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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内阁六臣在尚书房等候。”身后喜宁上前附耳道。
龙舞阳俊容微动,目光凝了一下夏妃,转身疾步离开,却在他离开之后,夏妃那双溢满了泪水的眼睛充满了失落之色。
失去了孩子,对她来说,已经是足够的痛苦,如今,再受到冷落,以前那个骄傲一世的夏妃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满怀怨愤的怨妇。
后宫里失了月妃的威胁,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可是,另一波汹涌暗潮也在滋长着,原因在于,德妃过于积极的接近皇上,惹来了夏妃的忌恨,而一些自认为姿容不错的妃子,也开始活跃起来,她们不在埋怨上天不公,开始收拾起角落里的梳妆台,将那天生丽质的容颜,精心修饰,只为在哪一次与皇上的相遇里,得到皇上的青睐。
时间转眼过去了三天,龙舞阳终于撤回了守候在洛候畔的士兵,这场轰轰烈烈的寻人事件就这样沉寂了下来,月妃这个人,在别人心里似乎已经不存在了,朝堂上,除了一些为了讨好龙舞阳的官臣会适时表达一些对月妃的悲切之心,其它人倒也不敢再提这件伤心事。
可却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摆在众人的心底,月妃到底死了没有?在没有找到尸体之前,谁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越是找不到尸体,越在说明着一件事情,月妃或许根本就没有死,加上凌月本身是一个武艺高强,性格刚毅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选择轻生这条路?一定是在她有充足活命的条件下,才会跳下河。
当所有人都在猜测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确定了,那就是纪流殇,在三天的疯狂寻找,分析里,加上他知道凌月水性超越,绝对不可能在洛河丢命,所以,他的寻找扩大了范围,只可惜他也找到了救叶陌桑的那户人家,只是里面早已人去屋空,反而发现了让他惊喜的东西,一件丢在角落里的囚衣。
就在纪流殇将现场里的一切可疑衣物拿走时,龙舞阳的士兵也搜索到了这一带,只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在狼桢国,唯一能确定叶陌桑还活着的人,只有纪流殇了。
可是叶陌桑又去了哪里?这是纪流殇唯一想要知道的答案,他曾想过,叶陌桑逃离了皇宫,逃离了龙舞阳,会不会去追寻她向望已久的自由呢?
每当想到这里,纪流殇就感到激动,他多想能够追随她一起离开,无论是去天涯海角,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他已经足够了。
上天偏偏就是这么爱捉弄人,叶陌桑其实就住在离他府上不远处的一间客栈里,经过五天的恢复,叶陌桑的身体素质不错,已经没有大碍了,而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给尚尊寒,锦儿曾经偷偷的告诉她,尚尊寒将身上唯一的一粒灵丹给了她,叶陌桑除了感激,还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个敌国的救命恩人。
又是一天过去了,夜晚到来,入秋的夜晚特别清明,玉盘的似的圆月清冷的高挂在夜空,银色光线笼罩在大地,叶陌桑吃过晚膳,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准备出动,在今天白天的时候,她以男装出行已经摸清了严宇的府坻,这个男人身上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深人静的时分,客栈的客人已经熟睡,叶陌桑推开后窗,纵然跃向了隔避的屋顶,灵活的朝黑夜中掠去,然而,就在她刚走不久,尚尊寒的身影从半掩的窗口跃出,沿路追随而去,今天见叶陌桑提了一个包袱回来,他预料到她一定会外出,只是实在担心她的身体,他才随后尾随保护的。
叶陌桑的身影灵活踏在林立的房顶处,由于与尚尊寒距离远,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跟踪者,在接近严府时,她翻身落地,选了一处隐蔽的暗角,纵然跃入三米之高的围墙,落在一处假山后消失不见。
尚尊寒跟踪到严府,神色骤然一惊,一丝疑惑涌上脑海,为什么凌月夜探的府坻是严府?难道她知道什么?还是她有着某种目地?
