,也乐意宠她,纳她为二房,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祖父何必太在意。”
叶老太太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若是这样,你将来正室又要如何自处。”
“所以我才要现在把她纳进门,能忍的就嫁进来,不愿意的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寻个宰相岳父,何必太委屈自己。”叶景祀笑着说,又道:“母亲都答应我了,婚事肯定要我自己点头才做数。若是随便给我定下亲事,将来鸡飞狗跳家宁不宁,再休妻和离折腾起来,那就别怪我,谁让开始时就不顺我的心呢。”
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彻底无言,安宁长公主都已经答应,旁人确实不好说什么。叶景祀确实不需要岳父的相持,就叶景祀这样的脾气让他自己挑个可心的媳妇确实更保险些,不然后头闹起来肯定要翻江倒海。
旁听的章雨柔,叶茜和叶荞也怔住了,实在是被叶景祀的霸王劲折服了,这样的战力斗真是强悍。
深深有一种,卧槽,小爷你还能不能再霸气点!!
叶景祀看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都无话可说了,笑着又道:“父亲,母亲,兄长都不当是回事,祖父实也不用为我太担忧。也许不等正室进门,我就厌烦了呢,我知道祖父忧心什么,但这些年我何曾做这什么出格的事让家里老小担忧过。”
如此一说叶老太爷神情有几分回转,叶景祀行事是有些夸张,但从来没有不靠谱过。他正值少年爱上一个漂亮女子也是常事,反正就是叶景祀现在的名声以及风流劲,能跟杜俊那样相安无事就好了,也没必要要求他太多,叶景祀也不可能老实听话。
叶老太太不由得轻叹口气,她反驳不了叶景祀的话,夫妻洞房花烛夜才见第一面,脾气性情完全不知,非得让丈夫去喜欢妻子是有些难。不过想到早亡的冯氏,忍不住道:“你这样总是不好的,人家好好的姑娘家嫁给你……”
叶景祀嘻嘻笑着道:“祖母真是心善,不过总是要先自己再别人。我现在连个议亲对象都没有,将来正妻还不知道长成什么,什么脾气性格,非得要求我现在就要喜欢她,把她当神来拜,实在是……呵呵。”
叶老太爷听得连连挥挥手:“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了,你也别讲这些。不过我也把话说到这里,你跟杜探花交好这么多年,后宅之事至少得像他那样。”杜俊就是典型的风流才子,但后院很安静,男人嘛只要不会影响到仕途前程,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祖父放心,我肯定比他强得多。”叶景祀笑着说,到闹扶正的时候,肯定会比杜俊家热闹。起身又道:“等天晴了我就起身去景阳,来回估摸也得大半个月,一应东西都打点妥当,请祖父,祖母放心。时候不早了,我先告退。”
“去吧。”叶老太爷很无奈的说着,这就是养出一个太能干孙子的结果,长辈训话时总是能讲出一大串道理来,让人反驳不了他。
叶景祀欢天喜地的走了,留下一屋人继续沉默着。
叶老太太知道自己不可能管住叶景祀,只是对叶老太爷道:“小四这样,总是不大妥当吧。”正妻也是女人,希望得到丈夫的疼爱是人之常情,叶景祀抱着这样的心思寻正妻,那得多大度的女人才能忍的了他。
叶老太爷疼这个孙子入骨,也不想委屈他,道:“随他去吧,他懂得分寸,只要不出乱子就行。”
一个妾室而己,能闹出什么乱子来。现在叶景祀在兴头上,也没必要跟他跟叫真,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越不让怎么样越是闹腾,真依着他了弄不好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
叶老太太无话可说。
章雨柔瞧准空挡便起身要走,叶茜和叶荞也跟着起身。三人出了屋,脸上神奇各异,章雨柔是深深叹口气,叶景祀这样多半是要闹出乱子的,不过公主府的事她也是管不着,只希望到时候别闹的太夸张了。
叶荞不由得小声嘀咕道:“四哥这是想干嘛啊?”
