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实力与智慧相辅相成用好了,足以四两拨千斤、事半功倍,故而说兵锋无形。
当时并不明白,这劈柴与兵锋能扯上什么关联。
随着重斧抡起落下,一根根看似结实的木头应声而开,吴毅找着手握重狙一发发扣发的畅快劲。
心里头乐呵着:“嘿,找准敌人命门,绝不拘泥形式!”
小鬼子之所以能一次次吃定咱们国家,正是其处心积虑摸透咱们不少人嗜好窝里斗、记吃不记打的劣根!
一场惨胜的抗战,过去不过短短几十年,好些出生入死的亲历者还健在,网络间已是信口雌黄的言论充斥。
某些所谓智者人士,出于某种见不得人的阴私,往往假借“重新认识正面战场”之名,罔顾事实、恬不知耻地诋毁敌后游击抗战方式。
却不知道用他们自吹自擂“高智商”的脑瓜子去想想,单凭咱们数千年来积累的智慧,怎么就沦落到鬼子杀到家里来的地步?
正是这类傻子偏装智者的孬货过多,而且确实有点像老蒋那样!
要么畏首畏尾不敢抗击侵略者,甚至连暗中准备都不敢、不知、不想去踏实地做,也不许别人去做。
要么脑门充血,愣头愣脑拿劣势装备的部队、挑选准备不足的时机、为了虚妄的面子,跟处心积虑、武装到牙的敌人一线拉开死磕硬碰,美其名曰“会战”。
杀敌八百自损三千,不自取其辱才怪。
………【第四章 老枪】………
人都是有对比心理的,一旁的狼窝沟人也不例外。
他们一开始看到,吴毅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眉开眼笑,心里都捏把汗。
这会儿,看到他挥斧劈柴的熟练劲,算是长嘘一口气!
觉得这自称叫吴毅的娃,既不疯也不傻,看样子还是个勤快的农家娃!
今后过日子,指定不下于孟家那东北军伤兵林道成!
他们的感觉,很快就得到验证。
吴毅劈着柴火,觉得斧子忒钝,想找块磨石磨一磨,却瞥见堆放工具的角落,似乎有根双管枪筒子。
小心地搬开屋角杂物,扯出来一看,居然真是根古董级并联式双管猎枪。
虽然木托没了,还有些上锈,但掰看看,开机巢还是好好的。
重新卡上,分别试试左右两个扳机,纹丝不动,心知是卡笋问题。
自己那个号称无所不知的网络世界,尚且有不少人以为双管猎枪就是体育用枪,或是雷明顿、温切斯特等大公司战后研制的狙击类用枪。
殊不知,双管或单管猎枪,早在后装枪发展伊始,就已是欧美各国大量流行的民用枪支。
有点实力的家族,多半会依据自己的需要,制作合适的样式。
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积贫积弱的中国是洋人的天堂,更是有“万国武器试验场”的尴尬之称。
各类枪支出现在冀东这样的民间枪库,并不稀罕。
号称拥有民间枪支二十余万的冀东,要是没有这类古董枪,那才是怪事!
比如现在看到的这支古董,既没有铭文标明生产厂家,也没有什么特殊标记。
兴许就是哪位兴致勃发的洋人带到中国来,又为某个有兴致的国人所得的、寻常的枪支而已!
真要犯考古癖,也没招!
谁也不清楚那位洋人,属于哪国、哪个有能力弄这么杆枪的家族。
除非,能找到那不知所终的断枪托,说不定上头烙有某个鬼佬家族印记、铭文。
不过也别抱太大希望,因为咱们自个就有个鲜活的例子:毛瑟驳壳枪舶来中国之后,深受饱尝战乱之苦的百姓欢迎,足可以假乱真的山寨货不老少。
有个令人笑不起来的笑话说,不少人家将其视为传家宝。
老人临去世时,往往郑重其事地将老毛瑟请出,千叮咛万嘱咐地转交下一代,才安心闭眼。
毛瑟驳壳枪在中国百姓眼中的地位,由这个笑话可见一斑。
有财有势、有门路的,自是购买德国佬的原厂货。
稍次那么些的,弄来咱们国内各厂仿制品。
再次些的,请来咱们模仿能力不错的民间工匠,自己开炉叮叮当当地手工制作山寨货。
于是良莠不齐的毛瑟系列,令人眼花缭乱地出现。
一些铭文标识齐全的,你要以为就是原厂货、大厂货,那可就错得离谱喽!
