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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俺们现在有二百多个兄弟,还有些步枪、机枪,活得到再次找着他们的时候啊!”
颇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意味,满不在乎地挥手一抡,把那些原韩国监工,也给包括在兄弟范畴里头喽!
毕竟是来自后世,包容心忒强啊!
听不大懂中国话的原韩国监工,还算反应平静。
崔大金牙和那些个能够麻溜溜地说中国话的,几乎个个“内牛满面”。
整理起战利品,都是倍儿有精气神,觉得这不是为谁卖力,而是他们自己的使命!
还低声嘀嘀咕咕,将掌柜的意思,不厌其烦地翻译给其他人知道。
郭家屯那边,这掌柜的冒着随时发生的大爆炸,拼死将包括他们在内的兄弟踢打出生天,还可以说成是为了多抢点武器物资,甘冒风险。
这下子呢?大可丢下他们,拉上可靠的弟兄,扛上武器物资,走人了事。
日本人肯这样对待他们?没有的事!
“煽乎,这狡猾的家伙真能煽乎,俺怀疑他奶奶个熊的,就是个赤色分子……”
赵振海参加过各类抗日队伍,其中就有“赤色分子”组织的抗日联军。
看情形心中已有道道,只是嘴上不说。
只要一心一意打小鬼子,谁管什么赤色分子!
要不是那些队伍中的赤色分子常常是见个面、聊一聊,就在随后的战斗中牺牲了。
他赵振海也早就是喽!
“呵呵,崔大金牙,委屈你们喽!
“韩国自古就是俺们的属国,兄弟之邦啊!
“都是俺这些当大哥的不好,很不好。
“百十年来只顾窝里耗,有事没事哼唧男盗女娼的文章道德。
“瞎**扯淡地鄙夷科技是‘奇巧淫技’,让西洋鬼子欺负到家。
“东洋鬼子从倭奴翻身,都骑到俺们脖子上了。
“弄得韩国、琉球,这些兄弟遭罪、受罪了。
“就连台湾,都让小鬼子放肆地杂揉去了!
“对不住,真对不住啊!
“俺先给你们赔个不是。
“往后咱们一块,把小鬼子掐吧掐吧捏死,把西洋鬼子鼓捣鼓捣削削。
“天下还是咱们大中华的天下……”
腹黑可没理会赵振海肚子里转什么花花肠子,跑近崔大金牙他们,就是一大堆“奇谈怪论”,说得大家百感交集。
“掌柜的,照这么说来。
“崔大金牙他们被小鬼子欺负,反过来又欺负俺们,那都是有理啦?
“俺可不恁想……”
林大顺当了三年苦力,还能少遭韩国监工的气?
气鼓鼓地嘟囔着,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准备干架。
一旁的原苦力们,也都跃跃欲试,准备放下手里的活,一道起哄。
“你丫当大哥的保护不好小弟,还能怨小弟另投他人,反过来帮着欺负你?
“有本事你反省反省,领上小弟,重新当大哥!
“并且发誓,从今往后,无论如何好生罩着小弟。
“看看有哪个些自家小弟,肯再帮着旁人,死命地欺负你!”
早料到会有此反应,劈头盖脑又是一通大家闻所未闻的另类说辞。
大家都是现实人,虽不知“不看广告看疗效”这么一句,可前有孤身一人端掉鬼子公路工段的传闻在。
现在又亲眼看着,鬼子在郭家屯附近的护路中队连带警所灰飞烟灭,还有什么不可信的?
尽管觉得掌柜的这样宣传,另类得让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透,但还是觉得有那么个理在其中。
………【第三十八章 西风烈烈大派送(六)】………
“反正掌柜的咋说,俺们跟着干就是咧!
“没他允许,俺们想死都死不了,还能咋的?
“鬼子碉堡下边恁多Z药,爆出恁大个坑。
“要依俺们性子,一窝蜂抢上去,死个十回八回都够啦!”
赵振海这样的老江湖,都被灌服了。
拾掇拾掇该他背负的物资,武器,咧嘴乐呵着帮腔做“思想鼓动”。
“对,俺们往后就听掌柜的……”
“命都是掌柜的给,不听他的听谁的?”
