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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说辞,唯欣不觉莞而一笑,连忙澄清地说道:“浚哲,你不要说笑了。她可是斩悎第一次肯带回家的女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哪还会不满意,等时机成熟,我还想请你当他们两人的证婚人呢。”
“一定。”傅浚哲欣然地接受她这项提议。
“爸、妈、傅伯伯,对不起,我和纺惜来晚了。”这时斩悎也牵着纺惜来到他们前面,热络地向他们寒喧问好。“纺惜,这是傅伯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好长辈,也是我商场上的好老师,我许多经商之道与谈判技巧都是他数我的。”
“傅伯伯好。”纺惜看了看眼前的长者,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和善的笑容更是让人看了就想亲近。
傅浚哲满意的笑着,“斩悎,听你妈妈说,纺惜可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是不是准备要请傅伯伯喝喜酒啦?”
斩悎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笑容笑得更灿烂,而身旁的纺惜顿时被这话震住,脸上的笑容也敛去了不少,她不安的扯着斩悎握住她的手。
纺惜的反应他哪会不清楚,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假意的轻咳一声,将话题扯离两人身上。“傅伯伯,我和纺惜还早呢,我看喝叙伦或是叙康的喜酒还比较快一些。”
这时,一直期待好消息的唯欣首先发难,故意将他们两人暧昧不轻的关系公诸出来。“儿子呀,人都被你吃了,难不成你想始乱终弃……”
纺惜脸色刷的一白,整个人不知所措的低着头。
“妈!这件事我们回家再说。”斩悎不知道唯欣会将话说得如此露骨,连忙将她的话挡下。
耿志龙一见情势不对也立刻加入战局,为了及早让儿子结婚,也开始搅和这淌早已浊的不能再浊的浑水。“斩悎,你们俩在房里做了哪些事,我和你妈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我们耿家在台湾可是有头有睑的大户人家,我可不许你负了纺惜这么好的女孩子喔。”
这下,纺惜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她气嘟嘟瞪了斩悎一眼,怒气腾腾的往他脚上用力一踩,不悦地嘟嚷低声:“都是你惹的祸啦。”然后飞也似地逃往大厅角落。
“纺惜……”斩悎被这混乱的局面搅得是一个头两个人,企图但要扯住她地向她解释,却被纺惜甩脱。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蹙起眉心,无奈的说道:“爸、妈,你们太心急了……唉!我会被你们害死。”说完,他也随后追了过去。
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虽然父母亲心中所想的正是他心里规划的最后结局,可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只怕会把纺惜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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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志龙这对想抱孙子想疯了的天才夫妻,被儿子这么一埋怨,整个脸垮了下来,倒是让一旁的好友傅浚哲免费看了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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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身躲入宴会大厅角落的阳台边,纺惜试着让紊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刻意维持在睑上的笑脸面具再也挂不住了。她捂着脸,疲惫的倚着墙壁轻叹。
“纺惜……”斩悎掀开帘子,温柔的搂住她微微颤科的肩膀。“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妈……”
