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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蒋老太爷厉声打断了:“够了!这样的话是你可以说出口的吗?别说卿无忧没有私会男子,就算真的有,你这个当伯娘的不是应该帮着遮丑的吗?你这么大咧咧的扬出去,你是想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当伯娘的心怀不轨吗,欺辱小辈吗?”
蒋老太爷好想死,这几十年卿二郎是怎么活过来的?对这样蠢钝如猪的人,他都好想撞墙啊!
被蒋老太爷这么一凶,二夫人当即就不敢说话了,若是她还是卿家的二夫人的话自然敢顶嘴了,可是现在她已经被休弃回来了,若是得罪了蒋老太爷,在蒋家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蒋老太爷无力的叹了口气,如今二夫人被休弃回来了,那么他们蒋家的那些嫡小姐和庶小姐还怎么能找到好夫家?
蒋老太爷摆了摆手,对二夫人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你好好想想你错在哪里,以后该怎么做。”
要是还想不明白的话,哪怕卿二郎他们愿意把她接回去,只怕也很快被再次赶回来了。
*
卿府,无忧院。
自从得知卿姑娘体内经脉堵塞的消息之后,卿四郎和卿长笑两人便开始想尽办法帮卿姑娘打通经脉,调理好那股内力。
只是越是深入的探查卿姑娘体内的那股内力,卿长笑和卿四郎的脸色就愈发的难看和愤怒。
“曲家的人怎么敢让无忧练这样的邪功?”卿四郎这话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一般,从得知卿姑娘有内力,到经脉堵塞,直到现在得知卿姑娘以前练的是哪个门派的内力,卿四郎就愈发的心惊——
一次走火入魔就足以让无忧失去记忆,若是再来一次呢?
可是卿四郎不知道的是,那一次的走火入魔确实是已经让原来的卿无忧走火入魔致死了,若不是有卿姑娘的到来,卿四郎和卿无忧真真是阴阳相隔了。
卿长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卿姑娘以前所修炼的武功内力是至阴至寒的,莫说是女子了,就连男子修炼也极其伤身,只是唯一的好处便是能够尽快的提升内力,只是内力提升得越快,对身子的损害也越大。
现在最严重的事情就是,哪怕他们想要废了卿姑娘体内的那股内力也不可能。
“现在我们要尽快将无忧体内的寒气先散开,否则的话就不仅仅只是经脉堵塞这么简单了。”卿长笑面容严肃的说道。
因为卿姑娘体内的内力是至阴至寒的,再加上因为走火入魔,不仅导致了经脉堵塞,更严重一点,甚至会将经脉冻结,到时候哪怕将经脉打通了,卿姑娘也只能是个废人了。
卿四郎点了点头,他也清楚现在不是该生气的时候:“明日我就让陆离和湘沐过来,他们两人的内力都是至阳至纯的。”
想起这几年无忧所经受的一切,卿四郎愈发的觉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
“恩。”卿长笑点了点头,随即道,“刚刚我帮无忧探了一下经脉,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五日的时间就足够打通经脉了。”
“这五日的时间,我怕陆离和湘沐撑不住。”卿四郎担忧的皱起了眉头,虽说陆离和湘沐两人习武的时间比卿姑娘长,但是他们的内力是相生相克的,再加上卿姑娘的内力涨势是他们的十倍……
“放心,我已经找到了其他人帮忙。”卿长笑忽然看了一眼在一旁坐着的卿姑娘,后者倏地一声挺直了脊背,一脸无辜的看着卿长笑。
为毛线她觉得小叔公的这个眼神这么古怪的?
“咳!”卿姑娘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对了,爹,小叔公,之前我在后院里不小心听到别人的对话……”
卿姑娘将在后院听到的孙大人和女子的对话告诉了卿四郎和卿长笑,当然,过程是隐瞒了言昭华的存在的,然后继续道,“我想着留下他们,顺藤摸瓜应该能查到更多的东西。”
闻言,卿长笑和卿四郎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卿长笑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声音有些冷冷的道:“他们倒是大胆,敢在卿家的地盘上密谋如何谋害无忧。”
而卿四郎更加在意的是卿姑娘所说的女子手中的药粉:“他们想要对无忧下药,为什么要赶在无忧的武功尚未恢复之前?”
唯一的可能便是卿姑娘的武功恢复了的话,那药粉对她来说就没用了。
“无忧,最近让玉俏看紧你的一切饭菜,就连茶水也不能放过。”
卿四郎和卿长笑两人对于此事十分的重视,“另外,无忧你还记得那个女子的声音吗?”
卿长笑转头看向卿姑娘,后者点了点头,以前在国安部的时候曾经训练过对声音的敏感度,所以卿姑娘想要记住一个人的声音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儿,再加上当初孙大人和那女子在密谋害她,卿姑娘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那就好。”卿长笑点了点头,“待会儿就让古叔将卿家所有侍女召集起来,利用你要选侍女的名义把那个女子找出来。”
卿姑娘却微微蹙起了眉头:“小叔公,这样会不会太大张旗鼓了?小心打草惊蛇了。”
闻言,不仅卿长笑忍俊不禁,就连卿四郎也是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卿姑娘的脑袋,笑道:“无忧,你是卿家的大小姐,这点动静还真的不算大张旗鼓。”
想当初二夫人为了给卿敏珠选侍女,不仅对内招人,还对外招人,那才是真正的叫做大张旗鼓。
卿姑娘满头黑线:“……”
敢情没见过世面的人是她才对?