……
虽然有不许高声喧哗,免得搜寻中的鬼子闻声而来的规定在先。
但无论是救出的苦力们,还是那些会说中国话的原监工,都是放开嗓门表态。
不过,他们喊罢,都竖起耳朵。
想听听吴掌柜的接下来会给出什么理由,让曾经势不两立的人一起效命。
“崔大金牙、崔正熙,你自己说说。
“你们韩国人,想不想摆脱日本鬼子的控制,自己决定自己国家的事?”
腹黑并没有喂猪般提供食料(史料),而是伸手一把拉住崔大金牙。
推向一辆大车,让他自己说说感受——连汉语都过半会说,鬼子吞并朝鲜半岛的史料,他们自己不缺!
“想!俺想,做梦都想!”
一贯口才不错的崔大金牙,虽没有怯场的意思,却只简短地喊这么一嗓子。
便跳下大车,往他的韩国人堆走去。
“想!俺们想,俺们做梦都想!”
还没等崔大金牙组织,那些原韩国监工,会说中国话的、只会简单词汇的,都发自肺腑地喊。
“你们呢?想不想打趴小鬼子,继续做咱们堂堂正正的中华爷们?”
没有觉得那些韩国监工表态不够热烈,而是动情地喝问那些同样动情的中国爷们。
“想!”
这些爷们更干脆,居然不约而同,却又响亮地异口同声,一个字!
“呵呵,好啊,都想是吧?
“光想想没有用,我们要团结起来!
“用咱们的智慧、生命,去把小鬼子打趴下,让他们老老实实当孙子!
“不要怕咱们死了,享受不到当爷的滋味!
“要想到在咱们咽气的那会儿,不是让鬼子踩着憋屈死的。
“那口气啊,咽得顺畅、咽得舒坦,不枉人世间走一遭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圈住你们,让你们打他们,好为它个小鬼子干活!
“让倭寇踩着死,死了都是憋气!
“都不想继续给鬼子当狗、做牛做马,很好!
“从现在起,咱们兄弟齐心,把小鬼子打趴、打趴在地!
“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像无头苍蝇那样四处乱窜!”
没有振臂高呼,而是像平时唠嗑那样,甚至有些调侃。
为什么不来“热血沸腾”、“激昂振奋”的演说?
难道网络时代的阿共特种兵,就是如此缺乏好口才?
无可奈何啊,国民政府、清政府欠下的债太巨大,太过于沉重了!
拿什么“热血”煽情话儿,去给这些一朝被蛇咬的汉子们,搞什么“沸腾”?
略带调侃的话语,却像一把小铁锤,一下下敲击大家的心坎坚冰。
“指望大家一时三刻,全都变成耐力超强强、杀伤力巨大大的野狼,俺没那么病态!
“叮人的蚊子都见识过吧?
“还没有下口就嗡嗡叫的那种蚊子,不是对付鬼子这类畜生的好蚊子。
“最好啊,你们先当一阵子不声不响,瞅准机会咬一口就飞走的那种小咬。
“一口叮不死一个鬼子?没关系,接着叮,活着就叮。
“俺就不相信,它小鬼子经得起千万口、万亿口叮咬!
“现在,大家依照我的命令,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记住团结一心,一切以打趴小鬼子为上,不再出现自己人掰腕子的傻事、蠢事!
“能做到么?”
“能!”
二百多人的一声低吼,不算什么“气势如虹”。
但可以相信,此后行动,同仇敌忾、令行禁止是绝对没问题了。
本来,这么另类、别致的鼓动,是要对着好几百号人的。
可惜喽,伐木场那些被猛张飞横插一杠,跟着起哄的“各路豪杰”!
要是估计没错,即便尽最大可能给了他们枪弹,却至少一半得死在鬼子汉奸枪炮下!
“吴掌柜的,你不会怪俺跟大顺吧?”
赵振海大小也当过官,知道吴毅此时心情,凑过来受领任务时,悄声一问。
“呵呵,那些人嘛,很大程度上,也算自找的!
“你跟大顺别太自责,稳住气!把托付给你的这些弟兄,活着带出鬼子包围圈。
“找准机会再狠狠地撕咬小鬼子,团结好各个绺子、壮大三团,才是你老赵的本事!”
