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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你想离开这里吗?”司徒忍忽然问道。
迟雅一愣,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里有着不置可否的态度。几秒的间隙后,他才旋即笑开来,“干嘛?想带我私奔啊?”
司徒忍有点头疼欲裂,“阿雅……收起你的恶趣味……”
“放心,我觉得待在这里没什么。”迟雅笑嘻嘻地说,“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还是老实一点更加妥当。”
“……阿雅。”
“要不要跟我打赌。”迟雅挑眉,“问题会解决的,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好转。”
司徒忍闻言,淡淡地笑了笑。
一寸寸地滑过,手指插进迟雅柔黑似墨的发梢里,他倾下身亲吻着对方。
浅浅的亲吻,让彼此的呼吸轻柔的缠绕在一起。
“忍,”迟雅舔了下对方的嘴唇,眉宇间泛出促狭的笑意,“若以接吻来代表你想做 爱的次数的话,你这算是纵 欲过度吗?”
“……”司徒忍只感到全身顿时无力。
“对不起。”迟雅笑容灿烂的道歉,诚意度明显很低,“我只是觉得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有伤风化。”
“这里别人是不会来的。”司徒忍说罢,再次亲吻了上去。
迟雅伸出舌头回应着他,舌叶间的纠缠络合出燥热的气息,充斥在口腔内。抓住司徒忍栗色的鬈发,迟雅永远都爱摆出享受的表情。
这里除了司徒忍外,其它人一般是不会来的,不过有个人算是例外。
当迟雅灵敏地听到有人接近的脚步声后,立刻推开了眼前的人。倒不是什么难为情之类的,而是纯粹的喜悦。迟雅很开心那个人的到来。
注意到这一点的司徒忍突然郁闷了一下。他还没有“吃饱”的感觉,到手的食物就这样飞走了。
出现在走廊尽头的是保镖邢丰。迟雅看到他,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注意到黑发男生身后的主人,邢丰随即毕恭毕敬地欠身,“司徒少爷——”
“邢丰,我一直在等你呢。”迟雅笑嘻嘻地凑上前。
“抱歉,让你久等了。”邢丰回以亲切的微笑,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对方。
“谢谢。”迟雅一接过来便拍了拍对方的肩,“我欠你一个人情。”
“啊,这点小事就不用了……”
听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说着自己不明白的内容,司徒忍不悦地蹙眉。
注意到这点的邢丰蛮无奈的,立刻很识趣的乖乖退下。
“你找他帮你做什么?”司徒忍问。他觉得迟雅要是有想要的应该直接找自己,不太明白为什么选择邢丰也不愿意告诉他。
“干嘛露出这样的表情。”迟雅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不过,我就是喜欢你很在意的模样。”
“……”栗发男生再一次明白自己中招。
“这个,”迟雅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打开来,“我是在准备找出租房和工作。不管你母亲最后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不可能被她一直留在这里的,所以提早做好准备准没错。”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司徒羽从日本回来,一切就都会有结果了。
司徒忍拿起其中一份,仔细看了起来。
“忍就不用看了。”迟雅抽回对方手里的那份,“我定好后会告诉你的。”
“你也要换工作?”司徒忍问,“你不是很喜欢待在那家酒吧吗?”
“啊……”迟雅笑着回应,“不过,对于我这种长期闹失踪的人,就算老板不计较,我也不好意思再厚脸皮地留在那里了啊。”
“也好。”栗发男生丝毫没有考虑到后果的微微颔首,“那就不要再做这样的工作了。”
“这样的?哪样的?”迟雅微笑着,“真是抱歉啊,司徒少爷……我除了笑脸迎人和讨人欢心外一无是处。”
直言不讳的结局让司徒忍知道了迟雅也是一个会斤斤计较的人。
“不在酒吧工作也可以。”迟雅翻看着资料,一脸自恋的笑,“凭我这英俊潇洒的外表和温柔似水的性格,做MB搞不好能成为头牌呢!”
