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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麽了呀?”被蒙在鼓里的诚心不解地挠头,“你们不要打哑谜啦……告诉我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了?”
花京叹了半天气,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我们……现在在法伦丁城里很出名。”
“为什麽?”
“因为,我们是骗子+小偷+杀人魔王的组合。”
“怎麽可能?”诚心瞪着眼睛,惊讶地问,“谁是骗子啊……?”
花京沉默地指了指诗人。
“谁是小偷……?”
花京无奈地指了指诚心和自己。
“谁是……杀人魔王……”
花京怯怯地瞟了一眼时之砂。
“好了不起的队伍。”时之砂夸奖道。
“我不明白,我们怎麽就成了坏人了……”
“萝卜丝的往事先不说吧,你和我上次联手偷了那个额冠,现在全首都都知道你是贼了。至于陛下……”花京痛苦地把头扭到一边,“拔萝卜拔得太多,他肯定是记不清了。”
“可是额冠的事情,明明就是天堂月光当坏人在先啊!!”诚心抗议,“凭什麽要怪在我和你,还有清风姐姐头上!!”
“KITTY。”上善温和地拍了拍他的头,“你要知道,这些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比我们强得多。”
“……”
上善的话虽然简洁,但已经让诚心充分地认识到,之前惹到的人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麻烦。
他和花京,当初真是有些莽撞了。
“对不起……”
诚心耷拉着一张小脸,垂头丧气地抱住上善的腰。一时间,队伍里再没有人说话。
第二天,一队人一同启程去了蓝山镇,正式与法伦丁暂别。
蓝山镇位于法伦丁城西北部,是阿尔塞林克王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以周围品种繁多的矿藏闻名。不少工匠都喜欢把存储点设置在这里,方便他们随时进矿山开采。
当初诚心与上善长途跋涉迈进阿尔塞林克王国境内,当晚在小镇附近的矿山里迷路。若不是碰巧遇到了采矿的阿满,他们一时半会恐怕还绕不出去。
三个人从此认识了。阿满为人直率真诚,身怀绝技却深藏不露。在见识到祭司上善的攻击之后,深深地倾倒,以至于特地为他打造了一把绝妙的钝器——那根叫作“黑色禁锢”的铁管。
直到现在,诚心和上善还时不时跟阿满有联系。当他们邀请阿满去做任务的时候,对方很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今天,就是约好的见面时间。
几个人雇了一辆最快速度的马车出发,路上足足消耗了一个多小时。越接近蓝山镇,周围的景物就越显得荒凉乏味,但是当他们真正到达的时候,山脚下被青葱掩映、生机勃勃的小镇又给人精神一震的感觉。
“阿尔比地区的明珠啊,点缀着绵延的荒漠……”诗人轻轻地哼着歌,“一生追寻着的美人啊,目光在何处凝视我……”
一进入小镇就是驿站。几个人下了车,把租借的马车归还给NPC。
小镇上人很少,即使站在酒馆旁边也听不到太大的喧闹声。不远处有几个商人一边打瞌睡边摆摊。仓库周围站着三三两两的人,似乎在交换装备。
这里的一切,显得安静而閒适。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上善环顾四周,称赞道,“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很喜欢。”
好奇心特别强烈的诚心早已按捺不住,这边看看水果店里卖了哪些新鲜玩意,那边看看公告栏里贴了什麽任务悬赏。
“以后就存点在这里吧?”花京用力吸了一口清新空气,“对我当然是很有好处的,就是要委屈一下以前每天靠卖唱为生的萝卜丝啦。”
诗人似乎已经默许了“萝卜丝”这个新名字,完全不反驳地低声道:
“只要先生欣赏我的歌,我就没什麽好遗憾的了……”
“啊……!”忽然传来小小的惊呼声。
“你们快来看!这到底是什麽东西啊……!!”
诚心正站在公告栏下边,呲牙咧嘴地指着一张私人发布的告示。
上善距离他最近,急忙凑过去一看,很快也愣住了。
“通缉……十恶不赦的杀人魔……抢劫犯……时之砂……?”
