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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见天色渐晚,因为杀人犯的缘故,他不敢带着长孙惜文在外面呆太久,当即客气了一番,就离开了司马明轩的家。
“大哥。”
“恩?”长孙无忌看向长孙惜文问道:“什么事?”
“你有没有发现,豆腐花看起来好像很虚弱?”
长孙无忌思索后说道:“原本我还没注意,但听你一说,明轩他看起来是挺虚弱的,面上毫无血色,像是受了重伤。”
“没错,你说他平常哪也不去,怎么会受伤的?那天他和我去道观,中途也不知道跑去哪了,很久才回来,大哥,他真的变了很多。”长孙惜文脸上不由出现担忧的神色。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他变了一点挺好吗?”
“可是,我总觉得在他身上发生了些什么,隐隐觉得有些担忧,怕以后会出问题。”
“傻丫头,这些不是该你关心的。”长孙无忌疼爱的摸着妹妹的头说道:“你现在要关心的是下个月来我们家的小李子。”
“哎呀,大哥,不和你说了!”长孙惜文见长孙无忌一脸坏笑,当即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心中却在担忧着司马明轩。
与此同时,太尉府。
张桓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他足足的昏迷了一天,这会儿醒来,他满头大汗,神情紧张,嘴里不断说道:“妖怪,妖怪……!”
一旁的张太尉见儿子被吓成这样,心中疼痛不已,爱惜的看着张桓,安慰道:“桓儿,没事,没事,爹爹在这里,没有什么妖怪敢来伤害你!”
张桓这才听到张太尉的声音,转过头看见张太尉一脸的慈祥,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眼中流下泪水,扑在张太尉怀中哭道:“爹,我梦见他变成了妖怪,要来杀我!爹,你救救我!”
“桓儿,桓儿你别这样,你告诉爹,你梦见谁了,爹帮你出气。”
“司马明轩!我梦见他变成了可怕的怪物,他把我的心挖了出来,就这么当着我的面给吃了。”
“什么?”张太尉一怔,问道:“难道就是那个差点杀了你的妖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张桓一想起那晚的情况就一脸惊慌失措的神情,颤抖道:“那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那个妖怪长什么样,但是,但是在梦里那妖怪和司马明轩一个样子,他就是专门来杀我的!”
张太尉知道张桓是被惊吓过度,此刻神智有些不清楚,问道:“那个司马明轩,可是凤仪公主生日那晚,抢了你风头的那个穷小子?”
“对,对,就是他,爹你救救我,千万别让他伤害我!”
“桓儿,你放心。”张太尉疼爱的抚摸着张桓的头,一脸厉色道:“那个不识抬举的穷小子,那晚抢了本不该属于他的风头就是不对,现在又来吓唬桓儿,爹一定会叫他好看!”
话分两头,逍遥道观。
此刻赤空端坐在一旁静修,他的身前站着的是自己的得意弟子青阳。
青阳一身打扮十分洒脱,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鼻梁挺直,肌肤白皙,此刻手持一柄长剑,一双冷厉的鹰目注视师父,城里凶案发生的时候他就前去打探了一番,这会儿是回来像师父报告的。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赤空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巴微张,声音便从他口中传出,劲道十足。
“在张桓和拓跋翼遇到危险的地方先后有三个嫌疑人到过现场,应该都是妖怪,其中一个受了重伤,另外两个完好无损,但他们并没有杀害那个受了重伤的妖怪。在官兵到来的时候,那个受重伤的妖怪还是逃走了,虽然他抹去了地上大部分的痕迹,但我还是发现他先是饶了一个大圈子,最后才来到那座破庙前。”
“意思就是说,总共有两拨妖怪,其中一拨是两个人,另一拨只有一个人,一个人那个妖怪,被另外两个人打伤了,最后那个一个人的妖怪来到破庙前,杀了里面的五个乞丐?”