之前尚尊寒一直调查过昭月国的御使会侨装出现在狼桢国,经过多日的跟踪,他才明白原来昭月国正在买通狼桢国的官员,这在国家与国家之间经常出现的情况,当他知道这是有利于昭月国利益时,在他知道这个与昭月国合作的人叫严宇,他就没有跟踪了,反而正在游历的他,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插手国事。
可是,现在凌月偷偷摸入严府,难道是搐意的安排?一个想法闪过尚尊寒的脑海,让他全身一寒,难道这一切只是一个阴谋?凌月的出现,只是为了更好的掩饰身份,暗查严宇的勾当?可是,龙舞阳想要撤查严宇的叛国行为,直接严查就是了,为何还要让凌月上演跳河一幕?而且自已救她的时候,她的确虚弱的只有一口气了,如此苦心演出这么危险的一幕,实在没有必要。
那么到底凌月为什么要来严府?尚尊寒思索之间,纵身跃向了一颗枝叶浓密的大树。
再说进入了严府的叶陌桑灵敏的躲过几个侍卫,接近了东边灯火通明的大厅,纵身一跃,悬身在房梁间,虽不能注视到厅内的人,但近距离间,却能听到厅内的说话声。
天色较暗,几乎没有下人忙碌,就在叶陌桑隐藏好,就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领着一个威武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向大厅,立即大厅里传来了客套的声音,其中,一道声线阴哑,略显沉稳的嗓音就是严宇本人的,另一道却是粗豪大声,显然是刚进的粗汉声音。
“李将军一路幸苦了,严宇已经备好酒水替李将军接风洗尘。”严宇的声音传来。
“客气,李某是奉夏老将军之命,特地赶回京城,探听夏妃娘娘的近况。”
严宇沉痛的叹气声响起,“哎,夏妃娘娘痛失龙子,伤心欲绝,终日以泪洗面,日子清苦之极。”
“夏妃娘娘的孩子真得是那凌月所为?”粗旷的嗓音怒声道。
“这个女人向来凶狠手辣,因得皇上宠爱,而肆无忌惮,夏妃娘娘可是因她受尽了委屈,吃尽了苦头。”严宇咬牙切齿的嗓音传来。
“皇上怎么偏宠一个如此凶恶的女人?”
“那个女人虽凶悍,可长得也是如花似玉,有一些勾人媚术,皇上只怕是被她蒙蔽了眼睛。”
“李某一路回京,就听说那个女人投河自尽了,此事可真?”
“死不见尸,大家都说她死了,可严某却认为她依然活着,只是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阴谋了。”
“皇上向来有精明睿智之称,怎么犯下如此错误?”
“再精明的皇上,也有被糊涂的时候,而当今皇上,还不是一般的糊涂,夏妃娘娘在后宫里受尽了冷落,此时失了皇子,身体虚弱,只怕皇上连瞧也都不想瞧上一眼了。”
“这…若是被夏老将军听见,还不气死,这夏妃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如此受冷待,如何是好?”
“李将军难道还看不清楚一件事情吗?这朝堂上下,当初助皇上登位的三大元老,夏老将军,纪太师,程首辅,可如今呢?皇上玩得可是过河拆桥的把戏。”严宇的声音含着某种冷嘲之意。
只闻一声震惊的倒抽气声,“严大人的话是…”
“嘘,这话可不能说出口的,小心隔墙有耳,你我心知就行,皇上如今朝中势力稳定,历来的君主,哪个会将江山的分给旁人呢?所谓功高震主,夏老将军统兵三十万大军,要说对皇上没有威胁吧!那可说不定,所以,夏老将军成为了皇上第一个下手之人,夏妃娘娘受冷落,只怕也是皇上的一个计谋。”
“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堂叔也就夏蓉这一个女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堂叔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堂叔也可真可怜。”
“夏老将军要是知道皇上有此心思,只怕一怒之下,会揭竿而起吧!”
“哼!这有何不好?皇上的心思被妖女所蒙蔽,所谓水可载舟也可逆舟。”说完,只闻几声阴恻恻的笑声。
接下来的话则是边界的一些消息,躲在暗处的叶陌桑也听得惊出了一身汗,这个严宇竟然想要拿夏妃做文章,激她的父亲起兵造反,这个严宇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沉。
一直到深夜,两个人的谈话才结实,在他们离开之后,叶陌桑才出了严府,一路回客栈,心思不由复杂起来,看来夏妃在严宇心里,也只是一颗棋子的份量,严宇想要对抗的是龙舞阳,及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可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凭他的力量,就算激起了夏将军起兵造反,对他有什么好处?