“谁知道呢。”叶茜也是一声叹息,有一大半却是为了静楚,静楚就好像大海里的一艘小船,随波逐流,也许哪天就翻沉海底。
章雨柔却是小声道:“老四都管不着,都不要提起,更不要老太太跟前说。”
叶景怡说叶景祀几句,都是嘻嘻哈哈过去了,虽然嘴上说大哥教训的是,其实是一句都不听。现在到婚事上更没人都说上话,安宁长公主不在意,现在连叶老太爷都松口了。给叶景祀定的目标榜样就是杜俊,不把庶长子生在前头,不影响到仕途就行,真为将来的四奶奶的默哀。
叶茜和叶荞都连忙点点头,这些话听到就听到了,议论就免了。
叶茜和叶荞回了东西厢房,章雨柔带着丫头婆子回了梧桐书院。叶景怡也刚从前头书房回来,正在西梢间里逗着敏姐儿,结果敏姐儿不买帐,小嘴噘着就要哭。听到小丫头传话,知道章雨柔回来,便抱着敏姐儿迎了出来,笑着对敏姐儿,道:“娘亲回来了,快让娘亲抱抱。”
丫头侍候着脱了外衣,章雨柔烤了烤手这才上前接过敏姐儿,敏姐儿果然马上不哭了。章雨柔一边逗着女儿,一边笑着道:“不是说有事跟清客们商议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说完了,天冷便早点散了。”叶景怡笑着说,又道:“还是屋里暖和些,书房炭火也足,不总不如屋里暖和。”
章雨柔听得笑,显得十分窝心。她与叶景怡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就熟知脾气性情,成亲之后相亲相爱,十分和睦美满。由己推人,忍不住道:“刚才四弟到祖父屋里辞行,说要去景阳,又说年前纳二房,那位小师傅我倒是见过,确实是绝代佳人,但四弟如此行事……总觉得不太妥当。”
叶景怡听得皱起眉头,却是道:“老四不是个安份守己的,将来的四奶奶肯定收不住他的心,与其让他在外头胡闹,还不如把他拌在家里,这是也安宁长公主和老三的意思。听三叔说,年后老四就要进衙门当差,只希望磨练几年,能更稳重些。”
章雨柔听得默然,叶景祀是既有脾气,又有本事,要是只有脾气,狠狠收拾一顿,娶个厉害的媳妇压一压就完了。偏偏叶景祀的本事比人大的多,从小到大的行事看在眼里,别说女人,就是男人里头敢说比他能的都不多。
再娶个强势媳妇妄图压他,先不说有多人家愿意儿媳妇压儿子一头。就是真娶到家里,夫妻天天吵闹不休不说,闹的太狠,不让休就杀,到时候又要如何收场。
“大奶奶……”管事媳妇进门回话,道:“五十两银子已经给孟家三口送过去了。”
“好……”
☆、114
地龙;炭火是冬日取暖备必,用不起地龙的人家一般也会烧炕。国公府从上到下包括体面管事家里都有地龙;倒座南房一般都不是正经房舍,多半都是暂时等待之处,并没有地龙。至于炭火,孟太太倒是找管事媳妇好几回;管事媳妇只说突然变天;主子们的用的碳都不够;只让孟太太将就些。
“这些下人们实在是狗眼看人低!!”孟明拍着桌子怒声说着;茶粗淡饭;天天受丫头婆子的气,他早就想发火了。
孟锦并不像孟明那样火气冲天,伸手摸着身上的大氅,满脸爱惜的道:“主子们看不上,下人们自然如此,何必跟他们置气。”
前几天管事媳妇才拿来一包冬衣,里头有好几件姑娘穿的,颜色鲜艳,质量上等,她当时就试穿了,正好合身,她高兴坏了。尤其是这种大氅,正是避雪之物,孟老太太只有一件,孟太太想方设想讨了许久也没有拿到手里,她更是只能看看了。
相对与家里的庶出,孟锦算是过的不错,有丫头服侍,能吃饱穿暖,也能耍耍小姐的威风。但跟孟明就不能比了,孟太太从来只拿儿子当宝。从小到大孟明的衣服从来都是新的,她的都是旧衣,不是拿孟老太太的衣服改的,就是孟太太的旧衣改的。孟太太总说她年龄还小,以后还要长高,裁新衣太浪费。
“唉,得想个法子才行。”孟太太说着,这些天住下来她也有些气馁。别说国公府的主子们了,连丫头婆子都是那么难缠,就这样不闲不淡的晒在这里。活动范围更是小得很,多走一步路就有婆子过来拦,就是想硬闯,几个婆子就过来拉了。
孟明不禁看一眼孟锦,道:“婆子们虽然不允我们往后头去,却能往前头走走。叶家前头院里也住了几个公子哥,尤其是叶二爷,你该过去与他说说话。再不行还有两个老爷呢,你怎么那么笨呢。”
要是孟锦能嫁给叶家的男人们,哪怕是不能当妻,当妾也不错。良民出身,两家又是世家,尤其是杨婉真家世不好,此时又大着肚子,若是孟锦能借此勾搭上,至少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留下。到时候他就有机会去勾搭国公府的小姐,等他成了国公府的姑爷,这些下人还是他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孟锦狠狠地瞪孟明一眼,怒道:“叶二爷本来就是庶出,还要去给他当妾,你当我有多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