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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得参战的守备团、高炮团各部,完全将诱敌深入,迅即围而歼之的原计划抛之脑后。
屡屡出现咬住日伪之后,不死不休的情况。
预计各部节节抗击,有效杀伤部分日伪即及时脱离阻击阵地,纵敌步步深入到雾灵山外围只需三天。
现在是七天时间过去了,造成实际情况不容乐观。
承德、滦平方向的各路日伪,还在为各个主要城镇的交通苦战。
守备团团长张福义、政委赵宇华、副政委周善明三人,亲率一营及过半独立排,在这个方向坐镇。
三人各自带队,分别负责几处地段,较劲似地跟日伪大打出手。
由辽西走廊为进攻出发地的日伪,因赵振海的三团恪守命令,或说初组建无力硬撼。
倒是很快便推进到五指山附近流域,算是较为深陷的一部分。
但立即遭到守备团副团长兼二营长的年焕兴率部痛击,也是进展极其缓慢。
华北驻屯军名义上沿长城一线进攻,其实是以遵化、蓟县、青龙方向为突击地段。
他们对上的,是守备团参谋长兼三营营长黄乐之。
一样没捞着好,只能四处迂回绕圈子,试图找着突破口。
按理说,所部如此积极阻击日伪、有效打击敌人,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要命的西安事变!”
冒着严寒风雪,赶到肖家营子沟后山。
看到满脸抑郁的肖恩善、肖传亮,还有同样不解、有气的肖家营子连的战士们。
吴毅忍不住极为恼火地低声嘟哝一句,道破一个极其要命的弱点。
“西安?出啥事了旅长?”
肖传亮不愧是北平读书的进步学生,隐约听到西安什么事变,不由得惊诧疑问。
在他看来,西安距离此地大老远,什么事情发生变化,能够妨碍这边的战事?
“配发给你的收音机,你都用来干啥啦?”
心知政工干部匮乏,容易造成保家决心远超卫国理念的初创队伍,有效地坚决执行命令。
所以在全面倾斜之外,还给守备团优先调派了肖传亮这样的学生政工干部。
另外再给指导员以上政工干部,配发一台费了好大劲,才从平津两大城市弄来的收音机。
这样,些事不必直通通地充神棍来“语言”,只需配合国民政府广播电台的调调,三言两语便点个透。
以便有意依照家族、地域分派的学生干部们,充分地调动家族、乡土队伍的服从大局观。
避免出现扭转了营团干部思想,却难以拗动连排干部犟劲的问题。
“嘿,旅长,俺们都听着呢!黄梅戏、梆子调、花鼓词……”
没等肖传亮回答,肖恩善咧嘴一笑,挠挠头得意、感激地抢答。
按辈分,肖家“圣恩传承”四字,连长长着指导员一辈。
论年龄,肖恩善的长子都比肖传亮还大。
当着连里炮排排长,管着三十多号村里爷们,掌控那四门铸铁炮了。
占据了收音机听听戏,还不是信手掂来的事儿?
于是,跟其余各处的守备连情况一样,恍然大悟的营团干部电报催促喝骂了。
也没能制止住各处部队拼命地打击日伪,不使村落房舍轻易落入敌手。
多半是非得吴大旅长亲临了,见着面了才相信,以退为进的命令果真来自旅座!
这样的队伍,要不是遇上西安事变,稍加指导、补给放任他们守着家门口。
别说小鬼子想跑到灵雾山,就是闯进肖家营子沟等村子,躲进那些清理一空的房屋避避风寒,都得拿尸体铺路!
这样的队伍,也比不得一团那样渐渐正规化的主力。
轻易离不得乡土、队伍组建者,否则又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
这是咱们的民族秉性,既是长处,又是弱点。
要不是撞上无力、无法改变的历史惯性,这样的弱点并不致命。
可现在距离双十二,仅仅几天了。
蒋委座一挨兵谏,全国人心各异。
要是自己没有掉落这时空,小鬼子在华北的兵力不足。
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心思,也只在酝酿之中。
性格决定命运,己方各色人等,就那禀性、就那品行,无回天之力!
