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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他继续,盛怒之下语气更显寒栗,“我真怀疑这些年你在学校里都学了些什么,居然说出这种不堪入耳的话!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吧,难道没有羞耻心?我对你没感觉,我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贴上来烦我,有劲没劲!”
“早知道你这么烦,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带回来!”
闭着眼睛说完最后那句杀伤力十足的话,连俢肆就毫不手软的掰开了腰间的小手。
怕她再追上来纠缠不休,两个人的身体分开的一刻,他还非常不客气的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
直到目睹她被他故意施加压力的力道给推的跌在了地上,他方才扭头,一脸盛怒的扶着腰就下了楼。
跌坐在地上的唐翩跹,被他方才那番狠心绝情的话刺激的已经忘记了喊痛。
一双哭到红肿的婆娑眼泪就那么痴痴的一眨不眨的望着走廊的尽头,目送他下楼,再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大门口。
她整个人都傻掉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从眼角滚落,也懒得伸手去擦,擦了还是会掉。
胸腔里那颗心脏疼的已经快要失去知觉,她也不想去揉,揉了也没用,那种抽丝剥茧的痛是从骨髓里渗透出来。
耳边不断回荡着他刚刚说的那番话,特别是最后一句。
他说早知道她这么烦,瞎了眼才会把她带回来。
他后悔了,后悔把她带回来养大!
他嫌她烦,不想要她了!
 ;。。。 ; ; 事实上,哪怕一直在跟荣驰讲电话,连俢肆幽深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一个地方。
即便是背着身,刻意留给她一个决绝凛然的背影,余光还是会不受控制逮着机会就往后瞟。
他的跹跹,那么一个打小连摔了跟头,都只是皱着眉毛窝在他怀里撒娇,嘟哝个小嘴嚷着让他给揉揉却不哭闹的孩子,眼下却被他这个做父亲的弄得眼泪恨不得都掉了一地。
犹记得当初,从海里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小小的她浑身是伤,特别是头,都摔破了。
当她在疼痛中缓缓睁开眼的一刹那,他以为她会嚎啕大哭,毕竟喊疼是孩子的天性,可她却没哭。
一身的血肉模糊,在看清他的脸孔之后,竟然出人意料的冲他绽放了一个虚弱的笑。
那天真无邪纯净的没有一丝杂念且还带着几分常人不具备的坚毅的笑容,瞬间就像碳火烤进了他冰冷已久的心房。
那种恰到好处的温暖,连俢肆发誓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是那一笑,让他的神经瞬间错乱,当即就心生了想要护她一生周全的想法。
甚至,不顾其他兄弟好言相劝,执意把她带回了家,视如己出的养在闺中。
要知道,那一年他也才十七,自己都还没成年,不过是出来混的早,相比同龄人要多一份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内敛。
对于一个入帮不算久,好不容易才熬到一个分舵小头目的他,又是单身,常常自己都自顾不暇,却还要照顾一个满身是伤足足在chuang上养了半年才好的小丫头,日子有多艰辛,可想而知。
可他就是觉得很幸福,满身疲惫抑或是偶尔带着伤回到家,总能看到一张天使般的笑脸,再苦再累也值了。
每次看见病chuang上的她,被头痛折磨的翻来覆去,打针吃药也缓解不了多少疼痛的时候,他就很想把那个居然忍心对这样一个看起来顶多也就七八岁的小女孩下此毒手的刽子手找出来五马分尸。
“你等我一下,二十分钟之内赶到!”
飘远的思绪,被耳膜里漾入的熟悉声音带回到现实里。
视线仍旧是睨着浴室的方向,连俢肆的心情却不如之前那般焦躁火大。
回回都是这样,只要想想她的好,记起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再大的火都会慢慢消下去。
就算浴室里的人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哭声,为的就是不想让他听见,连俢肆依然能从她抖得吓人的肩膀,瞧出她此刻的委屈无助和倍受打击。
但他不能心软,这丫头今晚的做得真是太过火了,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薄唇一再紧抿,瞳孔一阵收缩,胸口也是一阵一阵的发闷,想要逃离的心愈加强烈。
和荣驰通完话,连俢肆从衣橱里胡乱找了条长裤往肩上一搭,转身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他想下楼去等荣驰,呆在这里闷得慌。
听见动静,深知他要离开了,哭得一脸迷蒙的唐翩跹饶是也顾不上伤心难过,条件反射的站起身,用手背快速抹了抹脸上心碎的眼泪,扭头就一路小跑着追了出去。
幸而步履蹒跚的人尚在走廊上还未走远,她快步冲上去,伸手就从后面抱住了上身完好下面只穿着一条内。裤的人,“连俢肆,你别走,别走……”
 ;。。。 ; ; 好事被搅,荣驰本来挺恼,就算知道来人是谁,怒意稍减,他还是准备电话一接通就端个架子给连俢肆一点下马威。
顺便再揶揄他一番,问问他是如何哄他们家那个今天搅得黑帮鸡犬不宁的丫头的。
谁曾想,电话里的人连张口的机会都不给他,还说了那么一番让他听完后当即就惊悚的直瞪眼的话。
“啊?”表示不理解的挑了一下眉,荣驰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哄他们家那位离家出走的大小姐么?
怎么突然抽风让他过去接他,还说要找个女人败火?
就是要败火,边儿上不是有现成的?
跹跹那丫头的长相足够秒杀一大片,身材嘛,嗯,还在发育,但也还不至于没看头吧,其他女人跟她一比还能入眼?
