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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祀当即笑了起来,道:“祖父,我当时喝多了,而且男人们在一处说起风流韵事来,肯定要吹牛的,那种时候我难道还会说以后要事事听正室的话,房事都要听正室安排吗。我若是真那样说,我真要离京出走,实在没脸呆了。”
叶老太爷听得有几分气顺,仍然厉声道:“就是真如你所说,你也该小心言行,先迎妾室进门本来就是大大的不对,现在外头都在传你宠妾灭妻……”
“哪来的妻给我灭啊。”叶景祀笑着说,又道:“祖父,你总是这么为我操心。房中之事我要是都料理不来,将来还能有什么前程出息。我母亲已经开始给我物色亲事了,只是觉得我性子不定,再加上年后三嫂要进门,想等一等再议亲。”
连连好话说不停,总算是把叶老太爷的火气消了。旁边叶老太太却是忍不住道:“人已经随你心意纳进门,以后你的正室进门,定要规规矩矩,不然我就饶不了你。”
“老太太放心,孙儿知道分寸。”叶景祀嘻哈说着,看二老训完了,便寻了个借口溜了。
叶景祀欢欢喜喜的走了,叶老太太就叹口气,道:“这回事小四纳二房的事,京中谣言许多,将来亲事可要怎么说。正室没进门,先弄这么一个妾室,心疼女儿的人家哪里舍得女儿受这个委屈。”
叶老太爷听得十分不顺耳,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小四有前程,什么样的正室寻不着,哪里会被这些事情拖累了。”
只有女人才会把眼睛盯着后宅,婆婆,妯娌,妾室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而对与家族来说,这些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看男人最重要的是前程,自己能不能当家做主。不然他也不会看好孟昭,就孟太太那样继母,在孟昭手里算个毛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叶老太太听得心中有几分不服气,但她顺从惯了,也不会跟叶老太爷强辩,只是起身道:“你看书吧,我叫孙女们过来陪我摸牌。”
叶老太爷嫌冷早上没出去,现在午饭都吃了,看叶老太太要摸牌,便干脆起身去了前头书房。年租要交上来了,还有祭祀也要安排,就是叶景怡能顶着干了,他也是忙习惯了,忍不住要管管问问。
婆子们收拾牌桌,丫头们去叫姑娘们,牌摆就摆在暖阁里。杨婉真安胎,章雨柔料理过年事宜,又因为冬天天冷不用请安,最近也少来老太太屋里。此时刚刚午饭之后,叶茜和叶荞也都闲着,丫头来叫便赶紧更衣去了,两人刚进屋里,叶芙和叶薇也一前一后进来。
因为多一个人,叶荞便不下场,坐在叶老太太身边帮着看牌。自从丁姨娘被送走之后,叶薇老实了许多,对叶茜和叶荞也没那么冷嘲热讽了。唯独叶芙,以前好歹还有一个叶薇跟她斗一斗,现在叶薇都老实,叶芙自然张狂些。
几把牌之后,叶老太太去上厕所,趁着这会功夫,叶芙就开始说叶薇了。经过叶芙坚持不泄的努力,丁姨娘被发落的真相已经挖的差不多。她是嫡女结果配了个庶子,到现在想不认命都难,结果得知叶薇曾向展飞示爱不成,被展飞狠狠的羞辱,叶芙顿时得意起来,要知道展飞可是叶茜不要的。
叶薇一张脸瞬间白了起来,狠瞪向叶芙,下意识的也剜了一眼叶茜。叶茜只当做没看到,因怕叶老太太责罚,叶芙虽然不敢大肆宣扬,她和叶荞是知道的。每到叶芙拿此事笑话叶薇时,她也只能沉默以对。要说完全跟她没关系吧,展飞是她前未婚夫,众所周知是她退了展飞的。要说跟她有关系吧,这事发生在她与展飞退亲之后,展飞看不上叶薇关她毛事。
躺着也中枪,真心无奈啊。
“二姑娘还不晓得吧,你的好表妹杨二姑娘杨婉如,就要被送进锦乡侯府给陈二爷当妾室,以后出门应酬时要是遇上了,啧啧……”叶薇嘲讽的说着。
她本不想拿这件事说,杨婉真是叶家的媳妇,她的亲嫂子,杨婉如去当妾室,她脸上也没光。但叶芙嘲笑不完,实在让人气不过。她虽然很丢脸,但杨婉如可是叶芙的正经表妹,以后出门应酬时只会比她丢脸十倍。
叶芙怔住了,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顿时涨红了脸,道:“你胡说八道!”
