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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扫了他们一眼,唐翩跹百感交集的视线就落在了病chuang上的连俢肆身上。
庆幸的是,他已经醒过来了。
不过,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起来十分苍白。
墨玉般的眸子无力的虚掩着,剑一样的浓眉紧蹙着。
就连昔日性感迷人的薄唇,此刻也是没有丁点儿血色,紧抿成一条菲薄的线。
都说再厉害的人,也抵不过病痛的折磨,原本唐翩跹还不信,此刻却是深信不疑。
她从没想过,那么健壮的连俢肆,那么傲视群雄,连杀人的时候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一个人,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只一眼下去,唐翩跹就感觉心口抽痛的厉害。
什么叫‘感同身受’,她今天算是彻底明白这个成语的意思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冲上去,抓起连俢肆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狠狠的攥紧,唐翩跹伏在他身上,哭得歇斯底里,“连修……你吓死我了……”
差点直呼其名,好在脑子里闪念一过,方才止了口。
从小,他就告诫她,在外面不要跟人说她是连俢肆的女儿,他不想她跟帮派沾上关系。
连俢肆本来还在想,该怎么面对她,毕竟刚刚那个吻现在想想还是挺尴尬的,不想她竟哭得如此伤心,他顿觉无措。
很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顺便再告诉她,他没事,只是扭到了腰而已。
可他一只手挂着点滴,还有一只又被她攥在怀里,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连俢肆一筹莫展之际,身后的医生出来替他解了围。
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利落的夹到腋下,把钢笔顺势往胸前的口袋里一插,医生随即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唐翩跹的肩膀,“这位小姐,你先冷静一下,连先生他没事。”
渐渐停止哭泣,唐翩跹咬着唇瓣,泪眼迷蒙的朝他看过去,“你确定?”
满心期待的以为他会点头,谁知道他竟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腰椎关节错位。”
唐翩跹一听,当即就怒了。
挣扎着从连俢肆身上爬起来,连眼泪都顾不上擦,她冲上去,揪住他身上那件白大褂的领子,就直把他往身后的墙壁上逼,“这也叫没事?!”
 ;。。。 ; ; 私立医院,放射科外的走廊上。
唐翩跹靠在佣人严嫂肩上,哭得一脸梨花带雨。
噙满薄雾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对面那扇紧闭的大门。
娟秀的眉骨,也因为担心皱得像两条小蚯蚓。
抽泣之余,她紧咬的薄唇间扯出泣不成声的嘤咛,“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送连俢肆来医院的这一路,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旁边的严嫂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先前还好好的先生突然上了个楼就晕过去了。
可,见小姐这般伤心,她担心先生之余,心里着实也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心里才会舒坦些,严嫂怕自己笨嘴拙舌的反而给她添堵,只好轻轻拍了拍环在胳膊上的那双小手,以示慰藉。
良久,见她一直哭,方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小姐,你别这样,先生他……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泪眸抬起,半信半疑的望过去,唐翩跹迷惘的神情像极了一个迷了路的天使,“可是……可是他都晕过去了……”
从兜里掏出手帕,帮她擦掉眼泪,顺便也帮她把嵌进嘴角里的发丝拨出来,夹到耳后,严嫂脸上扯出一个慈祥的笑,“我估计啊,先生他应该是太累了才会晕倒。你看他最近那么忙,都没休息好的感觉。”
“是哦,他最近一直加班。”觉得她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唐翩跹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看她不那么难过了,严嫂方才松了口气,“小姐,我们先耐心等等看,等先生做完检查,看医生怎么说,嗯?”
唐翩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嗯!”
整理好情绪,抬起头,把视线重新落回到对面那扇门上。
唐翩跹双手合十,暗暗在心里祈祷,希望里面的人平安无事。
等待之余,脑子里跟放幻灯片一样回放着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回忆来回忆去,感觉还是好混沌。
她想不明白,连俢肆为什么会晕过去。
按理说他那么强壮连感冒都很少光顾的一个人,怎么会被她推了一把,就摔晕过去了呢?
他纵横黑帮那么多年,应该没这么不经摔吧?
莫非,他是被她不小心的那一吻给刺激到了,所以才会晕过去的么?
仔细想想,唐翩跹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虽然有点渺茫。
毕竟连俢肆好歹也算阅人无数,应该不至于发生被异性吻晕这种荒唐的事情。
可她明明记得,他刚摔到地上那会儿人好像还是清醒的。
当时两个人的眼神还互动了,只不过都有点惊慌失措。
岂料,等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准备去拉他的时候,她猛然才发现刚刚还好好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晕过去了。
那一刻,差点没把她吓死。
 ;。。。 ; ; 唐翩跹本来是准备等连俢肆走了,就去洗澡的。
被他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丰胸操也不想跳了。
跳来跳去还不是为了他,可人家都不领情的,还跳个什么劲!
转身,准备去拿睡衣,不经意间的一瞥,她这才发现连俢肆居然四脚朝天的朝地上摔了出去。
若换个人如此狼狈,她肯定早就惊讶得直掩唇,顺带狂笑不止了。
可眼前这个人是连俢肆,她怎么可能不管,为他去死都没二话!
一个箭步冲上去,唐翩跹急得小脸儿直发白。
刚刚她自己差点摔倒,都没这么紧张和害怕。
本来想搂住连俢肆的腰,好像有点来不及的样子。
想抓住他的双手吧,那双爪子挥得跟个溺水的人一样,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要不是没时间,她很想问一句:先生,你在游泳么?
