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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猛地抬起头,夜色中,慕容雪模糊的身影忽隐忽现,但这一声娶我却异常的清晰。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你值得我嫁,我也不认为你还是曾经那个癞蛤蟆。”
林东再度沉默了,看着慕容雪,却觉得那样的陌生。
“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还是后悔了?后悔当初不应该偷偷的送我聚灵丹,而是应该现在拿出来和我等价。林东哥,以我的姿色你不会吃亏的,也肯定会把你伺候的美美的。说白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了我,可是你舍得吗?”
听着,林东的心里莫名的一颤,此刻的慕容雪和他记忆时的那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林东感觉的出来,这样子的她是真实的,或许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她。倏然间,心中仅存的那点儿对往日的留恋也烟消云散,表情上开始带着一丝冷意,轻声道:“你……不值得我杀。”
说罢,林东渐渐消失在雾气中,只剩下一脸惊愕,不解,愤怒的慕容雪在身后无休止的谩骂。
“林东!你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儿本事就可以践踏在本姑娘的头上!”
“告诉你!你会后悔的!本姑娘有多少人抢着追,现在倒贴你来了,你竟然还拒绝!活该你那死鬼爹每天被病痛折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隐藏在空气中的一枚大手印呼啸而落,慕容雪飞快向后退了一步,就在她刚刚所站的位置,五道深深的沟壑仿若散发着无尽的杀意。
“呼…………”
走了一会儿,林东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知是不是那段儿模糊的记忆隔得太久远,心底那一丝微微的痛楚竟也飞快的消散。
“这半个月,不论怎样,我也一定要先稳定住父亲的病情再说。”林东坚定的呢喃着。
等天边破晓,林东刚刚回去,就见到周康满脸焦急的站在家门外。
看到林东,周康脚步一错,来不及打招呼,直接说道:“昨天晚上柳家已经从外围搬了出去,行踪很隐秘,我也是早上准备接手柳家产业的时候才知道的。”
林东眉头一皱,低声道:“周教官,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柳家是人去楼空,就连柳元都不在了。”
“柳元也离开了?”
周康重重的点头道:“恩,而且所有的东西都被拿的一干二净。对了,今天早上有人在城门口发现了这个东西。”
说着,周康掏出了一块木质令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黑字。
“这是?”
“以我的猜测,这应该是黑龙山的令牌。”
林东闻言一惊,皱眉低喃道:“黑龙山?”
第20章 血肉祭奠(第二更)
黑龙山,相距西林城五天的脚力,离东火城也有五天之距,算是坐拥在两城正中的位置。
因山地极大又荆棘丛生,易守难攻,原本是被一些不忍重负的流民所占,企图过上神仙般的自在生活。
但十年前一伙流寇乔装流民占据黑龙山,对往来于两城之间的货商打劫,十年来,过黑龙山必交通行税已是不成文的规定,让不少商人怨声载道。
而且诡异的是,如此匪类公开做着这等买卖,西林城和东火城竟也一直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也从没有出兵进行过围剿,这也让那些商人只能是咽下心中的怒气,老实的交着通行税十年。
“周教官你是怀疑柳家是去了黑龙山?”
周康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毕竟要出去,只有一条官路可走,虽然后山也有小道,但他们带到东西肯定不少,翻山越岭有些不切实际。而且以黑龙山的作风,柳家如此的肥缺肯定是早已耳闻,柳家若想从那里走,不留下几两肉怎么过得去,倒不如直接去了黑龙山,更为稳妥。而且这令牌已经足够说明了。”
林东赞同,只是眉头一皱道:“只是柳元也这么离开了,那半月后的……”
正说着,周毅带着古达木和古达风两人跑了过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东俨然成为了他们这个小团伙的领袖。
“林东,不好了。”周毅脸色显得很阴沉,沉默了片刻道:“你还是跟我来吧。”
林东满是疑惑,但见到周毅这么说,也就跟了上去,连带着周康。
七拐八拐下,林东停在了醉香楼的门口,周康更是疑惑道:“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周毅不语,头垂的很低,对着古达木使了一个眼色。
“东哥,你可一定要……”
古达木说得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伴随着吱呀一声,轻推紧闭的大门。
林东已经随着他们的话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先一步冲到门前,只是这一看,却觉得气血直冲脑顶。
夜夜笙歌的醉香楼此刻空无一人,但最高的顶梁上,却高挂着数十具尸体,都是少年模样,那一双双空洞的眸中带着不甘和惊恐。
周康也是一步凑了上来,那一张张面孔很熟悉,正是自己手下的学员,细细数去,只有19人,还有一条绳子只是打了个结却空无一物。
林东只觉得眼前阵阵恍惚,耳边不断的响起这群小自己一两岁的家伙们,萦绕在耳边的羡慕声,还有那开心的笑声。
“哈哈哈,林东哥好厉害啊!我什么时候也能像林东哥这么厉害?”
“等你毛长全的时候吧。”
“你!!”
林东双手紧握成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那一声声,一幕幕在眼前一一闪过。
周毅上前一步,脸上有些不忍,但仍低声道:“他们的父母昨晚也被人杀了。”
轰!!
林东只觉得脑子好似炸开了,双眼血红,瞪视着周毅,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周康的眼中同样闪烁着泪光,这些孩子可是每天都和他朝夕相处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心难言的刺痛。
“柳元………一定是柳元干的…………该死的柳元!!柳元!!”周康痛苦的长啸。
噗通!!
