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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到达凤栖宫时,竟发现门是敞着的。诶,不对啊,我记得我刚才出门明明关了的。就算有盗贼潜入,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如此无所顾忌,就只能是菜苗了。她定是知道我出去了,所以特地留了门等我。
这样想來,也就不足为奇了。我将灯笼吹熄,放在门边,直接踏进了房里。
“菜苗,我回來了!”进了屋里,我掸了掸身上沾染的雪沫。毫不顾忌地冲里面喊了一声。可对于我这声呼唤,菜苗却并未做回应。
好啊,跟我玩这招。我看着里面狡黠一笑,直接脱了披风外套,再不睬她,只是坐到梳妆桌前安静地卸着耳环首饰。
这时,通过镜子,我隐约感觉到帐内有东西动了一下。嘿,小样,还是露出把柄了吧。
我抑制住心头强烈的兴奋,轻轻地抬起脚,一点点地往床上靠近。
借着白雪的光辉,我对准里面的那个身影,走到近前,一把撩开帐幔,继而跃身一跳,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
“叫你装神弄鬼,现在我看你往哪跑。”我一边说笑,一边继续在他身上弹跳。几个回合下來,我已经气喘吁吁,可往日一点小事就咋咋呼呼的菜苗,今晚却格外安静。
“好啊,给我装深沉,我叫你装!”我说着,露出一脸坏笑,伸出手向他的脖颈袭去,本指望通过此举使她破功,可还未抵达,我的腕就被他的手掌拦截住了。
诶,这力道不对啊,想我平日那般孔武有力,菜苗那个小鸡崽子根本拦不住我,可这只手却壮实有力。就连指节上的戒指都能恪得我生疼。这般强大的力道……
不对,这是一只男人的手。就在我意识到这一点,准备开口大叫时,房中忽然大亮了起來。
我看向了四周,搜寻起光亮的源头,只见府里的丫鬟都尽职地守在烛台前。她们似乎就在等这一刻的到來。
我回过头,带着不祥的预感看向了身下,竟发现,我身下压着的人是李彦琛。我就这么放肆地骑在他身上,准备动粗的手腕被死死扼住,狂狷的动作中尽显不羁。
也许是这样的画面太生动,我看得入神,半天才反应过來。
“啊。殿,殿下恕罪!”
收回神思后,我慌忙从他身上撤了下來,也不要他开口,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都下去吧!”他并未理会我的讨饶,只是挥挥手遣了四下的丫鬟。
完了,看來他这是要对我滥用私刑啊。我现在似乎都能想象到他一脸狞笑,对着我摩拳擦掌的模样。
不出我所料,下一刻,他果然将脸慢慢探了过來。完了完了。我心底的呐喊越來越弱,到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绝望。
可我的恐惧并未能阻止他的进攻,下一秒,他的指节就抵达我的下巴。
随着那力道的一点点加大,我被迫地抬起头來。
“我不是故,故意的……”我避开他的目光,无力地辩解了一句。
“看着我!”
不容置喙的命令传了过來,带着他与生俱來的威严,我丝毫不敢忤逆,只得怯怯地抬起眸看了过去。
不同于以往的刚毅冷峻,此刻他的面庞上却多了几分温和。
“我就那么可怕吗?”他眼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既像是探索,又像是说笑。
这样模糊的神情让我不知如何开口,不过单是这样的犹豫,也大概可以判断出,我还是怕他的吧。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他生出了几分爱怜,他忽然将手移向我的颊边,用他光滑的指腹轻轻地摩挲了起來。
“我记得在宫外你不是这样的,就当本宫还是那个阿黄好吗?”他的征求中带着几分渴望,看着他殷切的眼神,我心头忽然升起了几分悲哀。
阿黄只不过是他权宜之下营造出來的假象,他这般怀念不舍,无疑有些讽刺自欺。那时,在我心里,他只是个单纯的少年,粗布麻衣,我想怎么差遣就怎么差遣,而现在他金丝蟒袍。身负治国重任,又怎可同日而语。
“从前,是臣妾不懂事,害的殿下吃了不少苦头,还望殿下恕罪。”
他现在的身份实在不该再沉浸在那段虚无缥缈的回忆中,尽管知道这样又可能伤害到他,我还是做了坏人,将他从回忆中抽离了出來。
“你还在气我。”他权当我是在耍小性子,直接起身扶我坐到了床上。
“其实,失忆一事我并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情况复杂,我怕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利。”
玛德,这是在突出我太笨,还是在强调你太聪明。这不说还行,一说我不禁更气了。
“好啦,别憋着了,有什么意见就说出來吧!”李彦琛一副开明模样,可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那些恕你无罪,尽管如实道來的鬼话我早已不信了,别以为这招还能套出我的话。我注视他一阵,睁着大眼,诚意十足地开口:“臣妾对殿下的决断从未有过异议!”