无奈之下,她只好眼疾手快的揪住了他衬衣的下摆。
琢磨着应该是自己刚刚无意间的那个小动作惹的祸,唐翩跹一边用力把连俢肆那与地面都快成三十度角的身体往起拽,一边自责的跟他道歉。
“喂,连俢肆,你别吓我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奈何男女间的力量悬殊太大,纵然唐翩跹憋红了小脸,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还是没能阻止惨剧的发生,连带着她自己也被他给拽了出去。
“……”身体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连俢肆剑眉紧蹙,却是连惊呼的力气都没有。
摔的倒是不疼,他怎么也是道上混的人,年轻的时候经常跟人打架,像这样摔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腰好像扭的有点严重,疼得他眉心直冒冷汗。
都还没来得及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摔倒喘口气,只觉得唇上一热,连俢肆就感觉口里的呼吸瞬间就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柔柔的,软软的,触感极好,像丝绒。
慢着,两片……
难道是?
惊悚的抬眸,望上去。
他瞬间崩溃!
眼前那张无限放大的熟悉脸孔,成功的印证了他的猜测。
什么情况,这是?
今天真是中了邪了!
跟着他一起摔下来趴在他身上的唐翩跹,反应过来之后,眼里的惊讶程度并亚于他。
扑闪着睫毛惊慌失措的对上那双距离咫尺且同样震惊无比的眸光,脑子瞬间就乱成了一团浆糊。
唇下温润的触感既真实又虚幻,心跳的频率已然失控。
虽说以前也有过无数次强吻他的经历,可回回都被他成功的给躲开了。
而且,她也不止一次在梦中幻想过两个人接吻的场景。
可那到底是梦,跟现实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此刻,梦想突然成真,她反倒有些招架不住了。
搞不懂是开心还是怎样,只觉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 ; ; “你说什么?”
一眨不眨的望着上方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唐翩跹咬紧下唇,清明的眸子里刹那间就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就在几分钟之前,不,确切的说是几秒钟之前,她还沉浸在和他拥抱的小幸福里。
甚至天真的以为他还是在乎她的,毕竟他刚刚的样子看起来确有几分紧张。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这个人,他会不会太残忍?!
连俢肆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要说教的话,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这个让人头疼的女儿。
可被她那似怒似嗔又噙着薄雾的眼神一瞪,他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神态囧得就好像犯错的是他,而不是她。
要知道,换个女人在他面前哭试试看,早对她不客气了。
也不知怎地,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了荣驰多年前揶揄他的一番话。
依稀记得那年她还小,像是念小学五六年级的样子。
为点小事跟同学打架,把人肋骨都打断了。
他妥善处理后,领她去医院给人道歉。
她死活不干,还振振有词,气得他挥掌就要扇她。
可最后,挥出去的掌心也不过是化作了几个隐忍的空拳,根本就没打到她脸上去。
荣驰当时就在边儿上,看笑话似的直编排他,“连俢肆,谁让你把人惯得跟个什么似的,现在治不了了吧?你丫这是自作自受!”
现在想想,荣驰那家伙说的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些年,他的确是太寵她了。
可,习惯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戒得掉的。
烦躁的往头上胡乱的抓了几下,连俢肆的语气有些讨好,“跹跹……”
他许久都不曾这样叫过她了,唐翩跹微怔。
按以往的经验,只要他这么唤她,无外乎就是想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
只有父亲唤女儿,才会两个字重叠。
一般,女儿大了父亲都会把前面的姓氏去掉直接叫名字。
就像他这两年来一直叫她翩跹,是一样的道理。
敛下睫毛,藏起眼底那份伤,唐翩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放开他。
有些恼他,抽手的时候,还不忘推了他一把。
嫌厌的瞟他一眼,她连连摆手,仿佛多跟他待一分钟心里就会堵得慌,“滚吧!”
连俢肆原以为可以松口气了,没想到竟被她给推了一下。
其实那一下倒也不重,只不过方才一直仰着身子躲她,时间一长,腰都有些僵了。
他都还没来得及把背挺直,被她那么一推,身体自然就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了出去。
“……”瞳孔惊恐的收缩,放大,再收缩,双手也是下意识的在空中乱划一气,连俢肆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以此来稳住重心。
结果,什么都没抓到不说,隐约间还听到了一个几不可闻的可怕声音。
‘咔擦’的一声,像是骨头错了位。
果不其然,腰上霎时就袭上了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眉心紧蹙,他心想,完了,把腰给闪了!
 ;。。。 ; ; 连俢肆越是挣扎,唐翩跹就越发将他抱得更紧。
这么好的机会,千载难逢,她怎么可能错过。
何况,还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不抱白不抱!
揪在他后背衣服上的指节,下意识的又捏紧了些,唐翩跹趁机直把脸往连俢肆胸口上靠。
隔着薄薄的衣料蹭啊蹭,感受着他阳刚的心跳,她满足的扬唇直笑。
“呵呵……”
咯吱咯吱的笑声,像晚风拂过的铃铛,悦耳极了。
连俢肆快被她给逼疯了,头痛的直扶额。
背上那双爪子死活掰不开也就算了,她还来袭胸,想死的心都有。
斜睨一眼怀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