“……”
“这到底是……?”二人面面相觑。
“就算杀人杀太多了,也不至于被安上抢劫犯这个罪名吧?”
“据我所知,先生跟人PK之后,从来都不会拣他们身上掉落的装备哎。”
“废话!我们陛下从来不乱杀人!更不贪图属于别人的东西!”花京抓狂地奔过来,恶狠狠地撕下那张通缉令,仔细一看,“我靠!这是哪个混蛋画的头像!这种难看到死的茄子脸死鱼眼,哪点像我们尊贵的陛下了!?”
花京并没有说错,那张通缉令的作画水准实在令人堪忧。除了名字以外,几乎再找不出来任何一点和时之砂相像的地方。
“陛下,你以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吧?”
“我确定没有。”时之砂摇了摇头。
“哪个该死的王八蛋,搞什麽栽赃嫁祸……!”花京气不打一处来,只得把仇恨发泄到那张纸上,“看我撕了它!”
“这倒不用。”时之砂温和地出言阻止,转头问诗人,“有笔麽?”
诗人急忙摸出随身携带的炭笔,恭敬地递上:“先生请。”
只见时之砂唰唰唰地在那张纸上涂抹起来,不一会儿就抬起头,重新把那张通缉令贴回布告栏。
众人看到被涂得面目全非的通缉令皆是一愣,继而捧腹大笑起来。
“通缉:十恶不赦的杀人魔、抢劫犯……火鸡陛下。”
下面的画像,赫然改成了一只头戴王冠、面容忧郁的火鸡国王。
(28)
“哇哈哈哈哈……陛下你好赞……”花京笑得狂捶地。
“时大哥,原来你会画画啊,好羡慕……”
“先生,你就是我的目标我的神啊~”
“你们在干什麽呢!?”众人嘻嘻哈哈的声音被一声愤怒的呼喝打断。
“呃……”
笑得东倒西歪的一群人,发现不远处有几个商人一直在围观他们。围观者似乎都挺气愤的样子,甚至还有人把斧头摸出来试图吓唬他们。
“当然是……在画画呀。”诚心无辜地指指布告栏上的火鸡,“你们也想参加吗?”
“呸!你们这些外地人,少到蓝山来搞破坏了!你们和前阵子那些混蛋是一夥的吗!?”一个年轻的商人毫不客气地痛斥道,“没事就滚回首都滚回奥克兰萨里乌去!你们和这里的安宁气氛格格不入!”
“……”
诚心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受到如此大的排斥,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喂,你说话太过分了吧。”花京不高兴了,立刻一个眼刀甩过去,“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倒是受什麽刺激了?难不成这蓝山镇是你们家开的,其他玩家都不能来?”
年轻的商人依然瞪着他们,时之砂向对方报以礼貌的微笑。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看见了队伍里时之砂,忽然伸出手大惊失色地指道:
“等等!这个人不就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聚集在时之砂身上。
时之砂神色自若,略带疑问地歪着头:“有什麽问题麽?”
“你、你就是时之砂……!”
这个名字一出口,在场的所有商人脸色都变得惨白,竟然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原来他就是……”
“他又来这里了……”
“还带着这麽多人……”
诚心越听越迷惑不解,开口问道:“我们是来这找阿满的,阿满你们应该认识吧?”
“认……我们认识……”
这群人嚣张的气焰退散得飞快,在短短的时间内转化成了惧怕,仿佛“时之砂”这三个字不亚于机关枪大炮原子弹,有着无与伦比的惊人破坏力。
为什麽会这样?
花京疑惑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的时之砂。第一次来的边陲小镇,画着玩的私人通缉令,听见那名字就吓得半死的一群人……他实在无法找出一个关键点,将眼前的现象联系在一起。
难不成,陛下真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瞒着大家……?
“你们要找阿满是吗?”年轻的商人哆嗦着问,“我马上把他找来给你们,拜托你们早点离开,放过蓝山镇吧!”