不久之前,阿龙阿虎找到人以后就给他这个二当家来过电话。
他自然是知道阿肆这家伙不仅把人带回了家,甚至连医院都不去了。
本来他还想去个电话把这家伙骂一顿的,搞什么,天大的事,院至少还是要住吧。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没那么做,想来阿肆不是个没分寸的人。
这会儿倒好,来这么一通电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回味了一下他刚刚的语气,怎么觉得这家伙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
索性匆匆往腰间系了条浴巾,荣驰给旁边的佳人使了个眼色让她稍等片刻,就举着手机去了套房外的阳台。
“你抽什么疯?”单手撑在栏杆上,扑面而来的热流和室内才将舒服至极的冷气相比,带给肌肤的是截然相反的刺激感,只围着一条浴巾且浑身的肌肉在夜色下都泛着股结实阳刚之气和妖娆魅力的男人稍感不适的皱了下眉,“跹跹不是找到了吗?怎么,你俩又杠上了?”
“没时间跟你废话,叫你过来就过来!”长睫略显不耐的眨了一下,连俢肆的声音强势冷硬,一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对此,他不想多做解释,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某处已经胀痛难忍,再不走,他会有化身为狼的冲动,管她是谁。
荣驰算是听出来了,这对父女八成又闹得不欢而散。
“ok,我马上过来!”气场不对,懒得深究,荣驰挑唇,“不过,我的哥,您老人家的腰可还伤着,你确定以你目前的状态适合做剧烈运动?”
“……”连俢肆被气得只觉胸闷,本就糟糕透顶的心情越发雪上加霜,饶是也没管那么多,提高嗓门对着屏幕就是一通怒吼,“你他妈的今天话会不会太多?来还是不来?这种事非得要我动?找个技术好点的不行?”
后面那句,一出口他其实就后悔了。
可说出去的话一如泼出去的水,终究无法收回。
因为以他所处的位置,只要转个身,就能把斜对面不远处浴室里某个丫头抱着肩膀蹲坐在地上伏在膝盖上低声啜泣的模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尽收眼底。
 ;。。。 ; ; 这一整天下来,连俢肆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累。
白天是身处在自责和担心里,难以自拔。
晚上的情绪,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生气。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翩跹这丫头今天的行为会如此反常。
以至于他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几近崩溃的边缘。
倒不是他思想龌龊,这是人性使然。
这丫头本就长着一张集清纯、可爱和妩媚于一体的脸,一颦一笑又都个性十足。
饶是个陌生人,看一眼,都难免不会心潮澎湃。
他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何况还是她主动缠上来勾。引他的,就算他竭力克制着那可怕的欲。望,身体的某些机能却并非凭他一己之力就能控制得了的。
早知道她这么得寸进尺,先前在游艇上就不该发神经的吻她,要不然她也不会想入非非,以至于现在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强吻他,无意识的直把他往欲。望的深渊里推。
眸色幽然转黯,浓眉紧锁,连俢肆脸上的肌肉瞬间紧绷的像换了个人似的,周身也开始弥漫着一股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萧杀狠戾之气。
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大掌毫不犹豫的伸向环在他腰间的一条细腿,两手并用,他毫不温柔甚至是野蛮的将她从他身上给扯开。
而后,更是没做停顿的再给她狠狠推了出去。
即使她被他措手不及的动作弄得都跌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光是从她拧眉嘘气的动作就能看出来她撞得不轻。
可他依然选择视若无睹,冷着一张千年玄冰一样的脸,被吻的稍显红肿的唇齿间逸出来的话也是森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可言,“唐翩跹,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还有一句,盛怒之下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眸光无意间划过她被泪水浸湿的委屈小脸,终究还是被他强制性的给咽了回去。
差点就问她,你知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到底还是顾及多年的父女情份,他不忍心再用那样伤人的字眼刺激她。
说完那句话,忽视掉她望过来满含委屈的泪眼,连俢肆抿了抿被她咬的又痛又麻的唇,转身就将本就开着的门打的更开,全然不顾腰上的痛,他出了浴室,就直奔chuang头手机所在的方向。
这家至少今天是没法再呆下去了,他果断的拿起手机,拨出了荣驰的号码。
彼时的荣驰,正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和一个刚把的妹激。情四。射的洗着鸳鸯浴。
两个人正在兴头上,一室旖旎。
岂料该死的手机突然扫兴的来搅局,若非知道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打死他都不会接。
黑帮不比白道,事情总是瞬息万变。
他再忙,二十四小时都会待机。
只要阿肆一声令下,他荣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怕将他的电话跟其他无关紧要的混为一团,导致漏接误事,特地给他设置了个独特的专属铃声,也算是对得起这段过命的交情了。
牵着缕缕银。。丝的性感薄唇恋恋不舍的松开怀中尤物饱胀的红唇,一向以温柔自居的人,曲起手背安抚的轻刮了一下女人艳丽情动的脸。
随即够着手臂捞起一旁响个不停的手机,荣驰眯起那双魅态横生的眼,面露不耐的滑开接听键。
不及某人张口抱怨,电话一接通,连俢肆扭头,眸色深沉的瞥了眼浴室的方向,就对里头的人下了吩咐,
“荣驰,知道你在忙,并非故意打扰。你即刻过来一趟,到家里来接我,顺便再……再帮我找个干净点的妞,我急需败一下火!”
 ;。。。 ; ; 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连俢肆继续蠕动唇瓣,语气稍转,却透着一股子让唐翩跹听后心都快碎了一地的决绝和冷酷无情,
“唐翩跹,实话跟你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在我心里,你永远,也只能是女儿!所以,你最好别再做出令我反感的事情。不然,我会执意把你送到美国去!至于游艇上那个吻,我希望你也别想歪了,那只是父亲给女儿的亲吻。”
说完,他便单手扶腰,举步维艰的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打开浴室的门,他伸手就做了个请的姿势,低垂的眼睑宁愿选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