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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憎恶的。苏偯墨上前一步,手搭上了李阅的肩膀,在李阅还在发愣的时候,她的头已经靠近了李阅的耳朵,在李阅的耳边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谢谢。”
李阅有些怔住了,再看着眼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儿……罢了罢了,就像苏偯墨说的那样,根本就不需要管什么雒遥泠落,也不需要管什么谁安排了谁的命运谁又推动了谁,只是既然已经走了过来,认识了某些人,那么就顺势而为吧…… 。。
第十五阙、往北
端木笛夜里又开始吹笛子。李阅不满的嘟哝了一句“还让不让人休息?就知道扮忧郁……”让一边正准备回自己房间的休息的李诺承听了哭笑不得。
“一听其笛音,就知道是个伤心人,二哥要多多谅解才是。”
“伤心人就非要在别人要睡觉的时候吹笛子?那当年琴羽被毒死的时候,我有专挑晚上抚琴吗?”李诺承听到李阅说出这句话,更觉得像是被雷劈中。
“呵呵,各人表现方式不同,你当时是没什么动静,不过我记得你好像会整夜看着梅树发呆吧?”哐当一声巨响,却是正在洗脸的李阅直接将铜盆捏起来连盆带水往李诺承身上砸过去。
李诺承大笑着躲出了房间,回自己房里去也。
端木笛在他们决定要去救白毓之之后,就没有着急让众人马上就出发,而是和众人商量了很多的对策和做了必要的准备。而和端木笛倾谈了以后他们才知道,无为斋实在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个组织,绝对不仅仅只是黑道上一个大派而已。虽说是份数黑道,但是他们却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火烧白府那一次,算是他们唯一做的一件坏事了吧。而无为斋斋主无为,一直盘踞在北方,而在那个地方,大家提起无为来,不是闻风丧胆,而是敬佩。
无为斋在短短几年时间崛起并迅速成为黑道霸主,自然有其凌厉手段,但是无为收买人心的功夫也是极之高强,难怪那天晚上他会对苏偯墨说什么他的属下都对他忠心之极的话了。不管这个人用什么手段,只要不是把人变成没有思维能力的死士而让人对他推心置腹生死相付,这已经就是一种很大的本事了。
而众人商议之后决定,欲闯无为斋总舵,还是应该联合一些江湖其他势力才对。端木世家虽然已经不复当年风光,但是端木这个姓氏,还是会有一定的武林号召力。而端木笛在众人已经决定去闯无为斋的那个时候,就已经修书一封派专人快马加鞭送去给了无为,大意也就是做做场面功夫,总不能不知会一声就打到别人老家吧,白道上的人做事就是会拘泥于这些迂腐功夫,要打便打,还打什么招呼,这一点,当时李阅就很不以为然。
可是端木笛也说了,黑道做事从来率性而为,可是别人不懂规矩,也不代表他们也要跟着不懂不是?虽然知道那封信会引来什么样的回信,但是还是发了出去。果不其然,收到了无为斋主无为极之飘逸的四个字回信“随时恭候”。嗯,书法造诣很不错,字迹苍劲有力却又飘逸洒脱,这是众人当时看到这四个字时的第一反应。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就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月,那还是端木笛在庄子先用信鸽发到了另一处靠北之地的势点,然后再有那里的人快马加鞭送去无为斋,再由同样的方式传回来的,就是这样连飞带跑,也花了如此多的时间了,按照端木笛的话来说,即使他不再是武林名门,过活的手段也是需要的,所以在各处也会有一些小生意小据点。
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众人除了凑在一起商量事情或者是切磋武艺,更多的就是能看到端木笛不断的接见一些外客,这一群人要么长居宫中,要么长居璇渊谷,唯一到处游历的琴羽,也是自己自由为主,所以对于江湖上的大人物,特别是那些已经鲜少在江湖上走动的大人物,都不甚了解。
而他们也从端木笛近来的举动知道了,那无为斋恐怕还真的是相当的厉害。只是说白了,这些人也不过就还是半大孩子,也没什么江湖经验,所以日子过得倒也悠哉游哉。只是众人也都会在半夜听到端木笛的笛声,加上他总是看着苏偯墨,却又眼神深邃的好像穿过了苏偯墨看别的地方,众人也都明白了,这是一个伤心人,而伤心的原因,恐怕和苏偯墨她母亲有关系。
