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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先犹豫了一下,提议道:“想要证明小美人是不是轻尘很简单,我有一个法,你要不要听听?”
“你说。”
“等你出征之日,让小美人以真实面目出现,到时她一定会惊动天下。若她真是轻尘,魔教一定会有所动作;若她不是轻尘,叫杨炼继续找人帮她易容即可,杨炼办事我们大可不必担心小美人会出岔,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徒颖沉默不语,卿儿若是轻尘……他实在无法想像会有什么后果,顿时心烦意乱起来,低声道:“告诉杨炼,无论结果如何,留她性命等我回来。”
“好。”淼先轻轻颔,心道,颖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番话,想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提醒道,“到时无论结果如何,我不希望你受到影响,切记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分得清事情轻重。”司徒颖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起身大步走了出去,“你处理好此事到后山来,明后两天加训。”
“又加训?”淼先剑眉跳了跳,这小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将士们来发泄呀,唉……他还是乖乖地给杨炼写信吧。
由于何扶卿不会骑马,杨炼挑了一辆马车。起初二人一同驾车,在山中马车颠簸得厉害,何扶卿越颠越困乏,最后实在睁不开眼皮,干脆就钻回了车里,闭上眼睛便昏然睡去。
等她醒过来时,马车行到了丞相府前,有人轻推她的肩膀唤道:“扶卿,到了,醒醒。”
“嗯……”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不情愿地睁开眼,任由他把她拖出去,身体一轻她才回过神来,人已站在了地上,抬头拜年看见“丞相府”个大字。
“不是说要面圣么?”她扭头看向他的脸,他刚好看过来,一双丹凤眼又弯了起来,“先回去换身衣服,你头发乱了,我叫人帮你重新梳过。”
“哦。”她点点头,想起来自己易容时头发是披着的,一看自己的头发还真乱,衣服也脏兮兮的。
二人进入丞相府中,杨炼命人给她找了一套新的衣物来,而后又叫来下人给她整理仪容,这一折腾费了半个时辰才弄好。
从屋里出来,何扶卿跟着下人走到前院中,远远看见拿到高大又消瘦的身影。他也已经换好了衣物,一身白衣飘飘,尽显人气质。
院中还站着一位束装打扮的黑衣男,男相貌平平,对杨炼恭敬有加,似乎是杨炼的下属。
何扶卿走过去,只听见杨炼对黑衣男交待道:“抓到的魔教妖人要好好关押,倘若他们一直不开口,严刑拷打在所不辞,不过别把人打死了,最后必须将他们斩示众。另外,你派几个人去安抚昨夜受惊群众及无辜丧生者家属,死者家属每户下拨五十两白银,下拨时务必作好记录,到时我要拿账簿去给皇上过目。”
“属下这就去办。”黑衣男行了个礼,转身欲走。
何扶卿叫住他:“且慢。”
“扶卿。”杨炼疑惑看向她的脸,只听见她不温不热的声音,“若发现有孤儿无人领养,请把他们送去神画府。”
“杨大人。”黑衣男征求地看向杨炼。
杨炼点头道:“就按照扶卿说的去办。”
“属下遵命!”黑衣男重重点头,便转身离去。何扶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道:“杨大哥,昨夜伤亡如何?”
杨炼道:“死了四个无辜姓,魔教妖人死了十二人,捕获八人。据魏大人所说,带头的两个魔教领队已经潜逃,从昨夜开始我们已经封城,对每位出城者严查。”
。。。
 ;。。。 ; ; “我办事你尽管放心。”杨炼微微一笑,一双丹凤眼眯成了两道弯月,将全部心思掩饰在心中,让人感觉不出这是笑容。
刚才颖和扶卿出去时,淼先把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一遍,如今他已知道她身份不明,回去之后他要查清她的身份,否则他如何放心将自己的好兄弟交给一个身份不明的女。
淼先见他们都把话说得差不多,最后还不忘也对何扶卿交待一句:“小美人,你回去之后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杨炼他一忙起来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体,你闲时多帮他一些忙,不知你能否做到?”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杨炼故作不悦,心中却是欢喜得很。
何扶卿笑道:“皇上早前吩咐过我,要我协助杨大哥办事,我若不帮杨大哥分忧就是违抗圣旨,我可不想掉脑袋。”
“看来还是皇上英明。”淼先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不过对于杨炼的身体情况,他还是不大放心,只盼着这小回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给他弄坏身。
“颖,淼先,请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保护好扶卿,走了。”杨炼最后说了一句,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何扶卿紧跟而上,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张面具脸,千言万语到了离别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摆了摆手,狠心掉头,大步离去。
待二人一走,淼先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刚才杨炼跟我说,昨天小美人去拜访他时,用一种很怪异的字写了一词。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司徒颖听完之后心中满是震撼,她如何写得出如此气魄的词句来?与她的年纪实在不相符合。
见他沉默,淼先又道:“小美人说,词是她家乡一位告老还乡的将军晚年时写下的,可杨炼一问她却说不出这位将军的名讳,你参军十年,可有听过这位人物?”
司徒颖摇头道:“能写出这般好词的武将绝不可能默默无名,也许这位将军不在我们朝代。”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杨炼后来跟我说,小美人懂的东西很多,跟皇上见面时又说了一番惊天动地的话,诸如无民君无权,无君民无利;家乃民之归宿,无家何来民乐,民无乐又何来盛世平之类,听得皇上龙颜大悦,连连夸她聪明。”
她又说出了这种惊人的话语来……司徒颖顿时陷入了沉思,总觉得她不像这里的人,他却找不出不像之处在哪里。
见他还是沉默,淼先又道:“最让我震惊的莫过于昨夜魔教偷袭一事,小美人的表现着实出人意料。她从跳入河里到先后救出皇上和杨炼,在河中逗留时间超过两个时辰。杨炼是病秧我便不说他了,可小美人出来时居然安然无恙,若说她不是习武之人,谁信呢?”