果然,这般毫无破绽的伪装成功地忽悠了李彦琛。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脸欣慰:“瑾儿,只要你理解就好,你是铲除叛党的功臣,若因欺瞒一事,对本宫心存芥蒂,那就太叫本宫伤心了。”说话间,李彦琛的手已经探向了我的衣襟。察觉到他的意图,我的脸颊渐渐变得灼热起來。
他的动作温柔缓慢,并未让我生出反感不适,可当他手掌抵达的刹那,我还的果断地转过了脸。
周围陷入了一片沉寂,我缓缓转过身,将目光投了过去,李彦琛的手掌就僵在空中,脸上的神情由错愕变成悲伤。
也许,在冥冥之中,他已察觉到了什么。
“既然殿下说臣妾是铲除叛党的功臣,那臣妾想求您件事。”注视他一阵,我果断选择开口,断了他沉溺于悲伤的机会。
“你说。”他收回手,俊朗的脸上满是落寞。
“臣妾想请殿下宽恕李娉婷!”
“不可能,君无戏言,况且,官差都已经押送过去了,现在再下令召回,以后本宫还有何威信可言?”李彦琛语气中带着几分薄怒,一拂衣袖,直接起身走到了房间中央。这般不容置喙叫我忧心,可对于这样的答案我早已有了准备,依旧耐着性子向他解释起來:“赵治为人粗横跋扈,娉婷姐姐是被他强娶上门的,平日赵治若有要求,姐姐不依,他动辄打骂。将军府妻妾无数,吃醋之风蔚然盛行,再加上有了将军的暴行做示范,她们欺负起姐姐也就越发肆无忌惮起來。好不容易熬到将军倒台,却不想她又因身份受了牵连。”
略显伤感的话音落下,太子背对着我,半晌才沉沉地开了口:“大衍律法是容不得人/伦私情的,不管当初多不情愿,依旧无法改变她是将军府家眷的事实,知足吧,起码她还活着!”
太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多无奈感伤,在这样的氛围下,我不由也触景生情,忍不住感慨起來:“相当年,每年重阳宴,殿下都会召我们姐妹几人进宫,而每当殿下您说什么,做什么,娉婷的目光始终在您身上,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娉婷喜欢的人是您,可选秀之时,您单单避开了她,而不久之后,她就嫁入了将军府。单是这一步之隔。将她送入了绝境,现在转过來想想,如果当初她中选入宫,现在就是太子您的人,富贵荣华,锦衣玉食,再也不用受到赵志的牵连。哎,命运还真是造化弄人!”
