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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跟本宫抢皇上,该死。”不屑的冷哼声起,终于,杏妃看见了这个黑衣女人腰际上那一闪的金牌,明亮的月光清晰的映出了一个字,月。
“你是月妃娘娘?”终于,杏妃惊愕的叫了出声,语毕,嗖然一声,一柄断刀疾风射来,在那优美纤细的脖颈上,一闪而过,满天的血雨自脖颈上喷射而出,染红了地上干净的青草,那双瞪圆的美眸死不瞑目的盯着面前女人。
黑衣女人见状,转身便走,唯听一声清然的金属触地声,那金色的令牌落在了杏妃十米之外,一场杀戮悄然而来,悄然而走,杏妃再也等不到她想要的宠爱,只有一缕香魂四散飞扬。
在殿内,传来了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杏妃的小宫女手中拿着一支金玉珠钗,魂飞天外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娘娘,吓破了胆,最终,脑子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晨分时光,晕倒的宫女在冷颤中醒来,触目惊心的画面让她失控的尖叫出声,“娘娘…娘娘…”
这一声尖耳的叫声,打破了晨分的安静,隔壁宫里的妃嫔被吵醒,纷纷寻声而来,当看到地上惨不忍睹的杏妃,好几个妃嫔吓得失声痛哭,瞬间,皇宫在一片混乱之中醒来…
禁军首领仲士朋在离杏妃十米之外的草丛里捡起一块令牌,翻起一看,一个月字明晃晃的刺入了眼,立即感觉事情之严重性,他沉喝一声,“将丫环小燕带走。”
早膳时分,南院便遭到了森严的防卫,杏妃的尸体被一块白布蒙住,陈放在草地上,周围站立着面无表情的禁卫军,刑部开始着手调查死因。
德意殿,叶陌桑正在桌前用膳,骤然看见小轩子急步飞奔进来,神色慌急,“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叶陌桑锐眸一扫,“何事?”
“杏妃娘娘昨晚被人杀了,而在现场他们发现了娘娘的令牌,这宫里四处传言,是娘娘杀得杏妃…”小轩子气喘吁吁的将事实讲出。
叶陌桑垂眸沉思,心头却震惊了,她的令牌怎么可能在杏妃的院子里?想完,她抬眸转向了另一个宫女,“去看看我的令牌还在不在?”
由于在皇宫里,并不需要时时使用令牌,叶陌桑便放在了梳妆台的最下层,宫女听见,忙过去查看,当拉开抽屉,却见放着令牌的锦盒此时空空如也,惊恐道,“娘娘,令牌不见了。”
叶陌桑神情顿时凝重,杏妃的死,她的令牌失窃,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陷害,震怒立即涌上胸口,几乎不用想,她连这个杏妃的名字都没听过,这宫里又有谁会陷害她?
“娘娘…”德意殿的下人皆惊恐莫名。
“不可能,娘娘怎么可能杀杏妃娘娘呢?”翠儿惊叫起来。
突然,石阶处两队威严的侍卫将德意殿包围,随后,在六个威武侍卫的蔟拥中,一袭明黄耀眼的霸气身影赫然出现,那双深邃莫测的锐眸犀利的扫着殿门外,步出的优雅女人。
“参见皇上。”叶陌桑垂眸行礼,不卑不亢,无丝毫慌乱。
却在这时,一块令牌垂落在她的眼帘,头顶上丢下了低沉的嗓音,“给朕一个解释。”
叶陌桑冷静回答,“臣妾不知令牌为何会遗失在杏妃的宫中。”
“杏妃昨夜惨死香兰阁,割喉致命,今日一早侍卫在院中捡到这块令牌,杏妃之死,你一点也不知情?”
“臣妾今早才知。”叶陌桑抬头,无畏的望进那双怀疑的深眸,眼神笃定。
“不知月妃娘娘昨晚子夜时分身在何处?”身畔的禁军统令仲士朋抱拳问道。
“在德意殿寝宫。”叶陌桑从容回答。
“可有人证。”
叶陌桑眯了眯眸,“没有,但本宫一步出未出宫。”说完,目光望向蹙眉凝眸的龙舞阳,一字一字逼问出声,“你们这是怀疑我杀了她吗?我与她无怨无仇,连面都未见一次,我有杀她的理由吗?”
一句清亮的怒斥声自台阶下扬起,“你有,你当然有杀她的理由。”只见夏妃一身华美盛装,领着六个婢女款款而来,那双美眸怒意昂然,直视着凌然傲立的女人。
叶陌桑淡然的看着走来的女人,眯眸道,“夏妃娘娘怎么如此断定我理由?”