倒是小鬼子洪水猛兽般的极度膨胀野心,极可能趁着由其国内陆续调往天津等地的兵力迅速增加。
瞅准咱们的内讧导致的内塌时机,暂时撇开难啃的特勤旅,舍下鸡肋似的承德山区。
顺势调转进攻方向,急袭茫然无措的二十九军等部。
大肆撕咬华北这块肥肉,直至染指华东、华中。
知己知彼,是带兵者的最起码素质。
初步构架的特勤旅,在山区跟小鬼子周旋还有些胜算。
拉到平原地带去跟他们玩,还不具备那救世主实力!
更别说是嘴炮族瞎打嘴炮那般,战罢天津转上海,上海守了进南京,南京被玩完了跑徐州、武汉、南昌……
有那时间、精力、实力让小鬼子撵着到处“转进”,还不如尽快把他们放进广大山区来抢村落、房舍。
然后里外齐动手,死死拖住他们,耗死他们。
使他们即便暴怒狂跳,却只能学咱们某些“文化人”常干的那样空哀嚎!
“善用兵者善藏拙,识战阵者趋敌弱。
“你们叔侄都是有文化的人,打起战来要多动脑筋。
“不能只顾逞勇斗狠,图一时痛快,更不该作为军人抗命不遵。
“保家卫国两兼顾,国破无以为家!”
耐心给这对叔侄分析一下局势,略作总结性劝诫。
虽没有确切明说西安事变,免得造出个神棍来,但就着蒋委座逼迫张少帅剿共、对集会学生动武等,分析“可能”出现的趋势。
肖家叔侄俩既羞愧又兴奋,一个劲保证今后令行禁止,绝不再犯。
………【第五十二章 开门揖盗】………
(PS:拙作《残唐涅盘》已同步上传,欢迎感兴趣的书友筒子们,点开作者信息,点阅品读。)
克服阻力打开闸门,放开的是滔滔水流。
做通自己人的思想工作,让出便于敌人进出的通道,引得的是无尽祸害。
敌人类似洪水猛兽,其凶恶程度远胜水灾、兽害。
受阻于三个方向的日伪,以为经过这么些天的鏖战,特勤旅已是强弩之末。
不顾风雪强劲,暂不理会遁逃进深山老林的零散“抗匪”,洪水般涌进既定作战目标。
“电告司令部田代司令官,一木支队竟日苦战,突破抗匪重重阻碍,到达兴隆镇……”
尽管风雪中,还看不到兴隆县城的轮廓,但一木清直少佐已难以压抑兴奋。
这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5月份到华北驻屯军,就任第一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
无时无刻不在为其炽烈的侵华梦想,处心积虑地准备着。
如果没有意外,正是他想出一个士兵失踪的“绝妙点子”,整出卢沟桥事变。
正是他率部炮轰宛平城,“扩大事态”正式拉开全面侵华战争序幕。
正是他带队攻打二十九军学生团驻守的南苑,致使宝贝疙瘩似的学生兵几近全部战死。
也正是他在太平洋战争中,带着所谓的“一木支队”试图充当救火队角色。
现在,用不着他找借口,就已开战了。
是不是拉开全面侵华战争大幕,不关他什么事。
因为这次他属于应战者,提前当上支队长,且还是赶来充当救火队的角色。
“纵火犯”心态极其奇妙,不仅对驻有重兵的兴隆县城围而不打,而且用以困扰守敌的居然是教导团。
平津等地的党组织虽然大部分紧急撤离,但输送进步学生的任务还是能够胜任的。
特勤旅教导团,没有宋将军学生团那么阔气,只有九百余人。
毕竟初步起家的特勤旅,哪儿都缺有思想、有文化、有知识、有热血、有纪律的骨干。
咬咬牙,划拨出七百余名大中学生,编入教导团。
团长田予义、政委郭宏轩,均是东北抗日联军各部交流过来的青年学生干部。
担任营、连、排主官的,则是富有战斗经验的几十名抗联战士,百余名散落锦州一带坚持抗战的原东北军士兵。
鉴于“历史上”宋将军舍不得这些宝贝疙瘩动刀枪,迟至开战前夕才发给步枪的教训。
教导团的装备训练,可谓是一等一。
着装整齐。人人都是鬼子钢盔套上粗劣版迷彩里外衬的“凯夫拉”,淡绿色宽大工作服式的棉布军装,有些臭却绝对便于行军作战的黄胶鞋。
武器特殊。五百支步枪清一色辽十三式,六十挺轻机枪全是捷克式,十五挺重机枪更是从主力一团抠出五挺马克沁配齐。
便于山区机动的火炮,做到团属炮连苏罗通、麦得森各两门,迫击炮每排配备一门,掷弹筒每班一具。
班长及以上干部,人手一支十响、二十响驳壳枪。
训练有素。完成围困任务,依照命令分作两个方向撤离,做出慌乱“逃跑”架势。
依然能够分别向被围、来援之敌精确打击,之后交替掩护,翻山越岭全身而退。
使得一木清直率部,兴高采烈与困守兴隆县城的日伪汇合时,心底有些悻悻不快!