“师父说的没错,那两个妖怪本来目标应该是张桓和拓跋翼,却被突然出现的另一个妖怪打乱了阵脚,所以气愤之下,他们重伤了那个妖怪。这些就是弟子思前顾后,想到的唯一有可能的过程,还有一点。”青阳说道:“那就是那两个一起的妖怪可能认识张桓和拓跋翼,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巧,就知道张桓和拓跋翼会去兰桂坊喝酒。”
“那你有没有去查查,张桓身边平日都有些什么人?”
“这个……这个有些不好办,现在学堂还没开始上课,因为从前也没注意过张桓这个人,所以这个弟子一时间没办法调查清楚。”
赤空听完终于睁开眼睛,脸上有一丝怒气,似乎不满意青阳的办事能力,说道:“那你还不快点去查清楚,现在在顾城麻烦的事情太多,你办完了这件事,还要去赤峰那里帮忙,也不知道这次斗门要来多少人,到时候指不定要一场恶斗。所以妖怪的案子要尽快解决,就算我们不能解决,也要多找些线索给官府那些人自己解决去。”
“是,弟子明白。”青阳低着头,随后问道:“师父,弟子可否问你一件事?”
“说。”
“师父可知道什么妖怪,会吸食人血?”
“吸血?”赤空一惊,看着青阳问道:“那些乞丐是被吸干了血而死吗?”
“是,不仅如此,他们的头也都被斩断了。”
“哦~”赤空恍然大悟,随后冷笑道:“还真是一只谨慎的妖怪。”
看着赤空脸上的变化,青阳又问道:“师父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既然弟子在调查这个案子,那么师父能不能给弟子一些透露。”
“你是说那个吸血的妖怪吗?如果为师猜得不错,那是僵尸。”
“僵尸?”
“没错,只不过你一直在在顾城呆着,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僵尸是这个世界上最奇特的妖怪,没事的话你多看看藏经阁里的书,自然就会了解。”赤空一番解释,突然又说道:“青阳,我也老了,这次只要你捉到这只僵尸,那么为师就准备回到仙门,这个逍遥道观,到时候自然就由你做主。”
听到赤空的一番话,青阳当即劝阻道:“师父,这怎么行,逍遥道观没你可不行啊!”
“诶,别这么说,为师在在顾城也待够了,是时候返回仙门潜心修炼了。如今我们逍遥道观,年轻一辈的道士里,就你最有资质,天资聪慧,所以逍遥道观由你做主,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多谢师父夸奖!”青阳的头压得低低的,嘴角突然浮现一抹冷笑,随后散去,恭敬道:“弟子一定将那僵尸捉回来献给师父!”
第十九章 上品血灵诀
在顾城一连下了两天的雨,期间司马明轩因为无法出门购置修炼的药材,只好在家按着上品血灵诀上半部分,静诀的修行方法,修行内在的身心以及意志。
书中讲静诀的关键,在于入静;入静的关键,在于止念。止念就是去除心中的杂念,然后一心一意地去做以静制动。往往有的人,平时不觉自己脑海之中存有杂念,及至静坐之时,什么念头都来了。只有通过静诀止念之法,去除杂念,才可能把静诀做好。
他盘腿坐于床上,头脊正直,以利经脉通畅,双目垂帘,按照上品血灵诀上讲的睁开眼睛容易滋生杂念,全部闭上又容易昏沉入睡,所以他睁三分闭七分,舌顶上腭,鼻息自然,随着静功程度的不断深入,鼻息逐渐做到深、长、匀、细、微。两手抱诀,两手的掐诀,又称“子午决”,两手抱诀这时,左手食指和拇指画圆,右手拇指放在圆内,右手4指放在左手4指下面从拇指方向看,就是一个“太极图”的形状。
两天来,随着静诀修炼越来越深入,他完全做到了心无杂念。起初因为精神高度集中,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呼吸的快慢、粗细、深浅、长短,再到后来,心息相依,杂念全无,连呼吸也似乎不存在了,他逐渐到达了“入静”的境界。
在这个过程中,司马明轩的身体加速愈合着,他的脸色也恢复了原先的摸样,稍微有了一丝血色,待到他结束静诀修炼的时候,一看手表,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一脸惊讶,并未想过自己竟然能够做到不受外界影响,在床上连续坐了三天。
司马明轩吃惊过后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身子,这会儿他看起来和原先没什么区别,但只有他自己才能发现内在的变化,因为成为僵尸之后,在太阳下流失了大部分的力量,在修炼了三天的静诀之后,竟然恢复了大半,伤势也愈合的七七八八。