“因为在四天前,杏妃在御花园勾引皇上,引起你的忌恨,你深怕皇上失去皇上的宠爱,所以出手杀她。”夏妃语气咄咄逼人,十分笃定,好像叶陌桑就是凶手一般。
叶陌桑听完,只想笑,这个女人陷害的理由找得太牵强了,不过,领教了夏妃的虚假,她怒目相对哼道,“笑话,她在御花园勾引皇上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你说出来,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可能下手?夏妃娘娘如此清楚来由,难道夏妃娘娘密切的关注着杏妃娘娘的一举一动吗?”
夏妃惊恐的瞠大一双美眸,“你…你明明就是对她下毒手之人,你难道还想抵赖?”
“我说过,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叶陌桑咬牙出声,愤怒的让她握紧了拳。
“那遗失在杏妃宫里的令牌又是怎么回事?”夏妃责问道。
“有心人想要陷害我,难道还怕找不到理由吗?我如果是凶手,再笨也不会将令牌带在身上,更何况遗落在作案现场。”叶陌桑勾唇冷笑,讥讽意味十足。
“你…”夏妃气得娇躯一颤,随即晶莹的泪珠自美眸中溢出,“杏儿…杏儿死得好惨。”
一直未说话的龙舞阳看着唇枪舌剑的两个女子,沉声道,“此事待查,在此其间,月妃禁足德意殿,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殿内一步。”
“皇上,不用查了,本宫有证人,当晚杏妃身边的丫环小燕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在杏妃倒地的时候,惊呼了一声月妃的名字,难道杏妃在死前会认错人吗?”夏妃骤然扬声道,在她的身后,丫环小燕哆嗦上前,跪在地上颤抖不已。
龙舞阳鹰目扫,威慑出声,“将昨晚上的事情经过说个清楚明白。”
夏妃见紧张得快要晕倒的小燕,不由登下了高贵的身体,轻声安抚道,“小燕,别怕,将你昨晚所见所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皇上在这里,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有了夏妃如此温柔的安抚,小燕的声音总算口齿清楚了,“是,昨晚子夜时分,杏妃娘娘素来有晚睡的习惯,奴婢见天色已晚,便唤杏妃娘娘回房休息,哪知突然来了一串脚步声,杏妃娘娘以为是东宫召侍奉的公公到来,欣喜的站起身,催促奴婢入房替她拿她最爱的金珠玉钗来梳妆,哪知,等奴婢拿到金钗时,就看见院子里,一个黑衣女子与娘娘对话,没说上几句,就听杏妃娘娘惊唤了一声…”
“说下去。”夏妃的嗓音催促道。
“杏妃娘娘唤了一声月妃,便被割喉杀害,当时奴婢吓坏了,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可是杏妃娘娘却再也醒不来了…。”说完,小燕子哭泣出声,极度的悲切。
叶陌桑听完,极不客气冷笑道,“好粗略的戏,漏洞百出,如果知道还有宫女在旁边观看,除非是有意要留个证人,否则,任何一个正常的杀手,绝对不会留活口,令牌更是可笑,出行暗杀还带着令牌暴露自已的身份,飞刀割喉,没有激烈的动作,别在腰上的令牌自动落地,只怕是故意扯下的吧!”
“你还想狡辩吗?这分明就是你有意杀人灭口,你想独自一人霸占皇上的宠爱,你忌妒其它妃子的靠近,这宫里谁不知道你月妃霸道专横?”夏妃气得口不择语,完全忘了旁边皇帝还在旁边看着。
叶陌桑神色一冷,清眸泛上杀意,“如果我真有忌妒之心,第一个杀的应该是你。”
夏妃吓得浑身一颤,咬唇委屈无比的朝龙舞阳低泣道,“皇上…您看看,难道您还看不清楚她吗?”
龙舞阳冷眸看着这一切,深沉难测,听到夏妃的的哭诉,沉声道,“够了,此事由刑部介入查案,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严禁再提此事,杏妃,以贵妃的身份厚葬。”说完,意味不明的扫视了夏妃那不甘的脸,再望了一眼叶陌桑面无表情的容颜,转身负手离开。
一场虚惊总算过去了,可是,对于叶陌桑来说,却已是出离愤怒了,这个夏妃总是在背后搞这些陷害的举动,她不计较,已经是过于仁慈了,如今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制作事端,简直不可饶恕。
杏妃的事情闹了一天,对于本来就是多事之秋的德意殿来说,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她们看得很清楚,在杏妃这件事情上,娘娘是被陷害的,让他们惊恐不安的是,背后的那股势力如果对自已下手呢?