司徒忍眼也不眨地直视着身边的男生。
迟雅朝他一个劲的笑。他这话当然只是玩笑话,真要是做这行,估计他会被对方殴打至死的。
“你真要做这个的话,我不会反对。”司徒忍很认真地说。
而接下来的发展无非为:迟雅的客人只有一个;以及有其他人看中迟雅后,都会在迟雅不知道的情况下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你干嘛这么认真。”迟雅笑得很开心,“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对方不知晓的内心话是:他真的觉得背脊很发寒……
不过,以上惬意的生活永远都只是暂时性的。
几天后,由于母亲司徒羽不在,司徒忍便不得不代表她去参加一次小型的家族会议。
由于担心迟雅的安危,所以近来的一段时间作为他贴身保镖的邢丰都一直留在迟雅身边。毕竟凭自己的身份其他人还不敢怎么样。
可迟雅了解司徒忍的压力很大。虽然对外大家叫的是“司徒家”,可内部人都晓得,司徒家族里的大部分的人员全是冰崎夏久的心腹。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夜幕一点点的笼罩天空。风声渐大,树荫的投影烙在草地上是深黑的颜色。迟雅在浅眠之中时忽地惊醒过来!
立马,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迟雅先生!”邢丰倏地拉开纸门,“老爷子带着部下已经将本家和别屋统统包围了。”
迟雅怔了怔,随即失笑。这样看来,司徒羽和冰崎夏久的交涉并没有成立啰?不过,还是很奇怪——
“请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邢丰不想引起对方的惊恐,很镇定地安抚着,随即将另一把准备好的手枪递给了迟雅。
接过自卫的武器,迟雅很感激地笑笑,“谢谢你,邢丰。”
“保护你是我的义务。”邢丰的目光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请跟我走,我会带你安全的逃出去的。”
迟雅点点头,一副信赖依托对方的表情。
然而邢丰刚一转身,迟雅的一个手刀就趁他猝不及防之际,倏地击晕了他!
稳稳地拖住倒下的男子,黑发男生苦笑起来,“抱歉,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你就这样死掉……”
大家都清楚这次的对手是谁,自己真的能活着逃出去吗?如果生存是建立在另一个对忍很重要的人的死亡之上的话。那迟雅宁愿选择极端一点的方法,至少两人都活下去的几率要高出许多。
将柜子里的一板药片拿出来,迟雅没有任何迟疑,飞快地把四片药片吞了下去。
这是他从司徒忍房间内偷出来的“禁药”。为了战胜老爷子,迟雅知道司徒忍一定还留有方便携带和隐藏的固体备份在自己身边,以备不时只需。他当初偷走的目的只是单纯地避免对方再次服用,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在千钧一发之际派上用场。
司徒忍吃了两倍的量才占据了上风。迟雅了解自己的实力,他用下两倍的量绝对不是冰崎夏久的对手。
势均力敌不是他要的过程,他要的是绝对的胜利。
吃下四片药后,迟雅拿起枪,也拿起了一柄放置在房内刀架上的短刀。
他走出房间。阴暗的天色沉闷地压下来,空气里可以嗅到血的味道,以及回荡在耳边的枪响声。
他对自己说:我不会死的——
第九十九章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夜晚的灯光仿若璀璨的星河。阴云遮住了弯月,让夜景更加的光怪陆离。
司徒家这一次的家族会议算得上是临时召开的,所以到场的成员并不多。但——
司徒忍坐在长桌的主座位上,靠着椅背,单手支着下颌。
那豪华的红木会议桌光洁无比,桌中心更有挖槽进行精心装饰,用镜子和水以倒映着灯光,再搭配其它装饰物做出了海底世界般的绝美效果。会议桌两旁的人纷纷报告着最近经营的近况。
司徒忍摆出高高在上的尊贵姿态,很认真地听着大家的左一言、右一语。
他可以很直接地总结出,这次的会议纯粹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环视在场的成员,不难发现全部都是冰崎家的人。
司徒忍蹙了蹙眉,忽地扬手,勾了勾手指。身后站立得笔直的保镖随即恭敬地上前,俯身聆听他的吩咐。
“你出去打个电话给邢丰,看看他那边是否还好。”他淡淡地吩咐。
“是。”保镖随即退出会议室。
每次召开会议,为了不被外界因素干扰,即便是BOSS也必须得关闭手机。有任何紧急情报,都由门外站守的保镖们负责接听,然后再进入会议室传达给首领。
而司徒忍的举动虽不大,但也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用好奇地目光看着这个少当家,猜测着他那道细弱蚊呐的吩咐,到底指示着保镖出去做什么。
片刻后,当那位保镖再次走进来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屏息。
“司徒少爷,邢丰的手机无法拨通,接收不到信号。”保镖神色凝重的回道。
司徒忍只是眉间轻皱了一下,这个动作很快,几乎是微不可见。然后,他挥手,示意保镖退到一旁,不再有所行动。
直到确认参加此次会议的其他成员都逐一放下警戒心后,司徒忍才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可有一点却出乎了他的推算。
当栗发男生刚从椅子上站起身的刹那,他左手边的男人似乎是害怕他会突袭,丝毫不敢有所大意。
看准时机,男人霍地从身下摸出藏匿的手枪,瞄向司徒忍就是一连几发的狂扫!