叶薇冷笑道:“这还有假的,杨太太亲自进京卖女,还想顺道来叶家骗些钱。结果被管事媳妇狠收拾一顿打走的,杨太太被打走时还大声骂二奶奶呢,说她是赔钱货,一毛便宜没占到,送进锦乡侯这个卖了三千两银子呢。”
杨太太喊起来的时候声音有些大,虽然管事媳妇动手很快,还是喊了出去。二房许多人都知道了,虽然二房口风很紧,但多少还是有些风声传出来。尤其是杨婉真也没有刻意去瞒,实在是瞒不住,以后杨婉如真成了妾,消息早晚传出来。
“杨家……不至于穷的卖女儿,又不是缺吃少穿。”叶荞忍不住插嘴说着。
倒不是要帮着叶芙,而是杨婉真进门这么久,真心觉得她日子过的也是相当不容易,此时大着肚子,都说像是个哥儿。本以为能过好了,结果杨家又闹这么一出,亲妹妹给人当妾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将来出门应酬少不得被人指点。
叶薇嘲讽的道:“三千两银子,杨太太得意的很呢。”
“真有三千两吗?”叶茜突然说着,
杨家卖女儿不奇怪,不然当初杨婉真也不会拼死进叶家,她再有算计再会过日子,被父母卖为妾室,一辈子也真完了。一步是上天,一步是下地,差的太多了。
但杨婉如真的能卖到三千两吗?
要是前头正妻不能再生育,男人膝下无子,寻房良妾生孩子倒有可能出这么高的价码。陈二爷儿子似乎早有了,陈二奶奶也十分年轻,正是当生的年龄。就是陈二爷好色贪图美貌,按市场价来说,一千两银子绝对可以买一个从小受,才貌俱全,各种活计精通的美人,还包处。
要说杨家贪富贵,把女儿送进府作妾有所图谋,陈二爷可能就顺道收了。还要花三千两银子去买,没听说杨家女儿中有个绝色美女,值得这样的价钱。
“杨太太自己喊的,谁知道真假,不过当杨婉如做妾肯定是真的。”叶薇说着,看向叶芙笑着道:“那可是二姑娘的亲表妹,离京多年现在终于嫁回京城,二姑娘也可以常去看看她,续续姐妹情份。”
叶芙本就不是善与忍耐的人,听到这里实在是忍无可忍,拍桌而起,顺手抓起桌子上的牌就往叶薇身上砸,嘴里吼着道:“我让你胡说八道,天天作死!!”
叶薇真没料到叶芙能突然动手,也吓了一大跳,旁边叶茜和叶荞也怔了一下。叶荞本想去劝一下,叶茜却是顺手拉住她,给屋里的丫头婆子使眼色,一屋子人肯定打不起来,她们还是别去趟浑水了,万一殃及自身就不好了,还落个打架的名声。
叶薇怔了一下虽然没有还手去丢叶芙,却是喊着道:“你的亲表妹要给人当妾,你该去找你的好舅舅和好舅妈,是他们让你抬不起头来。”
丫头婆子上前去拦,虽然拦住了,牌桌上的牌已经洒了一地,叶芙气的哭了出来,正要指着叶薇还骂,只见丫头扶着叶老太太进屋,在耳房时已经听到这边动静,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茜和叶荞不自觉得低下头后退两步,叶老太太便问屋里婆子,婆子低头说了缘故。饶是叶老太太素来心慈,此时对杨婉如也没什么同情心,看向叶薇训斥道:“年轻姑娘家说些闲话做什么,亏得没旁人,若是外人听到了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别人家的公子收房纳妾这种事,哪里是姑娘家该说的,还拿出来说,真不怕臊。
叶薇不自觉得把头低下来,依着她的本意,她不打算说此事,是叶芙太过份,她才忍不住反击的。
叶芙看叶老太太训了叶薇,只以为自己占理便呜咽哭了起来,告状道:”老太太都是大姑娘不好,是她先挑事的。”
叶老太太看看乱槽槽的牌桌,训斥叶芙道:“那你这样动手又算是怎么回事。唉……你们啊……”
这两个孙女她是真心不知道怎么教好,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叶老太太本来心情不好让孙女打牌解闷的,结果却更烦闷了,挥手让四人都退下了。把身边嬷嬷叫过来,吩咐道:“传我的话给大奶奶和二太太,杨家这门亲戚至此断了门户来往,再不得上门来。”
☆、123
寒风之中新年即将到来;叶老太爷早传话过来;叶宗山一家仍来国公府过年,叶茜和叶荞也就不想回家过年的事。与此同时好消息也跟着来了;已经打点妥当,年后叶宗山就有官职在身,虽然是六品虚职,也是脱离了白身行列进击官宦一级;以后叶茜和叶荞出门也就可以自称是官家小姐,将来出阁时凤冠车马也可以享受额外待遇。
以叶宗山这些年的积蓄以及官家身份完全可以在官员集中地买房搬迁,叶宗山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先缓一缓;叶茜过了年就十四岁了,姑娘家不可能在家留多久;等她出了阁再搬也不迟。
因为还没正式入职;正式摆酒不合适,画眉只是派人把叶茜和叶荞叫回家里,苗姨娘和叶玉珠听到消息也紧赶着过来了。已经十四岁的叶玉珠个头长高了不少,模样也有些变化,兼之她又会打扮,看着也算是个小美女了。
苗姨娘被丢在外头这么久,脾气总算是消下去了,求饶道:“玉珠十四岁了,总是在外头这亲事要怎么办啊?”