纺惜抬起头,细致的睑庞在月光下仍显得有些苍白,她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他们只是想要你早点结婚。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
其实,打从答应与他合演这出戏的同时,她就知道,她将扯进一个无法预知的情况理,不过她并不后悔,即使是与他上了床这件事,她也没后悔过。
只是在陌生人面前拿她当主角,她有些无法适应罢了。
“不生气?”斩悎忐忑不安的紧瞅着她。
斩悎担心的语气,令纺惜哭笑不得。“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好,那么我搂着你,你就在我怀里小憩一下。”
“谢谢你,不过今天是你父母亲的接风宴会,你还是进去陪陪他们吧。”说完,她从他身上移开身躯,让身体重新倚靠着墙壁,阖上眼睛假寐。
月光下,纺惜鬈俏的睫毛在睑上投射出一道阴影,及腰的长发在微风中飞扬,令她更加动人。
“纺惜,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斩悎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体贴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裸露的香肩上。
“你怎么还不进去?”她并没有睡着,恍惚的心神在飘邈的思绪里游荡着,她睁开微眯的双眼,将飘散了的秀发拢到背后。
“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你身边?”斩悎毫无预警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穿过喧哗的大厅往饭店楼上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双手惊慌地搂住他结实的颈项,感受他强壮手臂所带给她的安全感。
“卖掉。”他打趣地调侃她。
纺惜坚定的摇摇头,“你不会。”
斩佶将她抱进楼上预留的客房,这原本是他预备给母亲唯欣休息用的,没想到竟让纺惜捷足先登。
客房里,温柔的灯光流泄在每个角落,一只圆形的大床摆设在房间中央,温暖如棉花团般的床褥好似在对她招手呼唤着。
纺惜兴奋的将高跟鞋踢落,迫不及待地投入它的怀抱。
她满足地拍了拍软绵绵的被褥,将头枕在松软软的枕头上,乐得眉开眼笑。“谢谢。”
看着她稚气的行为,斩悎实在无法将她和几天前救她时那副凶巴巴的模样联想在一起。
他微笑了一下,带着深意的眼眸看着她,“我发觉你就像个千变女郎,时而凶悍似刺猬,时而温柔似秋水,有的时候更绝了,就像此刻,俏皮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有差别吗?”她侧着头,眨着圆亮的眼珠子好奇的望着他。
斩悎讪笑一声,“是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你凶起来实在令人招架不住,我还是喜欢温柔时候的你。”
“听你这么说,我劝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免得被我刺得满身包,因为我不能保证随时都有好心情。”
“好心情?”斩悎大笑出来。“你还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喜则泣,嗔则怒,率性的令人无法忽视。”他夸张的捧着她的脸,狂傲的在她唇瓣上狠狠亲了一下。
纺惜原本就娇艳欲滴的双唇,在他大力的蹂躏下更显得艳丽诱人。
纺惜皱着眉,愠怒的瞅着他。“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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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跟什么嘛?只不过是不小心跟他上了一次床,就把自己当成她什么人了?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两个字要怎么写?
“生气了?”斩悎搂着她的手并没有放松,对她的愠怒视若无睹,迳自大笑了起来,“你还不承认,你看你现在生气的模样,真是吓人喔。”
看他狂傲放肆的笑容,纺惜不由得怒火翻腾,用近乎酷寒的语气冷漠说道:“所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趁早离我远一点。”
“喔,真的生气啦?”他正色的看着她。
纺惜闭上限睛,最后索性把被子拉起来将睑盖住,“我真的累了,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让小女子我休息一下?”
这下,斩悎的脾气也来了,向来就只有别人迁就他,他哪时候如此低声下气取悦女人来着?
