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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绝对是真正的英雄!
………【第六十五章 不一样的学生团】………
一木清直少佐冒着风雪,站到一处高台上。
试图透过重重雪幕,看清兴隆镇外围凶悍地堵截他“大日本皇军”的,到底是中国哪支精锐部队。
原以为,率领二千余人的一木支队,开进兴隆山区便如摧枯拉朽。
不仅可以解兴隆镇之危,还可以以此为清剿基地,四处“讨伐”躲进深山的“抗匪”。
未曾想到,从马兰峪打到兴隆镇,如同闯鬼门关。
付出三百余死伤,才算击溃阻击的“抗匪”,抵达目的地解除赤木警备队之危。
跟困守兴隆的警赤木少佐会面,居然被要求带着队伍、侨民、重要“友好人士”,立即突围到天津去。
若不是看在同为少佐的份上,一木清直当场就喝令他破腹自杀,以死向天皇谢罪了。
通过电台与华北驻屯军司令部联系,剥夺了赤木少佐的指挥权。
警备队五百余“皇军”,八百余“满洲国”兵,三百余名“自卫团”,还有百余武装男侨民,都成了一木支队成员。
再加上后续跟进的两个辎重中队三百余人,一木清直觉得自己兵多粮足,有恃无恐。
不仅不满足于驻屯军司令部命令的那样,加强兴隆镇外围工事,固守收拢散乱的第六、第八师团攻击部队。
而且想着出击接应,顺便多掳些中国百姓,既当苦力又充作人盾。
毕竟兴隆镇让“抗匪”这么一折腾,只剩下些各处逃来的“友好人士”。
将千余“友好人士”集中,赶到各处防守要点连夜挖掘工事。
天亮时分,派出四个日伪混合的临时编制中队,试探着向不同方向攻击搜索。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哪个方向都有“抗匪”,五百多人撒出去,居然只逃回不到二百人,还大部分带伤!
仔细讯问这些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希望得出点有用信息。
竟然都说人影子没瞧见,走着、走着听到几声爆炸声死伤不少。
活着的奋力冲锋还击,又是轮番挨炸,就成这样了。
一木清直这小鬼子,是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不错,却十分狡诈。
没有迁怒于这些惊弓之鸟般的残兵,而是另选了百来个富有作战经验的老兵。
让他们五人一组,带上轻机枪、掷弹筒,披上白床单。
选择雪花疏疏落落飘起时机,由熟悉地形的“友好人士”带路,分作二十多组快出动。
拉开一定距离,不走大小通道,专拣那些可能被“抗匪”用来藏身的地方摸去。
顺着他们的足迹,各有一个日伪混编小队,远远地坠着。
如此这般,一个组遭袭,就会有多个组接应,还能得到后续小队支援。
可是,这次更惨!
几个小组相互打着手势,谨慎地搜索前进。
一个鬼子小心地扒开雪地上矗立着的秃树干、荆棘,突然引起一声爆炸。
他自己飞上半空,边上的鬼子汉奸跟着也遭殃。
其余鬼子、汉奸赶忙四散戒备,却引起连环爆炸。
除了与小树、荆棘相连的触碰雷,更多踩踏雷在等着他们!
之所以选承德方向为算计目标,就是此时的日伪大肆修筑公路、铁路,掠夺性开掘矿产,有的是亟需的炸药、钢铁。
鬼子能用来修公路、铁路,能用来掠夺矿产资源,能用来屠杀中**民。
特勤旅也能用来制造各式各样的土火箭、地雷,要鬼子的小命!
教导团除了武器配备整齐,门类齐全的地雷一样充足。
没有打算冲锋陷阵,也不被允许追击敌人,所以环兴隆镇鬼子防线全以各类地雷填充。
冰天雪地之中,不怕伤了自己人,更不怕会留下后患。
春暖花开时,把地面上残留的处理掉就成了!
