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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来的,你来做什么,景汧说。
这个好像与你无关吧,总之我不允许你伤害小盏,管游让坚定地说。
我也不会允你伤害他,祢郢堂说。
那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景汧说着,从衣袖里抽出一把短剑,祢郢堂出剑向前。
好快,景汧不知何时穿到祢郢堂的身后,在他脸上划过一剑。
哥哥。小盏第一次在祢郢堂的脸上看到了惊慌,那一剑,景汧完全有机会直接划过他的喉咙。
怎么会,祢郢堂转过身看着她。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以为那两下子就可以杀我吗,景汧说。
祢郢堂又一次出剑,再一道,划在他的脸上,在上一剑的下面。
快停手,小子,你是打不过她的,祢悍说。他一个大步冲过来把祢郢堂拦下,他不想让他再受伤了。
他可不是你儿子,景汧讽刺道。
这个,与你无关,祢悍说着,挥起他的重剑。
时间回到十八年前,那个阴雨连绵的日子,他遇见落魄的她,两人在雨里交手,互不相让,因为她很厉害还有那种不屈服的性格,他收留了她,十八年后的这一天,他们仍然在雨里交手。
我不会再输你了,祢悍说。十几年来,他每日专研剑法,为了有一天能亲手杀了她,为祢家报仇。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会有无尽的力量,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可她从不后悔,来到这边的世界根本就是错误,原本高贵的自己怎么能和这等人生活在一起。
祢郢堂从不知道景汧会如此的厉害,祢悍都显得有些吃力。
云阳此时想借机杀掉祢悍,他趁他们不注意时,刺向祢悍。
祢悍一手擒住景汧,一手握住云阳的剑,将他打倒在一边。
你没有资格杀我,祢悍说。景汧的力气始终不如祢悍,可她的短剑最宜近距离使用,在他对付云阳的时候,她将短剑插入他的胸口,祢悍靠着最后一点力气,用两手勾住景汧的双手,她想要脱身,但祢悍即使是死也不会放开她,这十几年就是为了等待今天杀了她而活着。
傻小子,你还站在那干嘛,快动手,把我和这个女人一同杀了,祢悍说。
你放开我,祢郢堂,你别听你爹的话,我是你娘,我不可以这么不孝,景汧说。
别理她,她疯了,傻小子,别愣着,快动手,祢悍说。他已经很吃力了。
祢郢堂颤抖着拿起剑,走向两人,可他怎么下得了手。
祢郢堂,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要是杀了我,他也不能活,景汧威胁道。现在的她和祢悍是连在一起的,况且祢悍已经不行了。
祢郢堂犹豫着,祢悍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子,再磨蹭就没时间了,你若不出手,就真不是我们祢家的子孙。
一剑穿心而过,祢郢堂想,够了。
祢悍笑了,这就是他所说的了结,祢郢堂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景汧恶狠狠地瞪着祢郢堂,她用力将剑拔出,做着最后一丝挣扎,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死了,居然还死在这种地方,她想起了她的妹妹,都是因为她,她才如此狼狈。
好不甘心啊,景汧说着。她望着小盏,并走向她,小盏向后退了一步。
我真的好不甘心啊,景汧继续说着。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地,跪在小盏面前,她的眼里再没有了仇恨,而是渴望。那是她最后一句话,是对小盏说的,带我回去。
忽然四周变得好安静,景汧死了,祢悍也安心的离开了。祢郢堂的脸上每流出血都会被雨水冲的干干净净,他转过身,带着那把沾有过亲人血的剑,拖着深重的背影,朝城门口走去。
哥哥。祢小盏跑过去追上他。
安怀一个人坐在小风旁伤心的哭着,管游让走到他身边,问,你有什么打算。
安怀摇摇头。
那我们把小风埋了,你跟我回剑士居,做我徒弟好不好,管游让问。
安怀擦干眼泪,点点头。
云阳正要从地上坐起,却被一个女子狠狠地踢了一脚,她穿着男子的衣服,一边流着泪,一边用她弱小的身体扛起祢悍,还不忘带上那把重剑,歪倒着也走向城门口的方向。