“……”
随着尾音的落下,年轻商人早已跑得不见踪影。没到五分钟,他就扛着一个瘦小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重重往他们面前一丢。
“我把阿满给你们带来了!”
“喂!阿白你到底想干什麽!”被丢在地上的男人不明所以地抱怨着,“我还要继续采矿啊……”
“那麽我们就先走一步!”年轻商人边囔着,边双手合十往后退去,“阿满,对不起!我们只有牺牲你了——!!”
说完,他又一次以超乎寻常的奔跑速度消失在众人眼前。
仔细一观察,除了刚被扔回来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阿满以外,这条街上的所有人居然都跑不见了。仿佛即将遭遇到末日劫难一样,不知躲到哪个旮旯避难去了。
“搞什麽啊……真是奇怪……”
“阿满!!”诚心激动地扑过去,摇晃着友人的肩,“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啊……你是KITTY?”阿满再一抬头,惊喜道,“阿善,你也来了!”
“好久不见了,阿满。”上善友好地微笑着,“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上次跟你商量过的任务的事情。”
“啊,那个……我知道。”
阿满抓抓蓬乱的头发,从地上站起来。这位工匠看上去个子瘦小不起眼,但身上的衣服和武器却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装备。
“光明之泪的任务对吧?要做完这个可不太容易啊……”
“我们已经有五个人囖!如果你肯加入的话,队伍就齐了。”诚心嘿嘿地笑着,迫不及待地拉起阿满的手,“我先给你介绍队友吧……善叔就不说啦。这位是跟你一样同为工匠的花京,这位是诗人萝卜丝先生,这位是很擅长烹饪和钓鱼的时之砂大哥……”
阿满和花京充满仇视的目光打了半天的架,一落到“很擅长烹饪和钓鱼的”时之砂身上时,脸色瞬间变得和之前那些商人如出一辙。
“我的娘……”他震惊地喃喃道,“你确定他擅长的是烹饪而不是吃人?是钓鱼而不是拆人骨头?”
“你说什麽?”时之砂凑过去,笑眯眯地问。
“哇啊——!”阿满迅速往后退了一大步,操起旁边的大花盆挡在自己面前,“你不要过来啊啊!你这个恶魔!!杀人狂!!抢劫犯!!”
“阿满……你到底在说什麽?你怎麽了?”诚心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的好友,“时大哥是个好人啊……”
“什麽好人!KITTY,这个人是恶魔!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这半个月里,他带着人整整屠了我们镇的人三次,无数的装备和道具都被他们抢走了!!”阿满恨恨地盯着时之砂,大声质问道,“我们到底做了什麽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这样狠毒!?你说啊!说啊!!”
“……”
众人都愣住了。阿满这番话,带给他们的震撼不止是一点点。杀人,抢装备……这些事情是时之砂做得出来的?
“时之砂,我记得你了……你现在笑吧得意吧,你给我走着瞧!以后若是我们有了能力,一定把你砍到零级,让你体会下践踏别人的痛苦!!”
阿满情绪非常激动,显然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些出离愤怒了。
“阿满……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诚心不知该怎麽办,只能吞吞吐吐地劝道。
“我没有乱说!”阿满冲着诚心大叫起来,“不信你自己问问他!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和你们在一起吗?这半个月他到底做了些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
“时大哥……”
“陛下……”
诚心顿时沉默了。花京也跟着沉默了。
不是他们不相信时之砂的人品,事实上他们比任何人都相信时之砂的清白。但是,时之砂这半个月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甚至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行踪……也的确是事实。
作为队友的他们,根本找不出任何能反驳阿满的证据。
“阿时……”性格较为沉稳的上善试图向嫌疑人求证,“你能说说这段时间都和谁在一起,做了些什麽吗?”
时之砂看了看一脸怒意的阿满,又看了看紧张的同伴们,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抱歉,无可奉告。”
“哼。”阿满继续用仇视的眼光瞪着他,一副“我就知道他没话说”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