“杨炼发现了什么?”司徒颖问道。
“我把你和小美人之间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觉得有两个可能,第一,小美人只是单纯的画师何扶卿;第二,她有可能是轻尘。”说到“轻尘”二字时,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司徒颖眼中一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宁愿相信她只是鬼灵精怪的画师何扶卿,也不愿意接受她是轻尘这个推测。
“卿儿不会是轻尘的,她对魔教一无所知。”
“难道你忘了她说过她曾经失去了一段记忆?”
司徒颖一时间无言以对,轻尘的父亲轻红侠叛国之前曾是一位武双全的奇人,卿儿若是轻尘,她能说出那些惊世骇俗之话就不足为奇。
。。。
 ;。。。 ; ; 司徒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目光又落在墓碑上,低声道:“我爹被贼人害死之后,娘不久也病逝了。娘生前喜欢雏菊,我便是在这片雏菊地里出生的,于是我擅自主张把他们合葬在此。每年我过生辰时,我都会尽量赶回此处,将我一年来立下的战绩报给爹娘听,同时也在提醒自己,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何扶卿心中总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他的心里有一团仇恨之火,她无法想象仇恨究竟是什么感受。这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到她与他的距离,明明触手可及,却总觉得他离自己远了好多。
“颖……”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身体,紧紧抱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如何,我只要你活着。”
这时候,天空突然闪过一道闪电,随即“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旱天雷劈了下来。何扶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脸埋进他怀里,心跳突然加速,脑袋阵阵生疼,好似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
“龙穿云,只要你能救活小女,老夫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哈哈哈哈……本教主要你杀了司徒破虏,你可愿意?”
不,不能答应他!
何扶卿猛地回过神来,一张狰狞的面具映入眼帘,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满脑回荡着那两个人的对话,那是谁在说话?
“卿儿,你怎么了?”司徒颖见她脸色不对,心中有些担忧。
何扶卿轻轻摇头,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小声道:“突然觉得有点冷,我想回去了。”
“是我大意了。”司徒颖自责道,赶紧将她抱起来,山中的气候与城中不一样,她身上衣物单薄,如何受得了如此寒风。
上了马后,司徒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这才策马回营,这回他没有快马加鞭,而是尽量放慢速,伤怕冻着她的身。
半个时辰后,二人终于回到军营里。淼先恰好给杨炼开完药方,欲要出去寻人,见二人回来便迎了过去。
淼先迎面打趣道:“颖,你这么快就带小美人去见长辈,进展也快了。”
司徒颖瞥了他一眼,没把他的玩笑话放在心上,关心道:“杨炼伤势如何?”
“旧伤还是老样,箭伤并未伤及要害,我开好了药方,只要按时用药外伤方可痊愈,内伤只能慢慢养着。”说到杨炼的伤势,淼先马上恢复了一脸正经。
杨炼缓步走过来,轻声道:“我没事了,颖不必担心我。”
“你小别给我整得半死不活的,卿儿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再做跳河的傻事。”司徒颖脸上有些不悦,语气中却带着关怀。
何扶卿点头道:“我一定会看好杨大哥的。”以前她不知道杨炼的身体情况,如今她知道了一些,以后她一定会主意的。
“有劳扶卿费心了。”杨炼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跳过她看向帐外,又道,“天色不早了,皇上还等着我们回去回话,扶卿,该走了。”说这话时他却不是看着何扶卿说的,而是看向司徒颖。
司徒颖稍微用力将何扶卿揽入怀中,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回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去。”
何扶卿微笑着点点头,见他脸上带着面具,她便拿起了他的大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一脸开怀笑道:“到时你负责征战天下,我负责貌美如花。”
“好。”他用力捏住她的小手,若不是军务繁忙,他一定留在她军中陪他几日。尽管心中不舍,但还是要把她送回京中,扭头看向杨炼,交待道,“杨炼,卿儿就交给你了,请你务必要帮我看着她,千万别让再她闯出什么祸来。”
。。。
 ;。。。 ; ; “嗯……”何扶卿怔怔地点头,鼻闻到他身上独特的香味,她用力地吸了几下,小手抱住他的虎腰,闷着声音道,“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可是过不久我就要走了。”
“不急,淼先不会这么快放杨炼走。”
“为什么?”
“年前杨炼被仇人暗算,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也留下了严重的内伤,一入冬身体就会有许多毛病,淼先不把他的身体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不会让你们走的。”
“原来如此。”杨炼果然是个危险人物,居然差点被仇人杀死,啧啧,看来她日后要当心一点才行。
司徒颖突然将面具戴回脸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带出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何扶卿马上问道。
“去了便知。”他故作神秘道,之前答应要带她去那里,如今刚好有时间过去看看,她一定不会失望的。
出了军帐外,司徒颖把何扶卿带到了马棚外,松了她的手兀自走进马棚中,一边解开一匹黑马的缰绳一边问道:“你会骑马么?”
何扶卿摇头道:“不会。”心想骑马应该就跟开汽车一样吧?不就前后左右拐弯掉头及刹马,只要有人教,熟悉几遍之后应该不难骑马。
司徒颖笑了笑,牵着那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