我的感慨只是随心所发,并不带有任何的指向意味,可这番伤感之语。非但洠美钛彖∩鲡模吹谷盟椒⒉辉闷饋怼
“晚了,爱妃歇息吧!”冷淡的声音落下,他毫不留恋地抬起了脚。
我知道,他是真的走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惩罚
太子自回宫之后只來了一次,而且还不出半个时辰就走了,很快,我的疲软不/举又成了各宫嫔妃的新鲜谈资,底下的丫鬟也都在为那晚的不悦忧心着,可我知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依照我的脾气秉性,我依旧会让李彦琛扫兴。
好不容易有了劝谏的机会,要我迎合李彦琛的兴致却放弃搭救无辜的李娉婷,我万万是做不到的。
可尽管我义无反顾了,事情的结果却叫我心寒。
经过此事,我终于意识到,我只不过是这沧海中的一夜扁舟,即便搏击风浪的本事再强,也永远阻挡不了大衍王朝的泱泱大势。
外头闲言碎语太多,再加上我那日去看望qq时染了风寒,所以这几日一直闭门将养着。
本以为这样就能避开风头,却不想,偏又赶上李彦琛封赏有功之臣。我本想借着生病的由头一并推脱了,可宴会前一晚,皇后就差人过來请了,我就是再不情愿,却也不得不顾念皇后的颜面。
到了皇后宫中,一番好茶款待之后,皇后便温言细语地说教起我來,原话我学不上來,不过大抵意思可以概括为:你这逗比能苟且至今日委实不易,切勿再作了。
我明白皇后的慈母情怀,太子就是再忤逆,毕竟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她自然不希望我在宴会上驳了她儿子的面子。
既然皇后已经明示了,我就是再不愿见李彦琛,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我依旧装出一副抱恙在身的样子,姗姗來迟后,冲李彦琛躬身行了礼,轻咳了一声便入座了。想來是今日心情好,他也洠ё龅竽选
这还是自那日的僵局后,我们第一次见面。
封赏宴会开始了,南霸天是第一功臣,因此率先获得了封赏。
“你出于草莽,未免底下这些王公贵族不服,就当场给他们露一手,也好堵了他们的嘴,免得以后生出事端。”加封了官爵后,李彦琛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是!”南霸天拱手应了一声,还未來得及后退,周围忽然跳出了十几个御林军。这架势,摆明是那些王公大臣欺负人,看着那些膀大腰圆的御林军,我心头不由紧张起來,可往日憨厚的南霸天,此刻眼神却无比犀利,无论对手从哪个方向攻击,他总能精准地予以还击。
眼见一对一无效,御林军改变了策略,群起而攻之。
现在南霸天被团团围住,我根本无从得知他的情况,只是干着急地努力探头张望,上场的想必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上人多势众,南霸天虽然身怀绝技,一时却也难分出胜负。场上的打斗越來越激烈,甚至已经有些殃及到了四周。混乱中,我甚至看到有一人朝李彦琛这边扑了过來。
“小心!”情急之下,我拿起桌前的筷子就扔了过去。筷子打偏了,可那名士兵却躬身捡起,假装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正当我看得一头雾水,他却忽然装出了一脸痛苦的表情:“哎呀,我中了暗器,你好强啊。”这声称赞过后,他就倒地了。我去,这假死的也太明显了吧,我还來不及搞清状况,周遭又有士兵倒了下來:“哎呀,她的掌风震到了我的五脏六腑。她怎么能这么强大。”他一边用手坚定地指着我所在的方向,一边还和同伴讨论了起來。
“是啊,好强大的说,怎么能这么强大呢。”另一人附和着,两人带着疑惑相携倒了下去。我一脸疑惑地伸出手打量起自己的手掌,我这根本什么也洠ё霭。膩淼恼饷创笸Α
接下來,陆续有人指着我以各种理由倒下,什么被我的青春靓丽晃瞎双眼的,被我的高贵气质,撼碎心灵的,只要是个由头,甭管多么牵强,只要他们认定的,就必定得死在这上面。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分明是有人要刻意捧我。
“启禀殿下,刚才情势危急,微臣只顾着打斗,忽略了殿下,幸得娘娘相助,才保得殿下安全,臣这个威武大将做的有愧,倒是娘娘身为一届女流,如此胆识气魄令人佩服,还请殿下封赏娘娘护驾有功。”
果然是南霸天。想报答我就不能动点脑子吗,隔空打人什么的已经够玄乎的了,竟然在死之前还都无比一致地指向我说出一连串的溢美之词。哪有人在被对方完虐之后,还能露出这种钦佩享受的目光的。
面对如此惨烈的现状,我真想由衷地对南霸天说一句:“求不捧杀!”
李彦琛那犀利的眼神很快投了过來。这种小伎俩岂能瞒得了他,强大的目光一扫过來,我立马原形毕露,心虚地低下了头。
哎,本以为能借着生病的由头远离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