站在太阳下,虽然还是觉得困乏,但是精神已经比以往好了很多,周遭环境的变化也感觉的更加清楚,他心中不由窃喜,原来人的身体还真的是可以通过修炼变得更强。
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些微微的变化而感到自满,因为静诀提升的只是感知能力,只有修炼上品血灵诀中的下半部分,血诀,才能真正提升自己的功力,从而击败那两个重伤他的黑衣怪物,不,应该说是报仇才对。
想到这些,司马明轩慢跑前往长孙家,在拿到了自己的五百两黄金之后,他没有任何保留,全部用于购买药材,所买的都是一些上好的人参和灵芝。
回到家后,司马明轩便迫不及待的将药材倒入大锅之中,等到水烧沸之后,又全部倒入买来的木桶之中。
看着满满一木桶的热水,司马明轩不由觉得心惊肉跳,一个大活人跳入沸水之中,难道不会被烫死?为此,他犹豫不决,但是上品血灵诀中所讲,必须要沸腾前后的热水,而且不能兑入凉水,否则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思考了一会儿,司马明轩心中一横,他拿着自己的短刀,先是将房内所有的窗户和门紧紧关闭,随后他按照自己以往学来的知识,毫不犹豫的割开身上所有的动脉,就在鲜血要流在地上的时候,他跳进已经没有再沸腾的热水中。
一时间,司马明轩因为水中的温度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但是随着鲜血染红整个水桶的水之后,他突然觉得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热了,这时,他开始静下心来,双眼睁三分闭七分,脑海中回顾着上品血灵诀的内容。
片刻,水中寒气冒出,司马明轩静静的感受,掌握了所谓的气之后,开始运功,由上至下,由里至外,鲜血过度的流出并没有让他感觉疲惫,甚至一丝困意都没有,反而是浸泡在这充满药材的水之中,司马明轩觉得全身充满活力,双耳甚至可以微微听到空气在流淌的声音,甚是奇怪,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司马明轩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巨大的变化,心中喜悦,当即更认真的修炼起来。
……
三天时间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司马明轩并没有停止修炼,他端坐于水桶之中,面色神清气爽。
这三天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吸收着什么东西。起初,他就感觉到了药气和身体的热气结合,全身好像泡在无比舒服的泉水之中,口鼻中都是清香,使得身上伤势不再有一丝疼痛感。而周围浸泡他的水,本来在几天前还有一些温度,但是此刻却越来越冷。
又或者说,他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
他清晰的感觉到前些天所受得伤势已经全部愈合,甚至感觉到三天前被自己割开动脉流出去的血,正在一点点的流回他的体内,而且这三天来他竟然没有一丝吸血的**,哪怕是之前自己流干了身上所有的血,他也没有一丝那样的**,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心中也非常满意,这会儿全然没有一丝想要停止修炼的意思。
随后,又经过了三天,司马明轩稍稍感觉到体内的经脉似乎壮大了许多,身体越来越有力气,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刚变成僵尸那会儿,感觉到异样的司马明轩心中思考,看来自己在阳光下流失的力量已经全部回来了。至此,他的信心也足了起来,没有再忧虑欲练此功后面的四个字是什么,至少现在看来是毫无坏处。
司马明轩心中很清楚,上品血灵诀中所讲,内力运行线路,最难的也就是第一周的循环而已。第一周不仅要注意不能走错了线路,还要小心控制着适当的气流进入经脉之中,去一点一点的扩宽经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