日伪不知特勤旅有意开闸放水、引流滞洪,得意扬扬地发出捷报的不止是一木支队。
第六师团四千余兵力,配属五千余伪军,在守备团各部“稍触即溃”的鼓励下,大踏步地挺进。
汹汹山洪般漫过各处河谷村庄,分兵占据房舍及附近制高点。
准备站稳脚跟后,便对困守各处崇山峻岭之上的抗日军民,毫不留情地掩杀过去。
不见人影的乡村,空无余物的房舍,并没有影响谷寿夫的大好心情。
致电关东军司令部之后,立即一头扎进一所宽敞的大房子内。
深知其习性的部下,早已将大炕烧得热乎乎的。
十多个被掳掠来的“花姑娘”,瑟瑟发抖地挤成一团,蜷缩在屋子一角。
她们是兴城、建昌等地,第六师团行军路上的“战利品”。
谷寿夫的著名理论,是弱势敌国的一切,都属于“大日本帝国勇士”理所当然的享用品。
什么建昌、兴城不属于“匪区”,那不是他考虑范畴内的事!
有足够的花姑娘供自己与部属享用,以激励“皇军”无与伦比的战斗力,才是他的目的。
他坚信,享用这批携行而来的战利品,能够刺激神勇的“皇军”,更加所向披靡。
将那些躲在深山岩洞里的“抗匪”赶尽杀绝,令那些随“抗匪”躲藏的花姑娘,也像眼前这些一样。
风雪中的下元熊弥中将,远没有这么好的享受,却也是意气奋发地电告关东军司令部:
第八师团连日苦战,击败数以万计的抗匪,重新打通承德、滦平与冀东、察南交通要道,只需趁胜追击拿下古北口,便可恢复“满洲国”西南疆界……
算起来,承德南部山区,是在第八师团手上失控。
而今在第八师团(其实配属了混成旅团、伪军不少)“雪耻”奋战之下,胜利在望。
也就难怪他此时喝着凛冽西北风,却心情无比畅快!
“这个吴楞子,这、这战是怎么打的啊?
“什么诱敌深入,简直就是开门揖盗!
“不行,老宋,我们不能再呆在大马群山看热闹,必须尽快赶到兴隆去!
“重新部署力量,将日伪赶出山区去,保住这块至关重要的抗日根据地……
“咳呀!你倒是说话啊!”
大马群山的皑皑冰雪下,并不宽敞的掩蔽部,回荡着老古焦急的咆哮声。
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急火攻心的岂止老古一个!
老宋拿着油灯,支着铅笔趴在简略的地图上,已经整整两个多小时一声未吭了。
数千里外,蒋委座正在华清池住所阳台上打拳晨练,瞥见侍卫拿着电译本匆匆赶来,知道有紧急情况。
简略了不少套路,一个行云流水般的收势停下。
“唉,日本人的手段,终究还是高明不少……
“饭桶!这个吴毅也是个饭桶!”
略略看过戴笠汇总各方情报得来的摘要分析,蒋委座神情变幻剧烈。
陕甘“剿匪”还在三令五申催促中,冀东“赤匪”却已被日军逼到负隅顽抗地步。
某种程度来说,蒋委座也深知冀东突然冒出的抗日力量之妙用,并不希望特勤旅失败、消失得太快。
与此同时,保安县的窑洞内,彻夜工作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