反正已经是死人了,云阳想没有追的必要,这次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 想看书来
第四十八章
不知不觉已是近深秋,祢小盏看着从树上落下的最后几片黄叶,她跟着祢郢堂回到峰顶已经有三天了,曾经以为这个地方是家,可是现在什么都不是,小盏想祢郢堂也是这么想的吧,可是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
阳光不像之前那样温暖,小盏时常望着的哥哥比以前更孤单了,他的左脸上也多了两条疤。
不管怎样,我都会在哥哥身边。夜晚,小盏在烛火下对祢郢堂说。
你不怪我吗,没告诉你事实,祢郢堂问。
我是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哥哥给了我新的记忆,我应该谢谢哥哥才是,小盏说。她知道哥哥是个善良的人,虽然还是有些难过,但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反正都已经过去了的过去就算了吧。
小盏,真的很抱歉,你的降临很突然,她没有告诉什么,如今她死了,你的过去更是无从下手,但我始终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不论现在,还是以后,祢郢堂说。
有哥哥这句话,我就足够了,小盏笑着说。想起景汧,她的话,小盏一直都不明白。
对了,有件东西要给你,你在这等我,祢郢堂说。他走到景汧曾经住的房间,那把剑果然在那里。
祢小盏等到祢郢堂再过来时,他拿的是一把剑。
记得她好像把它叫做金翔麟,你出现的时候,是带着它来的,祢郢堂说。
金翔麟。小盏觉得有人问过她这个名字,奇怪的是她一般能感应到其他剑的名字,但是这把她一点感应都没有。
现在你差不多可以用剑了,它又是属于你的,带上它吧,祢郢堂说。
小盏接过金翔麟,比她第一次握它时还要沉。
只是没有剑鞘。祢郢堂想了想,拔出自己的栉比,用栉比的剑鞘套在金翔麟上,虽然格调有些不搭,却也合适。
那哥哥的剑怎么办,小盏问。
我没关系的,你才刚用剑,我可不希望你没伤到别人却把自己给伤了,祢郢堂说。
哥哥怎么能这么说,我已经因为剑术差被很多人说了,可是我就是没那个资质,小盏说。
氾笏的要求本来就很严格,等有时间哥哥教你,祢郢堂笑着说。
再看到他笑,祢小盏反而感到一阵心痛,那个笑是他用来安慰她也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吧。
那哥哥一定要遵守诺言,小盏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祢郢堂把她靠在怀里,问,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
他的眼里同样闪烁着泪光,小盏再也忍不住那份伤心。
这个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祢郢堂说。
恩。小盏发现自己是那样的脆弱,明明是哥哥更伤心才对,自己倒先哭了起来。
小盏,我会保护你的,我们会变得很强大,你想哭的话就放声哭吧,祢郢堂说。这个世界对他很残忍,对她又何尝不是呢,所以,他们要互相怜悯。
第二天的清晨,祢郢堂早早的为小盏备好了包袱。
这是要去哪,小盏问。
你忘了你下山是来做任务的,怎么能不回去呢,祢郢堂说。
可是我想呆在哥哥身边,小盏说。
祢郢堂摸着小盏的头,他想如果没有她,他会不知道有多孤单。
我会把你送到氾岱刀身边,再走,傻丫头,我们又不是永别,祢郢堂说。
可是。。。小盏总是觉得放心不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盏,谢谢你,陪在哥哥的身边,哥哥没事,祢郢堂说。
小盏笑了笑,骑上驇兽,祢郢堂坐在她的身后,小鹑起飞的时候,一股冷风吹在她的脸上,这一切就这么过去了吗,从今以后,身后的这个地方便是她和祢郢堂两个人的吗,这种感觉就像此刻在空中,飘渺的,那么不真实,却是发生过,还那么痛心着的。
驇兽停在青州城门口,小盏远远地就看见氾岱刀在那走来走去。
那一刻氾岱刀看到祢郢堂带着小盏的感觉就像当初小盏生他气,祢郢堂来找小盏时的那种兴奋。
你在这里干什么,小盏问。她还不明白他一直在等她。
氾岱刀笑着摇摇头,祢郢堂说,我把她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我从来没把小盏当外人看过,氾岱刀说。