咱们那些民间能工巧匠们,为了显示其手艺精湛,依样画葫芦地把样枪的每一个细节,都惟妙惟肖地刻画上,不是什么秘密。
验证是否原厂货,或是国内各大兵工厂精良制作,往往只有开枪射击之后,才能见分晓。
毛瑟枪如此,谁又能保证这古董猎枪不类似?
放在自己时代,确实没那闲心琢磨、摆弄古董枪,可这眼下这境地嘛,有聊胜于无。
只是枪托损坏、扳机卡死,修修不是难事!
“叔,你们咋放着这枪不用呢?嘿,不就是枪托子没了,扳机扣不动嘛!”想得通透,却还是有点纳闷。
按理说,这种电影《老枪》里头演绎的古董枪,该是老早就随着传教士和洋人出现在冀东了,狼窝沟人居然不识货?
难道找个修枪匠捣鼓一下,也不曾想过?
“哦,你说这枪啊?年前满天星、响三省他们两伙胡子火拼,俺跟你王大伯跑去给他们收尸。咳,去晚喽,啥也没有啦,就捡了这么杆火枪筒子……
“俺们寻摸着,别个都不要,指定不是好玩意。弄回来等凑够钱请个修枪匠弄两杆火枪,一人一杆……”
杜四成吧嗒着烟锅子,有些不以为意。
那两伙土匪火拼后,也不知道是哪方胜了。
逞凶斗狠过后的场地,比捡漏儿捡过的还干净。
这管怪模怪样的枪,还是在边上一个草窝子里绊了他一脚,才引起注意的。
先入为主地以为,这不过是杆没用废弃的破枪。
“嘿嘿!叔啊!幸好你没弄成火枪!有没有把子弹壳啥的,捡些回来?”听完乐了,没有被送到废品收购站之类地方去,叮叮当当整成锄头什么的,算是老枪的福分!
“有,有,俺觉着这玩意没啥大用的,倒是挂一块的玩意儿怪稀罕,都留着呢!俺这就找找……”杜四成应着,转身在另一旁墙角杂物堆掏了好一会儿。
还真弄出根塞着猎枪弹、带着铁盒的牛皮腰带,拿着问:“是不是这玩意儿?”
“对,就是它们!呵,这是双管猎枪,可不是俺们那装黑硝的鸟铳,洋玩意呢!”拿过腰带略微查看,单是复装好的就有三十多发。
而扁铁盒里的空壳还有十来个,发射药两包、铅子一包。
从铅子有大小两种规格,而复装好的子弹,又以大铅子封口的样式看,有些主弹丸兼带散弹的意味。
“啥?洋玩意?嗤,俺咋觉得就是两枪筒子凑凑,凑成个怪模样的……”也许是听到“猎枪”两字,杜四成有些不屑地咂咂嘴。
觉得这破枪再怎么洋,也指定洋不过孟家女婿那杆钢枪。
吴毅清楚老人的攀比心理,也不多说。
事实胜于雄辩不是?
拿上枪掏出什锦包内的十字锥,拧开木托与枪管连接的螺栓,去掉只剩一小茬的残木托。
再到柴垛上,找了块没什么枝桠、节疤的刺槐。
先用斧子劈削成枪托粗坯,再拿着比划比划长短,才锯去多余部分。
村子小,老少都围着看,想瞧瞧这娃,咋把两根凑一块的破枪筒子,捣鼓成“洋枪”。
王家、杜家哥几个,自然成为好下手。
被派上“粗活”——拿瓷片将木托刮得细腻,省得握枪时扎手。
拆开机巢,卸下零件仔细看看,吴毅暗喊无语!
里头挂卡击锤的阻铁凸笋,被厚实的尘垢堵得严严实实的。
任你怎么拗动后托,挂卡的连杆只空自来回拖动,能挂上击锤?
多少年头没有清理过,又有多少使用者自以为聪明地过量灌注枪油?
只有抓来历任“枪主”,挨个过堂审问才晓得!
当然,还得保证这些枪主们,还全都活着。
否则,就是派出世间以瞎纠缠闻名的网络无脑人士、咱们民族特产的茅坑“文化人”,“两强”联袂出动去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先用小扁锉来回磨去陈年积垢,现出凸笋部位轮廓。
再用细细的尖锥,钻鞋底般镂去堵塞传动孔隙中的沙尘、油污混合物,慢慢地将各个部件恢复原貌。
随后取出扁铁盒内的枪油壶,拿块破布沾点薄薄地抹上。
组装上了试试,咔嗒、咔嗒地脆响的,压根就不像是有毛病的破枪。
心里头不禁感慨:“不少好枪,就是这样被耗掉的!等咱组织起队伍,不好好拆解保养枪炮的,咱不抡死他们才怪!”