胸部被连发的子弹射成蜂窝,然而被击中的人却不是司徒家的少主。
在男人开枪的同一刻,司徒忍眼疾手快地抓过右手边的成员人之一,一个挡身就将他做成了人肉盾牌。
顷刻间!会议室现场乱成一片,犹如烧开的沸水般!
拿枪的男人正准备找准空隙继续射击时,司徒忍早就利落地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
一个反剪,顺势折断了对方的手臂,将枪口直直反向伸进男人自己的口中,司徒忍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鲜血伴随着脑浆四射!
在参加家族会议,进入会议室前,每个成员都是不允许将保镖带入内,除了当家外。而武器就更不用说了,就连家族的首领也一视同仁的不允许携带武器。
所以当几声枪响声接连不断地震动着空气的刹那,司徒忍也非常耳尖地听到会议室的大门“咔嚓”一声,被电子上锁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持枪入内的人似乎只有已经毙命的男子一人,想必其他人应该是协助他的对象。毕竟要将一把武器暗中带进现场是非常困难的。
司徒忍身后的保镖霍地出手,保护着自己的主人。
可寡不敌众,所以他根本无暇□来掩护自己的少主。
一个训练有素的男人知道手枪已经没有子弹,快、准、狠地朝司徒忍出手!倏地,一道刺眼的银光猎猎地从他眼前划过!
司徒忍敏捷地将手伸进会议桌中间的水槽处,手一横!一把明晃晃的日本刀便霍霍地出鞘!带着四溅的水花,厉风一扫,赫然斩断了对方的双手!
一声惨叫,男子血流如注。他痛得快要晕厥过去,倒地不起。
赫然间,整间会议室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都没有料到司徒忍居然早就藏了武器在这里,不由得冷汗涔涔。
要是栗发男生没有武器的话,他们联合起来还有可能牵制住对方,给这个少当家一点颜色看看。然而如今的状况——
“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幕的。”司徒忍将刀刃一甩,上面粘附的血水随即在地上画出一个深红的弧线。
冷冷地环顾四周面色惊恐的人,栗发男生眼里泛出冷凝的光芒。
“是老爷子让你们来了结我的吧。”他说,嘴角扬起阴冷的笑意,“很好。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谁才是司徒家真正的当家。”
幽凉的空气在血的感染下逐渐变质。风的流动是沉闷阴郁的,一丝丝的血腥味飘散在其中。
柔软的草地、郁郁葱葱的树木、清澈的池塘、洁白的纸门,以及洁净的木质走廊,司徒本家的每一处都溅满了殷红的血渍。
暗红的色泽一点一滴地侵蚀起外界的一切色彩。
粘腻的腥味如同巨大的渔网,覆盖住人的感官,潮水般漫过一切。
越来越浓厚的血的味道在如实诉说着一条条陨落的生命,不管是司徒家的,还是冰崎家的。
血水在地上汇集,宛若细长的河流,让人作恶。
迟雅讨厌血的味道,这会让他不由得联想到椿的死亡。那时自己被囚禁的屋子里就沾满了血腥味,自己的,以及那个无辜的少女的。
这次冰崎夏久会来赶尽杀绝对迟雅而言,应该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黑发男生明白,老爷子是想要尽早的结束一切。今晚,不是自己就是对方,必须得死掉一人。
迟雅生性仁慈,即便是在面对冰崎夏久手下的刺杀,他也将进攻点放到对方的下半身。
只要让这些人没有行动力就可以了,他不想亲手结束这么多人的性命。
冰崎夏久——只有这个人才是他唯一要诛杀的目标。
冰崎家和司徒家的这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