李阅和苏偯墨还是不太互相待见,都说人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富贵,有事的时候,自然大家都好说,可是暂时没有的事情的时候,就又会找些有的没的互相怄气,而他们之间怄气的理由,当然是因为琴羽。
苏偯落倒是越发沉默了,看得李阅和李诺承都不是个滋味,李阅对苏偯落一直都有好感,而李诺承是觉得愧对于她。而封玮麟,最近却有些神秘兮兮,尽管李阅提醒李诺承多次要多注意一下这个人,可是李诺承一贯的性子,还是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朋友。
端木笛近来越发有些心事重重,在没有什么外客又不用商讨什么的时候,他就将自己关在自己房间里,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这样算起来,最简单的还是苏偯墨,因为她只是全心想要见到白毓之,她虽然有些害怕他那个对自己总有些奇怪举动的表哥,但是说到底,他也是她的亲人。
自从江湖上传出端木笛重出江湖,要带着一群小辈去无为斋救白毓之之后,原本对白毓之的命都相当感兴趣的各路人马,都暂时静了下来。大家都持观望态度,一边是二十年没有在江湖走动的端木笛,一边是堂堂黑道霸主无为。这样的一个对手组合,让众人都充满了兴趣,都抱有看好戏的态度。而终究,还是会到大家出发往北去的那一日。
话说回来,谁多不知道端木笛武功究竟如何,就连琴羽也没见过他的身手。而就在他们一路前去北方的路途上,也并不太平。
因为端木笛的身份,所以对于江湖中各种风波也能很快收到消息。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众人都受到了一个消息,原本沈家堡堡主之女,因为情伤好多年没有公开出现的沈幽雪,却宣布近日要准备正式接掌沈家堡了,但是众人反应,这个神秘的沈幽雪,却好像有了什么奇怪的变化,但是因为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众人视线,所以大家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而正道里的领军门派朝华派,也在近日传出一个惊人消息,掌门遇刺,生死下落不明,一切门派事务都由掌门关门弟子傅*暂代。而京中似乎也不平静,原本被发配到封地的四皇子,近来也好像耐不住寂寞,有些蠢蠢欲动。端木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戏虐的看了一眼李阅,发了一句话“这就是你那个父皇心慈手软带来的麻烦……”
这一路北上,倒是还有一些江湖人士逐渐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而端木笛也远比一行人想的要富有,虽说不再是江湖名人,倒是将生意发展的不错,可能白家也有一定的功劳吧,一路过去,总有端木笛旗下的产业,将他们一行人是安排的妥妥当当。端木笛到底是前辈,一路上都表现的从容不迫,直到已经接近极北之地的那一天……
那一天很奇怪,端木笛将他们安置好了休息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恰巧众人都有事要找他,端木笛并不是没有担当的一个人,这样没有交代的失踪是头一次,就连他的下人们也不知道他的行踪,这个时候,苏偯墨仿若好像想到了一件事情,今天这个日子……难道……
众人分头去寻找端木笛的下落,他们倒是不太担心端木笛会丢下他们不管,但是不管怎么说,眼下也已经越来越接近无为斋势力范围了,万一那个无为又不按规矩办事,找人来暗杀端木笛,或者是搞些什么小动作的话,那么端木笛还真不一定可以完全防备的住。
当苏偯墨和琴羽先找到了端木笛,而其他人受到讯号一起会合过来的时候,他正在一棵高树坐在树杈上斜靠着喝酒。
第一阙、落弦
当苏偯墨和琴羽先找到了端木笛,而其他人受到讯号一起会合过来的时候,他正在一棵高树坐在树杈上斜靠着喝酒。
“又在那里扮忧郁,不是半夜吹笛子,就是坐那么高喝酒……不,不会吧,我眼花?”李阅本来又在抱怨,其实那种伤痛他体验过,所以是绝对能够理解端木笛的表现,只可惜堂堂太子李阅,早就变成了极之别扭的一个人,总是习惯了用冷漠无情的外表和讽刺的语言掩饰他的内心。而此刻,李阅看到端木笛的脸上有些什么在反光。
“眼泪。”李诺承肯定。
“一个男人,哭什么……”下面的话李阅吞回了肚子,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曾经为了某人流过眼泪,那么,他自己也不是个男人。