叶陌桑当然不知道严宇已经被昭月国买通,但从这件事情上看,龙舞阳国事动荡,对龙赫天密建军队有很大的帮助。
如果不是走不开,否则她真想回北猿城看看,回到客栈里,叶陌桑已经很疲惫了,躺在床上直睡到日上三杆,醒来时,发现桌上已经放置了点心,尚尊寒没在屋里。
吃过早饭,叶陌桑推门而出,发现尚尊寒和锦儿都不在,不由微愣,到底这个尚尊寒突然出现狼桢国,也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而且他很多时候早出晚归,不由得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虽说叶陌桑并不想替龙舞阳担这个心,但多撑控一些事情,对她助龙赫天有好处,看来以后要多留些心思。
尚尊寒带着锦儿很晚才回到客栈,锦儿捶着腿抱怨了几声,说累了就回房休息了,尚尊寒见叶陌桑坐着喝茶,也陪同坐下,本来话题就很少的两个人,心思各异,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唯有四双目光暗探着对方的心思,最终,还是尚尊寒率先开口了,“今日在茶楼听到一些消息,好像是有关于你们北猿城的事情,你想听吗?”
叶陌桑皱了皱眉,难道尚尊寒一天到晚就呆在茶楼里探听消息吗?不由拧眉道,“什么事情?”
“这是我秘密听来的,说了你可有些什么奖励?”尚尊寒剑眉微扬,星眸灿亮的凝视着她,俊脸露出一丝玩味。
叶陌桑扯了扯唇,不由暗嘲一声,“哦!你要我用些消息交换?”
尚尊寒的俊脸骤然一沉,立即领悟了她的话中含意,不悦道,“你在怀疑我什么?”
叶陌桑神情微敛,眸光流转道,“不敢,我只是想知道你来狼桢国只是因为游玩吗?”
尚尊寒愕了一下,极力的想要替自已辩解的心情,最终脱口而出,“我来是为了你…”说完,又觉得说得过于暖昧,继续补充道,“我来就是为了游历狼桢的,没有别的肮脏心思。”
叶陌桑将他神情间的急燥看在眼里,不由多问了一句,“哪你为何天天去茶楼?探听狼桢国的国事?”
尚尊寒不快的蹙眉道,“这有何不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始终是对立关系。”话落,眸光深凝了叶陌桑一眼,眼神黯然了些许。
叶陌桑见试探的结果还不错,收起了咄咄逼人的话峰,转口道,“你说你听到了北猿城什么消息?”
“北猿城是否有个皇子在据地为王?”
叶陌桑神色震了一下,出声道,“是有个皇子在北猿城,却没有占地为王,北猿城还属狼桢国管辖。”
“我听说北方今年大旱,流散了很多难居,无处可依,其中一部分青壮年的男子被莫名的召集去了北猿城,你说那皇子没有占地为王,这又怎么解释?”
叶陌桑神情震颤,控制不住一丝急促。“这话你听谁说的?”
“好像是一个官家子弟吧!在酒楼里吹嘘,也不知是真是假。”尚尊寒漫不经心的回道,反而铺捉到叶陌桑的一丝惊愕,挑眉问道,“怎么?听到这个消息,你很紧张?”
叶陌桑瞪了他一眼,轻哼道,“我紧张什么,我只是紧张我的家人还在北猿城,我不希望北猿城出战事。”
“我看出战事的可能性很大,朝延绝对不会放过这件事情的,更何况,这狼桢国的帝王凶残狠毒,杀了多位蕃王,这个八皇子早已被他看成眼中丁,肉中刺,岂有不除之理?”
尚尊寒的分析,却增加了叶陌桑的担忧,这一点尚尊寒分析得对,龙舞阳虽答应过她不杀八皇子,可是,如果她消失,龙舞阳会不会信守这个诚诺就难说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尚尊寒皱了皱眉,极有兴趣的研究道。
“奇怪什么?”
“养军队需要大量的钱财,北猿城只是一个小城,若这位八皇子身后没有雄厚财力的来源,他如何能召唤这么多的壮丁呢?”
叶陌桑秀眉顿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尚尊寒这一个奇怪的想法,却触动了叶陌桑的一个疑惑,是啊!龙赫天又哪里来的财源呢?想到上次的万两黄金是由荣亲王寄出去的,难道荣亲王对这件事情知道?
“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尚尊寒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沉思的叶陌桑,那张秀丽的面容秀眉紧锁,深邃的眸光闪过一丝担忧。
“身体还没好,别想太多事情,早些休息。”尚尊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