林东不发一言的跪倒在地上,泪水无声的划过眼角,落地之时碎裂成珠。
这是林东除了父母之外,第一次给别人下跪,但这一跪,值得。
“对不起。”
这简短的三个字蕴含着太多的愧疚,林东更恨自己,若是自己有能力杀死柳元的话,他们还是会鲜活的呆在自己身边。
“东哥……”古达木想劝,但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林东现在的心里很痛苦,柳元这明显就是在报复,但……
外面已经围聚了不少人,议论声,惊恐声,叹息声还有抽泣声汇聚在一起,谱写出一幅别样的音符。
“我会用柳元的血来为你们祭奠的。”林东轻轻的说着,声音虽平淡,却带着无尽的杀意,就连那些刚过来还不明所以的围观人都能切实的感受到,周身泛冷。
说罢,林东默默的站起身,将绳子一根根的解下,将19个少年整齐的摆在那里,盘膝而坐,轻声道:“我要为他们守灵三天。”
根据西林城的传统,守灵是晚辈为长辈尽孝道才设立的规矩,林东与他们同辈,甚至还大了一两岁,竟然为他们守灵,显然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
周康低声道:“林东你……”
话还未说完,林东平静的回应道:“周教官,他们父母的安葬就麻烦你了,还请出去,不要打扰我。”
“可是……”
周毅在一旁插言道:“周教官,就按照林东的意思办吧。”
“这……哎……好吧。”
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轻轻的关闭。然而,周毅却也是盘膝而坐,就坐在门口处。
“周毅,你这是干什么?今天是排位赛。”
周毅缓缓的摇头道:“周教官,以我的实力就算是去了,也进不了前三,我这几天就在这里守着。”
另一边,古达木和古达风也分坐两侧,齐声开口道:“我们同毅哥一起。”
“你们……”周康语顿了,看着这三个孩子,心底升起一团说不清的火热,点头道:“好,随你们吧,我会按时给你们送饭来的。”
然而,之前谁都没有发现,林东眼中开始充斥的灰色,就在盘膝坐下的刹那,体内的气海如遇上狂风骤雨一般,变得狂躁,猛烈翻腾着。
不过林东却恍若不知,只是将目光落在那几天前还生机勃勃的面孔上,心中的自责越来越重。
”对不起,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死。”
突地,气海沸腾的幅度越来越大,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气海竟自动爆开,狂暴的灵气开始穿梭在林东的体内。
一层灰色的雾气从体内透射而出,直到这时,林东才有所反应,只是灵气的奔腾已经控制不住,如龙卷风一般汇聚在下丹田处,此刻所有的气海都已经枯竭。
轰!
随着体内一声轰响,林东就仿佛是被人用重锤重重的敲打,整个身子剧烈的一颤。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但林东却注意到,就在这刹那,汇聚成团的灵气竟也变成了朦胧的灰色。
而且开始不断的变换着形态,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断的拉扯。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现在外面的周毅他们推门进来,一定会惊讶的发现,林东整个人被一层灰蒙蒙的气体紧紧的包裹,甚至已经看不到身形,就仿佛是被蚕茧包裹一般。
第21章 噬魂剑(第一更)
“这到底是个东西?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要变换出个什么东西?等等……”
林东脑袋猛地一震,心底暗暗有了猜测:“是因为天蚕诀总刚上所说的九变之意吗?难道现在就是第一变?”
“是这样吗?”
林东不敢肯定,甚至是无能为力,因为这团灵气根本就不听自己的指挥,只能是一眼不眨的看着灵气团不停的变换,拉伸,如同是抻面条一样,时长时短。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东只觉得自己体内传来的空乏感越来越强,可无论怎么吸收灵气,那些灵气只是远远的看着,好似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根本不敢靠近。
“好像……好像要成型了。”
终于,灵气团不在反复的变换,而是定格成了剑状之物,剑身,剑柄都隐隐有了雏形。
突地,一道仿若天外之音的苍老之音轰响在林东的耳边:“吾名,噬魂。”
轰!!!
就在声音消失的刹那,灰色气剑,猛地散发出诡异的灰色光芒。林东身子猛然一顿,一股极强的吸力从气剑上传来,自己的灵魂竟开始剧烈的颤抖,这气剑好似要把他的灵魂吸收了一样。
“噬魂……噬魂……难道这气剑能吞噬灵魂?”
说时迟那时快,气剑之上的吸力越来越大,甚至已经超过了林东所能承受的极限。
只觉得眼前一黑,好似所有精气神还有灵魂全都被吸入气剑之中,意识消失前,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吾名……噬魂……”
轰……
当林东意识回归的时候,自己深陷在一处被灰色笼罩的大地,一望无际,一切都是无尽的灰色。
灰色的土,灰色的天,灰色的枯树,只一眼望过去,就透露着诡异之色。
“这是哪儿?”
林东如蚊蝇般的低喃,却在这片未知的天空下荡起阵阵回音,更诡异的,这里无人应答,仿佛整个天地间只有林东一个人。
“难道这是那个气剑的世界?噬魂……我已经被他吞噬了吗?”
林东脑海中荡起阵阵的疑惑,但没有人为他解答。
走……
漫无目的走着,这是林东唯一能选择的。沿路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成不变,而且走了许久,林东看不见尽头,自己就仿佛在一张画里,从一边走到另一边,又继续返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或许是十年,又或许是一百年。林东只觉得身上的虚弱之感已经越来越重,甚至连双颊都已经凹陷下去,他试过坐下,但坐下的刹那,自己仿佛是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