鬼子搜索组撞响地雷,除了几个伤兵惨嚎打滚,其他的都趴在红白显眼的原位不动。
后边跟进的小队立即展开,成战斗队形快围拢过来,行进间猛烈开火。
智能扫雷器般,使得稀疏敷设的各式地雷,几乎被他们扫除干净。
那些闯过雷区的,以为可以放胆冲锋了。
殊不知,这些地雷的作用,更像是警戒警报。
坚守在冰雪深坑下的学生兵们听到雷响,早就个个精神抖擞,或伸出枪口,或掀开炮衣。
日伪在冰雪上踉跄地冲击着,却立即遭到轻重机枪、步枪的密集回应。
随后是长着眼睛似的迫击炮炮弹,一颗接着一颗砸落。
显然,射击诸元是早就标定好,只等他们冲锋到位。
鬼子二鬼子知道上当了,当然是立即掉头逃离。
连那些在雪地上惨叫的伤员都没来得及拖上,活着的就争先恐后地原路溃退了。
一木清直亲自带着大队赶来,刀劈了几个逃得快的,气势汹汹地炮火还击。
步兵紧跟着炮火延伸,向“抗匪”枪炮射击方向,勇猛地叫喊着冲去。
然而,朦胧混沌的地平线间,突然爆闪起一道道火墙。
刚刚还颇有章法地冲锋的日伪步兵,登时七零八落、死伤狼藉,惊恐万状地溃退。
还没等一木清直吆喝督战队准备执法,一顿机关炮炮弹骇人地横扫过来。
炮兵也好,督战队也罢,在这致命打击下慌乱不堪。
要不是跑得快,很可能被“抗匪”来个反冲击,打到镇子布防圈了。
果真像搜索队说的,连对手的影子都没瞧清,武运长久的“皇军”,就成残兵败将了。
“我恨支那该死的山!”
百思不得其解,一木清直居然恨上中国的山!
他觉得,再怎么精锐的支那部队,也不可能强到如此地步。
归根究底,都是崇山峻岭惹的祸。
这种想法还算有点道理,却不是什么真理!
特勤旅教导团佯装逃命之后,确实是倚仗祖国大山得以快调整。
但以不满千数的兵力,围困数倍于己的日伪,还要承受不时从深山逃出日伪的夹击。
凭借的不只是地利,而是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英勇气概。
百无一用是书生,那是指脑子短路了、心灵扭曲了,类同无脑嘴炮人士、浆果粉、茅坑文化人的残次品。
不管是就读于平津两地哪所学校,也不论出身贫富。
敢于怀着满腔热血,冲破重重阻碍来参加特勤旅的书生们,没有一个是孬种。
因为组织上输送这些学子之前,明说了:此去九死一生,有牵挂、有困难的留下,另有同样光荣的任务,不急于赶着第一批死!
尚未上阵,先言死,不难看出又是腹黑的怪脾气在作祟。
这样其实很好啊,把那些浪漫的、投机的、跟风的,大半堵住了。
一路上从平津过来,除了安全保障不错,走得难、住得差、吃的基本玉米面糠饼子。
受不了的就留在平谷、昌平等地,找时机带回原地,安排些不太紧要的工作安抚自尊。
于是真正到达特勤旅的,就算依旧有不少具备“卅二鸳鸯同命鸟,一对蝴蝶可怜虫”水平,但绝无那些鸟虫的病态心理!
要是小鬼子一木清直知道,自己以为哪支精锐部队的,不过是些前不久还在课堂上读书的学生,会以为是在梦中。
鬼子怎么想、怎么看无所谓,教导团学生兵自己信心十足就成了!
打退小鬼子第一次大规模反扑,只动用了一个连兵力,外加机关炮远距离火力支援。
那地平线间冒起的火龙是定向雷,以马口铁皮、融铸梯恩梯加排列规整的钢珠子构成。
几十个学生兵窝在冰雪下的单兵坑内,面对上千蜂拥而至的日伪没有怯阵。
等敌人炮火过去后,便将定向雷向敌面盖子打开,安放到迎敌方向的预留口前。
放近到二三十米距离才一起摁下电闸引爆,效果自然是令日伪魂飞魄散。
小鬼子溃退了,信心倍增的学生兵们没有掉以轻心。
有条不紊地预设好定向雷,又钻出单兵坑布设地雷,随时准备下一轮打击。
这些地雷的规制,可就差多了。
既有木壳、陶瓷类,也有铁皮罐、纸筒子。
相对一致的是火装置,全都采用类似火柴的火棒。
不过不是被称为安全火柴的无磷类,而是那种随意在皮肤上划拉一下都能着火的。
火材梗(火棒)的粗细、材质,根据需要决定,且涂上薄薄一层石蜡防潮。
若非具备一定化学知识的学生兵,还真使唤不好这些家伙!