“小叔公是想找到那个女子,找出她手中的药粉?”卿姑娘挑眉问道。
卿长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只有知道了那样东西是什么,以后才能更好的防备。”
若是仅仅只是杀了那个女子的话,那么谁知道下次会派谁来,而且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下药?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弄清楚那包药粉到底是什么东西,对卿姑娘有什么伤害。
卿长笑和卿四郎两人同卿姑娘商量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要离开了,临走前,卿四郎对卿姑娘道:“无忧,你别担心,爹不会再让你有事的。”
卿四郎说的是再,卿姑娘很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当年的事情毕竟是卿四郎心里头的一根刺,一道伤。
平心而论,当年卿四郎若是执意要为小无忧报仇的话,那么将会连累一直跟随他的兄弟出事,到时候卿四郎不仅仅要背负对小无忧的自责和愧疚,还要背负更多对兄弟的自责和愧疚。
卿姑娘知道,卿四郎的性子就决定了他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连累自己的兄弟,若是换做其他人,或许是因此而怨恨卿四郎这个当爹的,可是卿姑娘却不会。
不是因为她不是原来的小无忧,而是她在国安部所接受到的教育和所经历过的事情决定了她的心性,她和卿四郎的关系就好比以前的她和组织的关系,组织不是不爱他们,只是当两难抉择,当民族大义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们必须为了人民而忍痛舍弃他们,而他们也甘愿为了民族大义,接受组织的舍弃。
这就是卿姑娘以前所接受到的教育和所经历过的事情。
“爹。”卿姑娘伸手握住了卿四郎的手,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当年的事情,无忧并没有怪你,你做的很好。”
如果卿四郎真的为了帮小无忧报仇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去死,那么卿姑娘才要犹豫该不该认卿四郎当爹。
为了自己能给女儿报仇,竟然罔顾追随在自己身边的兄弟的生命,只要稍微有一丝丝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才有孩子的,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个家,毁掉了别人的家。
所以,卿四郎很好!
当年的事情他并没有做错决定!
“无忧你……”卿四郎愣住地看向卿姑娘,“你……知道当年的事情?”
“小叔公已经和我说了。”卿姑娘也没有隐瞒,“爹,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无忧,这不是你的错。”
当年卿四郎备受各方的压力,不仅要应付皇上的不信任,还要应付曲家的明争暗夺,还有兄弟们的安全,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卿四郎最为艰难的时刻,一下子从意气风发到心灰意冷,而小无忧则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可惜小无忧的“死亡”,彻底的压垮了他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底的万念俱灰。
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被逼疯,逼得人格扭曲了,而卿四郎只是惩罚自己,算得上很好的了,试问一个天之骄子一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那是什么滋味?
“若是爹为了给无忧报仇,而让陆叔叔他们全都丧命的话,爹的良心过意不去,而无忧也会一辈子被这种自责和内疚束缚的。”
卿姑娘相信,若是换做以前的小无忧的话,她也一定不会希望卿四郎这么做的。
卿四郎的神情有些激动,眼眶泛红,当初他万念俱灰,不是没想过要和那些人一起同归于尽的,但是他想起了无忧,想起了那些和无忧一样大小的孩子,他做不到一夕之间毁掉了他们的家。
而事实证明,当初他做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当初他放弃了报仇,如今却又更多的人为了报答,而替无忧报仇。
若是无忧真的死了,而他也怕会很快郁郁而终,但是陆离他们却会继续为无忧报仇,这对卿四郎来说,哪怕他不能亲手为无忧报仇,但也够了。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若是当初为无忧报仇而血流成河的话,那么如今的无忧怎能心安理得的继续活下去?
卿姑娘上前两步,伸手抱住了卿四郎:“现在很好,爹可以亲手为无忧报仇。”
“对!对!”卿四郎的声音有些哽咽,压在他心头里愧疚和自责一夕之间就被卿姑娘轻易的打破,当年的事情他不愿意告诉卿姑娘,就是怕被她知道之后怨恨他这个父亲不愿意为她报仇,可是如今卿姑娘的话犹如一剂良药,彻底治愈了他的愧疚和自责。
“不愧是我卿四郎的好闺女!”
卿四郎有些释怀,也有些激动,若是换做其他的人,怕是早就埋怨他这个当父亲的了,可是他的闺女却会反过来安慰他这个当爹的。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
夜色如墨,在宛如墨蓝色锦缎的苍穹中,繁星点点,闪闪烁烁。
摘月阁,是卿府最高的楼阁,只因为当初她的一句戏言,想要天上的月亮,卿四郎便让人建起了这座摘月阁。
卿四郎对卿姑娘的父爱,确实是足以让人动容的。
卿姑娘想到初见时,卿四郎的激动和不知所措,到现在的释怀和亲近,卿姑娘很幸运自己有这么一位父亲。
耳边忽然掠过一丝风声,卿姑娘警惕心一起,身子刚一动,就被人拥入了怀中,扑鼻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淡香。
卿姑娘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是故意的吧?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拥着卿姑娘的言昭华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已经来了很久了,可是你都没发现,所以我只好自己出现了。”
说到最后,语气里隐隐透着几分小委屈。
卿姑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转头看向言昭华:“敢情还是我的错了?”
言昭华轻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很理所当然的道:“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卿姑娘囧:“……”
这大变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啊!
“你刚刚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该不会是想着今天那个什么漠北王子对你说的话吧?”言昭华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让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话变得像是在吃醋一般。
卿姑娘看了一眼言昭华,察觉到他的别扭,忍着笑说道:“是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赞美我呢。”
闻言,言昭华哼了一声,颇有几分不屑的道:“你也太好骗了吧?随便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你哄得那么开心?幸好你是要嫁给我,否则的话你别骗了也得帮人数银子。”
卿姑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像是这么蠢二的人吗?
“我觉得傅寒玉说的是真话啊。”
言昭华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见卿姑娘不像是作假的样子,忽然咬牙切齿道:“那个傅寒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