他生气地将她头上的被子拉下来,一脸阴鸷地微眯着眼睛,双手气愤地握紧。“你非得把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
纺惜嫌恶的撇过脸,“是你找我吵架,不要把责任推给我。”
又来了,纺惜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又让他差点失神,“算了,你休息吧。宴会结束后,我再来接你。”他沉着嗓音,然后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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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斩悎离开也不过是数分钟而已,纺惜却彷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的心情有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与郁闷。
她无趣地扯着被单上的蕾丝花饰,突然听到有人旋开门闩的声音,她本以为是斩悎去而复返,而没多加理会,依然紧闭着双眼,故意忽视他的存在。
蓦然,一个她想忘也忘不了的声音,在她床边响起。
“纺惜,好久不见。”
“是你!”纺惜立刻从床上坐起,惊讶的睁开疲惫的双眼,紧绷的神经瞬间犹如欲发之弩,身体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叙康放肆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她依旧美丽如昔。他双手悠闲地插在口袋里,迳自走到她床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瞧你的表情真是难看,好像我是毒蛇猛兽似的?难不成你忘了,前阵子你还四处找我,找的可是多么的急切呀。哈哈——”
察觉她的愤怒与紧张,他狂放的笑声更显刺耳,而他暧昧不清的话语让纺惜不禁深锁眉。
瞬间,纺惜心中的恨与怒澎湃汹涌,一股想杀了他而后快的念头迅速闪过脑海。当初若不是他的再三保证,她绝不会将所有的积蓄投入经营模特儿公司;若不是他的信誓旦旦,她也绝不会接下那笔高额的珠宝展示,而无端被牵扯进珠宝被掉包的纠纷之中。
当时对方一口咬定是她旗下模特儿疏忽所造成,要不就是她私吞掉包的,所有的损失全要她负责赔偿。在这种情况下,公司信誉严重受损,旗下的模特儿人心惶惶的走的走、藉故离去的离去,就在她最旁徨无助的时候他却避不见面,待处理完所有的纠纷后,她也一无所有了。这一切岂是一个恨字所能了得。
傅叙康并不是不知道纺惜此时有多恨他,因为她之所以会落得一无所有的窘境,全部是他精心企划而成的。
都怪她太高傲了,在他费尽心思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后,她仍是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面对一个活生生的尤物在眼前,哪个男人不春心荡漾、欲火中烧,而她说不给就不给,还叮嘱旗下的职员要小心防范他,这个仇他当然得从她身上讨回来,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傅叙康面对她的怒目言斥,面不改色地讪笑着。“看来你和斩悎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关系或是有了某项交易,否则依他的个性绝不会如此温柔体贴的去对待他身边的女人。”他欺身向前,撩起她披落在肩膀上的发丝,任其从指尖上滑落,吸纳吐气间阳刚气息直袭向她鼻息间。“该不会已经和他上过床吧?原来你以前的清高都是装的,哼!”
纺惜愤怒地拨开他的手,恨恨地将他推开。“请你放尊重点。'
傅叙康无视于她的愤怒,反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轻浮地伸出舌头往她睑上舔去。“唉!真是可惜,居然让他给捷足先登了。不过幸好我这个人很随和,并不介意使用二手货。
纺惜嫌恶的避开,警告地瞪他一眼。
“别碰我!”
“好。”叙康敷衍的应了声,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我们是老朋友了,总该给点甜头尝尝吧。何况当时你要开公司、接表演,我可是为你费尽心思,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
“你还敢提这件事!这个案子是你保证没有问题我才接下来的,可是为什么珠宝会被掉包?为什么对方没有为这批高额的珠宝投保险,事后才反口说该由我来投保,结果—切损失全要我来赔偿?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纺惜怒目睑瞪着他。
无视于纺惜的质问,傅叙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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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他们没有保险,何况当时珠宝是戴在你旗下那些模特儿身上,珠宝发生问题,他们当然是要你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呀,你怎么可以把责任怪到我身上?”
“那你事后人又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你?”她再度追问。
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敷衍回应,“小姐,我也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当时碰巧我到国外出差,你总不能让我为了你的事而将公司放着不管,让底下上万名员工勒紧裤带喝西北风吧。”
她若有所思的瞅着他,不置可否的冷笑着,一语击破他惯用的伎俩,“这么说来,这—切的错似乎都是因为我自己太笨了,笨在自己不该如此信任你。”
面对她的指控,他无辜地眨眨眼。“你怎么这么说呢?谁不知道你桑纺惜是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美人?再说你如果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笨女人,我又何须费那么大的劲来追求你。”
傅叙康依然老神在在的面不改色,对她的冷言冷语也只当作是一时发发小姐脾气罢了。
何况,越漂亮的女人也就越有发脾气的筹码和本钱,这是大家都一致认同的事情,不是吗?
“可是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心血与全部财产,你却……”说到伤心处,纺惜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舍不得的话,大不了我再开一间模特儿公司交由你经营。”钱对叙康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只不过他也不是好心的散财童子,通常他的付出是要有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