祢郢堂其实并不愿意和氾岱刀说话,他转向小盏,说,那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祢郢堂说完后便转身离开,祢小盏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从未有过的不舍在心中翻腾着。哥哥,小盏跑过去叫道。
怎么了,祢郢堂笑着回过头看着她。
她摇摇头,也笑了笑,祢郢堂说,真是拿你没办法,等你回剑士居我们大概就能再见面了,你啊,要好好的锻炼自己,才会变得强大。
小盏点点头,目送着祢郢堂,那句没有勇气说的话,就永远的藏在心里吧。
祢郢堂走后,氾岱刀走到小盏的身边,她垂着头,他说,我们也走吧。
小盏抬起头来,她想也不知怎么的,自己最近特别脆弱,动不动就眼泪就掉下来。
她哭了,氾岱刀心疼的不得了,最近在她身上发生的事那么多,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哥哥,小盏还叫着祢郢堂,但祢郢堂已经不在了,氾岱刀多想就变成她哥哥。
小盏意识自己好像情绪失控了,她赶紧擦干眼泪,站的直直的,问氾岱刀,我们要回哪?
苏家,吴门应该等我们很久了,氾岱刀说。
那我们走吧。小盏径直的往前走。
恩。氾岱刀点点头,跟上小盏。
一路上氾岱刀什么也不敢问,小盏也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的安静,于是她问,安怀呢。
别提那小子,上次把我的后脑勺都打肿了,还没找他算账呢,也不晓得他跑到哪去了,氾岱刀有些气愤的说。
你知道吗,小风死了,小盏说。
啊,氾岱刀有些吃惊。
云阳没告诉你吗,小盏问。她对云阳的印象也开始差起来,安怀现在也许在某个角落里伤心,都是因为她害的,如果当时没骑小风去,小风也许就不会死,小盏自责着。
他没说什么,氾岱刀说。事实上云阳只告诉了他祢郢堂杀死了他爹和他娘,小盏也在场。
那就算了,小盏说。
也不是,我怕小盏难过所以没问,看到你和祢郢堂关系这么好,云阳说他杀了你爹娘应该是弄错了什么,氾岱刀说。
他没说错,只是那两人不是我爹娘,也不是哥哥的爹娘,只不过大叔是个好人,小盏说。
小盏,你不是开玩笑吧,氾岱刀说。
大刀,你相信我吗?小盏认真的看着氾岱刀。
我怎么会不相信小盏呢,一直以来,我都很相信小盏,希望小盏开心。氾岱刀说着就有些想哭了,可是他一个大男子汉,怎么能轻易掉眼泪呢。
你怎么了。看着氾岱刀转过去的脸,小盏问。
没事,沙子进眼睛里了,氾岱刀说。
是吗,那你可别哭,不然我又会忍不住。小盏说。
恩。氾岱刀隐忍着转过来。
哥哥是那个女人捡回来的,一直都在利用他,而大叔真的是个好人,是他让哥哥动手的,哥哥一定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下手的,他的心该有多痛啊,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还要给他添麻烦,小盏说。她的眼里又泛起了泪光。
对不起,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让你走,氾岱刀自责到了极点。
不是的,我没怪你,我是要谢谢你在我知道自己的谁也不是的时候,还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我并不是因为生了一场病而失去记忆,而是从我醒来开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哥哥说我是突然降临在家里,身边带着一把剑,剩下的我什么也没有,我和哥哥一样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许我根本就是什么怪物,竟然连自己的过去都不知道,小盏说。她对氾岱刀充满了感激,还有哥哥。
突然降临,氾岱刀听到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怎么会没人知道你为什么出现,氾岱刀问。
也许那个女人知道吧,可是她什么也没跟哥哥说过,现在她都死了,小盏说。
那怎么办,氾岱刀问。
没关系的,没有过去就没有吧,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嫌我来历不明,哥哥已经很为难了,小盏说。
不会的,不管小盏是什么人我都不会介意,因为小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