比起“历史上”困守南苑拼冷兵器,学生团完全是两个样儿。
………【第六十章 狡黠的宋哲元】………
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受不了第十四师团遭到狂轰滥炸的现实。
一口气续不上,彻底挂了。
香月清司由近卫师团长任上紧急飞抵天津,接任日军中国驻屯军司令官一职。
不同于“历史上”的顺延取代,此番就任更像是临危受命。
乱了,一切都乱了。
热南山区,甚至整个热河、辽西、冀东,都处在突然冒出的强势“抗匪”攻击之下。
本以为杀鸡用牛刀,出动第六师团、第八师团、华北驻屯军一木讨伐支队,足以一举扫清“抗匪”,恢复“满洲国”、冀东非武装区原有秩序。
顺势以第十四师团为前导,拿二十九军开刀,势如破竹地攻略整个华北,彻底打掉蒋委员长刚刚鼓起的抗日勇气。
没想到如此庞大的兵力,竟然给打残了,还是连尚未动的第十四师团一起给弄残的。
且连带效应,还极其明显。
张家口,二十九军下辖的一三二师,借口察东六县伪军无力抵挡“抗匪”闹事,武力帮着平息了枪炮声。
被解除武装的伪察东自治政府死伤累累,充当顾问的日军也无一幸免。
所谓的“抗匪”,除了些破旧的枪支、难以辨清身份的尸,居然是溃散不知去向!
傻子都清楚这是宋哲元这个老狐狸,还有他手下那帮大小狐狸在对日伪趁火打劫。
日伪不是傻子,尤其是奸猾成性的小鬼子!
在飞往中国之前,香月清司的肩上,可以说是被天皇、御前会议、军部层层加码,压了不堪忍受的重担。
甚至做好准备,打算收拢华北日军剩余军力,顽强固守平津桥头堡,抵住二十九军及其余中**队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既策应即将得手的绥北战场,又为日本国内调派援军争取时间。
若非透过国民政府那些可靠的亲日要员证实,日方几乎要以为所谓的西安兵谏事件,其实是中方的战略阴谋。
即便判明兵谏事件属于真实生,日方也高兴不起来。
至少香月清司接触到的日方决策层都认为,处于华北抗日一线的绥远傅作义部、平津宋哲元部,都与挑头的“抗匪”有盟约,至少是默契。
定性为“支那地方势力结盟”,决定“剿抚并重”策略。
也就是效仿精于权谋善于暗算的蒋委座,对这些“支那地方势力”来个打一派、拉一派、安抚一派的手段。
出乎他的意料,才到天津就遇上好事儿!
二十九军军长兼冀察政务委员会主任宋哲元将军,居然先后给唁电、贺电。
而且委派兼任天津市市长的张自忠将军为代表,与潘毓桂等“委员”一道,登门拜会、转达和平意愿。
热南山区“抗匪”与“大日本皇军”正在殊死博弈中,绥北傅作义部也正与“日满蒙联军”酣战。
最有可能伺机动,给华北驻屯军致命一击的二十九军,竟然有和平意向?
香月清司是个中国通,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潘毓桂等人,竹筒倒豆子般,透了宋哲元的筹码、底线。
西安兵谏事件正在交涉、解决中,中日两国是战是和,情景极其不明朗。
以宋哲元的精明,自然是为二十九军的生存,自己手中的地盘着想。
他意图日方默认《秦土协定》的实质废除,不再干预察东事务。
同时让日军退出平津一些要点,使得平津两地更大程度上掌握在二十九军手中。
鉴于伪冀东政府、殷汝耕已在保安队起义中覆灭,所辖县市仍可以作为非武装区存在由潘毓桂等人组成新的“自由区”政府。
且可以“邀请”日方组成警备队,驻扎“自由区”各个城镇,协助维持区域内的“安全问题”。
如果不是热南闹出冀东特别勤务旅,香月清司觉得宋哲元别说提条件,就是存在也得看日方的心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