叶宗山听得皱起眉来,道:“吕姨妈帮着寻了好几门不错的亲事,是你自己不愿意的。玉珠只是我户籍上的养女,她出嫁时我最多给二百两嫁妆,这些话我早就跟你们娘俩说明白,你们仍然要挑三拣四,现在倒怨起我来了。”
苗姨娘听着不禁哭了起来,道:“老爷太偏心……”
看看这跨院的吃穿花用,每月花销也得一百两才能支撑下来,叶茜和叶荞更是不必说,身上披着的大氅,一件都得百两以上。结果给叶玉珠嫁妆只有二百两,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娘,你别这么说爹爹。”叶玉珠打断苗姨娘的话,道:“爹爹把我抚养成人,又给我挑亲事将我发嫁出去,这就是天大的恩德。”
叶宗山听得才算顺耳,男人把财产给自己亲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现在已经有三女一子,画眉还会接着生下去,他不可能大手笔发嫁一个养女,他自觉得对苗姨娘母女俩也算不薄,仍然是知足。
叶茜看气氛有些冷场了,便笑着暖场道:“我给弟弟,妹妹每人做了件小棉袄,婆子们说针线还行,我便拿过来给爹爹和太太看看。”
叶荞也笑着道:“我也做了呢,婆子们说比姐姐做的还好,爹爹先看看我的。”
说话间两人跟着的丫头把带来的东西拿了上来,每人做了两件,芳姐儿和盼哥儿每人一件。叶宗山和画眉看了看,都显得十分高兴。
叶玉珠也跟着在旁边逗趣,好一会才低头小声道:“我也做了几件小衣服,不如妹妹的用料好。”
说着也从包袱拿出好些小孩子的衣物,从头到脚都有,平常衣料,但针线做的都很用心。
叶宗山看着也十分高兴,只要苗姨娘和叶玉珠老老实实的,他也会好好待她们,道:“难为你有心了,其实吕姨娘挑的几门亲事都不错,只要人老老实实的就好,别想太多。”
叶玉珠低头笑着道:“爹爹说的是。”
苗姨娘到厨房帮忙料理席面,众人只在里间暖阁里坐着说话,叶玉珠很有眼色的立到画眉身后,张罗着茶点,也不入坐。
叶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叶玉珠,许久不见叶玉珠真是长进太多了。想通应该不可能,叶玉珠眼中的欲望越发的强烈,她不认命,她想改变现有的生活,她要荣华富贵,几乎是刻在眼里。倒是会忍耐了,会忍是一种本事,能忍得住也许就能混的出来。
“老太太说年后让我跟着大嫂一起去吃年酒,我……”叶荞说的时候有些心虚,尤其是面对叶茜的时候,她与叶茜这些年都是共同进退,现在叶老太太只提拔她一个,她就觉得有点对不起叶茜。
“这是老太太疼你呢,你要是矫情起来那是真不识好歹了。好好跟着大嫂出门,学着些眉眼高低,回来与我说了,我也能长长见识。”叶茜笑着说,她能进国公府本来就是沾叶荞的光,叶老太太疼爱孙女理所当然。笑着又道:“你也不用多想,你就想想大姑娘吧,今年十五岁了,亲事还没影呢,年后肯定要出门应酬。就她那样的……让你跟着一起去,其实是想着你们两个一起,你能帮衬着些。”
叶荞噘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