没有怨天尤人的习惯,更没有委过于人的德性。
反过来大度劝慰——引爆憋屈已久的人心,正是此次风暴目的之一,有什么可抱怨的?
“是!俺要是再莽撞,掌柜的你就军法从事,俺绝无怨言!”
赵振海凝重地敬了个举手礼,正式以下属姿态,揽下分派到的任务。
除了崔大金牙这个“三国通”,腹黑留下十四个只会简单汉语、个头偏矮的,其余全交由赵振海带走。
李效举等原东北军士兵,与救出的“苦力”们、余下的二十几个监工们一道,是三团的起家班底。
也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在辽西山区跟日伪拼杀的主力。
所以现有的武器物资,是完全倾斜式派发。
腹黑自己留下来的一点儿人枪,几乎就是“鬼子标准战斗班”。
崔大金牙穿着鬼子中尉军服,一个叫方吉浩的着鬼子少尉服饰,算是鬼子“军官”,剩下的刚好是一个班“鬼子兵”。
军官是南部式手枪、指挥刀、望远镜加手雷。
士兵则是三八大盖、歪把子加手雷手榴弹,但缺了掷弹筒。
只能看看在接下来浑水摸鱼过程中,是否可以顺一两具来了。
虽然整体个头仍偏高了些,看起来有点像是特地挑出的鬼子“仪仗队”,但是好在人人都久与鬼子打交道,应该不至于轻易露馅。
腹黑自己身材高大,只好委屈自己穿上伪军上尉服饰。不怕崔大金牙他们反水,借机再次投向鬼子?
不用担心!崔大金牙他们自己更清楚,要是落到鬼子手里,有啥样下场。
伐木场鬼子近藤那条叫“好运”的东洋犬,吃进他们肚子里。
“好运”咬死那些个韩国监工的惨景,他们会记得很牢、很牢的!
收拾停当,这队“皇军”加一个“伪军”,顺着山坡上的小路,咋咋呼呼地向西北搜索前进,目的地是通裕线铁路北喇嘛沟路段。
处于通裕线中段的郭家屯路段,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无论是日伪伤员,还是急于“清剿”的日为队伍,必会拥堵、混杂北喇嘛沟附近。
这些“披着狗皮的狼”混进去,跟狼入羊群效果有得一比!
行进途中遇到几拨真正的日伪搜索队,均是远远地晃晃手电筒、互相喊喊,就错开了继续各自搜索区域。
自己阵营的派发停当,该给小鬼子多发些彩头,让风暴来得更猛烈、持久了。
………【第三十九 汹汹日伪好彩头(一)】………
“混蛋!为什么捆住我的腿脚?放开我……”
鬼子曹长宫岛次郎悠悠醒来,发现自己仰面朝天地躺在担架上。
手脚均被用布条捆扎固定,不由得暴怒地嚎叫起来。
夜半时分,他正跟部下在锦朝公路南线的卧佛寺旁据点内睡觉,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
随后中队长命令他带上两个班,紧急支援郭家屯据点,说是那儿让“抗匪”给偷袭了。
由于是“日满”混编的巡路部队,宫岛次郎知道所谓的两个班,其实是一个日军班,配属一个十编制人的“满洲国兵”。
尽管想要借机奋勇战斗,多杀“抗匪”好积功升官,不大乐意带上战斗力弱的伪军。
但他知道,说不定自己这边据点也可能遭袭,也就没有为难中队长那个懦弱的官校生。
二十几个人登上中队派出的卡车,宫岛次郎恨恨地瞪了“满洲国兵”们几眼,才钻进驾驶室,挥手示意司机开车。
“哼,这帮胆小的支那人,还没有到战场,一个个就吓得哆嗦!真是浪费帝**饷……”
司机是一等兵井上正男,虽然不属于宫岛次郎的手下,但是眼见中队长都让个三分的“战神勇士”面色不快,便讨好地说。
“嗯,听那个官校生说,抗匪应该有几门炮,等到了战场,我就把这些支那人推上去,先挡一挡炮弹……”
宫岛次郎对井上正男的讨好,很是受用,点燃一支烟,惬意地深吸一口,才冷冷地说。
从上海到“满洲”,从甲等部队被调到守备性质的护路队,他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昭和7年(193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