处理罢机巢,取下插在两管中间的通条,缠上布条沾点枪油,不停地旋转着捅刷。
经年积尘一扫而光,灰暗的枪膛登时亮闪闪的,足见制枪用的钢材有够好的!
也不管那哥几个还没完成木托打磨,拿了过来用匕首削出连接的细颈,小心地试着粗细,卡入空腔。
不断调整角度,用小钻杆穿好孔,将螺栓重新固定好。
“瞧,这枪是这样的!”用了大半天,残枪又完整地展现威风,得意地拿着它展示。
“吴兄弟,别是蹲坐菩萨笑眯眯,有模有样开不了腔(枪)吧?”王家老大王福旺两眼发绿,却又不无担心地拢着袖子问。
到底如何,只能由老枪自己来回答。
取了两颗子弹,塞进膛内,轻轻扣上后托,朝大家笑笑。
缓缓举枪,瞄着茅屋对面树丫上的鸟巢,食指轻轻扣下右边扳机。
………【第六章 狼窝沟人的心思】………
嗵咚一声爆响。
老枪欢快地喷出火花。
那个提篮大小的鸟巢上部,应声迸洒开来。
在场的老少,皆下意识一颤,本能地捂上耳朵。
四散的枯枝还在飞舞,老枪再次吼起,鸟巢残存的底部也散架了。
树丫上,只剩零落的枯枝、草茎,还有在秋风中抖动的鸟羽,证明刚才这儿有个鸟巢。
枪声在山沟里回荡,在场的人都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余烟袅袅的枪口。
“娃,能不能拆吧拆吧,整成俩,俺跟你王伯一人一杆?”
杜四成两眼眯成一条缝,半晌才拍了拍烟锅子说。
多淳朴、厚道的人啊!有好事儿总忘不了该给好兄弟一份!
“呵呵,叔啊,这枪就是怕单管儿不够力,才做成这样儿的。要拆了,可就没大用喽!俺们先拿着打打猎,攒点钱再弄些钢枪来吧!”
心中自有小盘算,当然是客气地敷衍了事。
距离不过四五十米,还是蓬松的鸟巢,也仅是比寻常火枪看着威力大些而已!
人家电影《老枪》里那猪脚,是具备军事技能的!
该躲就躲,该隐蔽就隐蔽,处处用心、动脑筋,斗智斗勇,才最终复仇成功。
换做癖好没由来地“神啊勇啊拼呀冲啦”的咱们某些人,还不够那几个纳粹塞牙缝!
“吴兄弟说得对!俺们野猪沟那片地,不是山猪多了种不成吗?有这枪咧,轰一家伙去?嘿嘿,轰了山猪还吃肉呢!”杜四成的大儿子杜大刚缩缩头,用劲地蹭了蹭衣领,砸吧着嘴,笑嘻嘻地提议。
枪响后,他就没把视线从猎枪上挪开过,看样子觉得有枪就有肉吃了。
所谓野猪沟,原本是茂密林子,称作野猪林的,就在狼窝沟翻山过去几里地。
前些年也不知怎的起火了,树木烧得差不多。
倒便宜了狼窝沟这些外来户,在沟底开了好几块坡地种些棒子、高粱、地瓜之类。
只是那些没来得及开垦的地方长出荒草、小树,又引来成群野猪。
每年种下的庄稼,连种子都收不回来。
孟家女婿林道成手里是有杆钢枪,也借了去轰过。
不过轰一次,也消停不了几天,干脆撂荒。
“对啊!嘿嘿,大刚说得对!娃啊,你要是能用这啥洋猎枪,把野猪沟那群畜生撵了去。甭说俺们狼窝沟这十几口人,就是再整几十口子,也够嚼吧的呢。”杜四成也不是不识货的老顽固,一看这枪威力大,笑得两眼眯成一线。
咧着一口被烟叶熏黄的残牙,冲他的小女儿三妮乐着,似乎猎枪好坏与这小姑娘有关。
当然有关啦,招这么个娃做女婿,是早早期盼着的嘛。
“哼,就这破枪,能赶得上孟家姐夫那钢枪啊?打死俺,俺也不信!”杜三妮虎着脸,嘴角轻挑,一甩