“他是为了我母亲吧,因为今天,是她的祭日……”苏偯墨看着高高端坐在树上的端木笛,说出了她一直在怀疑的事情。
“……”众人都不再说话了,其实他们早就从端木笛看苏偯墨的眼神看出了些端倪,不过没人知道今天是白绮姗的祭日,而苏偯落虽然知道,不过她不会多嘴这种事情。
苏偯墨施展轻功,飞上了端木笛坐着的树杈,也在边上缓缓坐下。
“绮姗……”端木笛果然在想着自己的母亲。
“端木前辈……那个,你也喝了不少了,不若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大家本来都有事情找你商量的,不过你既然喝了那么多,那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根本就不等苏偯墨说完话,突然端木笛仰头灌下酒坛里最后一口酒,猛然将空酒坛就丢了下去。正巧砸在李阅他们不远处。
“…………”李阅想骂什么,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而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忽然看到原本坐着的端木笛猛然在树杈上站了起来,因为喝多的关系吧,脚下一个趔趄,众人正担心他会不会摔下来,他已经站稳了身子,也对着一边慌忙伸出手扶他的苏偯墨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扶,接着,端木笛忽然从怀里掏出了碧玉笛。
“又要开始了……”李阅和李诺承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一曲悠扬的笛声突然传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在一边的苏偯墨。与他们之前所听到的笛音不一样,这一曲虽然也悲伤,但是曲调悠扬,却又蕴含了一种洒脱。
“落弦……”苏偯落开口。众人疑惑的看着苏偯落。
苏偯落此刻若有所思的看着树上的身影,突然心中明了了很多事情。
“落弦,是我母亲在去世前,一直都非常弹唱的曲子,这首曲子还配有词,每当母亲自弹自唱的时候,我和妹妹都会安安静静在旁边倾听,那个时候我们都小,只是单纯的喜欢这首曲子和那首词,后来渐渐长大了,母亲也去世了,我妹妹她怀念母亲时也会弹唱这首曲子,而我们也渐渐明白了曲中的意境,那是一种伤心却又决然的情绪……”知弦居,落弦居……就在苏偯落一边解释一边若有所思的时候,众人看到苏偯墨也站了起来,手伸到了端木笛的背后,取下了他背上一个长形包袱,而端木笛也因为苏偯墨的这个动作停下了吹奏笛子。
这个时候众人才想起来,这一路上,端木笛都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袱,众人没问过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李阅李诺承他们认为可能是一个剑匣,本来嘛,原本的武林世家,总归都会有一两件绝世神兵的,而此次他们去无为斋,当然也要带些好武器去。
可是当苏偯墨打开了那个包袱,里面的物件的露出来的时候,除了琴羽和苏偯落意外,其他三个人都有些愕然,他们猜错了……那不是剑匣,也不是什么绝世神兵,而是一把古琴。琴羽本身抚琴造诣就不错,而苏偯落经常看妹妹抚琴,所以自然猜的出那是什么物件,苏偯墨那就更不用说了,怎么会不熟悉自己日日相伴的东西,只有李阅李诺承封玮麟那样的人,才会觉得男人整天背一把琴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原本就觉得,母亲的落弦听起来仿若缺少了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原来这首曲子,原本是琴笛合奏的,今日,让我代替母亲和你再合奏一曲吧。”
苏偯墨说完,再次在树杈上坐下,那把琴搁在她的膝上,苏偯墨右手覆上琴弦,总最左端,一直抚到最右边,然后,缓缓抬起左手也落到琴上,那是苏偯墨每次抚琴时习惯的准备动作,可是端木笛却看的心下痛楚难当,因为,那也是苏偯墨的母亲,白绮姗的习惯动作。
苏偯墨准备完毕,看向端木笛,微微一笑,端木笛会意,再度举起碧玉笛放在唇边。
“他们要干嘛?”李诺承询问。
“这种白痴问题不要问好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