面对再次到来的黑夜,这后宫里无数的人开始了慌恐,杏妃就是一个实例,成为了两股强大势力的棋子,而这后宫里谁争谁斗,人人心知肚名,却不敢戮破这层纸,以往还在悲怨着上天不公的众多妃嫔,如今却是人人自卫,早早关门睡觉。
刑部的人调查了一天,结果还未公布,德意殿,门庭紧关,所有的下人被叶陌桑退下,比起平时,后宫里未到亥时,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中,却在这时,一道灵活的黑影消失在德意殿的后窗。
身似灵燕,行速警慎快速,一身紧身黑衣,让她宛如黑鸟掠过了皇宫的高空,直朝芙蓉宫潜伏而去。
芙蓉宫,此时灯火辉煌,夏妃神色怨恨的坐在软榻上,下人颤抖的将茶水奉上,却被她挥袍一甩,随即桌上的茶杯也一并挥在地上,歇斯底里的低吼出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娘娘,小心身子…”秀儿关切道。
“皇上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难道皇上不相信我?皇上已经不相信我了?”夏妃似乎陷入了疯狂之中,神情恍惚,沉迷在自已编织的恐惧中。
“娘娘?”秀儿想要去扶她,却被她怒目而视,秀儿只得急切的看着她,却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门外疾步而来,秀儿一看来人,脸上顿时欢喜,“严大人…”
“都退下。”严宇快步一前,一把扶住了神色恍惚的夏妃,朝殿内的人喝道。
下人们不敢多作停留,识趣的退下,并同时关起了房门,留着殿内的两个人独处。
严宇看着几日不见又削瘦的夏蓉,心痛泛起眉宇,轻抚上她的脸颊,“蓉儿,你可担心死我了。”
依靠到安全的怀抱,夏妃泪如雨下,仿佛受尽了无限的委屈般紧抱住她,“宇哥,皇上已经不在相信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严宇紧抱着她,心痛的低唤道,“蓉儿。我的蓉儿…让你受苦了。”
夏妃将自已娇小的身体使劲往严宇的怀里靠,仿佛想要找一丝依靠般,严宇扶着她的肩膀,轻嗅她的发香,“别怕,我会保护你,你千万要保证身体,为了我们的孩子。”
“嗯,我会的。”夏妃低喃道,止住了哭声,殿内一片安静,然而,倏地房脊处传来了卡嚓一声脆响,将殿内的两个人皆惊吓不已,几乎下一秒,两个人身体分开,严宇快步推开殿门,奔出殿外,当看到漆黑的屋檐里那一闪而过的黑影,骤然浑身的恐惧笼罩了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夏妃也恢复了理智,匆匆跑出来,当看到院子里神色难看的严宇,她蓦然慌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清楚是谁了吗?”夏妃一脸惊惧的上前低问。
严宇看着走来的女人,在那盛装之下,秀美绝伦的脸,眼神一闪而过的残酷,低沉启口道,“可以肯定是女子,这后宫之中,有这么灵活的身手,只有一个人,凌月。”
“什么?”夏妃一张脸惨白,啷呛的后退一步。
看到吓得失魂的夏蓉,严宇上前一步扶住她,沉声道,“蓉儿,别怕,不管她刚才听到什么,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做。”
“何事?如果让她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她?”
“有。”严宇脸色铁青,额际青筋暴露,显示了他内心的痛苦决定。
“什么?”夏妃空白着脑袋,三魂丢了七魄,以往她与严宇的见面,都是在她精心安排下的,她没想到严宇会突然过来找她,而且刚才的谈话又被人偷听,这就像是一只利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只要她与严宇的关系一揭发,她的所有希望全盘破灭。
严宇目光惧怕的看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东宫方向,眼底闪过了阴狠之色,回头再凝望夏妃,目光扫过她微微突起的小腹,一字一字吐出,“利用我们的孩子。”
“什么?”夏妃脑子一晕,差点没晕了过去,孩子?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严宇尽乎残忍的握紧了夏妃的手,粗暴的将她摇醒,“蓉儿,清醒点,你听我说,想要除去凌月最有利的武器就是孩子,迟早要被识破我们的关系,这个孩子也活不成,为何不让它帮助你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呢?”
“可是孩子是我们的…”夏妃痛苦的低泣出声,她没有想到一夜之间,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